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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彆人要你幫她查的?是什麼人要你幫她查的?叫什麼名字?”

“一個認識的朋友,叫上官舟”肖俊在心裡捏了把汗,幸虧還記得那個女人的名字,不然,恐怕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上官舟?再熟悉不過的名字,林天賜的情緒有了些平穩,他知道,在這些人中,惟獨,隻有這個女人完全置身事外。

“她叫你幫她查什麼?”

“幫她查一個朋友的身世,叫林子寒”

肖俊偷偷看了眼林天賜,心裡犯起了嘀咕,那個女人不是說林子寒是劉姨收的乾女兒嗎?難道他們不知道上官舟和林子寒的關係?

林天賜沒有再繼續“緊逼”,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好象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那個讓肖俊熟悉,敬畏的林天賜再次出現在眼前。

“你把怎麼和上官舟相識,還有跟李凱之間的事都跟我詳細的說一遍,特彆是你和李凱見麵時的細節,他說的話都跟我說說”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肖俊說,林天賜聽。

“事情就是這樣的”

終於在說完最後一個字後,肖俊覺得自己口乾%e8%88%8c躁,疲憊地快要坍塌。

不過,在肖俊的心裡還是覺得值得,至少,林天賜給了自己一個難得的機會。

一個澄清自己的機會。

可這樣的慶幸很快在男人口中再次輪回成泡沫。

“誰要你這麼多事的?”

林天賜的臉上沒有半點同情,反倒是皺眉,厭惡的反感。

“我……我當時隻是一時的好心”

“好心?哼,諷刺,我當年的好心也傳染到你身上了,為了這兩個字,我和你劉姨這三年來受了多少折磨你知道嗎?也是,畢竟你和燦兒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我……”

林子寒的話,徹底掐死了肖俊的喉嚨,再發不出半個字符。

“今晚你就呆在這裡。因為你的好心,你那初中的老同學現在想從我身上好好撈一筆;我也不得不因為三年前的好心,繼續擦乾淨自己的%e5%b1%81%e8%82%a1。”

如三年前,林天賜把這個男人再次一個人孤獨地關進了這座墳墓。

“和上次一樣,冰箱裡有吃的有喝的,餓不了你。就在這間房裡,你也嘗嘗這三年來我和你劉姨受的折磨吧,也許就知道那是種什麼樣的滋味了。”

“好心,也是要代價的”

好心?我當年怎麼就那麼多事?林天賜在心底說完最後一句話,決然地消失。

墳墓,偌大的墳墓,再次變的陰冷。

隻剩下,墓中,還有心痛的活人獨自流淚。

接近(下)

三年前。

C市郊區深秋的黃昏時分更顯涼意。平地而起的冷風時不時刮落下路旁樹上的枯葉,落到地上,合著地上的殘枝,發出嚓嚓的聲響。

難得的夕陽餘輝灑落在彆墅樓外牆上,濺射出金色的光芒,卻失了溫度,默了生氣。

兩輛車。一前一後停靠在彆墅樓前的大鐵門門口。

肖俊從V6上下來,關好車門,朝前麵的另一輛車走去。

“我就不上去了”車裡駕駛座上正是大名鼎鼎賜嫣燦經貿有限公司的董事長林天賜,男人看了眼手腕上的金表,“這個時候,她應該還沒醒”

見車外肖俊一臉的疑惑,林天賜解釋道:“她吵著鬨著要離開我們要獨立,這段時間折騰得不行,我和你林姨怕她出什麼意外,實在沒辦法,所以在她每次吃的飯菜裡麵下了少劑量的安眠藥。都怪我們從小到大把她寵壞了,小俊,你能體諒我們為人父母的這份苦心吧?”

肖俊默然。對於從小就失去雙%e4%ba%b2的男人自己而言,這樣的體諒是絕對奢侈,絕對認同的。

“你把車停在車庫裡。她在樓上右手的第二個房間,門是鎖著的,我會把鑰匙給你。房子裡再沒有其他人,這幾天也不會有其他人來。廚房裡的冰箱裡有吃的有喝的,我還特意給你們放了幾瓶酒,年輕人嘛,吃喝玩樂總是喜歡的”說到吃,林天賜想到了什麼,補充了一句:“你放心,那些東西裡麵沒有安眠藥。”

“恩”

“這幾天你就安心在這裡陪她吧,我先前也已經說了,你多哄哄開導開導她,你們都是年輕人,好溝通。我和你林姨就她這麼一個寶貝疙瘩,再說我林天賜的女兒用得著鬨什麼獨立嗎?我這麼辛苦拚命攢下的這份家業將來還不全都是她的?我們隻想看到她結婚生子,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幸福生活一生,就是最大的欣慰了……當然,我們希望你是那個能給她幸福生活的人。”

肖俊垂下眼簾,林天賜的話讓男人有些不好意思。

“董事長,我——”

“以後私下裡你就叫我林叔吧,彆老是左一個董事長右一個董事長的”

“恩,董——林叔”

“這就對了。其實,要不是燦兒現在鬨著要獨立,我們也不想插手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可現在既然變成這樣,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不得不在背後推你們一把。你是男人,有些事要更主動更積極點,燦兒再怎麼畢竟是個女人,女人隻有對男人有了依賴,也就不會動不動鬨什麼獨立了。現在這個社會,一個成功的男人不僅要能征服自己的事業,也要能征服自己心愛的女人。林叔我也是過來人……必要的時候……生米煮成熟飯……我們大家都是男人,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林天賜再露骨不過,肖俊雖然在心裡有點難以接受,不過,還是順從地點了點頭。

“不過,我想還是有必要再提醒你一次,燦兒的脾氣很倔,至從我們反對她後,她一直想著要逃跑。這是我們最不想看到的,我們現在把她交給你,是對你絕對的信任,相信你不會讓我們失望。我和你林姨都想好了,燦兒一直想去國外深造,你現在年輕去國外鍍鍍金對以後的前程也有莫大的幫助,你們一起去吧,我們甚至現在都已經著手你們手續的問題了,至於你的費用一切都有我們出,你不用擔半點心。”

心愛的女人,大好的前程,在林天賜滔滔不絕的說辭下再次變成一副巨大金光閃閃的誘人畫卷,鋪展在肖俊的眼前,讓男人熱血沸騰。

“這是鑰匙,去吧。有什麼事需要什麼給我打電話”

林天賜終於結束了他的長篇大論,遞過手中的鑰匙,外加,一個滿意鼓勵的微笑。

慈祥,父%e4%ba%b2般的笑臉。

車開遠了,最終在地平麵上消失得沒了蹤影。

肖俊回過神,重新注視著眼前的彆墅。典型的西方歐式小洋樓,帶著點淡淡的複古風格。男人在大鐵門前佇足停留了好一會,才移開自己的步伐,按照林天賜的交代,停好車,關好大鐵門。

一樓客廳裡的每件家具擺設都品位超群,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肖俊在心裡咋%e8%88%8c,這些東西是那些和自己一樣的社會無名小足辛苦幾輩子恐怕都無福消受得起的。

風格,卻不是肖俊喜歡的那種類型,男人在心裡品頭論足起來,過於厚重貴族式了,讓整幢彆墅的氣息太凝重,太低沉。

像,肖俊吐了吐%e8%88%8c頭,像墳墓,讓人壓抑。

二樓,肖俊的注意力很快轉向樓梯上方。這段時間沒看見她,男人抑製不住滿腔澎湃的想念,再加上林天賜剛才的那些話,把男人心跳煽情到了極點。

穿透偌大空寂的整幢樓,肖俊甚至清楚感受到自己脈搏的震動。

二樓,右手邊的第二個房間,門口。

肖俊習慣性剛想敲門,突然想到林天賜所說的“體諒”,拿出鑰匙,輕輕開了門。

屋子裡一樣的寂靜,隱隱多了份生氣。

肖俊掃視了眼全屋,不見女人的身影。

房間很大,擺設卻是相當的簡單。那張床,幾乎占去房間三分之一的空間,顯得非常醒目。

除了那張床,肖俊的注意力被掛在牆上的一副東西所吸引——很另類不對稱的臉譜。

空曠的牆上唯一懸掛著的附屬物。

一張臉譜。被分成鮮明的左右兩半。

像是用什麼特殊的材質做的,一顆顆細粒鮮豔平整,在光的反射下發著微小的回應。

左邊,淡蘭色,代表著平靜與生命;

右邊,慘白色,意味著浮躁與死亡。

中間被一條深黑色的溝痕撕裂……

肖俊呆呆凝視著那件東西,這樣的一個女人會喜歡這樣的裝飾物?$$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林燦,房間的主人此刻在哪兒哪?

肖俊有點納悶,輕輕拉上門,走進屋子。

很快,男人就在床邊的角落發現了女主角——這段時間男人朝思慕想的林燦。

女人蜷縮在床邊靠牆的一個很小的地方,坐在地板上,兩隻手死死箍緊自己的雙%e8%85%bf,埋低了頭,似乎想著自己的事情失了魂,對男人的到來視而不見,充而不聞。

肖俊怕嚇著眼前的女人,腳下的步子更輕更小,走到女人的身邊,蹲下,一隻手忍不住伸上前,觸摸女人的發

“林燦——”男人細語喚到女人的名字。

隔了幾秒鐘,女人的頭才慢慢抬了起來,看男人的神情卻呆滯,沒有焦距。

一段時間,女人憔悴消瘦地像變了個人,還有,她的笑,男人心中珍貴的笑,也沒有了。

瞬間,肖俊心如刀割。

“林燦,你好好看看我,我是肖俊”男人忍不住又叫出女人的名字,這次提高了分貝。

女人聽到聲音,終於有了反應,愣了一下,“肖俊!”似乎抓到了一根救命草,撲向男人的懷裡……

眼淚,濕了男人的衣,痛了男人的心。

“你怎麼會來這裡?”

林燦終於止住了淚水,接過肖俊遞過來的紙巾。

“這麼久沒看見你,聽董事長說你病了,所以就過來看看你”

謊話一出口,肖俊自己都覺得無顏。

“我病了?他是這麼跟你說的嗎?天!我根本就沒病,是他們自己有病!”

“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的父母?他們到底是為你好,總不會害你”

“真是為我好麼?我現在都這個樣子了”林燦一臉的落寞,“把我關在這裡,像關小鳥,如果這就是為我好的話。”

林燦的話讓肖俊很無奈,他很想再安慰點什麼,話到了嘴邊卻沒了下文。

兩個人之間一陣的沉默,各自心事滿滿。

“我來這裡……你開心嗎?”

“開心?當然!能在這裡看見可愛的小俊,我真是做夢都想不到”

林燦的話在男人心底泛起漣漪。可愛,兩個字沾滿了蜜。

屋外的天色暗了下來。

兩個人天南地北地閒聊,似乎忘記了時間,氣溫在升高。

“感覺已經好久沒這麼痛快地說話了,嘴巴回來的感覺正是太好了”

林燦升了個懶腰,“肚子都聊餓了”

“哦,我去廚房裡給你拿”

冰箱裡的食物比林天賜輕描淡寫說的要豐富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