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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那聲音,也是個熟悉的。

隻聽那人又道:“鬼醫的護衛剛才撒銅板慰勞大家的辛苦,大家是不是應該支持她啊?”

玉煙歎氣,她知道這個聲音是誰的了。她撒銅板,原本隻是想把人群引開,好給她讓出路來。壓根兒就沒想到要讓人們,拿她錢財為她消災。卻有人想到了!

☆、第216章 換湯

沈瑸趁機道:“喬大人就不怕招致民怨沸騰嗎?”

喬誌傑道:“柳誌遠可是皇上欽定的死罪,你們想造反不成?”

他話音剛落,就聽攔在玉煙麵前的兩護衛慘叫兩聲,跪倒在地,似是被什麼暗器擊中了%e8%85%bf部。

玉煙勾%e5%94%87一笑,丐幫新幫主的武功果然了得。緩步走上高台,朗聲道:“是不是死罪,我定然會找皇上討個說法。即便真是死罪,我還有皇上禦賜的免死金牌一道。”

“免死金牌?”喬誌傑一臉的難以置信,“本官還真就沒聽過皇上賜過誰免死金牌呢!桎”

“皇上賜她免死金牌的時候,本將軍正好在場。”沈瑸道,“喬大人若是有疑問,何不去請示皇上?”

“這------”喬誌傑有些遲疑,免死金牌一說,就算柳煙敢信口雌黃,這沈大將軍也是不可能無中生有的。不然,上麵若怪罪下來,任他公主府再怎麼位高權重,也是要擔責的呀潼。

玉煙道:“喬大人最好帶上我柳煙一起去,我倒要問問皇上,我爹究竟犯了何罪要斬立決?”

喬誌傑道:“柳誌遠企圖毒害太後,此罪還不夠斬立決的嗎?”

玉煙道:“那麼敢問喬大人,我爹是如何毒害太後的?用的何毒?誰又是證人?”

“這------”喬誌傑再次語塞,“本官隻負責監斬。”

玉煙冷笑,走到柳誌遠麵前,道:“爹,彆怕!女兒相信你是清白的!而且女兒更相信,群眾的眼睛也是雪亮的。所以,父%e4%ba%b2有冤屈就直說吧!”

柳誌遠看著眼前沒有多少熟悉感的女兒,哆嗦著%e5%94%87,道:“快走!為父死不足惜,但不能連累你呀!”

玉煙歎氣,“是女兒連累了父%e4%ba%b2!”

喬誌傑道:“反了!來啊,把人給我拖下去。廢話少說,趕緊行刑!”

“我看誰敢!”玉煙冷聲道,凜然的站到柳誌遠麵前。

喬誌傑冷笑,“柳煙,你可知妨礙行刑,犯下的是什麼大罪嗎?”

玉煙道:“女兒救爹,孝心無罪!”

“對!”人群中再次有人帶頭附和。

薛梅一個翻身,落到了玉煙麵前,喝道:“誰敢動平祝王妃,就是與平祝王府為敵。平祝王爺的手段,你們沒聽說嗎?”

沈瑸道:“很對!誰敢動平祝王妃,就不僅僅是與平祝王府為敵,還是與本將軍為敵。”

喬誌傑一時氣的渾身哆嗦。

而看熱鬨的百姓在有心人的煽動下,也都沸騰了起來。聲音直指草菅人命。

玉煙表麵無波無瀾,心中卻在暗笑。鬨吧!不怕事大,最好是越鬨越大。看到最後,誰無法收場。

卻見遠遠的一騎飛奔而來,人未到,聲先至,高喊:“皇上有旨,宣柳煙進宮見駕。將柳誌遠暫且押往天牢,稍後處置。”

玉煙就淺淺淡淡的笑了,這一出鬨劇,會怎樣收場呢?抬腳走到高台前麵,衝著人群深深的一鞠躬。“謝謝大家的厚愛!家父有沒有罪,我鬼醫會%e4%ba%b2自證明給皇上看,自然也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沈瑸走了過來,“煙兒,進宮之後,我怕就使不上勁了。”

玉煙福了福身子,“玉煙謝將軍!將軍今日的大恩大德,玉煙會終生銘記在心的。”

沈瑸搓著手,神情就有些不自然,“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進宮後,凡事小心!”

玉煙頷首。不小心也不行啊!宮外幫她的人很多,可一旦進了宮,怕就隻能孤軍奮戰了。

玉煙直接被帶到了壽寧宮,太後的居所。她唯一的跟班薛梅卻被擋在了宮門外。

玉煙看著這深宮大院,眼中流露的不是羨慕,而是同情。所謂的一入深宮誤終生,看似錦衣玉食權威至上。卻不過是養在籠中的鳥兒,根本不知道外麵的天空有多開闊,外麵的生活有多自由。

玉煙被帶進大殿,皇上、皇後還有一眾妃嬪都在。內室裡傳來了劇烈的咳嗽,一陣停止,眾人剛想喘一口氣,新的一陣就又來了。

皇上狂躁道:“你們這群太醫都是乾什麼吃的?今天母後的病再不見起色,統統拉出去砍了。”

趙太醫陸太醫等,就從內室奔出來,撲倒在地。

玉煙就歎氣。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竟是無半點兒反抗的能力啊!但若反過來,臣讓君死呢?會比登天還難嗎?還是易如反掌?

“你歎的什麼氣?”皇上的怒火成功的被轉移了過來。

玉煙行禮,“民女柳煙叩見皇上!”

皇上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去劫法場?”

玉煙道:“皇上說這話是在貶低自己嗎?那可是皇上的法場啊!是一個小小的民女說劫就能劫的嗎?”

桃妃撫摸著自己不太顯的肚子,譏嘲道:“這玉夫人的嘴還是這般不饒人啊!”

皇後道:“桃妹妹叫她什麼?”

桃妃笑得

tang嫵媚,“這不是叫習慣了嘛!不過,也確實是個為難人的事兒。這不喊玉夫人了,喊什麼好呢?平祝王妃這個稱呼為時尚早,那就隻能喊柳小姐了。”

“你當然還可以喊她謝小姐!”元炫彩從內室走出來,“因為謝閣老謝老大人已經找過本宮,已經收這丫頭當孫女了!”

在場的人俱是一愣。皇上道:“皇姐,母後怎麼樣了?”

元炫彩道:“你也聽見了,還能怎麼樣?”

皇上就看向趙太醫,“你這個太醫院之首,也是束手無策嗎?”

趙太醫頭也不敢抬,顫聲道:“皇上息怒!太後這咳疾也算是宿疾,每年都要發作一段時間的。這病來如山倒,病好如抽絲,太後這病是需要慢慢調理的。”

皇上道:“一群蠢東西!一到關鍵時候就上不去,朕養你們何用?依朕看,讓你們都走上柳太醫的路,倒是為大康朝省下銀子了。”

“臣知罪!臣惶恐!”趙太醫高呼,其他太醫也都跟著附和。

玉煙冷眼看著,不發表任何意見。無亂是在現代還是古代,原來都是一樣的呀!

病人把希望寄托在大夫身上,這本身沒錯。錯就錯在把大夫當成了神,卻又沒給予神的待遇。

很多病,人類都是無能為力的,正如人類對於死亡的無能為力一樣。大夫是人,就有人的局限,他隻能儘心儘力,卻不能保證一定能把病治好。就算能治好,也不能保證立刻就治好呀!

每每遇到這種不尊重大夫的人,玉煙都有種想撂挑子的感覺。

元炫彩道:“皇上,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還是先解了母後的痛苦吧!”

皇上就看向玉煙,“柳煙,你私闖法場,按律當斬,你可知罪?”

玉煙抬頭,仰臉看著皇上,道:“柳煙無罪!柳煙有皇上的免死金牌,柳煙是持著免死金牌去救父的,敢問皇上這樣的孝心,何罪之有啊?”

皇上就來回踱步,黑著臉道:“到了現在,你居然還敢嘴硬?真的不想要項上人頭了,是不是?”

元炫彩道:“煙兒,不得無禮!你父%e4%ba%b2犯下的確實是死罪!”

玉煙就自行從地上爬起來,“是啊!皇上想要一個人的人頭,沒有罪名也可以找個罪名。家父為人,有目共睹,若說他犯下死罪,柳煙說什麼都不會相信的。”

皇後終於出聲道:“柳煙,你少說兩句!”

玉煙還是看著瀕臨火山噴發的皇上,“皇上若想砍家父的腦袋,就連柳煙的一同砍了吧!”⊙思⊙兔⊙網⊙

皇上咬牙切齒道:“你以為朕不敢嗎?”

玉煙冷笑,“身為皇上,有什麼不敢的?柳煙陪同家父死,算是全了孝道。皇上砍了柳煙的腦袋,留下太後的病痛,也是出於孝道嗎?”

皇上怒目圓睜,“你這是在要挾朕嗎?”

元炫彩連忙到了玉煙身邊,衝著皇上道:“皇上息怒,煙兒也是護父心切,有口無心的。”

皇上道:“皇姐倒是很護著你這未過門的兒媳婦嘛!”

元炫彩道:“臣也是為了母後啊!眾太醫對於立刻解了母後之痛都束手無策,或許煙兒能有辦法啊!”

皇後就對玉煙道:“柳煙,你若能解了太後的病痛,皇上是可以對你將功折罪的。”

桃妃笑道:“皇後娘娘這是在替皇上做主嗎?”

玉煙冷目一掃,道:“太後都病成那樣了,桃貴妃卻還可以笑得出來,也著實令人佩服啊!”

桃妃臉上的得意就瞬間跌落,碎了一地。

玉煙就桀驁不馴的瞅著皇上。

內室裡的咳嗽還在繼續,皇上一咬牙,恨恨道:“皇後說得沒錯,你若能解了太後之痛,朕就饒了你爹。”

玉煙挺%e8%83%b8道:“那麼敢問皇上,我爹究竟犯了何罪,皇上對他非斬不可?”

皇上蹙眉,“這個時候,你問這個做什麼?”最正常的反應,她該謝恩的不是嗎?而且,應該立刻去內室為太後診病才對。

玉煙道:“家父的清白,柳煙想%e4%ba%b2自還給他!他行醫多年,若就此被人扣上這樣的罪名,以後還要不要活?”

元炫彩道:“好吧!你想知道,那本宮就告訴你。他為太後治病,不用藥,卻隻是熬製了鴨湯。最可惡的是,在裡麵放了似蟲非蟲黑乎乎的東西。太後看到那東西就直反胃,隨之震怒的打翻了碗。你爹拿那麼惡心的東西給太後用,當太後是什麼?太後一怒之下,病情接著就重了。”

玉煙的嘴角就掩不住的譏嘲,大夫開了藥方,不遵從就罷了,卻反而把罪責怪到大夫頭上,當真是讓人心寒啊!

玉煙就走向趙太醫,在他身邊站定,問:“趙太醫,我爹當時所用的那味藥可是冬為蟲夏為草?”

趙太醫那伏在地上的頭終於抬了起來,“柳小姐也聽過那產於邊疆的蟲草?”

玉煙道:“趙太醫可知那蟲草的性能?”

“這

------”趙太醫遲疑著,頭又低了下去。

玉煙道:“再問趙太醫,鴨肉對太後的咳疾可是對症?”

趙太醫道:“不錯!鴨肉乃涼性,飲其湯不易上火。”

玉煙就走回到皇上麵前,道:“家父的治療沒錯,鴨肉湯的確可以治太後的病,隻是那味藥用錯了。”

皇上冷然的看著她,“你不進去給太後診脈,就已經明了太後的病了嗎?”

玉煙道:“一眾太醫伺候太後多年,尤其我爹,對太後的病怎會診斷不清?病去如抽絲,大夫不是神仙,藥到病除的那種神技根本不可能。”

皇上道:“你的意思是,就讓太後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