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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個陌生的。”

忍冬道:“是這個理!奴婢是幸運的,能夠跟自己歡喜的人在一起。但大多數人是沒有這種幸運的,都是掀開蓋頭後才知道對方的長相,照樣的生兒育女。所以,沒什麼的!”

玉煙愣愣的看著她們,猛拍自己的腦門。這落後的古代啊!不能做主的婚姻,被捆綁的愛情,最恐怖的還是習以為常的思想,讓她頓時就無語了。

馬車駛到王府前,原是不用停,可以直接駛進去的。卻聽高飛一聲厲喝,“誰在那裡?”

黑暗中就走出一個蓬頭垢麵瑟縮的身影,直奔馬車而來。高飛翻身下馬,不待來人靠近,直接飛起一腳,那人便被踹倒在地。

一個細微的聲音傳來,“高飛,我是小六!”

“小六?”高飛連忙撲過去,撥開他額前的發,然後回頭衝著馬車大喊:“主子,是小六!”

然後車門猛的推開,玉煙不待薛梅攙扶就徑自跳下馬車。高飛已經將人架起,攙扶著走了過來。

玉煙道:“回府!”

申海將馬交給門房,走過來,同高飛一起將人架了進去。

玉煙直接將人帶進了東院的書房,小六撲在地上,給她叩頭。“你且起來吧!”

高飛就趕緊將人扶起,申海搬了個凳子讓他坐下。

玉煙打量過去,整個就一丐幫弟子,穿著破爛不說,還散發著汗臭味。頭發更似鳥窩,布滿傷疤的臉因為汙垢,更顯得猙獰。

高飛拍拍他,“見了主子還不說話,真當自己是啞巴了?”

玉煙在書桌邊坐下,吩咐道:“先給他口水喝!”

忍冬就端著水出現在門口,“水來了!”然後%e4%ba%b2自喂小六喝下。“已經吩咐了小廚房準備吃的。奴婢先去準備洗澡水!”說著又轉身離去。

玉煙歎氣,如此貼心的丫頭,放眼天下,恐怕隻此一家了。“厚樸,你現在可以恢複身份,恢複名字,也可以說話了。”這小子對她倒是真的忠心,當初說了讓他閉嘴,他就從此一句話都沒說。

厚樸就從凳子上滑下,“小姐,五行哥哥出事了!”

玉煙就一下子站了起來,“他們怎麼了?”

厚樸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裡滿是焦灼,“他們被劉猛抓進大牢了。”

玉煙臉色一變,“怎麼回事?”

厚樸咽了口唾沫,“小的不知該從哪裡說起。”

玉煙道:“就從你為何會從客棧裡走失,是自己走的,還是被人劫持了?”

厚樸道:“那日躲在客棧中,本來一切好好的。卻不想來了幾個人,確切的說是四個人押著一個白發老頭。”

“白發老頭?”高飛出聲,“可是神算魏玄機嗎?”

玉煙搖搖頭,“白發老頭多的是,但是神算魏玄機厚樸應是沒見過的

。既是沒見過,自然也不會引起他的主意。”

“小姐英明!”厚樸讚許道,“是神醫花果!”

“你說誰?”玉煙難以置信的瞪著他。

她當然沒有幻聽,隻是太意外了。從她來到這古代開始,神醫花果的種種就一直不離她左右,卻是隻聞其事跡,卻不見其人。

從謙德王府,再到姚忠府上,最值得懷疑的地方,都已經翻遍,卻連個人影都沒找著。

就在她要往深層考慮的時候,他卻在那裡現身了嗎?如果是真的,押送他的人又是何人?那神出鬼沒的神算魏玄機就沒有考慮到嗎?

厚樸重複道:“小姐的師傅,神醫花果啊!”

玉煙若有所思的踱步,然後猛的抬頭看向厚樸,“你如何斷定那人就是神醫花果?”

厚樸道:“小的跟那芫花是從小姐幼時就跟在小姐身邊伺候的。神醫來到小姐身邊傳教,足足有五年的時間,小的對他自是印象深刻的。雖然時間過去了八年,容貌可能有變化,但是小的是偷聽了那些押送之人的談話的。他們就稱呼白發老者為花神醫!”

“哦!”玉煙的眼前一亮,“所以,你就自作主張的跟了上去?”

厚樸點頭,“小的知道小姐一直在尋找花神醫的下落,何況小姐的臉還有待於花神醫給治呢!所以,小的並沒有多想,就悄悄尾隨了上去。”

高飛道:“你好歹留個話呀!你不知道主子有多著急。”

厚樸搓著手,“小的當時疏忽了!”

玉煙歎氣,“你不是疏忽,而是謹慎。經曆了這麼多變故,你已經不太相信任何人了。”

厚樸眼中泛淚,“還是小姐了解小的!但小的雖然沒有留下話,卻留下了與五行哥哥早就商議好的記號,虎爪印。”

玉煙摸向右眉,“人可是押往了昭縣?”

厚樸難掩驚訝,“小姐如何知道的?五行哥哥後來可與小姐有聯係嗎?”

玉煙搖搖頭,“因為你剛才說了,五行被劉猛抓住了呀!”

她當初推算厚樸失蹤,最可能的去處就是昭縣了。現在看來,她給五行指的路是正確的。

厚樸撓撓蓬亂的頭發,道:“看小的這顛三倒四的!花神醫被押到昭縣,就直接被投到了縣衙大牢。”

玉煙道:“那五行是如何暴露的行蹤?彆告訴我,你們是去劫獄啊!”

厚樸咽口唾沫,“還沒到那一步,隻是去夜探縣衙,沒成想就被發現了------”

玉煙道:“這樣啊!他們去打探的時候,你在哪裡?”

厚樸道:“小的在客棧,說好了隻去一個時辰的。見人沒回來,就猜測可能是出事了。第二天,沒等小的去打探,就聽聞,說是官府抓住了繪稷山五虎。小的無計可施,就日夜兼程跑回來給小姐報信了。”

玉煙看向門口,忍冬正等在那裡。隨即吩咐道:“高飛先帶他去梳洗,然後讓他吃點兒東西。”

厚樸轉身之前,高喊:“小姐,欲救五行哥哥,得從速啊!晚了,恐生變故。”

玉煙揮揮手,“我自有主張!你先下去吧!若是想到了什麼,要及時跟我說。”

忍冬走過來,道:“奴婢吩咐了宵夜,是送到這裡來,還是回主屋?”

一直靜默的薛梅轉身,“屬下這就去準備。”

“你準備什麼?”玉煙眯起眼睛。

薛梅道:“明天一早奔赴昭縣啊!”

玉煙道:“你覺得現在,我能出得了京城嗎?”

薛梅就愣在門口,“皇上沒有給主子下禁足令啊!”

玉煙就翹起嘴角,“那就做一個實驗吧!明天一早,你帶著王府的馬車出城門,看能不能出的去。但是,現在,你先去國舅府一趟,把雲竹給我叫來。”

申海上前一步,“還是屬下去吧!”

薛梅卻已經奔了出去。

玉煙道:“你有你的事,去一趟千嬌閣,把鬼奴給我喊來。”

申海就和端著點心的忍冬錯肩而過。

忍冬將東西布好,道:“看你在謝府並沒有吃多少,再吃點兒點心吧!”

玉煙就打量書房,處處都有沈廷鈞的痕跡,隻是人不在。她走到榻邊,輕輕的坐了下來。那一夜,他們曾在這裡交付了彼此的心。

以前,從來不知道想念一個人的滋味會是如此的寂寥。這一刻,她是那麼深切的渴望著那個懷抱,渴望他%e5%94%87的溫度。

忍冬小心翼翼道:“主子彆太擔心了!王爺也是去昭縣,那邊真要有什麼事,相信他不會袖手旁觀的。”

“忍冬,我累了!”玉煙緩緩的躺下,“他們回來了叫我!”

忍冬應一聲,走過去,拉了薄被給她蓋上。沒有多說什麼,走了出去,掩上門,守在院子裡。

她知道,她家主子這是想王爺了。總是給人強大一麵的主子,其實內心中也

有脆弱的時候,不過是隱藏的很好罷了。

曾經熱鬨的東院,此刻變得異常的冷清。

百結和丹若走了,留下了憤恨,主子表麵上雖沒說什麼,但其實心裡是很難受的。

小白走了,成了主子心上至今不敢觸碰的傷疤。

阿楠也走了,雖沒有血緣關係,但在主子心中一直都是%e4%ba%b2人看待的。‖思‖兔‖在‖線‖閱‖讀‖

而不久的將來,高飛也會走------

想想這些,她都覺得難受,何況主子呢?歎氣聲隨之落了一地。不知過了多久,院門口響起了腳步聲。忍冬抬頭,就看到了申海以及跟在他後麵的鬼奴。

忍冬走到書房門口,抬手輕輕的敲了敲門。裡麵沒有動靜,在她以為主子極有可能睡著了的時候,門從裡麵拉開了。

鬼奴連忙上前,“玉主!”

玉煙道:“鬼奴,你再去一趟瑭城吧!把這封信交給瑭城知府霍東明。”

鬼奴也不多問,接過信轉身就走。

“鬼奴!”玉煙喊住他。

鬼奴回頭,“玉主可還有什麼要囑咐的?”

玉煙道:“去了之後,沒有我的命令,暫時不要回來了。”

鬼奴一愣,“玉主------不要鬼奴了嗎?”

玉煙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瑭城是我的老家,如今我的伯父和堂兄也回到了那裡。你去了那裡,一定要多看,多聽啊!”

鬼奴立馬會意,“玉主放心吧!鬼奴知道怎麼做了?”

“你又做了什麼?”雲竹的聲音從院外傳來,“你這大半夜的叫我來,就不怕你家王爺知道了打翻醋壇子嗎?”

玉煙道:“隻要你家南紅彆胃裡冒酸泡一怒之下撂了我六豐樓的挑子就行了。”說著衝著鬼奴丟了個眼色,鬼奴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玉煙把雲竹讓進了書房,忍冬趕緊上茶。薛梅和高飛則在門口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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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瘋了

“薛梅大體都已經跟我說了。”雲竹擰眉,“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玉煙微微一笑,就喜歡他這開門見山不拖泥帶水的性子。“記得,你曾經在千嬌閣蹲守,目的就是為了確認一個本已死了的人為何還活著。”

“你說劉文剛?”雲竹的反應極快。

玉煙頷首,“你不是說你當時有跟蹤他嗎?可是知道了他的落腳地?”

雲竹抱臂,抬起右手輕撫下巴,“不錯!你不會是想讓我帶上他去昭縣走一趟吧?”

“聰明!”玉煙拍手,“你果然越來越了解我了。嗄”

“不去!”雲竹一扭頭,“我答應過沈廷鈞在他回來之前,絕不離開京城的。”

玉煙呷一口茶,“無所謂了!你不去,大不了我自己去就行了。那把劉文剛給我抓來總行了吧?”

“你是個女人嗎?”雲竹負氣的看著她,“做女人能不能安分點兒?”

讓她離開京城,還不如留在京城安全呢!說白了,那昭縣現在才是個是非之地。

玉煙道:“我也想安分,可現在事情欺負到了我頭上,你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不管嗎?”

雲竹道:“不就是拿劉文剛去交換嗎?你隨便派個人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