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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啟”的彩禮錢全都給帶回去了,另外肯定還給了一筆新娘壓腰禮,估計數目也不少。

三催四請之後,身份嬌貴的新媳婦終於準備好,答應出門了。新郎便趕緊過去迎接。姚小改一身紅妝,請了鎮上化妝師來化妝,整個人便格外光彩照人,漂亮的如同掛曆上的明星,陸競波一進來,一雙眼睛便長在媳婦身上了。

按風俗,姐妹出嫁,要娘家兄弟背著上車。新郎呢,一般也要給兄弟準備個紅包。於是鮑金東便故意攔住陸競波:“二姐夫,紅包拿來!”

姚小改瞧著鮑金東,驕傲地揚著下巴問他:

“金東,你幾歲啦?”

“二十二,咋啦?”

“我二十一了。”姚小改得意地直笑,“乖,叫二姐。”

“嗯,二姐夫,那我可背咱二姐上車了啊!”鮑金東拿胳膊碰碰陸競波,一臉揶揄的笑容,說著伸手真去拉姚小改。

陸競波哪能讓他碰到!趕緊把一個紅包拍在鮑金東手裡,一把推開鮑金東,自個兒抱起媳婦兒走了,圍著看熱鬨的%e4%ba%b2友們便一陣哄笑。

姚家大門口響起了第四遍鞭炮。這一卦鞭炮,比前邊三遍鞭炮長了許多,劈裡啪啦響個不停,婚車便迎著鞭炮,慢慢開動了。

☆、第78章 講義氣

陸競波和姚小疼的小家,安在陸競波工作的鎮上,鮑金東和姚三三、姚小四都跟著去送嫁。

陸家的%e4%ba%b2戚都沒有來,安排好改天再回老家請%e4%ba%b2戚、宴客。陸競波為人好,婚禮上同事、朋友便來了很多,也有幾個是姚小改之前在養殖場認識的同事,倒也十分熱鬨。見了麵,老同事們免不了要打趣一番,有人便說,在養殖場時就看這兩人不對勁兒了。

“哪有啊……”姚小改不好意思了。

“哪有?”有人質疑,轉臉對大家說:“哎,你們是不知道啊,姚小改在養殖場時候,標準是個冷美人,尤其跟那些年輕小夥子,她基本上就不怎麼說話,就隻有陸競波能跟她說上話了。”

“那是人家陸競波手段好,慢慢兒挖坑下套呢!這不,漂亮媳婦套回來了吧?至於你們這些毛糙小子——”說話的人隨手指了一圈,“你們這些,沒那本事,就隻配乾紅眼了。”

“那時候他倆是不是就好上了?”有人還真開始考據了,拉著陸競波追問,“新郎官,你老實交代!”

隻見陸競波摸摸鼻子,一本正經地說:“媳婦說有就有,我媳婦說沒有,那就沒有唄!”

這話說的,滿屋子人哄堂大笑。

中午吃了喜宴,幫陸競波張羅喜事的同事便安排了一輛麵包車,準備送娘家送嫁的人回去。送嫁來的是幾個新媳婦娘家的長輩,還有些%e4%ba%b2戚家未婚的年輕小姑娘,拿了婆家送的喜煙喜糖、喜餜子,一個個歡歡喜喜地上車回家。陸競波跟鮑金東悄悄商量,叫鮑金東和三三、小四留下來玩兩天。

陸爺爺剛過世,陸競波跟離異父母的關係比較淡漠,家又在外地,鮑金東便跟姚三三說,要不咱留下來湊湊熱鬨吧。

姚三三自然說好,問小四,小四連連搖頭:“不要,我要回家。”

“咋啦,不想留下來玩兒?”鮑金東問她。

小四撅著嘴搖頭:“我不當電燈。你看看你們,兩個新結婚的,兩個剛訂婚的,讓我一小孩留在這,我跟誰玩兒?”

周圍聽見的人忍不住噴笑,十四歲的小四,越來越鬼精靈一個了。姚三三好笑地拍拍她的頭。

“你這小孩!哪那麼多心眼兒。”

送小四他們離開,姚三三便回到新房去陪二姐。新房裡除了姚小疼,還有兩個年輕姑娘一直呆在裡邊,說是陸競波朋友的女朋友,新郎官總要招待客人,便拜托了她們來陪伴新娘子。

“陸大哥可真細心,我家那位,從來就沒這麼體貼過一回!”

“你家小趙我看也不差嘛!就我那個最壞了,逛個街都能把我丟半裡路遠!”

“得了吧,最壞你還要他?還寶貝得跟什麼似的?”

…………

年輕姑娘話題多,幾個人便這麼隨意地聊聊天,說說笑笑,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陸競波那些遠道來的朋友、同學什麼的,喝起酒來難免就沒個完,喝著聊著,眼看天色都黃昏了,陸競波才被一夥人簇擁著,連同鮑金東一起回來。

這是打算鬨房的架勢呀!

姚三三悄悄觀察陸競波,像是喝了不少酒,進了新房,便靠在沙發上,笑眯眯的不說話,感覺就是醉了。嗯,估計他這樣子,也沒人忍心太怎麼鬨房了。

再看鮑金東,旁人進了屋,他倒沒進來,就安靜地背靠在門邊不動,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姚三三走過去,晃晃他胳膊,鮑金東慵懶地笑笑,一把摟過她肩膀,擁著她就往外走。

陸競波的的新房是單位給的三間平房,帶著個小院子。出了院門,再拐出農技站的大門,便到了大街上。

姚三三開始還以為鮑金東帶她出來,是有啥事情要說呢,誰知鮑金東摟著她,一口氣走到大街上,也不說話,繼續往前走,姚三三忙拉住他。

“哎,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找地方睡覺。老陸這兒沒那多地方。”

“去哪兒?”

“前邊。”鮑金東抬手一指,“鎮上的招待所,老陸給咱定了房間。”

“可是……”姚三三停住,“他們要鬨房,咱不得去護著點二姐嗎?”

“有陸競波呢,你在那礙的什麼事!”鮑金東說,“放心吧,陸競波那些朋友,都文明人,不會鬨出格的。”

這鮑金東……有問題!

酒味兒蠻大,估計喝多了。走著走著,便靠在姚三三身上。姚三三忽然有些頭疼,這家夥不會發酒瘋吧?話說她還沒見識過他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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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不遠果然是鎮上的招待所,兩層小樓,據說是鎮上唯二的樓房建築之一了,一樓是餐飲,二樓都是客房。到了一提陸競波,招待所的小姑娘便說,陸競波叫人訂了二樓房間,兩大兩小,問他們要哪間。

估計除了他倆,還要安置其他遠路來的同學、朋友之類的。鮑金東便笑笑說,要那兩間小的,留那兩間大房,給老陸那些朋友擠熱鬨去吧。

所謂客房,布置十分簡單,對麵兩張單人床,不過倒也乾淨整潔。陸競波拿了兩間房的鑰匙,上樓先開了最裡邊的一間房,他擁著姚三三走進去,就放開她,自己放床上一坐,兩手往後撐在床上,叫她:

“小丫,給我弄點水來喝。”

興許是因為喝了酒,鮑金東說話慢吞吞的,帶著鼻音。姚三三忙給他倒了杯水,試了熱冷,端給他喝完。嘴裡忍不住抱怨:“怎麼你還喝醉了!幸虧沒醉倒在路上。”

他這塊頭,要是醉倒在大街上,累死她也拖不動。

“你不知道,我給老陸擋酒……要不是我和那什麼小趙,他肯定早被灌倒了。他今晚上洞房花燭呢,不能醉。”

“擋酒?”姚三三說,“真夠義氣的啊!”

“那是!”鮑金東眯著眼睛笑,“他結婚,我幫他擋酒,等我結婚,他不也得照樣幫我來一回?”

“可我看二姐夫也喝了不少呢!”

“裝的……裝醉,人家不鬨房,他就能安心洞房了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鮑金東說著,往床上一倒,嘟嘟囔囔交代了一句:“小丫,我先睡了啊……夜裡你要是能醒,叫我起來喝水。”

睡了?姚三三趕緊過去拉他,連鞋子都沒%e8%84%b1,就這麼睡了。

“金東哥,起來呀,%e8%84%b1了衣裳再睡。”

“唔,彆搗亂……我先睡一會兒……”

這就睡了?姚三三歎著氣,在對麵床上坐了下來,心裡尋思著,我在這看著他吧,防著他吐酒,夜裡給他喝水。

鮑金東半夜醒的,渴醒的。他坐起身,一眼便看見姚三三趴在對麵的床上,連鞋子都沒%e8%84%b1,腳伸在外麵,身上隨意蓋著半截被子,睡得正香。鮑金東趕緊下床,唔,他的鞋子是%e8%84%b1了的,外套也%e8%84%b1了。

這小丫!

鮑金東輕手輕腳把她鞋給%e8%84%b1掉,把她腳放進去,抄起被子給她蓋好,自己便去倒了杯水,一口氣喝乾。回頭再看看她那張小臉,睡得真香甜啊,這幾天她實在也是累了。

鮑金東蹲在姚三三床前,發了一會子呆,晃晃頭,還有些暈沉沉的,便慢慢挨著她身邊躺下,輕輕的,怕弄醒了她。

睡了一會子,他又坐起來。

唔,萬一酒後管不住自己咋辦?

鮑金東拍拍腦門,回自己床上繼續睡他的覺。

兩人這一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姚三三睡醒時,鮑金東也醒了。姚三三翻身起來,盤%e8%85%bf坐在床上,剛睡醒的一張臉帶著些憨態,抓抓頭發,問鮑金東:

“你怎麼樣?”

“沒事兒。記住啊,往後我喝多了,讓我睡一覺就好了。”

太熟悉的兩個人,居然也沒覺著任何尷尬或是曖昧或是忸怩,似乎同一個房間醒來,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洗漱收拾了,去街上覓食。

等他們在街上隨意吃了些東西,溜達一圈回來,差不多也中午了,才看見陸競波和姚小改牽著手來找他們。

呃——這兩位,似乎也起得很晚,或者……折騰得很晚!

鮑金東忽然就有些哀怨了,好嘛,你倆結婚,怎麼挨累的是我和我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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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陸競波和姚小改便動身回了老家,打算今晚先趕回去,年三十在老家請%e4%ba%b2戚宴客。鮑金東和姚三三卻清閒了下來,索性不回去了,兩個人商量了去墊城玩,明天大年三十再回家。

漫無目的,從墊城又溜達到了臨近的馬埠。馬埠有一家,姓耿,原先收泥鰍的,也是早在姚三三之前養泥鰍的,他家就是把春夏收上來的小泥鰍暫時拿水泥池子養著,等到秋末再逮上來賣。後來說是受到了姚家法子的影響,也包了魚塘,要重點搞泥鰍養殖。

這一家姚三三知道的不少,夏天他們找到姚家,要買泥鰍苗,可是因為沒預定,沒能買成。姚三三當時答應了來年一定賣給他。

兩人在馬埠鎮上閒逛了一圈,品嘗了有名的馬埠燒餅。馬埠的燒餅叫做“馬蹄燒餅”,形狀的確像個馬蹄,據說能放一個月不壞,硬,需要牙口,但是吃起來特彆香。嘴裡咬著馬蹄燒餅,姚三三又買了一包帶著,便拉著鮑金東去耿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