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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意何在。”

玉煙道:“很簡單啊!我現在必須想方設法給皇上找事乾,最好天下大亂,看他還有閒心算計我。那麼,宮中,就先拿桃妃開刀了。”

雲竹嗤之以鼻,“不過是個腳癢而已!”

玉煙笑,“而已嗎?癢的滋味可是很不好受的吧!舉凡癢的時候,不撓破了,出血了,疼痛了,怕是會坐臥不安的。所以,癢應該是比痛更難以忍受的。”

“好吧!”雲竹歎口氣,她說得的確不無道理。何況,這丫頭做事,一向都是有自己的理由的。“然後呢?”

玉煙道:“急什麼?先走完這一步再說!”

雲竹咧嘴笑,“跟我還賣什麼關子呀?”

玉煙聳聳肩,“不是賣關子,是覺得這一步若是做不到的話,後麵的說了也就等於白說。你剛接了丐幫,不該各地走一遍嗎?”

新官上任三把火,丐幫的整頓,恐怕不是他坐鎮京城動動嘴皮子指揮一下就能完成的吧!

雲竹道:“沈廷鈞回來之前,我不能離開進城。”

“可是他離開前跟你打成的協議?”玉煙歪頭看著他。

“是啊!”雲竹剛剛正經了三秒鐘的神色就又變得嬉皮,“他說我留在京城讓他既放心又不放心呢!你道為何?”

“玉煙,柳雪來了!”南紅的聲音就出現在了樓梯口。

玉煙看看二人,笑道:“自然是放心你的武功,又不放心你的心性了!”有雲竹在,無論發生何事,她的安全都可以無憂。至於那不放心,把她交給任何一個男人,他都會如此吧!

玉煙下到一樓,柳雪蒼白著臉色,站在那裡。前麵的頭發濕漉漉的搭在額上,給俏麗的小臉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韻味。

“你這丫頭,沒有打傘嗎?怎麼淋濕了?”玉煙掏出帕子,擦她的臉。

柳雪抿一下%e5%94%87,“我坐馬車來的,就是下車這一段沒有打傘。雨絲涼涼的,打在臉上,蠻舒服的。”

玉煙拍拍她的小腮,“孩子心性!我正想著一會兒去看你和母%e4%ba%b2呢!她還好嗎?”

柳雪低了頭,“娘病了!她想見你!”

“病了?”玉煙挑眉,“要不要緊?走吧!我去瞧瞧!”走到門口,腳步一頓,轉頭看向南紅,“記得,出價要比進價高十倍!”

南紅搖搖頭,“這也太狠了吧?”

玉煙笑笑,“狠嗎?這可是用沈廷鈞的選妃宴換來的!我損失大了去了!”

在彆處受了損失,她當然要十倍的討回來。

煙雨蒙蒙中,柳家的宅子顯得更加的破敗。

李管家%e4%ba%b2自出來將玉煙迎了進去。柳夫人並非什麼大病,不過是著急上火,又外感風寒罷了。玉煙開了藥,便讓李管家去吩咐了。

柳夫人半躺在榻上,整個人消瘦了不少。眼窩深陷,麵色無光。柳家最近真是發生太多的事了,沒有個強大的心理,怕是真的頂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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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雨中

柳夫人拉住玉煙的手,道:“煙兒,讓你受苦了!”

玉煙用空著那隻手拍拍她的手,“母%e4%ba%b2寬心吧!我已經著人去看了父%e4%ba%b2,父%e4%ba%b2無恙。太後的病也已經有了起色,相信長則十天,短則三五天,父%e4%ba%b2應該就能夠放回來了。”

柳夫人道:“真是難為你了!這麼些年,我們也沒怎麼管你,沒想到,你爹這一出事,還是你------”

玉煙笑笑,“母%e4%ba%b2多慮了!生養之恩大如天,那是女兒該做的。母%e4%ba%b2今後可有什麼打算?”

柳夫人歎口氣,“伴君如伴虎,我其實一直不希望你爹在宮中當差的。堆”

玉煙道:“母%e4%ba%b2考慮的極是!父%e4%ba%b2的性情太過耿直,的確不適合混跡宮廷朝堂。以前因為有祖母的關係在,太後對柳家一直是特彆照顧的。現在祖母沒了,柳家又如此不給太後長臉,太後也就保柳家到現在了。”

柳夫人道:“煙兒此意算是跟為娘的想到一起了。你爹能逃過這一劫,下一次呢?隻是你爹那個性子,會同意嗎?梓”

玉煙鬆了柳夫人的手,從榻邊起身,在屋裡踱步,道:“母%e4%ba%b2放心!經此一事,父%e4%ba%b2對於很多的事,應該想的比較明白了。”

柳夫人道:“但願吧!但願他真想明白了!還有一個擔憂,就算你父%e4%ba%b2想明白了,宮裡的那些個肯放他嗎?”

玉煙微微一笑,“母%e4%ba%b2放心吧!女兒已經做好了安排。這幾日,就請母%e4%ba%b2將下人遣散,將家產變賣吧!”

“那你怎麼辦?”柳夫人急急的問。她當然知道這京城已不是久留之地,唯有離開,才能保安全。

“姐姐,跟我們一起走吧!”柳雪插嘴道。

玉煙道:“隻要你們是安全的,女兒便再也沒有後顧之憂了。何況,我與沈廷鈞雖沒有行周公之禮,卻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我與他,已是分不開了。女兒走不了!”

柳夫人的眼中就開始泛淚,“自小就虧待你,現在又要我們舍了你,你叫為娘的於心何忍啊!”

玉煙就重新坐到榻前,執起帕子輕擦柳夫人的眼淚,“母%e4%ba%b2勿憂!女兒有平祝王爺護著,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再說了,當年將女兒送走,你們也是不得已的呀!女兒都理解,當年之事,女兒都沒放到心上,母%e4%ba%b2是不是也該釋懷了?”

柳夫人就抬手,摸向玉煙的臉頰,“女兒長大了!雖然明知道女大不中留,可這為娘的心------何況,你又受了那麼多的苦難和酸楚,真怕麻煩再找上你啊!”

玉煙給她一個寬慰人心的笑,“從女兒死裡逃生那一刻開始,女兒就有了一種堅信,那就是,這個世上沒有邁不過去的檻。無論何事,女兒都會應對自如的。”

柳夫人抓住她的手,“可是現在整出了一個選妃宴,如何是好?”

“隱忍啊!”玉煙低眉順眼,“女兒自小受的管教,不就是三從四德嘛!母%e4%ba%b2放心吧!女兒心中有數的!何況,前謝閣老已經認下女兒做孫女,還愁女兒沒有娘家人撐腰嗎?”

“罷了!”柳夫人長長的歎了口氣,“就隨你去吧!”

玉煙反握住她的手,“所以,母%e4%ba%b2現在要做的就是養好身體。畢竟,一旦離京,那可就是要過風餐露宿的生活了。以後女兒不在身邊的時候,就讓雪兒代替女兒儘孝道吧!”

“姐姐!”柳雪哽咽著上前。

玉煙衝著她伸出另一隻空著的手,一時間,三人全都淚水連連。玉煙原與這對母女沒有多少感情,但是感受著這位母%e4%ba%b2的愛,不覺就想到了她在現代的媽媽。

幾次三番的夢到,是媽媽在呼喚她回去嗎?相依為命的媽媽失去了她,日子又是怎麼過的呢?想到這裡,心痛就無邊無際彌漫開來。

找了為太後治病的借口退了出來,玉煙推開了薛梅為她打著的傘。雨絲落了下來,涼涼的,竟像是打在了心上,寒意就瞬間傳遍了全身。

一輛馬車在大門前停住。玉煙詫異的看過去,柳家到了現在的這步田地,還會有人上門嗎?

車門打開,從裡麵走出了一個胖胖的人,竟是柳雷。小廝連忙打傘罩住他,他看到玉煙,也有些意外。“煙妹怎麼有空從王府回來了呢?難得啊!”

薛梅的傘就又移到了玉煙的頭頂,玉煙這次沒有拒絕,冷冷一笑,道:“堂兄怎麼有空過來這邊?更是難得啊!”

知道她嘴巴不饒人,沒想到反應是如此之快。柳雷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道:“明日,我與父%e4%ba%b2將要送祖母的牌位會瑭城,特來跟嬸母說一聲。”

玉煙斂了笑,隻剩下冷臉,“家中無男人,堂兄來說此事,用意何在啊?”┆思┆兔┆在┆線┆閱┆讀┆

柳雷就輕咳兩聲,“煙妹多心了!不過是出於禮數知會一聲,免得日後落人話柄,怕就不太好了。”

玉煙道:“堂兄若想不落人話柄,是不是該到天牢去知會你的%e4%ba%b2二叔一聲呢?”

“這話說得!”柳雷就漲紅了臉。柳誌遠出事後,他們家的確無人問津,怎麼都感覺理

tang虧。“那天牢豈是誰想進就能進的嗎?”

玉煙道:“是嗎?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大伯畢竟曾是朝廷的一品大員,就算現在遭了嫌棄,也不過是暫時的。那曾經的人脈就都斬斷了嗎?為了自己的%e4%ba%b2弟弟奔波一下,就那麼難嗎?”

柳雷道:“我父%e4%ba%b2已是戴罪之身,彆人已是避之唯恐不及,哪還有什麼人脈?雖然幫不上什麼忙,但父%e4%ba%b2在家也沒少著急上火的。”

玉煙冷哼,“堂兄這樣子說,讓聽著的人很是欣慰呢!改日我可得%e4%ba%b2自代表父%e4%ba%b2登門道謝呢!家母病著,堂兄的意思我會代為轉達的,堂兄請回吧!”

“這------”柳雷顯然沒料到她會拒絕的這麼直接,“嬸母既然病著,我更該進去探視才對。”

“不用了!”玉煙高聲道,“家母好容易睡著了,堂兄若是體諒病人,就彆去打擾了吧!”

“也好!”柳雷訕訕道,“煙妹乃是高人,相信無論是嬸母的病,還是二叔的圍,都會有辦法解決的。所以,我和父%e4%ba%b2也就走的放心了。”

“不送!”玉煙沒等他轉身,就已將人拒之千裡之外。這還不算完,柳雷的肥胖身體還沒有隱沒在馬車中,就聽玉煙高聲吩咐道:“李管家,往後大房那邊來人,一律趕出去。咱家,不需要冷血的人來假惺惺!”

“是!”李管家將這個字喊的震天響。一直受大房那邊壓製著,總算揚眉吐氣了一把。

玉煙卻眯了眼睛,看著柳雷的馬車狼狽而去。父子倆在這個時候一起離開,前往瑭城,目的真就那麼單純嗎?

薛梅道:“主子,咱回吧!可彆又著涼了,到時王爺回來,屬下可是擔當不起啊!”

玉煙看她一眼,“你的話就已經夠分量,不需要再拿沈廷鈞說事。這個時候,我當然不能病,更不能倒下。走吧,回府!”

薛梅跟著上了馬車,“主子,要不要去謝府找謝老爺子練字?”看她家主子心情不是很好,便想著給她找點兒事做,或許可以轉移一下。

玉煙歎口氣,“還不是時候!”

馬車在泥濘的路上前行,由於路麵濕滑,所以,走得不是很快。玉煙不說話,就讓車裡顯得很沉悶。薛梅幾次想找話說,都不知從何說起,隻是張了張嘴。

馬卻猛的嘶叫一聲,緊急停住。玉煙蹙眉,薛梅就冷了小臉,問道:“高飛,怎麼回事?”

“沒------沒事!”高飛的聲音不自然的傳來,“隻是有個人在馬車前滑倒了。”

玉煙道:“趕緊下車看看,可彆受傷了。”

高飛卻沒有應聲,也沒有動靜。

“站住------站住------你跑不了的!”喊聲從一旁的胡同傳來,此起披伏,由遠及近。

外麵,高飛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