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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金桔盆栽死了還是活著。對他來說根本就無關痛癢。他要表達的不過隻有一點。那就是我連你送我的盆栽都這麼看中。我對你自然是好的沒有話說的。

男人也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故意裝傻。一聽到丁鵬濤說要他拿回去。立即就沉了臉。一臉嚴肅道。“表叔這是看不起我。”

“怎麼會…”丁鵬濤頓時愣住。完全想不通他這表忠心的一句話為什麼會被曲解成了這樣。

好在他也沒指望讓丁鵬濤自己想出什麼所以然。見他順著自己的想法作了回應。也就直截了當道。“我像是那種送出去了東西還要收回來的人麼。”

丁鵬濤恍然大悟。頗有種馬%e5%b1%81拍到了馬蹄子上的鬱悶感。不過該解釋該說明的卻還是不能落下。

“小肖。你這就誤會我了不是。我怎麼會這麼想。我不過是覺得這麼好的東西給我真是糟蹋了而已。不然這樣吧。我找個懂得欣賞這些的人送了。這總好了吧。”

其實丁鵬濤想的很簡單。他不過就是覺得既然我讓你拿回去你說我看不起你。放我這你又覺得可惜。那我就送人唄。怕你不放心我還說會找一個懂行的人送。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

但是他卻不知道。他家侄子就等著他這句話呢。

“真沒想到。原來表叔是這樣的人。”冷哼一聲。彎腰拽住金桔盆栽的枝葉用力一拔。在丁鵬濤的驚呼聲中。長勢頗好的金桔樹就被連根拔起丟到了地上。

“你這是乾什麼…”丁鵬濤看著滿地狼藉。震驚的連眼睛都瞪圓了。

雖然說他不在乎這小小一株植物怎麼樣。但是長勢這麼喜人的東西畢竟少見。更何況今天這株小東西還被楊歡誇讚了一下。他的虛榮心正滿足著呢。就算要送人也要過幾天有了頹敗之氣之後再說啊。

真是的。這人忽然之間發什麼瘋。就這樣拔出來。也不知道再種回去還能不能養活。

“乾什麼。”一腳踩上金桔樹的根%e8%8c%8e。男人的眼角眉梢滿是冷意。“曾經屬於我的東西。就算要送人也隻有我送。想認彆人做主人。也要看看我同不同意。”

丁鵬濤一愣。一股冷意自腳底升起。頓時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如果說一開始的話還模棱兩可的沒有個準。但是這最後一句毫無懸念。明顯就是在對著他說的。

他之前想要投靠葉祁奕的想法被他看穿了。

他這是在借著這株盆栽來警告他。如果不想被連根拔起再也無法翻身。就老老實實的做他這一邊的人。彆妄圖賣主求榮。

看著眼前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再也不複之前美麗的盆栽。丁鵬濤的瞳孔猛地一縮。情不自禁的就會想。如果他真的去找了葉祁奕。他會不會也像這株遭了無妄之災的金桔盆栽一樣。被他毫不留情的扼殺。

自古叛徒都不得好死。他敢賭麼。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他不敢。

“雖然你沒有達成我的要求。不過看在事情湊巧變得更有趣的份上。這次就算了。我不追究你也彆想從我這拿到半分好處。安安心心的做你的校長吧。”拍拍丁鵬濤的肩膀。來人麵帶微笑。氣定神閒的晃出了辦公室。半點要幫忙收拾的意思都沒有。

這一刻丁鵬濤也不知道自己是慶幸多一點還是恐慌多一點了。隻是呆呆的目送著來人緩緩離開。心裡翻江倒海的。滋味不明。

丁鵬濤苦笑的看了眼不過短短十來分鐘的時間。就已經糟成了一團的辦公室。欲哭無淚。

果然上賊船容易。下賊船難啊。

不止一個人和他說過。他早晚會死在他這唯利是圖的性格上。偏偏他運氣好的逆天。連有驚無險的驚都沒有體會過就坐到了一校之長的位置。所以也從來沒有把這話當成一回事。

居安思危、居安思危。平時總這麼訓人。但現在看來真正忘記的人是他自己啊。

一時鬼迷心竅就不聽告誡的得罪了楊歡。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她那幾個姘頭。要是說了也不知道有幾個人願意為她出頭。

不過事實上。和楊歡一起傳緋聞的那幾個人。無論是哪一個出手。他都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真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都會看上楊歡。這又不是在拍電影寫小說。楊歡也沒有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傾城之姿。更沒有技壓群芳的高超本領。他們怎麼就看上她了呢。

總不見得她真是千年狐狸精轉世。有不知不覺施展妖術迷惑眾生的本領不成。

丁鵬濤扯了扯嘴角。卻無奈的發現他連這種自娛自樂的笑話都已經不能讓心情放鬆起來了。因為他忽然發現。他忘記了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那就是…緋聞緋聞。一般都是空%e7%a9%b4來風的。

被即將要得到的龐大利益弄昏了頭。他居然忽略了這麼淺顯的道理。真是要命。

如果這次的緋聞是一條條爆出來的話。那也許還有是真實事實的可能性。可是這樣一齊爆出來。很明顯就是有人看楊歡不順眼故意拍了收集在一起。然後因為一個什麼契機一起爆出了出來。

換句話說。這次的緋聞很可能是個惡行事件。根本不會動搖楊歡葉家少奶奶的地位。等到葉祁奕將這次緋聞的風聲擺平了。第一個要追究的絕對是他們這些趁機“欺負”過他老婆的人。

彆說他今天對楊歡提了那樣的要求。就算沒有。光是逼楊歡辭職這一條就已經足夠讓葉祁奕發飆了。

一想到被葉氏盯上。丁鵬濤就覺得自己渾身每個毛細孔都在發癢發疼。唯一慶幸的是。他這個侄子不知道因為什麼沒有追究這次的事情。

雖然不明白他說的有趣是什麼意思。但是他既然開口說了不追究。就一定不會追究。這恐怕是今天最好的一個消息了吧。

“唉……”重重歎了口氣。整個辦公室都亂的好像遭到了洗劫一樣。這樣的場麵不能讓人來收拾。不然人家問起原因他根本就想不出什麼合理的理由。所以隻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而達到了自己目的。也將對方小看他的仇報複了回去的人。此刻正心情破好的漫步在校園裡。

雖然這裡的校長員工都不咋地。但是綠化做的真的不錯。雖然可能蚊蟲多一點。夏天的蟬鳴吵鬨一點。但是作為偶爾來一次的客人來說。逛起來總不會滿眼都是校舍。那麼乏味就是了。

先去花壇轉了一圈。遠遠的觀望了一下校門口的狀況。果然已經空無一人。誰都不在了。

雖然沒有看成戲有些失望。不過通往校門的路一向都是一條直道。沒遮沒擋的。至於這個轉盤一般的巨大花壇距離太遠。雖然有造型樹可以遮擋身形。但是看不見聽不見的還不如不來。

再說。他想知道什麼還會沒有辦法麼。也用不著做這種偷窺一般的事情。

抬眼望了眼門口的監控攝像。微微一笑。轉身不出反進。慢悠悠的逛起了校園。將所見認認真真的記到腦子裡。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派上了用場。

“接下來。該怎麼做呢……”

微風拂過。了無痕跡。

第一百四十八章借酒澆愁

嘈雜的ktv裡。縱使是每扇門都緊閉著。走在走廊裡也依然能聽到裡麵傳出的一聲聲鬼哭狼嚎。隻唯獨走廊儘頭的vip包廂裡安靜的仿佛無人一般。但是透過磨砂玻璃照射出的昏黃燈光以及影影倬倬的人影卻昭示著。裡麵的確有人。`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把我叫出來什麼話都不說。就這麼一個人喝悶酒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溫潤的男聲歎息般的低語。雖然是在抱怨。但是卻絲毫聽不出怨氣。倒更像是為了打破沉默而作的調侃。

“不耐煩你可以離開。”隨意的回了一句。張琴十分沒有形象的癱坐在沙發上。偏著頭雙眼迷離的看著桌上玻璃杯裡晶瑩的液體。麵無表情。

蕭容胤苦笑了一下。這種搭理可比不搭理還要傷人啊。

本來收到張琴的邀約他還滿心歡喜。想著是不是他的苦戀終於要開花結果了。結果迎接他的居然是一個滿腹愁苦的酒鬼麼。

其實想想也是。當初他從楊歡那裡知道了她的聯係方式之後。苦守了那麼久才見到人。然後告白、被拒絕。如果不是他和她哥哥的關係還不錯。恐怕她連他的名字都記不住吧。又怎麼可能忽然之間就接受他的感情呢。

果然還是他一廂情願的把事情想的太美好了啊。看來不止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會變零。男人也會啊。就算他這個還不算戀愛。隻能算是單戀。還是單戀中最苦澀的暗戀。他的智商都下降的厲害。

但是就算是這樣。他對她。也還是沒法放任不管。

看著麵前把兌水威士忌當白開水灌的張琴。蕭容胤無奈的歎了口氣。奪過她手中還想往嘴裡倒的酒杯。“彆喝了。”

“你這個當老板的不會連這點酒都請不起吧。放心。不會把你這裡的酒都喝光的。少了的去找我哥。讓他補給你。給我。”劈手奪回杯子。張琴一仰頭。晶瑩的液體儘數倒入了嘴裡。一滴不落。

看了眼張琴手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堆各式各樣的空酒瓶。蕭容胤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不是我請不起。而是你這麼喝傷身。彆喝了。”看張琴置若罔聞的又端起酒瓶要倒酒。蕭容胤終於忍無可忍的一把搶過酒瓶放到一邊。倒了杯濃茶遞過去。“喝點解解酒。等等再吃點東西。不然這麼喝胃會燒壞的。”

張琴盯著蕭容胤手裡的茶杯看了半天。也不伸手接也不拒絕。眼中的光亮明明滅滅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蕭容胤歎了口氣。將茶杯塞到她手裡。輕聲問道。“你今天究竟怎麼了。問你什麼都不說。隻顧著喝酒。”

“我說了。你要是不耐煩可以走。”雖然喝了很多。但是等同於在酒吧長大的張琴神智依然十分清醒。得不到紓解的酸楚才在心裡盤旋著、發酵著。就像是陳釀一般。越來越濃厚。

她還是第一次覺得。原來喝不醉也是一種折磨。

張琴苦笑著低頭。無聊的把玩著手中的茶杯。不放回去也不喝。隻是就這麼看著。

就在蕭容胤考慮著是不是要再換種方式提醒她喝茶的時候。張琴忽然就開了口。“呐。你說他真的愛我麼。”

他是誰。蕭容胤自然是知道的。早在他向她告白的時候。她就很直白的告訴了他。她有了喜歡的人。而那個人的名字也在之後的相處中理所當然的頻繁出現。

好像。他們每次談的都是這樣同一個話題。同一個人呢。

咽下滿心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