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頁(1 / 1)

今晚元璟的半路攔截,究竟是真是假?”

沈廷鈞扯動嘴角,“你在懷疑什麼?”

玉煙道:“我在懷疑,你是漁翁。”

“怎麼講?”沈廷鈞問。

玉煙笑道:“坐看鷸蚌相爭啊!”

沈廷鈞一本正經道:“本王哪有你說的那麼壞!”

玉煙癟癟嘴,“我希望你壞!”

沈廷鈞直接將人抱進了主屋,“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亂。”

玉煙聳聳肩,“姐姐的仇,我是一定要報的!”

沈廷鈞歎氣,“我知道啊!有仇必報一直都是我的玉兒的行事作風嘛!”

玉煙將他往外推,“沈廷鈞,有些事情,再一再二,是絕不會再三再四的。柳煙那一世,經曆了太多的苦楚。繪稷山一死,明鏡湖二死,到三死的時候直接灰飛煙滅。”

“你想說什麼?”沈廷鈞警覺的看著她。

玉煙冷了小臉,“我隻要皇上一死!沒有我的允許,你若敢心軟幫他,那麼你的後半輩子就去抱著老虎過吧!”

門砰的一聲關上,沈廷鈞後退一步,身形不穩的搖晃了一下。

沈廷鈞就望門,忍不住長歎一聲。

回頭,就看到韓鬆正看著他。紅豆綠豆也正低著頭,身體抖啊抖,分明是憋笑的動作。

韓鬆道:“爺,她------”

沈廷鈞一擺手,製止他說話,“回去收拾吧!明兒一早先去狀元府,探探謝曜那邊的口風。”

“是!”韓鬆目送著沈廷鈞進了書房,這才轉身,卻沒有回自己的屋,而是到了薛梅的房前。猶豫著要不要開門,門卻從裡麵拉開了。

薛梅不看他,而是看向主屋,淡淡道:“她很特彆,是不是?”

韓鬆道:“至少她在王爺心中是特彆的?”

薛梅道:“那你說,是她本身特彆,還是因為她是主子的妹妹才特彆?”

韓鬆道:“過去的一個多月內,她一直都是王妃的妹妹,可是,她那個時候特彆了嗎?”

“說的也是!”薛梅也砰地關上門。

韓鬆呆愣在原地,抬手撓撓頭,一下子陷入了茫然。

書房裡的沈廷鈞卻再也繃不住,咧嘴笑了起來。

過去一個月內的柳雪,不言不語,以淚洗麵,整日裡把自己關在謝府之中,如同受到傷害的蝸牛,怎麼也不肯把觸角伸出來。

現在的柳玉雪,就算呆在姚澤樟身邊,麵對著清白和死的威脅,都看不出絲毫的慌亂。

更有甚者,公然跟他叫板,踩壓,威脅,都絕不在話下。每每撓的他心癢難耐,卻又樂此不疲。

她說他賤性,他不否認!

他就是喜歡她在他麵前的那副盛氣淩人不可一世自信滿滿的樣子。

那個樣子,獨一無二!

到了現在,那個名字已經含在嘴中,呼之欲出。

就差最後的一層窗戶紙了。

可是,這層窗戶紙要怎麼破?她為何不跟他表露身份?

觀望就代表著不信任!

莫非是她剛才吐露的原因?她以為他還是站在皇上一邊的,所以,才要故意排斥他?

看來,她的心中對皇上的那口怨氣,如果不正確的引出來,怕是要遷怒到他頭上呢!

她的烈性,他已然領教。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就算是香消玉殞了,到頭來卻還是要不給他留絲毫的痕跡。

宮門前的那一把火所帶來的疼痛,他這一輩子都不會想再嘗第二次了。

所以,他必須得好好想一想了。不為彆的,隻為下半輩子不抱著老虎過日子。

玉煙一早醒來,習慣性的喊聲:“忍冬!”

跑進來的卻是紅豆,“小姐,您醒了!奴婢這就伺候您梳洗!”

“哦!”玉煙無精打采的應一聲。

一切都得慢慢的習慣!習慣沒有忍冬的日子,習慣自己隻有十二歲,更得習慣自己與沈廷鈞的新的相處模式。還有就是,要習慣這兩個比她大不了幾歲的

小丫鬟的伺候。

玉煙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任憑紅豆給她梳複雜的頭型。

綠豆打了洗臉水進來,放下後,迫不及待的說:“小姐,府裡昨夜又出事了?”

玉煙意興闌珊道:“這府中還能有什麼事值得大驚小怪的?”

綠豆道:“南院昨夜又出事了!”

“南院?”玉煙聞聽,整個人立馬來了精神,“莫不是又被人給放火燒了吧?”

紅豆道:“不是吧?這王府的風水是不是有問題啊?要不然,小姐勸勸王爺找個風水先生看看吧!”

玉煙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柳煙住進西院,西院一把火給燒沒了。

柳雪住進北院,北院一把火也給燒沒了。

她剛開口要住進南院,南院若是再沒了,這京城的大街小巷怕是說什麼的都有了。

明明是人禍,卻讓風水成了替罪羊。看來,可怕的不是事實,而是事實揭示前,人心的揣摩啊!

紅豆就手足無措道:“奴婢說錯什麼了嗎?”

“沒!沒有!”玉煙止了笑,“綠豆,你快說!南院怎麼了?”

綠豆道:“南院倒沒有著火,但昨夜卻莫名其妙的塌了。好在,沒有傷著人。”

“塌了嗎?”玉煙就笑彎了眉眼,“這也榻的太是時候了吧?”

世上當然是有巧合的,但不會太多,若是多了,自然就是有了人為因素的乾預。

而這一樁,她絕對有理由相信不是巧合。

梳洗完畢,玉煙走到院子裡,大大的伸了個懶腰,看上去極不淑女。

正好沈廷鈞握著劍從院門口進來,汗珠布滿額頭,在朝陽的光輝裡,是那般的晶瑩剔透。

玉煙笑笑,“舞劍好不好玩?改天,教我一套劍術可好?”

沈廷鈞撇撇嘴,“不好玩!”說著一手把劍遞給阿旺,一手接過阿旺遞上的帕子拭汗。

“是嗎?”玉煙歪著腦袋看他,“那麼拆自己家的房子好不好玩?”

沈廷鈞的嘴角就抽[dòng]了一下,不去承接玉煙的目光,徑直走向主屋,“我餓了!”

玉煙就狠咬著%e5%94%87,以防自己笑噴了出來。真要那樣,他肯定會惱羞成怒的一劍砍了她。

兩個人氣氛微妙的吃過早飯,玉煙跑去看薛梅。

韓鬆正好回來。

沈廷鈞問:“如何?”

%e4%ba%b2們彆存文了!都來支持葉心的單訂啊!好想知道自己離著紅文還有多遠。。。。。。麼麼噠!

☆、第247章 擔心

韓鬆看看玉煙進到薛梅屋的背影,道:“屬下在早朝之前,趕到宮門外攔住的謝曜。他已經奏明了皇上,準了!謝府那邊屬下也已經去過了,謝老爺子正準備啟程。”

沈廷鈞道:“那咱們也準備啟程吧!”

“那個------”韓鬆鼓起勇氣道,“王爺真的要%e4%ba%b2自去昭縣嗎?王爺若是在這個時候走了,那邊關的事,這京城的事,若是真是亂的不可收拾了,該如何是好?亦”

沈廷鈞看看薛梅的門口,“那就是皇上的事了!與我何乾?”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網②提②供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真的與你無關嗎?”元炫彩就出現在院門口,“那大康朝還養你這個平祝王爺做什麼?”

“大康朝的平祝王爺已經在一個多月前的選妃宴上,被毒死了,母%e4%ba%b2當時沒在場嗎?”沈廷鈞凜然的站著,冷冷的反駁。

元炫彩的臉色就瞬間蒼白,“後來不是都查明了嗎?純粹是桃妃那個賤人搞的鬼,他們賈家就沒有個好東西。那事真的與皇上無關的啊!”

“真的無關嗎?”沈廷鈞站著不動,“那麼,選妃宴是誰整出來的?先皇已經給兒子賜了正妃,他為何非要整一個平妃出來,其目的何在?”

元炫彩歎氣,“那不都是針對柳煙的嘛!芘”

沈廷鈞目光清冷的注視著他的母%e4%ba%b2,“針對玉兒?他堂堂一國之君,卻要針對一個小女人,傳將出去,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元炫彩道:“柳煙她隻是一個小女人嗎?若論文韜武略,那是一點兒都不輸男子的啊!何況,她還與前朝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呢!”

沈廷鈞冷笑,道:“那麼,敢問母%e4%ba%b2,玉兒究竟與前朝有著何種關係?母%e4%ba%b2乃至皇上手裡,又抓住了什麼證據?”

元炫彩道:“最主要的一點兒,她是前朝太子神醫花果的徒弟啊!”

沈廷鈞道:“先皇明知她是前朝太子的徒弟,卻還要為兒子賜婚,又是何道理?”

“這------”元炫彩一時間語塞。

一旁的阿蓮道:“王爺應該清楚,那個時候,完全是為了保住王爺的命啊!”

沈廷鈞的臉上就現出嘲諷,“十六年前,為了保住我這條命,強行賜婚與人婚約。十六年後,還是為了保住我這條命,卻直接要了人家的小命。怎麼,你們家孩子的命就這般金貴,而彆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嗎?”

“啪”的一聲!元炫彩的手就在風中顫唞。

“主子------”阿蓮驚呼。

沈廷鈞還是沒有動,看著那隻剛剛在他臉上做了短暫停留的手,問道:“母%e4%ba%b2的手疼嗎?”

元炫彩就猛的後退一步,眼睛含淚,怒喊道:“你這個不孝子!為何就是油鹽不進?”

“那是因為,殿下隻是站在元家王朝的立場上考慮,從來就沒真正的為自己的兒子著想過!”玉煙說著,衝到沈廷鈞麵前。

“你是------”元炫彩詫異的看著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丫頭。

很眼熟,肯定是見過,急怒攻心中卻又一時想不出來。

“柳玉煙的妹妹,柳玉雪!”玉煙抬手,摸向沈廷鈞的臉頰,試圖用自己手上的微涼給他降溫。

沈廷鈞終於有了動作,拉下她的手,將她的人一把扯到了身後。護衛之心如此的明顯,就算傻子都能看得出。

“你當你的母%e4%ba%b2是老虎嗎?”元炫彩苦笑。

這般的對她設防,就仿佛她不是他的母%e4%ba%b2,而是虎視眈眈的敵人。

那個女孩不過隻是柳煙的妹妹,但在她兒子的心中,卻已經將她這個母%e4%ba%b2比了下去。

沈廷鈞道:“打也打了,母%e4%ba%b2的來意也不必說了,請回吧!”

元炫彩道:“我就問一句,你真的不打算管了嗎?”

沈廷鈞閉了嘴巴,不說話。

玉煙躲在沈廷鈞身後,道:“敢問殿下,這心若是冷了,該如何捂熱?”

元炫彩道:“你什麼意思?有本事就給本宮站到前麵來!”

玉煙道:“沒本事!所以想找個有本事的男人來依靠,隻是我姐姐全身心的投入,換來的又是什麼呢?”

“你這是在為你姐姐抱不平了?”元炫彩道,“鈞兒,你讓開!”

沈廷鈞還是不動。

玉煙卻掙%e8%84%b1沈廷鈞的手,站到了他的旁邊。迎視著元炫彩咄咄逼人的視線,道:“我不該為姐姐鳴不平嗎?敢問殿下,我姐姐究竟做了什麼十惡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