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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咱們的沈大將軍沒去嗎?”

王二道:“去了呀!但大將軍雖然威武,但要想打勝仗,必須得有堅強的後盾啊!現在的問題關鍵,就在於糧草不足啊!”

玉煙道:“這麼說,國庫空了嗎?”

王二道:“應該不會!早前王爺掌管戶部,國庫應該有存銀才對。問題是現在有銀子怕也買不到糧草啊!”

玉煙道:“看來,皇上的聖旨也有不管用的時候。”

王二道:“戶部是王爺的舊部,其實隻需王爺出麵,此事怕就成了。可是現在,王爺不問朝事啊!”

玉煙就邪邪的笑了,“種什麼因得什麼果。選妃宴上的一杯毒酒,不但傷了平祝王爺的心,更是傷了那些跟過他的人的心啊!有意思!看來,皇上必須拉下臉來求沈廷鈞才行了。問題是,他能拉下嗎?”

北院到了,王二借著院門前高高掛起的燈籠的光,奇怪的看著玉煙。這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該有的見地嗎?

他作為一府總管,尤其還是平祝王府的總管,嘴巴一向很嚴的,今晚怎會反常的對著這小丫頭說這麼多的話?

兩個丫鬟聞見動靜迎了出來,王二為玉煙介紹。一般的個頭兒,紅豆偏瘦,綠豆偏胖。前者聲音纖細,後者聲音略粗。

王二轉身,搖頭晃腦的走了,邊走還邊疑惑著。

玉煙吩咐道:“準備熱水!本小姐要洗澡!”

夜半,北院火起,火光衝天,濃煙滾滾。

王府頓時亂作一團。

沈廷鈞來到的時候,但見王二正灰頭土臉的指揮著救火。紅豆和綠豆兩姐妹正在一邊哭,似乎是嚇傻了。

韓鬆從披著毯子從火裡衝了出來,然後趕緊將著了火的毯子扔掉,咳嗽著抬腳在上麵猛踩。

沈廷鈞問:“什麼情況?她人呢?”

韓鬆好容易平複嗆咳,道:“雪小姐的門是從外麵鎖上的,火太強了,根本衝不進去。若是人還在裡麵,怕是凶多吉少了。”

沈廷鈞就走向那兩個瑟瑟發抖的丫鬟,“她人在哪裡?”

兩個丫鬟趕緊跪倒在地,紅豆道:“啟稟王爺,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王二氣呼呼的衝著丫鬟吼,“你說王府養你們做什麼呀?你們知道什麼呀?雪小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王爺怎麼跟死去的王妃交代呀?”

韓鬆清清嗓子,示意王二彆再說下去。若是挑動了王爺的那根神經,指不定把他給踢了天上去。

萬沒想到,沈廷鈞非但不怒,反而仰天大笑了起來。

那笑聲,聽得所有人都有些毛骨悚然。

笑罷,喊一聲:“韓鬆!”

韓鬆擦擦額頭上的汗,趕緊上前,“請王爺吩咐!”

沈廷鈞道:“從現在開始,在薛梅傷好之前,你的任務就是給我保護好柳玉雪的安全。”

“啊?”韓鬆呆愣,“王爺覺得有人要殺雪小姐?難不成今晚的縱火犯還在府中?”

沈廷鈞道:“的確在府中!”

韓鬆道:“可問題在於,雪小姐她------”

“我知道她在哪裡!”沈廷鈞的%e5%94%87邊就浮現出笑意,然後轉身就走。

韓鬆趕緊跟上,卻是直奔東院而去。

進了東院,沈廷鈞沒有慣常去書房,而是邁步進了主屋。

屋裡雖沒有點燈,沈廷鈞還是輕車熟路的進了內室,榻上果然蜷縮著一個嬌小的身影,發出均勻的呼吸。

一個睡了一白天的人,府裡又發生了這樣子驚天動地的大事,她卻還能睡得著,這得是多累啊!

他移身到榻邊,輕輕的蹲了下來,單%e8%85%bf著地。伸出顫唞的手想要撫摸那頭秀發,卻又遲疑的縮了回去。

然後輕輕的歎了口氣,起身走了出去。

“爺,人在裡麵嗎?”韓鬆守在院子裡問。

“嗯!”沈廷鈞應了聲,去書房取了簫,然後奔出了東院。

平祝王府今夜是注定不眠的了,隻除了主屋的那個。

玉煙一覺醒來,隻覺得說不出的舒適。

伸著懶腰出了內室,就看到了紅豆綠豆。慵懶就一下子被詫異取代,“你們怎麼在這兒?”

紅豆道:“奴婢先伺候小姐梳洗吧!”

玉煙摸摸自己蓬亂的頭發,是該先梳一下。不然,一會兒出去,怎麼見人。

隻是,北院失火,她人悄悄跑來這裡,府裡不該人仰馬翻嗎?為何是這樣的平靜?

梳洗完畢,早飯也就上桌。

那種感覺,就好像,她現在不是柳雪,而還是柳煙。

“誰找到的我?”玉煙看著綠豆布飯,問道。

“我!”沈廷鈞大步進來,一%e5%b1%81%e8%82%a1就坐在了玉煙的對麵。

這個情景,根本就與當初東院失火,她剛搬進來的時候無異。

玉煙就眯起眼睛看他,“沈廷鈞,我是誰?”

☆、第243章 認出

沈廷鈞也學她,眯起眼睛,“我也想知道你是誰,柳雪還是-----”

他故意一停,玉煙眯起的眼睛就瞬間睜大,若有所待。

沈廷鈞繼續道:“還是柳玉雪?”

玉煙就垂了眉梢眼角,“我餓了!開飯!痣”

稀粥盛了上來,然後是煮%e9%b8%a1蛋。

玉煙五味雜陳的看著對麵的那個人,而那個人卻隻是專注於剝%e9%b8%a1蛋。剝完了,抬頭,露出一雙布滿血絲的白兔眼睛。“要吃嗎?”

玉煙隻是撅了嘴巴,不說話。

沈廷鈞就將剝好的%e9%b8%a1蛋放到了自己的盤子裡炅。

玉煙剛想抗議,就見那個盤子從桌子上滑行了過來。

沈廷鈞抓起另一個%e9%b8%a1蛋繼續剝,“多吃點兒!才能快點兒長大!”

玉煙咬了一小口的%e9%b8%a1蛋就卡在了喉嚨裡。

綠豆連忙奉上水,玉煙接過,猛喝一口。

玉煙緩過氣來,漲紅了臉,道:“我十二歲,王爺二十二歲,這樣的年齡差,我該叫王爺姐夫哥呢?還是叔叔呢?”

沈廷鈞氣定神閒的臉上就立馬聚攏烏雲,%e9%b8%a1蛋啪的掉落到桌子上,起身,轉身就走。

玉煙就衝著他的背影比了個剪刀手。

敢嫌她小,那麼她就敢嫌他老。

年齡小,可以慢慢長大;而年齡老,卻是青春一去不複返。

所以,這一局,她完勝。

玉煙先吩咐紅豆去找王二準備馬車,自己隨後走出東院。

院門口站了個門神,嚇了她一跳。

那張臉上的烏雲雖已散去,但依然很臭。

玉煙抿嘴笑,“王爺可是有答案了?”

沈廷鈞抱臂看著她,一張朝氣蓬勃的臉,如枝頭上青翠欲滴的果子般誘人。“無關乎年齡,你都是我平祝王爺的妃!”

玉煙一愣,沒想到他會把這一層搬出來。

旋即微微一笑,“此事,隻是我姐姐一廂情願,太後沒有拍板,王爺也似乎沒有同意。所以,我是不是這個王府的側妃還很難說喲!其實,當王爺的妹妹,平祝王府的小姐,也挺好的!”

沈廷鈞的臉色就有了山雨欲來的架勢,但還是壓抑著情緒,道:“不!我同意了!”

玉煙調皮的努努嘴,“不好意思,我沒同意!”

“你這個女人!”沈廷鈞差不多到了爆發的邊緣。

玉煙眨巴眼睛道:“我還這麼小,乾嗎非要找個大叔嫁了呀?找個年齡相仿的,不好嗎?”

“你------”沈廷鈞揚起巴掌。

“如何?”玉煙%e8%83%b8脯一挺,挑釁的看著他。

兩人就開始了對視。

沈廷鈞看著她絕強的小臉,不是曾經的那張臉,卻有著同樣的不服輸的表情,關鍵的帶給了他同樣的感覺。

是的!就是這種感覺,每每氣的他要吐血,卻還要硬生生的咽下去。

沈廷鈞歎了口氣,“謝曜今天審王秋,你要不要去旁聽?”

“王秋?”玉煙咀嚼著這個名字,“躲了那麼久,終於被逮住了嗎?”

沈廷鈞道:“玉兒的方法從來都是管用的!你要去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玉煙聳聳肩,“大理寺審案都是公開的嗎?”

沈廷鈞道:“不是!”

玉煙道:“那你讓我一個外人如何去旁聽?走謝曜的後門,還是被你平祝王爺夾帶?算了吧!我今天要去看忍冬,沒空!”

玉煙不理會他變綠的臉色,轉身就走。一手揉著還有些疼痛的小蠻腰,一手舉起揮了揮。

再次重生,她不想再活的那麼沉重和壓抑。

既然已經跑不出這個世界,那就安於這個古代。

既然屬於柳煙的危機已經遠離了她,那就輕輕鬆鬆樂樂嗬嗬的活。

她答應過媽媽,無論如何,都要好好的活。

曾經沉重的背負,就交給身後的男人吧!

她倒要看看,他值不值得她重新托付。

沈廷鈞則注視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韓鬆走出來。

沈廷鈞道:“她若少一根汗毛,就提頭來見我!”

韓鬆皺了眉頭,讓臉上的傷疤更加的猙獰。“爺對她,是不是關心過度了?”

就算王妃在世的時候,爺對他都沒下過這樣的命令呢!

就因為柳雪是王妃生前的囑托,爺就如此偏重嗎?

沈廷鈞蹙眉,“我如何待她,需要你來教嗎?”

“屬下不敢!”韓鬆低頭,拱手,然後飛快的追玉煙而去。

馬車在一處院落前停住。

單門獨院,一處普普通通的民宅。

正是當初玉煙自己出錢置辦的宅院。

玉煙上前,叩響門環。

開門的不是彆

tang人,正是申海。見了玉煙不免訝異,“雪小姐,你怎麼來了?”

玉煙笑笑,“聽說忍冬不舒服,我來看看。”

申海連忙將玉煙讓進院子。

院門關上的那一刻,韓鬆才悄悄現身。

院落不大,正屋五間,東西南三邊各有偏房。看上去,確實要比柳誌遠那宅子像樣些。

申海引領著玉煙去向了東偏房。

看來,這倆也是奴性慣了。縱使她出事前說了,這宅子就留給他倆住,卻還是把主屋空了下來。

屋子不大,進門就能看見榻。

忍冬半躺在榻上,兩眼無神的看過來,整個人消瘦了何止一圈。見了玉煙,自然也有些意外,“雪小姐,你來,真是折煞奴婢了。”

玉煙見她掙紮著往上起,連忙過去摁住她,“姐姐臨行前不是交代過了嗎?你和申海都是自由身了,怎麼還自稱奴婢呀?”

忍冬的眼中就又泛起淚花,“奴婢永遠都是主子的丫頭------”

“又來了!”申海歎氣,“你當著雪小姐的麵,這個樣子,豈不是要勾起雪小姐的傷心事嗎?”

忍冬趕緊抬手拭淚,對申海道:“趕緊給雪小姐倒水啊!”

“不用!”玉煙一擺手,直接在榻邊坐下,拉過忍冬的手就把脈。“你去準備紙筆,我出個方子,你去拿藥。從前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