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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太後隻是提了一句,若是你身上戴孝,短期內嫁過來,怕是不妥吧!”

玉煙冷笑,“他們果然在打這個主意。”

元炫彩道:“那柳家老夫人的心腸真是夠狠的,孫女是她一手帶起來的,她就沒有半點兒心疼嗎?”

玉煙道:“俗話說,一皮隔一皮,孫子不如兒。離她最近的當然還是她的兒子。她若不用死來勾起太後的心疼,太後會去求皇上放了柳誌高一家嗎?”

元炫彩道:“煙兒,有件事你還是早作準備的好。這禦賜的婚約雖然不能夠解除,但卻是可以拖延的。”

玉煙笑笑,“謝殿下!玉煙不怕拖延,隻要不耽誤殿下抱孫子就好。”

一提到孫子,就又戳到了元炫彩的軟肋上。元炫彩道:“隻要此事皇上和太後不摻和,對於身披新喪這種事,本宮和將軍都不會介意的。”

玉煙就福了福身子,道:“謝殿下!”

元炫彩轉身,往亭外走,在下台階前停了一下,“明日本宮會派王大總管前去柳府吊唁。你好自為之吧!”

“是!”玉煙就趕緊送了出去。

直到元炫彩的轎子離去,玉煙還是呆站在雨裡。

薛梅道:“主子,咱回吧!”

玉煙道:“薛梅,你聽明白護國公主話裡的意思了嗎?”

薛梅道:“屬下沒聽明白,她的話裡有意思嗎?”

玉煙淒然一笑,“她來,就是想告訴我,太後想要對我和沈廷鈞的婚約動心思了。”

“啊?”薛梅張大嘴巴,“動什麼心思?”

玉煙道:“等著吧!相信很快就要知道了。陪我走走吧!”

薛梅咬一下嘴%e5%94%87,“楠少爺走了,主子心裡不舒服了吧?”

玉煙歎道:“我帶進來的人,一個個的走了。不知再走下去,下一個會不會就是我了。”

薛梅臉上一陣黯然,“主子這樣子憂傷,越發的讓屬下心裡沒底了。”

玉煙衝她笑笑,“你放心,就算要走,我也會帶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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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gt此言一出,薛梅的心反而更不踏實了。

門房進來通報,說是曾安在外麵求見。

玉煙停住腳,眼看著門房去了,然後就看見曾安沒有打傘急匆匆前來。

玉煙道:“曾老板還真是冒雨前來啊!”

曾安看看自己半濕的外衣,拍打了一下,道:“這點兒雨,不算什麼的。”

“還是避避的好!你若病了,誰來為我辦事啊!”玉煙說著,率先走向就近的亭子。

曾安一拱手,道:“玉夫------不!王妃,不知讓阿牛傳話叫草民來所為何事?”

身份一變,連帶著稱呼也都跟著變了。玉煙道:“自然是想給你報仇的機會了。”

曾安摸一把臉,“草民的確聽說王爺逮了那尹老板,可是審出了什麼?”

玉煙道:“最近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他還顧得上審嗎?”

那次,從溫泉山莊回來,沈廷鈞敲山震虎,抓住的人的確就是尹老板。可接下來一連串事情的發生,使他的確也無暇他顧。

曾安難掩失望道:“那王妃所說的報仇豈不是還遙遙無期?”

玉煙道:“看來,曾老板所指的報仇與我所說的很不一樣啊!”

曾安低了頭,“願聞其詳!”

玉煙道:“清風樓遭俱全樓的擠兌漸漸的經營不下去,這其實沒有多大的仇。若說有仇,應該是曾老板想要將清風樓轉手的時候,俱全樓一手遮天,致使乏人問津。我分析的可對?”

“是!”曾安點頭,“確實是後者比前者更惹人恨!”

玉煙微微一笑,“當初俱全樓想要收購清風樓,因我的介入沒能成功。那麼,還是因為我的介入,想讓你來做那俱全樓的掌櫃,算不算報仇?”

曾安猛的抬起頭來,雖然已是春天,但濕衣服貼在身上,風吹來,還是帶來了絲絲的寒意,就禁不住打了個激靈。“王妃此話當真?”

玉煙道:“曾老板跟我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我何時打過誑語?”

曾安就撲通一聲跪倒在玉煙麵前,“草民給王妃叩頭了!”

“慢著!”玉煙一擺手,“你先彆忙著謝我,因為你若同意了此事,八字才隻是有了一撇。”

曾安道:“草民同意!草民更相信,在王妃這裡,隻要八字有了一撇,那麼就會有那一捺。”

玉煙道:“你倒是對我蠻有信心的呀!”

曾安嘿嘿笑兩聲,他當然相信她了。迄今為止,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得不令人佩服啊!可轉瞬間又黯然了神色,“隻是,現在就算草民把家裡居住的房子賣了,怕是也買不起那俱全樓。”

玉煙道:“那就是我的事了!你先起來吧!”

曾安就從地上爬起來,道:“其實草民也不是非要購買那俱全樓不可,隻要能當那裡的一天掌櫃,在京城百姓麵前揚眉吐氣一把,草民也就心滿意足了。”

玉煙笑笑,“好得很!那你就回去等著吧!”

曾安道:“可是,俱全樓現在畢竟還在查封中,而王爺的性情一向都是清正的,會為王妃徇私嗎?”

玉煙道:“如果俱全樓重新開業,是為了繼續查案呢?你說他會不會允我?”

曾安一愣,旋即恍然,“草民靜候王妃的佳音!告辭!”

“曾老板慢走!記得到門房那裡拿把傘!”玉煙道。

“這雨來的好啊!”說完,倒退了兩步出了亭子,竟是對著天空大笑了三聲。

薛梅道:“主子是想引蛇出洞了吧?”

玉煙的視線就從曾安身上拉回來,轉移到了薛梅臉上,“薛梅,你果然大有長進了。”

薛梅臉一紅,“主子教的好!”

“那咱們就繼續雨中散步吧!”

中午,沈廷鈞沒有回來,而是派回了韓鬆,帶來了皇上的判決。

姚忠一家,秋後問斬。府中所有的下人,全都發配邊疆。

而柳誌高隻是官降兩級,回家丁憂。柳雲割去宮中女官之職,一並發回家中。

柳家的一商是真的倒了,無可挽回的倒了。至於那一官,雖然還勉強支楞著,卻也已經光彩不再。

玉煙呆呆的站在院子裡良久。

雨早已經在悄無聲息的停了,風吹來,帶著濃濃的濕氣。

玉煙打了個激靈,看看還站在那裡的韓鬆,“你怎麼還不走?猶豫著要向我提%e4%ba%b2嗎?”

韓鬆臉色一紅,道:“王爺讓屬下給王妃帶了個人來,說王妃閒來無事的時候可以消遣一下。”說著拍了一下手。

兩個護衛就押著一個半大小子走進了院子。

玉煙看向那人,不覺就笑了,看向薛梅,“你可還識得他?”

薛梅道:“那日在王府前裝死,最後捂著肚子跑掉的那個。”

正是躺在平祝王府前裝死,最後被尿憋活的那個。&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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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煙道:“寶兒,你娘找到了沒有啊?”

登時撲通一聲,那人撲倒在地,咚咚的磕起頭來,“小的不叫寶兒,小的叫亮子。王妃饒命啊!王妃饒命啊!小的也是受命於人啊!”

玉煙圍著他轉圈圈,“亮子,這個名字好!剛才韓大人說的,你聽到了嗎?你可知發配邊疆是個什麼待遇?”

亮子還是猛磕頭,“小的錯了!小的知錯了!隻要不把小的發配到邊疆,小的願意做牛做馬服侍王妃。求王妃饒命啊!”

玉煙道:“那天的事,是哪個主子指使的?”

亮子抬起頭,已是眼淚汪汪,“是姚家主母,小的本是她院子裡的小廝。”

玉煙道:“那你那個娘呢?”

亮子搖搖頭,“小的自小賣身姚家,沒有娘。那個女人小的也不認識,隻知道她是舅老爺那邊的。”

玉煙若有所思,“那一出鬨劇,倒的確像是女人小肚%e9%b8%a1腸的報複呢!”原來是柳明珠啊!

韓鬆道:“王妃若無其他吩咐,屬下就告辭了。這小子滑頭的很,抓他的時候,正打算從狗洞裡逃跑呢!”◆思◆兔◆網◆

“狗洞嗎?”玉煙眼睛一亮,“那麼,這王府中有沒有狗洞?”

韓鬆道:“王爺嫌狗叫吵得慌,所以,府中是不養狗的。”自然也就沒有狗方便出入的狗洞了。

玉煙蹙眉,“那麼陽溝總是有的吧?”

韓鬆道:“這個的確有!”

玉煙道:“那這王府中的陽溝能不能讓他鑽出去?”

韓鬆道:“王妃過慮了!真要擔心他跑了,就乾脆用繩子拴住就是,或者直接關到柴房裡。”

他隻是多說了一句話,沒想到這個精明的女人就緊抓住不放了。

玉煙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他能不能鑽出去?這王府中的牆那麼高,讓他爬牆出去是不可能了。”

韓鬆道:“他這麼瘦小,大的陽溝應該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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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吊唁

亮子又趕緊叩頭,“王妃放心!小的不會跑的,小的哪兒也不去,就在這王府呆著。外麵的人都說了,若想活命,就成為鬼醫的人;若想早死,就成為鬼醫的敵人。那”

玉煙一愣,“這都誰說的呀?”

薛梅道:“外麵的確有些傳言,但大多都是誇主子的。”

玉煙微微一笑,“誇?我看是把我妖魔化了吧!亮子,聽你那話的意思,可是願意成為我的人了?”

亮子用力的點頭,“是!”

玉煙道:“那好!你今晚天一黑就從陽溝裡鑽出去,去城西的柳府,找你的娘去。”

“不不不!”亮子連連擺手,“小的說不逃就真的不逃。”

玉煙道:“這可是我命令你逃的,你也不逃嗎?”

“啊?”亮子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玉煙道:“你去柳家後,隻需為我盯一個人。”

亮子苦著臉,道:“那個女人要是真的娘,王妃讓小的去投奔,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可是------塄”

玉煙詭秘的笑,道:“你就咬定她是你的娘,不就得了?”

“啊?”亮子看著她的眼睛,瞬間明白了什麼,“啊!小的知道了!小的這就去試試那陽溝。”

亮子從地上爬起來,一溜煙的跑了。

玉煙笑,“這小子果然是個機靈的!韓六品,王爺那邊不需要你了嗎?你怎麼還不走?”

韓鬆蹙眉,“王妃真要放他走?”

玉煙不看他,卻看向薛梅,“你來告訴他,我為何要放亮子走?”

薛梅不看韓鬆,道:“屬下以為,主子沒有放他走,隻是交代他去辦事了。”

韓鬆道:“你怎麼就那麼確定他會聽你的?而不是逃跑?”

薛梅道:“他能夠逃到哪裡去?他既是個狡猾的,就該清楚現在的形勢。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