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頁(1 / 1)

跑會有好果子吃嗎?一旦被抓,那可就是萬劫不複了。”

“說得好!”玉煙讚許的笑,“何況,他一個小毛孩,並未做十惡不赦的事,頂多是被人利用,跑就跑了吧!”

韓鬆就像看怪物似的看了看這兩個女人,大踏步走了出去。

玉煙和薛梅對看了一眼,旋即哈哈大笑。笑完,薛梅還有些不好意思,道:“主子,亮子到柳府去尋娘,那個女人會不會翻臉?”

玉煙道:“你呀!一會兒聰明,一會兒糊塗。那對假母子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跑不了兒子,自然也就跑不了娘%e4%ba%b2。亮子的小腦子靈活的很,那個女人現在是認下他沒什麼壞處,不認他怕是沒什麼好處啊!”

薛梅道:“主子在懷疑那柳雷?”

玉煙道:“一個跟我朝夕相處了七年的兄長,卻眼睜睜的看著我去死,這樣的狠心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啊!”

薛梅道:“或許他隻是個孝順的,不敢忤逆長輩罷了。”

“但願吧!”玉煙抬頭看看天,濃黑的籠罩,似乎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吹散的。“薛梅,你猜,明天的吊唁會不會很熱鬨?”

“有王爺跟著,他不會讓主子受委屈的!”薛梅篤定道。

玉煙就淡淡的笑了。

次日一大早,王大就過府來,等著沈廷鈞和玉煙準備好了,一同前往柳府。

倘大的馬車裡,隻做了沈廷鈞和玉煙兩個。韓鬆、薛梅和王大都在後麵跟著。

沈廷鈞握著玉煙的手,“在想什麼?”

玉煙抬頭衝他笑笑,露出漸漸的小虎牙,煞是可愛。“在想你呀!”

沈廷鈞就抬手摸向她的臉,“沒有了麵具,挺好的。我就在你身邊,有什麼可想的?”

玉煙道:“想在你這個位高權重的男人心裡,江山重要還是美人重要啊?”

沈廷鈞笑著捏她的腮,“當然是你這個醜女重要了!”

玉煙道:“若是哪一天讓你為了我舍棄現在的一切,你可願意?”

沈廷鈞歎氣,“像你這種與眾不同的女人,也要問這種問題嗎?”

玉煙反%e5%94%87相譏,“像我這種與眾不同的女人選中的男人,也是江山要,美人也要嗎?”

沈廷鈞道:“玉兒,男人身上有千斤擔的!”

玉煙道:“沈廷鈞,你保的這江山並不是你的!”

沈廷鈞道:“不管是誰的江山,因為責任,所以不能隨隨便便撂挑子。”

玉煙道:“當人類還沒有文明的時候,沒有國家,沒有地位,沒有等級,那個時候,男人唯一的責任就是保護自己的女人。”

沈廷鈞道:“那麼,你想讓我放棄一切,隻為你活嗎?”

玉煙就淒然的笑了,“那你就放棄我,為你的一切活吧!”

沈廷鈞看著她,隻覺得心裡一悸,“玉兒------”

玉煙已經閃身坐到了對麵,“我警告你,你膽敢放棄我,我就將你誓死保護的江山傾覆,你看我能

tang不能做到。”

沈廷鈞壓抑著心裡的震驚,幽深了眸子,“玉兒,你再說一遍!”傾覆江山!這麼膽大包天的想法她都敢有,他的小女人還真是驚世駭俗啊!

玉煙瞪著她,“沈廷鈞,那個問題你不用急著回答我,你可以慢慢的權衡。但你記著,有些話我隻說一遍,有些問題我也隻問一遍。”

沈廷鈞就跟著坐過去,強行將她抱到懷裡,“看把你認真的!我是大康朝的王爺,你是我的王妃,這衝突嗎?你這個小腦袋,太杞人憂天了。相信我,那個問題是永遠都不會來的。”

玉煙就在心裡苦笑,不是永遠不會來,而是很快就要來了。

柳家的大門前挑著白幡,被風吹的嘩嘩的響。

玉煙道:“我是柳煙的事,可是你叫人散播出去的?”

沈廷鈞皺眉,“怎麼,給你惹麻煩了?”

玉煙撅了一路的嘴巴就微微翹起,“果然是你!”

沈廷鈞道:“我這也不全是為了你。”

玉煙忍著笑,“我知道啊!你是為了咱倆的婚約嘛!好事啊!乾嗎哭喪著臉?”

沈廷鈞道:“可不就是為了哭喪而來的嘛!”

柳誌高、柳誌遠和柳雷就迎了出來,俱是一身的披麻戴孝。

柳誌高道:“恕戴孝之人不能給王爺行大禮。”

“嗯!”沈廷鈞也不是拘泥於禮儀的人,拉著玉煙就要往裡走。在他的眼中,對這柳家是全無好感的。所以,奔喪這事,走個過場,越快結束越好。

“王爺!”柳誌高高聲喊,“大婚之前,柳煙可還是我柳家的人,所以,依禮該披麻戴孝的。”

沈廷鈞道:“她這張臉被毀了的時候,你們柳家的理在哪裡?她被人從昭縣繪稷山推下去喂狼的時候,你們柳家的理又在哪裡?柳大人今日想在柳老夫人的靈堂裡評評理嗎?”

柳誌高的臉就漲成了紫色,“下官不敢!”

沈廷鈞道:“你最好不敢!”

沈廷鈞就牽著玉煙的手大步往裡走,一個黑衣挺拔,一個白衣飄逸,那麼鮮明的對比,不顯突兀,卻是彆樣的和諧。

玉煙的心裡是喜悅的,雖然與環境不搭。但是,咀嚼著剛才沈廷鈞的話,她就沒辦法讓自己憂傷。

原來,被人保護在身後的感覺是如此的踏實呀!

臨時搭建的靈堂裡,除了棺木是黑的,其他都是白的,白色的紙花,白色的帷幔,穿著白衣的人。

哭聲漸啞漸衰,每當有人進去的時候,才會突的大上一陣。

沈廷鈞緊緊握著玉煙的手,道:“彆怕,有我!”

玉煙用力回握他,卻沒有說話。

玉煙看看跪在邊上嚶嚶哭泣的柳二夫人和柳雪,她們也正看著她。

玉煙屈膝,剛要下跪。卻突然衝上來一個人,直撲玉煙而來。沈廷鈞眼明手快,手臂一揮,就將人甩了出去。

柳雲就從三米之外的地上爬了起來,臉色蒼白,道:“你還有臉回來!你居然還有臉回來!柳家已經被你弄得家破人亡了,你回來看熱鬨嗎?”

“雲兒!不得無禮!”柳誌高大聲嗬斥。

柳雲已是急怒攻心,油鹽不進,“我要說!她就是個禍害!她就是個敗家女!繪稷山的狼怎麼不把她吃了?死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你閉嘴!”柳誌高上去,抬手就是一個耳光。

柳雲的嘴角登時就見紅了,本以為她會安靜下來,卻沒想到整個的人突然蹦了起來,哭喊道:“你個掃把星!我詛咒你不得好死!你背後有個王爺撐腰了不起呀?彆人都怕,我不怕。大不了不就是個死嘛!來呀!你不殺我,我就詛咒死你!啊——”

隻見黑影一閃,供桌上正在燃燒的蠟燭就被塞到了柳雲的嘴裡,她便再也罵不出來,隻有倒地打滾的份兒了。

柳大夫人就大叫一聲搶了上來,抱住柳雲,哭訴道:“作孽啊!老天爺呀!你就睜睜眼吧------”

沈廷鈞返回到身邊,道:“這香還有進的必要嗎?”

將燃燒著的蠟燭塞到人嘴裡,這一招還真是夠損的。那滾燙的燭油一旦灼傷了嗓子,短期內發聲怕是都不可能了。

玉煙歎氣,“來都來了,她畢竟養了我七年,我就還給她三個頭吧!”

再無人理會柳大夫人的痛哭,畢竟哭對這個靈堂來說,是最合適不過了。

玉煙這才走到蒲團前,雙%e8%85%bf跪下,連著磕了三個頭。算是替柳煙儘了孝道。

玉煙上了一炷香,道:“祖母放心,你用死換來的大伯一家的平安,相信他們以後會好好珍惜的。”

柳誌高一家四口聞言,全都變了臉色。這樣的宣言,等於將柳老夫人的死全都歸到了他們身上,這罪責可是大了去了。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沈廷鈞就趕緊將玉煙扶了起來。

玉煙就走到柳誌遠麵前,“父%e4%ba%b2節哀!彆人誤會

女兒,您心裡可得清楚啊!官場現在是什麼樣子,您或許不清楚,但大伯是清楚的很的。無論是貶官還是丁憂,躲開來,總是沒有壞處的。”

柳誌遠拭拭眼角,“煙兒說的是!好事可以變壞事,壞事裡麵蘊藏著好事,確實有這麼個理。”

玉煙道:“父%e4%ba%b2能理解就好!還有就是堂姐,對我可能也有些誤會。父%e4%ba%b2就多勸勸她吧!丟了宮裡的差事總比丟了命好吧?她與那桃妃一向走得近。如果桃妃倒了,她繼續留在宮裡怕是要受牽連的吧?”

柳雲就從地上爬起來,踉蹌著上前幾步,一手指著玉煙,一手掐著自己的脖子,卻是說不出話來。

玉煙道:“堂姐是想說桃妃有孕在身,有皇上的寵愛護身,不會倒是吧?”

柳雲難以置信的看著她。訝異這個女人,就算她說不出,她居然也知道她想說什麼。

玉煙冷聲道:“她有沒有孕在身,堂姐你最清楚啊!即便真的有孕,能不能保住也很難說了。”

柳雲就猛的搖頭。

玉煙假裝看不見,轉向柳二夫人和柳雪,蹲下`身來,道:“母%e4%ba%b2節哀!請母%e4%ba%b2以後挺起腰板做人,我和雪兒雖是女子,但也會為母%e4%ba%b2撐起一片天空的。從今後,說若欺負了我的人,就是自尋死路。”

聲音響徹大廳,是說給某些仗勢欺人的人聽的。

如果靈魂可以交流,此刻,玉煙對柳煙最想說的是,你可以在天上笑了。

高管家過來引著玉煙和沈廷鈞往外走,柳誌高跟出來,“二位留步!”

沈廷鈞頭也不回的道:“柳大人還有事嗎?”

柳誌高走到沈廷鈞前麵,一拱手,道:“煙兒好歹是先母最疼愛的孫女兒,就算不在這裡守靈,依禮,也該等到出殯完了,才能離去的。”

最疼愛的孫女兒嗎?玉煙怎麼就聽著那麼刺耳呢?

沈廷鈞眼一瞪,“你哪來那麼多禮?看來讓你在刑部呆了這麼多年,是委屈你了。禮部才更適合你嘛!”

柳誌高就不再說話,看向一旁的高管家。

高管家就清了清嗓子,卻又壓低聲音,小心翼翼道:“喪禮確實這樣子要求的!”

玉煙道:“既是如此,那咱們就留下等等吧!”

高管家便引著他倆到了賓客休息區,寥寥的幾個人。玉煙瞅瞅那些生麵,問高管家:“柳家若非生了變故,老夫人去了,會是這樣的場麵嗎?”

高管家道:“玉姑------王妃說的是!樹倒猢猻散,一直都是這個理。”他本想再喊玉姑娘的,但看到沈廷鈞那張冷麵,還是喊到他心裡的好。

玉煙低歎:“果然是世態炎涼啊!”

柳家這一出事,就明顯的門前冷落車馬稀了。

幾個小官走了過來,戰戰兢兢的衝著沈廷鈞施禮。沈廷鈞也沒讓他們失望,麵無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憂。

玉煙就走到一邊,對高管家道:“這幾天有勞高管家了!”

高管家歎口氣,“玉姑娘客氣了!”

玉煙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