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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答應了我家王爺,宮中之事絕不攙和。”說著,繞過雲竹,繼續往前走。

雲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道:“你的心中肯定有計量!”

“男女授受不%e4%ba%b2!請國舅爺放手!”玉煙的聲音落入到陽光明媚的初春裡,無疑是倒春寒。

雲竹被她清冷的眸子盯的莫名的心慌和煩躁,倏地鬆了她的胳膊。

玉煙就頭也不回的奔向宮門。

公主府的馬車很是寬敞,玉煙嚴肅了一張小臉不語。馬車裡乘坐了四個人,下人隻有阿蓮。其他人都乘坐另一輛馬車。外麵馬蹄聲陣陣,玉煙相

信,不隻是薛梅的馬,還有雲竹的馬。

元朔月因剛才的事情早已忘了哭泣,咽了口唾沫,道:“玉姐姐,你沒事吧?”

玉煙長長的出了口氣,抿一下嘴%e5%94%87,道:“玉煙剛才失態了,望殿下勿怪!”

元炫彩盯著她看,道:“你在憂慮什麼?”

玉煙搖搖頭,道:“沒有!”

元朔月道:“玉姐姐肯定有!不然,剛才不會那般對待國舅爺。”

玉煙歎了口氣,道:“我隻是突然覺得,原先的很多猜測似乎都是錯誤的。”

“哦?”元炫彩道,“說來聽聽!”

玉煙道:“玉煙一直以為,朔月公主在皇上心裡是不受寵的,所以,大多數時間才會任由殿下撫養。現在看來,全然不是這樣。”

元朔月就又紅了眼圈,道:“玉姐姐何出此言?父皇都已經不要我了呀!他狠心的將我趕出來了!”

玉煙道:“傻丫頭!他趕你出來,完全是為了保護你呀!正如這十幾年來他對你的漠視,那都是表麵上裝的,在他的心中,你這個長公主應該才是最重要的一個。”

元朔月苦笑,道:“玉姐姐,你可真會安慰人!”

元炫彩心裡大驚,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玉煙道:“就憑玉煙要砍簡總管的手,皇上樂見其成就可以看出來。然後,玉煙就恍然間明白了很多事情。”

元朔月急道:“姑母,玉姐姐,你們究竟在說什麼呀?明明與我有關的事,為何我總有種置身事外的感覺?”

元炫彩就歎了口氣,抓過她的手拍了拍,道:“你的父皇真的是很在意你的!這麼多年來,把你放在我這裡寄養,他才放心啊!”

“月兒不懂!”元朔月搖頭,“月兒隻知道,無論月兒做什麼想要討好他,他都不會滿意。動不動還衝著月兒發脾氣,就好像月兒在這個世上不該存在似的。”

☆、第179章 聖意

“那是做戲給彆人看的呀,傻妹妹!”玉煙語重心長的說。

“做戲?”元朔月睜大了眼睛,“給誰看?”

玉煙道:“後宮三千佳麗,就他那麼一個男人。誰若得寵,必將成為眾矢之的。你一個沒娘的孩子,如何鬥得過她們?就算他再寵你,他的白天是屬於前朝的,能顧上後宮多少?都不如把你嫌棄,放在心裡,你反而是安全的。”

“姑母,是這樣的嗎?”元朔月求救似的看向元炫彩。

元炫彩點了點頭,心中對玉煙更是激賞。

皇上的私心隱藏的那麼深,這麼多年了無人猜測到,今天卻被她這麼輕易的洞察到了。這個女人的那雙眼睛,真是太可怕了秉!

元朔月道:“可是,父皇今天為何又將我趕出來?”

玉煙道:“因為,宮中即將掀起一場血雨腥風,他當然不希望你被殃及。”

“什麼血雨腥風?有人要對父皇不利嗎?”元朔月立刻緊張起來。

元炫彩此刻也開口了,道:“宮中的形勢,你怎麼看?”

玉煙道:“如果皇上原先的意思是縱容一頭獨大,那麼現在,玉煙相信,他已經改變注意了。他現在期望的結果,應是兩敗俱傷。”

元朔月道:“玉姐姐你在說什麼呀?能不能說得明白點兒?”

玉煙道:“慢慢你就會懂的!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乖乖呆在公主府,千萬彆讓自己出岔子就好。”

“可是------”元朔月還想再說什麼,但接觸到玉煙不容置疑的眼光,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咬一下%e5%94%87,轉換話題,道:“我還想知道,她現在在哪裡?還好嗎?”

“好!”玉煙隻淡淡的吐出一個字,便緊閉了嘴巴,不想再說話。

公主府的馬車,先將玉煙放到門口,才駛回。

意外的,雲竹居然沒有跟上來。

回到東院,玉煙扯開嗓子喊:“忍冬,準備熱水!我要洗澡睡覺!誰來都不許打擾我!”

從主屋裡出來的人並不是忍冬,正笑意盈盈的看著她,道:“宮裡那麼個百花爭豔的地方,有那麼臟嗎?”

玉煙的臉上終於綻放了笑容,道:“沒有你那個千嬌百媚的地方乾淨。”

柳雪從屋裡出來,道:“忍冬姐姐她們還沒回來,雪兒這就去準備!”

玉煙才想起來,一早吩咐她們去六豐樓了。

南紅走過來,拉住她的手,道:“一切可還順利?”

玉煙嬌嗔道:“昨日我那六豐樓開業,你居然不來捧場。今兒個聽說我進宮了,就跑來了,可不可以不這麼勢利?”

南紅就在她的手上掐了一下,道:“你個沒良心的!昨兒不去六豐樓,是怕我這煙花之人毀了你的生意。待聽到六豐樓出事,跑過去的時候,你家王爺已經把你拐走了。何況,外麵發生何事,我相信你都能應付,你家王爺可以給你撐著。但是,那個皇宮,就不好說了。”

玉煙就在她的腮上掐了回來,道:“聽了你這篇剖析,倒也不枉我為你忙活一場。”

“忙活什麼?”南紅一頭霧水。

玉煙道:“回去等著吧!等著有人去接你%e8%84%b1離苦海。”

“什麼意思?”南紅更加迷惑,心中卻忍不住雀躍的期待。

玉煙道:“就是你心中想的那樣!你再不走,回去晚了,錯過了,可彆怪我沒提醒你呀!”

南紅就帶著秀兒快步離去。

玉煙沒有吃東西,洗了個澡,然後倒榻就睡。

來到這古代,她幾乎很少做夢。但這次,卻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現代的母%e4%ba%b2,本來好好的容顏,卻在她眼前瞬間老去,滿臉的皺紋,滿頭的白發。

依稀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玉兒------玉兒------”母%e4%ba%b2也總是這樣子喊她的。她好想抓住那個聲音,隻是卻不遂心願的越來越飄渺------

“不!”玉煙大喊一聲從榻上坐了起來。竟然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渾身已經汗透,涼颼颼的。

然後身體被從後麵抱住,沈廷鈞的聲音傳來,道:“玉兒,你嚇死我了!”

“嚇?”玉煙喃喃道,“你怕什麼?”倚在他身上,才找到了點兒真實的感覺。

沈廷鈞扳過她的身子,道:“你剛才在做噩夢,無論我怎麼推你喊你都不醒,那種感覺就好像你離我很遙遠一樣,真是------”

不等他說完,玉煙就猛的推了他一把,道:“我正跟我媽團聚,你來搗什麼亂?”

沈廷鈞一個趔趄,差點兒從床上跌落,心中就莫名的慌亂和煩躁。不是驚異於她力氣之大,而是自認識她至今,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排斥他。“玉兒------”這樣的她,讓他的心裡瞬間滿是恐懼。

玉煙的眼中就湧出眼淚,道:“我媽失去了我,肯定是痛不欲生啊!我得想法子回去才行!”

tang“玉兒!”沈廷鈞猛的搖晃她的雙肩,“你醒醒啊!”然後用力的把她擁到懷裡。她這樣子對他漠視,才是他難以忍受的痛不欲生啊!

玉煙就伏在他的懷裡放聲大哭。她以為自己已經逐漸適應了這個世界,就會逐漸淡忘對那個世界的記憶。此刻才知道,內心深處那唯一的牽掛,是會時不時的出現在她今後的日子裡,噬咬著她的心。

有一種遺憾,就是走的太匆忙,沒來得及說再見。▼思▼兔▼在▼線▼閱▼讀▼

“玉兒,我在這裡!”沈廷鈞輕拍著她的背,試圖傳遞給她某種力量。

玉煙的哭聲漸小漸止,吸吸鼻子,道:“沈廷鈞,如果我哪天離開,一定會記得跟你說再見的。”

沈廷鈞猛的推開她,道:“玉兒,你這是在用刀子挖我的心,知道嗎?”

玉煙咬一下%e5%94%87,道:“我隻是說如果。”

“沒有這種如果!”沈廷鈞吼完,%e5%94%87就落了下來,準確無誤的印在了她的%e5%94%87上。瘋狂的索取,想要填補心中那不小心破了的洞。

%e5%90%bb完後,兩人的額頭抵在一起。沈廷鈞道:“如果不是有人在等你,我絕不會讓你下榻。”

“有人在等我嗎?”玉煙忙不迭的想要起床。

卻被沈廷鈞一把抓住,道:“告訴我,媽媽是誰?”

玉煙一愣,旋即笑了。她在夢中呼喊的這個稱呼,會是他心中揮之不去的疙瘩嗎?“在我們那裡,媽媽就相當於你們這裡的娘%e4%ba%b2。”

沈廷鈞釋然道:“我的玉兒想家了!”

玉煙這才獲得自由起身,自己為自己穿衣服。

沈廷鈞也從榻上起來,道:“咱們先來算算賬如何?”

玉煙眨巴眼睛,道:“我不記得有欠你呀?”

“你這個小騙子!”沈廷鈞抬手彈她的腦門,“你說過不進宮給皇後治病的。”

“我有這樣說嗎?”玉煙裝傻,“我記得我隻是說了拒絕了雲竹的請求,但是我一個身份如此卑微的小小夫人,能拒絕聖旨嗎?如若抗旨,會不會連累你呀?所以,你要算賬,還是去找你那個皇帝舅舅吧!”

“你這個女人!”沈廷鈞無奈的歎息,“分明早就算計好了一切。”

“我哪有!”玉煙坐到銅鏡前,“夫君會幫我綰發嗎?如果不會,能不能出去把柳雪給我叫進來呀?”

沈廷鈞道:“放眼大康朝,也就你敢支使堂堂一個王爺乾事了。”

玉煙對著銅鏡笑,道:“怎麼?你不樂意?”

沈廷鈞也就笑了,道:“豈敢!伺候娘子本就是身為夫君的責任。”他腳步走出幾步,回頭道:“你為何不問問是何人在等你?”

玉煙聳聳肩,道:“無所謂了!不管是誰,都得打發。”

待柳雪為玉煙梳好頭發,出了主屋,沈廷鈞正等在屋外。高飛和申海也站在院內,高飛的臉上有傷,申海的右胳膊上則綁著白布。

玉煙一下子衝了過去,道:“你們受傷了!”

高飛道:“我們回來晚了!害主子擔心了!”

玉煙道:“回來就好!”

沈廷鈞就趕緊過來拽玉煙的胳膊,道:“趕緊的!人在書房等著呢!”

玉煙道:“那就等著吧!我得先問問他倆是怎麼個情況。”

沈廷鈞乾脆抱起她到了書房門前,“他倆又跑不了,先讓他倆歇著!”

“等等!”玉煙腳站地,在沈廷鈞手推門前喊停。扭頭看向院門口,韓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