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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麼個擰脾氣!”

玉煙道:“我聽聞雙生子都是很難分的,王叔對他倆平時能分的清楚嗎?”

王二道:“我與哥哥長得並不像!自然好分的很!”

沈廷鈞道:“從現在開始,你閉嘴!”

王叔語重心長道:“自己的孩子,彆人可以分不清,自己是肯定心裡有數的。”

“是嗎?”玉煙道,“我可不信!王爺,你信嗎?”

沈廷鈞道:“不信,你就考考王叔就是了。”

玉煙拍手道:“好啊!蓮姨跟我說,大總管和二總管出生時,腳上都有一個胎記,不同的是,一個長在左腳,一個長在右腳。王叔,二總管的胎記是長在左腳還是右腳啊?”

“這------”王叔臉上就現出遲疑,眼尖的看見王二努了努嘴,然後伸了伸左腳,然後放聲大笑,“雪小姐真以為這個問題能難倒當爹的嗎?自然是左腳了!”

玉煙再拍手,看向沈廷鈞道:“王叔好記性啊!”

沈廷鈞麵色一沉,“王二,將你左腳的鞋子和襪子都%e8%84%b1了。”

王二正滿腦子冒問號,但主子吩咐了,他也就隻能照做。

鞋襪%e8%84%b1了,那隻不見天日的腳,皮膚很白,卻沒有半點兒胎記的影子。

王叔訕笑道:“沒有嗎?老了!可能記錯了吧!”

沈廷鈞的聲音更冷,“再%e8%84%b1!”

王二隻得將右腳的鞋襪也%e8%84%b1了,還是光潔無瑕疵。

沈廷鈞大喊:“王春!”

“嗯?”王叔就出於本能的應了一聲。

沈廷鈞就冷笑,“你還有何話說?”

王叔手中正在烤著的兔子就掉落入火中。

王二赤著腳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王春?人在哪裡?”

沈廷鈞道:“枉你為人子一場,居然連自己%e4%ba%b2爹是誰都不知道了嗎?”

王二訝異的看向王叔,“王爺的意思,他並非屬下的父%e4%ba%b2?”

“罷了!”王叔也就是王春,自知再狡辯也是徒勞,就從地上站了起來。“王爺和雪小姐這場戲配合的真是好啊!”

玉煙就看向沈廷鈞,“我又沒跟你講,你怎麼知道我在做什麼?”

沈廷鈞扯動嘴角,“因為我太了解你了!你的性情,會對我小時候的故事好奇不足為怪,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去巴拉王二的故事呢?”

所以,她能花那麼長的時間去講一個故事,肯定有自己的用意。聯想到她對王叔的熱絡,就不難猜到她的試探了。

玉煙笑,“你,都快成了我肚子裡的蟲子了。”

身無彩鳳

tang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可不是一朝一夕練就的呀!

沈廷鈞轉向王二,“還不去給本王把人拿下!”

王二就赤著腳,同著申海上去,拿住了王春的兩隻胳膊。

王春苦笑,“老夫又不會武功,至於這般慎重嗎?”

沈廷鈞道:“對你,隻能慎重!”

王春道:“那倒要感謝王爺高看一眼了!都說柳太醫家的長女鬼醫智謀了得,老夫以為她一死,老夫就絕對安全了。沒想到,卻落在了柳太醫家的二女兒手裡。雪小姐是如何懷疑到老夫的?”

沈廷鈞也若有所待的看向玉煙。

玉煙抿嘴笑,“我若說了,你是不是也要把你知道的交代了呢?”

王春歎氣,“老夫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玉煙道:“好!那咱就從頭開始說,王春這個名字,是從我姐姐路經瑭城時就開始浮出水麵的名字。可直到她進了京城,這個名字也隻是個名字,至於真人卻似乎根本不存在似的。”

王春道:“老夫幾乎很少踏進城裡,也因此相信,除非王秋供出老夫,否則應該無人能發現。”

玉煙道:“我姐姐活著時,一直都在琢磨此事。俱全樓沒倒之前,見不到人,俱全樓倒了之後,掘地三尺還是找不到人。那麼,就有兩種可能,第一,就是王春這個人是杜撰出來的,壓根兒就不存在;第二,就是真有其人,隻不過是用彆人的身份活著。”

沈廷鈞頷首,“的確!除去這兩種可能,隻要他存在於這天地間,就總會露出蛛絲馬跡。”

玉煙道:“後來,俱全樓的尹掌櫃在這山莊找到,溫泉山莊就頓時變得非比尋常了。”

王春道:“那也有可能是王夏一時心軟,收留的啊!”

玉煙道:“關於這一點兒,姐姐曾經問過二總管。二總管說過,你們兄弟三人的關係並不是很好。而真正的王叔,應是一個一身正氣的人。若是這樣,無論是你還是王秋,已經你們手下的人跑來了這裡,他都不可能容忍。”

王春道:“如此說來,收留了尹掌櫃,才是我最大的破綻啊!”

玉煙微微一笑,“說來也巧,王爺將我接回王府居住,派來的兩個丫鬟,居然是雙生女。我的腦中就突然靈光閃動,再加上來時的路上,薛梅告訴我,王大和王二是雙生子。那麼對你王春的懷疑,基本上就有了。”

王春道:“因為他倆是雙生子,有什麼可懷疑的?”

玉煙道:“醫學上講,雙生子是極有可能遺傳的。也就是說,二總管的父輩乃至祖輩上,也是有可能存在雙生子的。所以,我就大膽設想,如若王春和王夏是雙生子,那麼,王春的身份是否就該呼之欲出了呢?”

王春歎氣,“雪小姐還真敢想啊!”

玉煙笑笑,“想多了,反正又不犯法。再加上昨兒二總管說,與王叔相處起來有種陌生的彆扭。我就想了,這父子天性相連,王叔一手帶起來的孩子,就算沒有默契,也不該彆扭啊!如此以來,就更加印證了我心中的猜測。”

王春道:“所以,雪小姐就決定試探一下。”

玉煙聳聳肩,“是啊!看到這漫山的栗子樹,我就突然來了靈感,隨便編了個故事。”

王春長歎一聲,“是老夫錯了,居然會以為鬼醫的妹妹是個單純的。所以,自然也就沒有防備你打著阿蓮講的故事會是假的。更沒想到王爺會陪著你演戲,將王二故意的支走。”

玉煙看一眼沈廷鈞,笑道:“其實,二總管回來後對偷栗子的否認,已經讓你著慌了。而人一慌,就會自亂陣腳。所以,當我拋出二總管腳上的胎記問題時,那也就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王春道:“人都是有僥幸心理的!”

玉煙道:“是啊!你的僥幸讓你決定去賭,反正不是左腳就是右腳,成功率可是有一半的。”

王春道:“可慌亂之中卻忽略了,胎記是極有可能不存在的。”

玉煙拍拍手,“好了!你想知道的,我都說了。現在,就來說說我想知道的吧!”

王二搶先,急急的道:“我爹在哪裡?你頂替他是什麼時候的事?他是不是被你害了?”

王二手上一用力,王春立馬齜牙咧嘴,慘叫出聲。光顧著疼了,哪還說得出話來。

沈廷鈞歎口氣,道:“王二,你放手!有申海在,他就跑不了。”

何況,這山莊中還有他從王府中帶出來的護衛。之所以讓申海看住他,不過是防止他狗急了跳牆罷了。

“王爺!”王二不甘心的跺腳。

沈廷鈞道:“本王不想說第二遍!”

王二就極不情願的鬆手,眼睛卻半刻不肯放鬆的瞅著王春。

王春回頭看了他一眼,“你爹就被我關在山莊的地窖裡!”

王二聞聽,撒%e8%85%bf就跑。

“回來!”沈廷鈞厲喝。

王二就不得不掉頭,﹌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苦著一張臉,道:“請王爺準許屬下去救爹!”

沈廷鈞道:“先把鞋襪穿上!地窖裡如果是無人看守甚或不落鎖的,王叔豈不早跑出來了?”

王二就垂頭喪氣的一%e5%b1%81%e8%82%a1坐到了地上,心浮氣躁的穿著鞋襪。

王春哈哈大笑,笑罷,身形不穩的搖晃了兩下,然後癱倒在地上。“三年前,我來找他,以他在公主府的地位完全可以為我所用。結果,那個老頑固腦子就是不開化。無奈之下,我也就隻能取而代之了。”

玉煙蹙眉,“還隻是三年前啊!我還以為又要推回到八年前呢!看來,你打王叔的主意,與新舊交替無關了。”

王春道:“我就是想找個身份隱藏起來而已。”

王二不解道:“你又沒犯那傷天害理的事兒,為何要這麼做啊?”

玉煙道:“二總管錯了!他所做的事,怕是比傷天害理要厲害的多。活在自己的身份裡整日惴惴,以為在彆人的身份裡會安全。”

王春道:“雪小姐怎會知道?”

明明隻是一個小丫頭,為何舉手投足間能做到這般自信滿滿?就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除了驚訝,就隻有驚歎了。

玉煙道:“因為你的弟弟王秋,曾經是我姐姐的老板。他恨我姐姐入骨,不惜找人來殺我姐姐。我姐姐被逼之下,就不能不盯著他。”

王春歎道:“秋弟的性子的確有些偏激,早就警告過他,為人一定要低調,他就偏不聽。”

玉煙道:“是啊!你的秋弟絕對是睚眥必報之人。在昭縣將我姐姐送進縣衙大牢,在瑭城雇凶殺我姐姐,在京城六豐樓開業,更不惜整來了獵殺組織。也因此,一步一步,把俱全樓給葬送了。”

王春道:“鬼醫智謀,那絕不是一般人能與之抗衡的。他卻偏不信邪,到頭來不僅搭上了自己,更連累了我啊!”

玉煙冷冷的看著他,“‘既罷牢***需自醒,此間風習惹來無。’我反倒覺得是你連累了他呢!”

王春詫異道:“雪小姐何出此言啊?”

玉煙道:“我來問你,整個事件,是誰把他帶進去的?像殺人這種事,一般老百姓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他為何做的這般心安理得?又是誰在背後給他撐腰?”

王春重重的歎氣。

玉煙繼續道:“無論是金錢還是權力都有可能將一個人寵壞。說吧!你們,或者說俱全樓,在官員的腐敗中究竟扮演了什麼角色?”

沈廷鈞道:“如果不知道從何說起,那就從附送開始吧!”

“罷了!”王春有氣無力道,“沒想到你們連附送都已經知道了。若非要在官員腐敗中給俱全樓定位,那就應該是中轉站的作用。”

“果然!”玉煙跟沈廷鈞互看一眼。

沈廷鈞道:“下級官員求上級官員辦事,若是直接拎著銀子上門,畢竟會授人以把柄。無論是送的,還是收的,都極不安全。”

玉煙道:“所以,就要找一個中轉站。銀子由俱全樓打著附送的旗號送到上級官員的府中,可謂是神不知鬼不覺了。如此以來,你們從中抽取的傭金應該不少吧?”

王春道:“不錯!這種收入的確要比俱全樓正常的經營帶來的收入高。”

玉煙道:“所以,你們將清風樓擠垮,憑的並不是真正的實力。”

沈廷鈞道:“也正因為與官場中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