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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肖墨,楊歡卻驚訝的發現那人眼中沒有一絲驚詫,有的隻有滿滿的厭惡,但是這種厭惡又不像是因為季沫怡丟了他的人,而更像是看到了什麼臟東西。

雖然楊歡也說不上來這其中有什麼區彆,但是楊歡就是覺得好像哪裡有些不對,可是卻又不知道究竟哪裡不對。

“這是怎麼了?”就在楊歡考慮著要不要出言試探一下肖墨的時候,程瀚霖吊兒郎當的聲音忽然出現在了門口。

楊歡一愣,立即轉過頭,果然看到程瀚霖和葉祁奕並肩走了進來。

程瀚霖莫名其妙的看了眼屋內詭異的氣氛,再掃了眼那個好像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到來,依舊背對著他們渾身顫唞,穿著暴露的女人。

“季沫怡?”程瀚霖挑了挑眉,扭頭望向葉祁奕,卻發現他理都沒有理他,直接就分開人群走到了楊歡的麵前,不由不屑的撇了撇嘴,低聲嘀咕,“妻奴。”

“沒事吧?”將楊歡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沒有發現任何不妥,葉祁奕鬆了口氣,這才有精力詢問出了什麼事情。

“老大,這女人瘋了,想對大嫂不利。”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齊煜就將責任全部推卸給了季沫怡。

偏生季沫怡剛剛的瘋狂樣子實在是太容易深入人心,在場這麼多人居然沒有一個人覺得齊煜這話有失偏頗。

那個無辜被紐扣砸到腦門的人還舉著罪證出來給葉祁奕看,再加上被季沫怡踩得稀巴爛的屬於楊歡的坎肩,齊煜這話更是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

身為當事人的楊歡有些心虛,其實嚴格說起來,鬨成這樣是她挑釁的對吧?雖然季沫怡會這麼發瘋在她的意料之外,不過她也不是完全沒有準備的,咳咳,她還是低調點的好,低調點,低調點,然後腦門就被葉祁奕不輕不重的彈了一下。

“唔……”捂住腦門,楊歡淚眼汪汪的望向眼含笑意的葉祁奕,頓時慫了。

嗚嗚嗚嗚……

就知道瞞不過這人。

第二百三十九章荒唐鬨劇

“下次再遇到這種狀況,直接轟出去就好。”揉了揉楊歡的腦袋,葉祁奕溫柔道。

“來者是客,更何況季小姐還是肖總的女……”

見葉祁奕和楊歡有要一唱一和將他徹底拖下水的苗頭,肖墨趕緊開口打斷,“真是對不住了,葉總,不死心的女人就是比較難纏,我也沒有料到她居然有膽子敢到追這裡來砸場子。”

他這是在說季沫怡不甘心被他拋棄,所以故意來惹事,好挑起兩家恩怨,以做報複嗎?

果然人至賤則無敵,對於肖墨臉皮厚到可以如此正大光明顛倒黑白的程度,楊歡真是自歎不如。

葉祁奕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無論怎麼說季小姐是以肖總女伴的身份進來的,我想肖總一定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的對嗎?”

這就是說惡人要他來做了?肖墨憤憤咬牙,卻無可奈何。

“這是自然。”扯出一個完美的弧度,肖墨邁著優雅的步伐,緩步上前,眼中蒙上了一層冰霜。

這個該死的女人!

皮鞋落在地磚上的聲音仿佛鼓捶一般,一聲一聲,毫不留情的落在季沫怡的心尖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細如蚊呐的狡辯聲沒能傳達到任何人的耳中,其實就算真的有人聽見了,也隻會當她是在睜眼說瞎話。

剛剛季沫怡那股恨不得跺在腳底的不是一件衣服,而是楊歡本人的架勢,所有人都是%e4%ba%b2眼所見,她現在才來說不是故意的,誰信啊?

但是說實在的,季沫怡恨楊歡是真的,她甚至恨不得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楊歡這個人!但是就算是這樣,要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如同一個瘋婆子一樣撒潑,簡直比讓她拿把刀當眾宰了楊歡更加有挑戰性。

可是偏偏她還真的就是做出了這種,原本她這輩子都應該沒可能會做出的事情。季沫怡也不知道她剛剛究竟怎麼了,聽到楊歡的那些話,感受到披在她肩上柔軟舒適的坎肩,就有種忍也忍不住的暴虐的衝動。

那種強烈的好像直接能夠刺激大腦皮層,違背她的意誌,直接下達指令的感覺,她到現在還有些心有餘悸。

明明她的意識清醒到現在都還能清晰的回想出來,她剛剛奮力的踩著衣服的時候,腦子裡盤旋的究竟是什麼,但是卻對自己如此失控的行為完全無法理解,這種感覺簡直就像是剛剛的那幾分鐘裡她是她,但是卻在被誰操控了一樣。

季沫怡忽然一頓,腦中靈光一閃。

被操控了?

對了,她一定是被楊歡操控了!不然她怎麼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種事情?一定是楊歡在搞鬼!一定是她在衣服上下了能讓人情緒失控的藥物!楊歡昨天說過她要找她報仇的,因為她挑撥了她和張琴的關係!她就是想讓她不得好死!

越想越覺得自己觸摸到了真相,季沫怡望向楊歡的眼神瞬間蔓延出了瘋狂的殺意。

葉祁奕皺了皺眉,不著痕跡的側身一步,替楊歡擋住了季沫怡的惡意。

他現在發現,為了打壓肖墨的囂張氣焰,而將季沫怡這個女人交給他來處置,似乎是個錯誤的決定!

對於這種已經連自己的情緒都已經控製不住,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會真的爆發的,如同定時炸彈般的存在,他還是該%e4%ba%b2手扼殺在搖籃裡比較放心。

視線忽然被阻,季沫怡愣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葉祁奕這冰冷的完全沒有任何情緒的眼神代表了什麼意思,就看到滿臉寒霜的肖墨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向她伸出手。

“啊!”季沫怡想也沒想的後退一步,一瞬間,什麼疑問什麼恨意都被恐懼蓋了過去。

她差點忘記了,肖墨還在這裡!而她剛剛的舉動不止是砸了葉家的場子,更是扇了肖墨一個大耳光,壞了他大半的布局,季沫怡完全不敢想象,她現在跨出這個門之後將麵臨怎麼樣的恐怖後果。

“不是我的錯,真的不是我的錯,是楊歡!是她害我!”季沫怡指著楊歡,眼睛卻緊緊的盯著肖墨,神色間滿是慌張,“你信我,真的是她害我,是她讓我失態的,對了,這衣服,她在這衣服上下了藥,一定是她想讓我當眾說出……”

肖墨忍無可忍的一巴掌打過去,將她後半段要命的話給打了回去,沉聲怒斥,“閉嘴!你還嫌不夠丟人的嗎?這裡是什麼地方?容得到你來放肆?”

先不說她剛剛差點真的說出點什麼不該說的話,就光是憑她瞎掰的這個理由就完全站不住腳,隻會引得所有人更加鄙夷。

在衣服上下藥?也隻有這種豬腦子的人才想得出來這種蹩腳理由!以為他們這是在演宮心計嗎?簡直有病!

楊歡從早上出門開始就一直穿著這件坎肩晃悠,滿屋子的人都沒事,就你發瘋了,難不成楊歡還專門為你一個人設計了一份毒藥不成?∫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揉了揉脹痛的眉心,肖墨現在已經完全不想去想季沫怡這麼鬨了一場,會給他的計劃撕開多大一個口子了,他現在隻清楚一件事——季沫怡廢了!

完全不知道肖墨已經給她判了死刑,挨了一巴掌反倒清醒了一點的季沫怡也意識到剛剛如果不是肖墨出手快,她就說漏嘴了,頓時有些心虛,也不敢再嚎了,卻依然努力的替自己辯駁。

“肖總,你相信我,我是來幫你的,我絕對沒有要來砸場,壞你事的想法,真的。”儘力睜大著自己的眼睛,妄圖用自己最為楚楚可人的一麵,讓肖墨相信她的無辜。

雖然這一招對葉祁奕百試百不靈,但是對有些好色的肖墨來說,還是有些小用的,雖然成功率也就對半分,但是季沫怡已經顧不上這些了,死馬當活馬醫,有一半的成功率總比沒有好。

隻是季沫怡卻不知道,要扮楚楚可憐也得有讓人憐惜的外貌才行,沒有的話不過就是東施效顰,反倒是會讓人更加反感。

而她此刻的形象,恐怕比東施還要不如幾分。

之前瘋狂的舉動晃散了精致的盤發,剛剛的大哭又暈濕了完美的妝容,過於暴露的衣服離春光外泄也差不離多少,放在以前估計還能誘惑誘惑人,不過在被楊歡重點提出之後,就不是誘惑人而是丟人了。

於是一看到季沫怡向他求饒的樣子,肖墨立即傷眼的彆過了頭,再聽到她這無異於不打自招他們來參加這場宴會彆有用心的話,更是恨不得找根針把她的嘴縫起來,好還世界一個清淨!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又不是來闖龍潭虎%e7%a9%b4的,需要你來幫我什麼?”肖墨火大的瞪了一眼季沫怡,也不管什麼紳士風度了,強硬的拽過她將她丟到兩個保安身上,“把她交給我的司機,告訴他把人看住了,我晚點得要好好問問,她這麼做究竟有什麼目的。”

如果不是在場背景深的人太多,他不得不壓下滿腔的怒火,注意著自己的形象,肖墨簡直恨不得現在就活撕了季沫怡這個瘋婆子!

他現在敢打包票,季沫怡這個家夥的神經是真的已經開始不正常了。雖然他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但是怎麼都不會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而且時機還偏偏要挑的這麼不好!

看來得快點處理掉了,這麼一鬨,其他人估計還看不出什麼,但是難保葉祁奕那個狗鼻子不會嗅出什麼不同尋常的味道,他可不想在這個關鍵時刻再出什麼紕漏。

“肖墨,你不可以這麼對我!你個忘恩負義的!居然想過河拆橋,用完就丟?”如果說剛剛季沫怡還不明白葉祁奕那冰冷的目光代表了什麼含義的話,那現在在肖墨的臉上看到同樣的眼神之後,季沫怡再不明白,就真的是蠢的連豬都不如了。

“……讓司機送她去醫院,給我好好查查她精神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幾乎是用咬的將這句話吩咐完,肖墨險些連自己的%e8%88%8c頭都給咬爛。

如果不是知道在場的基本都是%e4%ba%b2近葉家的人,鬨得再大他到時候都可以反咬一口,說他們是在幫葉家說話,他隻要安撫好記者,這件事就不會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他現在一定沒法站得住。

季沫怡這個女人,絕對不能再留了!

狠狠的深吸了一口氣,肖墨強撐出一個微笑,轉頭剛想替自己推%e8%84%b1兩句責任,將責任全推給季沫怡,就聽到身後季沫怡扯著嗓子狂喊。

“肖墨,你不可以這麼對我!我真的是來幫你的!你來的時候忘了把這個東西帶了,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你不可以這麼對我!我和你是一個陣營的!你不可以這麼對我!”

見肖墨真的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