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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質疑她,讓她膽怯退縮,甚至是開始懷疑葉祁奕是不是也對她產生了不信任的感覺。

一旦她開始疑神疑鬼,給葉祁奕帶去的壓力一定會成幾何倍的增長,而他也正好可以將事情炒作的更加火熱。

裂痕一旦存在,想要修複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尤其是在事情沒有平息,反而更加嚴峻的時候,無法插入的如同鐵板一樣的存在將會漸漸的變得崩分離析,給敵人更多的可乘之機。

不過可惜,肖墨太過不了解她的性子了。

因為彆人的有色眼鏡就懷疑愛人對自己的心?彆開玩笑了,其他人怎麼想關她p事!她就是個凡人,壓根就沒有想過要成為什麼萬人迷,她也自私自利,願意在乎的永遠都隻有那些同樣在乎她的人而已,其他人?她管他們去死!

就在楊歡心裡一個勁的冷笑,外加鄙視肖墨腦子拎不清楚的時候,胳膊忽然被人一拽,還沒來及驚叫,手裡就被塞進了一個冰冷的香檳酒杯。

“那家夥和你說什麼了?”裝模作樣的和楊歡碰了碰杯,齊煜臉上帶笑,語氣卻極其急切的問道。

天知道他一進門看到楊歡和肖墨站在一起有多抓狂,如果不是見他們站的地方還算偏僻,怕自己走過去會引起更多人的注意,他早就衝上去分開他們了,還好楊歡沒說兩句就主動離開了,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還控製的住控製不住。

“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楊歡真是恨不得把手裡的杯子砸齊煜臉上,該死的,她的心臟差點被嚇停跳好嗎?剛剛還不見人影,一出現就給她來了這麼一下,這麼就不見,這家夥果斷皮癢討打了啊!

沒想到自己一急把楊歡嚇到了,齊煜有些不好意思,燦燦的好一通賠禮道歉才呐呐道,“我這不是擔心你中了那家夥的圈套嗎?這種時候還找你單獨聊天,肯定沒安好心。”

“真是謝謝你的好心,居然拿這種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來嚇我。”背對著所有人,楊歡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將手裡的香檳酒杯重新塞回給他。

見楊歡沒有中計,齊煜尷尬的笑了笑,十分機靈的轉移話題,“這香檳可是老太爺的珍藏,味道香醇,但是卻不容易醉,你嘗嘗。”

楊歡看了他足足有半分鐘,才笑道,“你還是留著給你侄子或者侄女喝吧。”

齊煜一愣,“我沒有兄弟姐妹,哪裡來的侄子侄女?”

彆說他是家裡的獨苗了,他爸和他媽也都是獨生子女,那些表哥表姐堂兄堂弟他一個都沒有,哪裡來的侄子侄女?總不見得他家裡有人出軌了吧?可是他沒有收到消息呀,他爸媽的感情還不錯,照道理沒這個可能性啊。

“真是蠢死了。”看著齊煜糾結的滿臉扭曲的樣子,楊歡無語的歎息一聲,惋惜地拍拍他的肩膀,對同樣拿著香檳酒杯緩緩走過來的陸青峰感慨道,“照顧他,你真是辛苦了。”

因為一場緊急手術,剛剛才緊趕慢趕趕到的陸青峰一愣,莫名其妙的看了眼齊煜,剛想問楊歡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楊歡已經走的老遠了。

“你又做了什麼蠢事?”

不得不說,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竹馬眼神就是犀利。

“什麼叫又做了什麼蠢事?我什麼都沒乾!”不服氣的反駁,換來的卻是陸青峰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齊煜頓時委屈了,“我真的什麼都沒有乾啊。”

無論齊煜嚎的有多委屈,多淒慘,陸青峰明顯是不信的。

齊煜這麼裝腔作勢,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小時候還信那麼一兩次,信多了他的智商不就和他拉平了嗎?

“你不信!你居然不信我?你是不是我兄弟?是兄弟你居然不信我?”察覺到陸青峰的不以為意,齊煜頓時怒了。

“你是小孩子嗎?”陸青峰白了他一眼,每次撒潑顛來倒去的都這麼一句,真是半點長進都沒有。

齊煜一噎,憤憤咬牙,“我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做,明明就是楊歡她……balabala……”

“哦?她這麼說?”陸青峰看了眼楊歡的背影,再看了眼齊煜手中的兩個酒杯,最後若有所思的移到了齊煜得意洋洋的臉上,“果然很蠢。”

“咳咳咳咳……”原本還打算讓陸青峰承認自己的錯誤,卻沒有想到得到了這麼一個評價,齊煜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他究竟哪裡蠢了啊!!!

第二百三十七章意外來客

從本質上說,楊歡是個極其討厭解釋的人。

小時候,她所有的解釋都會被王玉萍強加扭曲,進而成為苛待她的又一個理由。長大了,凡是需要她解釋的場合都伴隨著不下於麵對王玉萍的糟心事,而且結果往往都不會是讓人欣喜的結局。

久而久之的,楊歡也就明白了——當彆人認定了你是錯的,就算你冷靜地解釋了也會越描越黑,還會被認為是在狡辯,如果你為此生氣發飆了,那就更加不得了了,再有理的事情都會變成是你的錯,但是不解釋的話卻隻能吃啞巴虧,還會被解讀為心虛。

人是最複雜也是最自私的動物,他們隻願意聽自己想聽的,隻願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就像是悲劇永遠比喜劇容易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一樣,人們向往著純粹的光明,但是卻會不自覺的被汙穢的黑暗吸引住目光。

所以當彆人對你萬般誤會的時候,最好的方法就是暫且默默忍受,隻要做好自己的本分,用實力證明自己,時間會為你說話。

不過現在楊歡卻覺得,她以前真是傻的可憐,默默忍受什麼默默忍受,對於解釋不聽、無視不能的人,她最該做的就是一巴掌接一巴掌,直接!省的給人留下一種軟弱可欺的印象,讓某些人習慣性的蹬鼻子上臉!

“許副總,你擋道了。”纖細的胳膊伴隨著勁風飛快揚起,卻生生在半道上轉了個彎,撩了撩烏黑的長發,生硬的突出了這麼一句不輕不重的話。

好險好險,差點就被這個人渣壞事了,冷漠的看著擋在自己麵前欲言又止的人,楊歡深呼了一口氣。

許恒遠冷汗涔涔,喉嚨咯吱了兩聲,一個完整的字都沒能吐得出來,但是偏偏腦袋卻清醒的要命。

剛剛楊歡是真的想一巴掌扇飛他的!而且是完全沒有任何的猶豫,在看到他的下一刻,楊歡就控製不住的抬起了手,看她那個勁道,如果沒有半路轉航的話,他的臉現在一定也會像季沫怡那樣,完全無法見人了吧?

“你,你……”許恒遠想問,你是不是已經恨死我了?但是他卻問不出口,答案已經很顯而易見了不是嗎?

厚實的西服遮掩了他汗濕的襯衣,卻也在同時將黏膩、冰冷完全包裹在了裡麵。

不舒服,想要改變,但是卻無可奈何,一如他和楊歡之間的關係一樣。

一看到許恒遠這欲言又止、扭扭捏捏、不乾不脆的樣子,楊歡就不耐煩,就連想要狠狠諷刺他幾句,討回點自己被騙的利息都提不起興趣了。

“玩的愉快。”敷衍的客套一句,楊歡腳步一錯,直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許恒遠想要阻攔,可是還沒有等他付諸行動,耳朵忽然捕捉到一句輕的幾乎微不可聞的話語,頓時將他定在了原地無法動彈。

“你敢不再出現在我麵前嗎?我現在看見你就膩味。”

“……”所有挽留的想法瞬間消失無蹤,許恒遠緊緊的攥住拳頭,滿心滿嘴都是苦澀的味道,但是臉上卻詭異的再也表達不出任何懊悔或是沮喪的情緒。◇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怎麼,有麻煩?”招呼楊歡過來的葉媽媽狀似無意的瞟了一眼許恒遠的方向,輕聲問道。

“沒,他還夠不到麻煩的程度。”楊歡微微一笑。

“也是。”

本來這隻不過是楊歡厭煩之下故意貶低的話,倒是沒想到葉媽媽聽了之後居然會一本正經的點頭讚同,楊歡頓時哭笑不得。

好歹這次她栽了也有許恒遠的一份功勞好嗎?葉媽媽這看不上眼的態度讓她情何以堪啊。

不過也沒等楊歡糾結多久,她的注意力立即就被葉媽媽口中新蹦出來的一串兒介紹給轉移了注意力。

葉家雖然沒有七大姑八大婆一大幫子的%e4%ba%b2戚,不過介於葉老爺子的門生實在是多,要完全熟悉起這些人脈,楊歡也得頗費一番功夫,對大廳裡時不時出現在她眼前晃蕩的那群不和諧的人自然也就沒有那麼在意了。

“又碰釘子了?”肖墨似笑非笑的走到一臉菜色的許恒遠身邊,也不知道是在嘲笑他,你是在趁機火上澆油、挑撥離間。

“肖總碰的釘子恐怕比我也不承多讓吧?”許恒遠淡淡的瞟了一眼肖墨,語氣裡明顯帶上了火氣。

肖墨不介意的聳聳肩,“可不是,從我認識她開始,她可就沒有給過我好臉色。”

許恒遠聽言,臉色果然比剛剛好了一點。

積極向上的人喜歡和比自己幸福優秀的人比較,因為這樣可以督促自己長進,而沒骨氣的人卻喜歡在比自己更加不幸或是比自己更加不如的人身上尋找平衡感和優越感,好像這樣就會讓他們的虛榮心無比滿足一樣。

很顯然,許恒遠就是後一種人,而肖墨則已經將他的這種微妙心理摸的十分透徹了。

肖墨心理暗嗤著許恒遠白癡好騙,表麵卻還哥兩好的拍拍他的肩膀勸道,“你也彆放在心上了,等到成功的那一天,你想要的,自然乖乖的就會自己送上門兒了。”

“你太不了解她了。”遙遙的看了一眼楊歡的背影,許恒遠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揮開肖墨的手,獨自走到了另一邊,悶不吭聲的開始喝酒。

和楊歡單獨相處的那幾天,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後的機會,從楊歡踏出那道門開始,她和他之間真的就一刀兩斷,再也不可能會有未來了。

“嘖。”低聲的砸了一下嘴,肖墨眼中極快的閃過一抹不耐煩。

他都沒有怪他這麼點小事都沒有辦成,這人居然還敢在這裡哀哀怨怨的扮演情聖?這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姿態是惡心誰呢?

哄不回來難道就不會霸王硬上弓嗎?一旦有了實際的關係,女人對男人的想法自然就兩樣了,到時候再適當的展現溫柔的一麵,送點禮物哄哄,人不就自然而然的到手了?

哪怕楊歡真的是塊硬骨頭啃不下來,有了婚外出軌的事實,她就算有一千張嘴也說不清楚,和葉祁奕不就自然而然的斷了?等到她被掃地出門,走投無路、人人喊打的時候,她還能靠誰?還不是得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