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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麵使外傳 一朝鳳鳴 4279 字 2個月前

笑呢,你怎麼就當真了。”

“開什麼玩笑?”池應不依不饒,“我不許你拿這件事開玩笑。我也不許你反悔。”

眼見小家夥哭哭啼啼,還一臉受傷的模樣,宋雲寧的心裡,像被什麼東西擊中一樣,又是感動又是慚愧。

“我是認真的!”池應加強了語氣,“你不能再拿這些事情開玩笑了,我會怕你是真的不想要我了。”

“好好好。”宋雲寧收起了玩笑之心,認真地看著池應,“我對你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拿這些事情開玩笑了。而且……”

前一句話讓池應的臉色轉陰為晴,後一句話卻又讓她緊張起來:“而且什麼?”

宋雲寧牽起了她的手,十指相扣,一字一頓道:“而且你這麼讓人喜歡,我怎麼舍得反悔呢?”

“真的嗎?”池應頓時喜笑顏開,“我也喜歡你呢。”

腳邊,卻不合時宜的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嘔吐聲。

小家夥氣憤地狠狠踢了吐得一塌糊塗的許朝明幾腳。

宋雲寧一走,池應明顯地變得鬱鬱寡歡。

沈鴻來已經不想再去爭取什麼,因為同是陷入情局,他能感受到池應的整顆心已經完全放在了同為女子的宋雲寧身上。於他,隻留下了兄長的位置。

但是,就算池應已經不屬於他,或者說不會以戀人的身份屬於他,沈鴻來還是覺得很開心。

也許是有些自欺欺人,但的確是這樣子。

曾經那麼封閉冷漠的小應,如今變得活潑而且孩子氣,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般的轉變。而帶給她這些變化的,雖然是同為女子的宋雲寧,但,就像以前他暗暗告訴自己的,能讓小應快樂的人,就是他值得把小應交予的人。

因為,緣分自有天注定。

而且這也是這些日子以來,師父每天都要在他耳邊念叨的。

雖然還是有些放不開,但沈鴻來也無可奈何。沒有人能逃%e8%84%b1情網,他不能,小應同樣不能。

深知小應是怎樣的一個人,沈鴻來心裡很清楚。如果他真要強求什麼的話,後果肯定是他無法承受的。

所以不如做個順水推舟的好人。

周小四不知何故也搬來了沈樓,美其名曰照顧池應,但大多時候她都在池應身邊發著呆。也不知道整日裡都在想些什麼,唉聲歎氣的。

“我說,你是被誰咬了,怎麼老這麼愁眉苦臉的?”

“被你咬了。”周小四沒好氣地反嗆了她一句。

池應也不惱,隨手摧殘著開的正茂的玉蘭花,嬉笑道:“我看呢,是被哪個花花公子咬了吧。”

周小四像被真的咬了一口,不無驚詫地問道:“你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敏銳了?”

於是,在池應的反複追問下,周小四道出了實情。

原來惹她躲到沈樓的人,是一個叫向莫的皓景男子。向莫此人,要說也算的上玉樹臨風儀表堂堂,偏是個斷袖之人。自打某天在朱雀樓正麵撞上周小四就對她傾了心,一門心思要收她做孌童。周小四急的沒辦法,隻好告訴他自己原是女兒身,誰料向莫沉寂了一日,更加緊了攻勢,甚至提出要娶她做夫人。說什麼自從遇見她,才知道原來這世間女子也有千般好。

周小四煩不勝煩,於是就躲來了沈樓。

“說起來向莫,我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誒。”池應抿了一口溫熱的茶水,仔細想了想,隱約和一個模模糊糊的人臉對上了號,再一想,這人原來和她有過小糾葛。還是宋雲寧的熟人。

“如果你認識他的話,就幫我勸勸他,我實在不想多隻蒼蠅在身後圍著我。煩死了。”

池應伸出手,做出了一個數銀票的手勢:“那你給我點錢,我殺了他好了。”

“那還是算了呃,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周小四撥開她的手,“不勞您費心了。”

“原來你還是對他有點感情的嘛……”池應長噓了一聲。

“你去死好了。”

難得見此人吃癟,池應忍不住大笑起來。

這一笑,卻被驟然來到傅之覓卡在了半空。

“原來你也不是那麼在意宋雲寧啊,她拋下你獨自一個人離開,你還這麼開心?”

“你來做什麼?”

傅之覓故意重重地歎了口氣,調侃道:“我以為宋雲寧走了你會空虛寂寞無聊難耐,特地抽身過來安慰你呀……”

卻見池應和周小四同時撇嘴一臉鄙夷。小家夥更是掂起茶杯摔了過去,傅之覓輕巧地扭避開,突然又聽池應在上方喊了一聲:“看這裡”

抬頭是漫天的白色粉末,帶著一股莫名的香味。

於是傅之覓在沈樓足足呆了一個下午,直到天色擦黑才離開沈樓,一步三搖地晃著折扇回了漢陽王府。

第十六章

但凡一些大的府邸,總有些見不得人的角落。沈樓也是如此。

每一個沈樓分號都占著十丈見方的地,一半用來蓋樓做院落,一半,地麵上空著,地下挖了窖子做倉庫。

今日這地窖顯得有點人氣。

連著幾聲瘮人的鐵器摩攃聲響,一層層的鐵柵欄被打開,幾名蒙麵的家丁抬著一個被捆綁的結結實實的人,一直走到地窖最底層。才把此人掛在牆上,用鐵索栓牢實了。

要說這低著頭昏迷不醒任人折騰的人,漢陽城的百姓八成都見過。正是那漢陽王府刁蠻驕縱的小郡主——納瑜。皓景名字又叫做傅之覓。

家丁鎖牢了人就井然有序的退了出去。地窖裡,就隻留了一名身材清瘦的蒙麵人,和這昏迷不醒的漢陽小郡主。

待到天色漸晚,吱吱呀呀的聲響又連連回蕩在幽深昏暗的密道,卻是晚飯時候到了。

送飯的人隨手還拎了一桶清水,蒙麵人遞給他一個眼神,那家丁便放下食盒,一桶水從頭澆上了傅之覓的身。倒光了最後一滴水,來者便一聲不吭地如來時般退了出去。

傅之覓就這樣被喚醒了。

慣常靈活的身軀此時僵硬一片,動也動不得,睜眼一看,卻是被人五花大綁再加鐵鏈鎖在了牆上。借著幾盞油燈黃光,傅之覓看到眼前模模糊糊還站了個人。

“怎麼樣,滋味兒不好受吧?”那人開了口,卻是個清潤的女聲。

傅之覓漸漸理清了頭緒,感情她是被那小家夥給暗害了呀。再聽這聲音……傅之覓朗聲笑道:“你既然成心要給我苦頭,何必再多問這一句?”頓了頓,又道:“還有,乾嘛要帶了蒙麵的東西還不掩飾自己的聲音,宋雲寧,你這是唱的哪一出?”

蒙麵女子扯下了黑布,確實是宋雲寧。

“還真是坦白。”傅之覓咳了幾聲,又問道,“不過我還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宋雲寧悠閒地品著香茗,不緊不慢地答道:“這個嘛,你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訴你。”

“等等,先彆急,且讓我猜一猜……”傅之覓眯起眼睛,試圖想從對麵女子的臉上找出一些答案。但這人麵色如常,不見一絲掠人者的狠戾,淡淡笑容掛在嘴角,宛若一名未出閣的大家閨秀。

可是,低頭看了看自身,傅之覓不得不感慨,人不可貌相。

“是不是小應把那天的事情告訴你了?”傅之覓試探性地問道,但隨即又搖搖頭自己否定了,“不全是吧,我猜還有彆的原因。是不是關於你父%e4%ba%b2的?”~思~兔~網~

“恭喜你,答對了。”宋雲寧動也未動,嘴角仍是那一抹淡淡微笑。但傅之覓卻突然感覺對麵的氣場有點不太對勁,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對小池下手,我早說過,她不是什麼物件,更不是誰想拿就能拿的。”宋雲寧抿了一口溫熱的香茶,話鋒一轉道,“我倒也想知道,你為什麼對她念念不忘的?”

“早告訴你了嘛,我喜歡她。”傅之覓神態自若地答道,一點兒也不想被人掛在牆上的樣子。

和宋雲寧麵上的風淡雲輕一樣,漢陽王府的小郡主也是如昔日般悠閒自在。

“那你有什麼資格喜歡她?”

“喂,喜歡一個人還要什麼資格嗎?”傅之覓忍不住語帶譏諷,“論起資格來,我看你也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吧。”

宋雲寧不氣不惱,放下了手裡的瓷杯,幾步來到傅之覓麵前。這下傅之覓看清了,這女人皮肉是在做笑的表情沒錯,但眼裡,可謂肅寒一片。

“起碼小家夥不會見了我又吵又鬨,恨不得從來不相識。”

一提起這個,傅之覓就耷拉下了腦袋:“我那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呀。”

“早該提醒你,小池是我的。我不許任何人插手。”宋雲寧收起了假笑,顯出一派清寒之色。

“像你說的,小應不屬於任何一個人。她是一個人,有自己的選擇。”傅之覓也是認認真真地回應。

宋雲寧冷冷一笑:“嗬嗬,你可彆把自己的想法加在她身上。我勸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

身上的繩索慢慢收縮,勒的全身疼痛難忍。於是傅之覓終於明白,眼前的女人是個不折不扣的笑麵虎。

“喂,我可是漢陽王府的郡主,你這麼對我,遲早會被淩遲處死的。”

“那你也得有出去的那一天。”

第二天天還未亮,大街上又響起了陣陣馬蹄聲,自漢陽王府而來,去往的方向,是沈樓。

漢陽王府的郡主一如既往的張揚跋扈,策馬徑直衝上了沈樓大門。不多時便攜了一人出來,又揚鞭向外城趕去。

習慣了此人的囂張行徑,漢陽城無權無勢的平民百姓隻能苦笑著搖頭,盼望這刁蠻郡主早日省%e4%ba%b2歸去暖泉鎮,好還都城一片寧靜。

將軍府的大門緊閉,池應連連踢了幾腳都無人回應,回頭看看搖著折扇頗有郡主派頭的宋雲寧,隻能聳肩道:“有勞郡主了。”

宋雲寧的身材與傅之覓相仿,而池應這個冒冒失失的小家夥做不出小郡主的儀態,裝裝樣子混淆漢陽王府一幫見了郡主從不敢抬頭的家丁還行,卻瞞不過將軍府一幫火眼金睛的探子。

傅之覓向來我行我素,雖和池應一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但天生的貴族氣質難以掩蓋,這是池應無論如何都裝扮不來的。所以如果要去將軍府試探,萬不能因此露了馬腳。而宋雲寧自小也在貴臣之家長大,雖然幼時遭變,但她身上的幾分江湖氣息和官傲之氣相混,再加上池應的妙手裝扮,易容成傅之覓不是特彆熟悉的人還真難以挑出異樣。

所以,池應給宋雲寧化完了妝,看著這個“傅之覓”,還真有幾分揮巴掌的心思。

事先了解過傅之覓的為人,所以宋雲寧偽裝起她也頗為應心。將軍府的大門不開,她自有應對的法子。

隨手招來街上巡邏的一隊士兵,宋雲寧搖著折扇笑意盈盈:“我這兒有一個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們,做的好了,重重有賞。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