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道:“明著不行,來暗的。那麼,曾老板就給我講講,那王秋使的什麼暗招啊?”
曾安還沒從呆愣中回神,他是真的疑惑了。
從來不知道性情好好的柳太醫居然教出了兩個非同一般的女兒。
豈止是非同一般,簡直令人驚掉下巴。
沈廷鈞就清了清嗓子。
曾安趕緊回神,“說到王秋啊------”
玉煙喝一口水,若有所待。
支持正版怪醫!支持葉心啊!麼麼噠!
☆、第246章 尾巴
曾安道:“俱全樓開業那天,他意欲在飲水井裡下毒。”
“噗——”玉煙喝進嘴裡的水就噴了滿桌子。
沈廷鈞直接抬起衣袖為她拭嘴角,這般的%e4%ba%b2昵,連玉煙都禁不住小臉紅透了。
曾安道:“二小姐放心,這水裡是無毒的!王秋當日剛欲作惡,就被馬武給摁住了。”
玉煙道:“如此看來,馬武盯那王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然,不會剛剛好的出現了。話說,那毒,不會又是柳葉桃的毒吧?”
曾安搓著手,“那曾某就不得而知了。竭”
沈廷鈞道:“找大夫鑒定過了,隻是普通的蒙汗藥。”
“那就是洋金花了。”玉煙手敲著桌子。
曾安不解道:“洋金花是什麼?”
玉煙笑笑,“製造蒙汗藥的原料啊!一種很漂亮的花!”
曾安道:“看來,二小姐也跟王妃一樣,對草藥都很是精通啊!”
玉煙道:“曾老板過獎了!玉雪永遠無法與姐姐相比的。曾老板忙去吧!這裡不需要伺候了。”
曾安就低頭哈腰的退了出去。
玉煙扭頭,就看到沈廷鈞正凝視著她。抬手摸摸頭,“怎麼了?我這蓬頭垢麵的樣子,很難看嗎?”
沈廷鈞就淺淺淡淡的笑了,舉杯喝茶,卻不說話。
這樣子隨意攏了頭發,在彆人或許蓬頭垢麵,但在她卻是有著小女人的彆樣風情,尤其是一顰一笑間。
玉煙撇撇嘴,“你最好慢慢的適應,因為這才是我本來的樣子。”
沈廷鈞看她的眼眸就更加的幽深。
馬武敲門進來,上菜。
玉煙盯著那盤醬牛肉,一時間,感慨萬千。拿起筷子,夾起一塊放到嘴裡,不禁“呀”的一聲。
“怎麼了?”沈廷鈞連忙關切的問。
玉煙看向走到了門口的馬武,出聲喊道:“等一下!”
馬武就不得不停住腳,回頭,卻隻是盯著桌麵,卻不看她,道:“客官可還有什麼吩咐?”
玉煙道:“王秋還有個哥哥,叫王春,你可曾見過?”
馬武道:“不曾!”
玉煙道:“不管見與沒見,你都得小心那個人。”
馬武道:“多謝提醒!”
玉煙不理會他的刻意冷淡,繼續道:“這裡的廚子可是昭縣鴻福酒樓的李大廚?”
馬武這才抬眼詫異的看向她,“你怎麼知道?”
玉煙微微笑,“美味的東西,一旦嘗過了,那是會在腦中形成記憶的。”
馬武不傻,狐疑道:“李大廚以前從未來過京城,聽說小煙子沒了,這才來的。二小姐何時吃過他的醬牛肉?”
玉煙道:“上一世。李嫂可是快生了嗎?”
馬武道:“得入秋後吧!”忍不住的歎氣。前一段時間聽說平祝王爺傻了,現在看這柳二小姐分明也不是正常的。
彆說頭型怪異,單就言行也讓人理解不了,甚至透著詭異。
隻是,分明是莫名其妙的話,落在心裡,卻又久久不去。
沈廷鈞擺擺手,示意馬武下去。然後拿起筷子為玉煙夾菜,“我今天去大理寺了。”
“哦!”玉煙隻是淡淡的應著。
沈廷鈞道:“謝曜審王秋並沒有審出什麼。”
“哦!”玉煙還是沒有多少熱情。
沈廷鈞道:“謝曜說有人告訴他,要想從王秋身上榨出什麼,就必須抓住劉猛。我懷疑那個給他出主意的人就是你!”
玉煙來者不拒的吃著,道:“那你對於抓捕劉猛可有了主意?”
沈廷鈞道:“你憑什麼認定我有主意?”
玉煙道:“很簡單啊!你兩度出入昭縣,就算不為劉猛而去,多少也該抓著點兒他的狐狸尾巴吧!”
沈廷鈞道:“他的狐狸尾巴,還真不是這兩趟露出來的,怕是要上溯到十多年前。”
“呀?”玉煙訝異,“這麼說,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沈廷鈞道:“嗯!此事牽扯到韓六品,怕是得他%e4%ba%b2自跑一趟。”
韓鬆那如同石像般的臉上就有了肌肉的抽[dòng],“屬下,明日就啟程。”
沈廷鈞道:“京城局勢緊張,所以你不能帶走一兵一卒。”
韓鬆道:“昭縣的事情怕是不簡單,屬下這麼單槍匹馬的去,怕是擒不住他。”
沈廷鈞就看向玉煙,“你有何高見?”
玉煙道:“他可以不帶走一兵一卒,但是他可以帶走一個官。謝老爺這兩天就會動身回昭縣。”
韓鬆癟癟嘴,“他已經不是官了!”
玉煙笑笑,“但他孫子是!謝曜高中狀元,官拜大理寺卿都沒有回鄉祭祖吧!此刻正好有理由同行了。”
韓鬆冷哼道:“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tang/p>
這話擺明了瞧不起讀書人。
玉煙道:“但他是官,若是稟告了皇上,皇上自然不會讓他孤家寡人的回去。關鍵的還有一點兒,瑭城知府霍東明乃是謝老爺的門生。得知這祖孫二人歸鄉,不可能不去探望。韓六品還愁沒處借兵嗎?”
韓鬆瞬間驚掉了下巴,手指著玉煙,眼睛卻看著沈廷鈞,“王爺,她------她------”
玉煙聳聳肩,“我都說了很多遍了,我姐姐已經把畢生所學全部傳給我了。所以,她會的,我全會。而且我比她還有一個優點,那就是我比她年輕。”
沈廷鈞就一口水沒咽對地方,連連嗆咳。
玉煙放了筷子,一下子站了起來,“這樣吧,韓鬆!反正我左右沒事,要不我陪你去吧!”
沈廷鈞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來,蹙眉道:“你真的想去?”
玉煙把玩著垂到%e8%83%b8`前的頭發,“想想,重走一遍姐姐走過的路,其實也不錯啊!”
沈廷鈞道:“好!我陪你!”
“你說真的?”玉煙對於他這麼乾脆的回答,有些不敢相信。
剛剛在路上遇到元璟的時候,他說不想管元家王朝的事,她隻當那是他搪塞元璟的借口。
但是,現在,他卻說要陪她去昭縣,而且看上去並不像在說謊。
是不是可以說,他對他心中敬若神明的皇上真的就不想管了呢?
沈廷鈞挑眉,“我說的話就那麼不可信嗎?”
“那倒也不是!”玉煙打著哈哈,“隻是有些難以置信罷了。”
沈廷鈞也放了筷子,起身,“吃好了嗎?吃好了就走吧!”
“你吃這麼少!”玉煙瞅著他,不是剛才還說要趕著回去吃晚飯的嘛!
韓鬆道:“自王妃出事後,王爺一直都吃的很少。今晚算多的了。”
“多嘴!”沈廷鈞瞪了韓鬆一眼。
玉煙歎氣,“你這是要減肥啊?”
“什麼減肥?”沈廷鈞牽起她的小手。
“算了!我回去給你做宵夜吃吧!”玉煙有些心疼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麼好?”沈廷鈞就扯動嘴角,很是期待。
玉煙也跟著笑,“不好不行啊!想想你比我大十歲啊!若是不好好照顧你的身體,等到你娶我的那一天,還沒入洞房呢,你就因體力不支倒下了,那我豈不是得守活寡?關鍵的,就我這性子,我怕自己守不住啊!”
玉煙雖過了嘴癮,但手上傳來的力道就讓她疼的叫出聲來。“你懂不懂憐香惜玉啊?”
沈廷鈞放鬆了力道,但仍拉了臉道:“你放心!我肯定會比你活的長久!”
玉煙抽回手,揉著自己的手指,“那你要不要再吃點兒呀?”
沈廷鈞道:“回去吃你的宵夜。”
玉煙摸摸自己的腰,“其實呢,我跌落懸崖那天落下的傷還沒有好,你忍心讓我做嗎?”
沈廷鈞就又重新坐了下來,拿起筷子,象征性的又吃了幾口。
玉煙搖頭歎息,“算了!還是回去讓小廚房給你燉湯吧!”
沈廷鈞就如同得了大赦般,趕緊牽了她的手,逃也似的往外走。
韓鬆就目瞪口呆。
普天之下,能製住他家王爺的以前就隻有一人,可惜那個人已經不在了。並且不在的那麼徹底,竟不留半點兒生還的可能。
可是現在,這個柳雪的身上就好像有了那個人的魔力,居然能把他家王爺製的死死的。
真是怪哉!難道這就是他家王爺的宿命嗎?注定栽在柳家姐妹的手裡。
回到王府,玉煙就衝著沈廷鈞擺擺手,對迎候在那裡的王二道:“帶我去南院歇息吧!”
沈廷鈞卻扯住她的胳膊不放,“南院很是破敗,已經很多年沒有整修過了。隨時都有可能倒塌,還是先去東院暫住吧!”
“真的是這樣子嗎?”玉煙狐疑的看向王二。
王二從目瞪口呆中回神,趕緊用手托回自己的下巴,“是!南院的確閒置太久了,確實破敗不堪。屬下失職!屬下明兒就找人整修。”
他跟隨王爺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他扯謊,而目的居然是為了留住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還不能稱其為女人,不過是個小女子。
王妃在世的時候,王爺都不曾這般對她呢!
難不成這個王妃的妹妹居然比王妃技高一籌?
但不管怎麼說,能讓他家王爺%e8%84%b1離死氣沉沉,他就得當神明供著。
沈廷鈞道:“王二,你聽著!你從前怎麼對玉兒,現在就怎麼對玉雪。她是你的主子,在這王府之中可以任意而為。”
“是!”王二彎腰拱手,“屬下給雪主子請安!”
玉煙就抿嘴笑,她喜歡那個“任意而為”。
沈廷鈞就連拉帶扯的綁架玉煙往東院走。
玉煙打個哈欠
,“沈廷鈞,你和元璟之間,可有什麼協議?”
“沒有!”沈廷鈞答得乾脆。
“真的沒有嗎?”玉煙歪著腦袋瞅他的側臉。
“有嗎?”沈廷鈞學她的語氣。
玉煙道:“在莫鎮,我仔細觀察了跟著姚澤樟的那些獵殺組織的成員,他們都少了一個小指。那麼,你找回九字寶藏時帶回來的那一千多個小指,我能理解為是代他們的主人死的嗎?”
沈廷鈞看她的眼中就有了閃閃爍爍的光,“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
玉煙勾%e5%94%87一笑,“但你卻瞞過了皇上!”
沈廷鈞乾脆打橫抱起她,“你還知道了什麼?”
玉煙驚呼一聲,卻也沒抗議,嘻嘻笑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但卻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