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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煙期待的眼光就轉黯,道:“算了,此事日後再說吧!玉煙還有一事不明,就是姐姐身邊怎麼會多了一個傻女兒呢?”

婉娘歎了口氣,道:“那是我與阿楠走失後,在半路上撿的。看到她瘋瘋癲癲的傻樣子,就讓我不由得想起阿楠。所以,就決定帶她在身邊。心想著,到了京城,若真有歹人還在尋我,帶著她也算是個掩護了。”

玉煙道:“她現在人在哪裡?”

婉娘“啊”的一聲,道:“說到這裡,我得走了!那丫頭還被我扔在城北五裡坡的破廟呢!”

“城北五裡坡嗎?”玉煙重複著,不覺笑了。那個地方,還真是個福地啊!“我讓總管派人跟隨婉姐姐去把人接過來吧!”

婉娘搖搖頭道:“煙兒剛才的話提醒了我,這多年前的事情的確需要慢慢梳理。在理清之前,我還是躲在暗處的好,很多事方便行事。”

“娘!”阿楠抱住婉娘的胳膊。

婉娘拍拍兒子的手,對玉煙道:“關於阿楠,還得繼續麻煩煙兒代為照管。”

玉煙道:“婉姐姐就放心吧!薛梅!”

薛梅就從門口進來。

玉煙吩咐道:“你先帶婉姐姐去廚房拿點兒吃的,然後悄悄的從後門把她送出去。”

薛梅便率先往外走。婉娘和阿楠卻是依依不舍,最後竟是阿楠先抱著白狐奔向了東院。

玉煙隨後跟了上去。

阿楠紅著眼圈,道:“煙姨,阿楠做的可對?”

玉煙道:“對!阿楠真的長大了!男子漢大丈夫就得藏起自己的感情。如果你不表現出決絕,你母%e4%ba%b2那邊就更難割舍。”

阿楠道:“今日煙姨奔波,定是累了。阿楠這就吩咐廚房,為煙姨上飯。”

忍冬迎上來,問:“主子,他這是怎麼了?”

玉煙道:“他需要做點兒事情轉移一下注意力。王爺可曾回來過?”

忍冬道:“王爺急匆匆而來,吩咐為主子準備午飯。然後,就要出去了。奴婢聽二總管問他午飯在哪裡吃,聽他說是去公主府。”

玉煙道:“那家夥果然是個孝順的!那謙德王爺再怎麼混蛋也是護國公主的%e4%ba%b2哥哥,發生了這樣的事,就算%e4%ba%b2情很淡,她也多少會有些難以接受的。尤其這揭穿她%e4%ba%b2哥哥的還是她%e4%ba%b2兒子,這個坎自然就更不好過了。”

忍冬道:“主子的意思是,王爺是去公主府安撫護國殿下了?”

玉煙道:“按理說,我也應該去的。隻怕我那婆婆見了我這不聽話的兒媳更加上火,所以,還是算了吧!”

玉煙用過午飯,本想著睡一覺。無奈,惦記什麼,就來什麼。公主府那邊派人來請,過府回話。

玉煙摸摸頭皮,還不是太硬。沈廷鈞在那兒,總不至於把她關小黑屋吧!

忍冬的臉上卻是一片凝重,道:“主子,這護國殿下要是發起火來,你千萬要忍住啊!”

玉煙就好笑的捏捏她的腮,道:“我為什麼要忍?”

忍冬道:“你順了她的權威,

給她一個台階下,她應該就不會再找你的茬了。”

玉煙道:“我若真要惺惺作態,她反而會看低我。無論她喜與不喜我,我隻要做自己就好。過分的討好很多時候反而會適得其反。”

忍冬道:“奴婢受教了!”

“少來!”玉煙往外走,“你多幸福,找了個相公不帶婆婆的。”

忍冬噗嗤一聲,道:“這就叫幸福啊?奴婢倒是覺得有個人在那管著你才叫幸福呢!”

玉煙也跟著笑,道:“這就是人的劣根性了,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

玉煙到了公主府,直接被請到了元炫彩麵前。那個人看上去臉色蒼白,倒真是一副不怎麼健康的容顏。

悲催的是,哪有沈廷鈞的影子。也是了,元炫彩召見她,明知道她兒子護自己的女人,又怎麼會讓他在場呢?

玉煙施禮完畢,剛剛站定,幾張紅紙就砸到了她麵前的地麵。

軟榻上的元炫彩正襟危坐,朱%e5%94%87輕啟,厲聲道:“這是什麼?你最好能給本宮一個合理的解釋。”

忍冬連忙彎身撿起來,遞到玉煙麵前。玉煙沒有看,也沒有接,而是看向忍冬的小臉,真是快哭出來的表情。心想著,這丫頭真要是有個婆婆,還不知道怎麼受苦呢!

那幾張紅紙,她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王二乾事,還真是個利落的,這麼快就把請柬分發出去了。當然,回來的也挺快的!

玉煙上前一步,道:“殿下覺得這是什麼,就是什麼吧!”

元炫彩就挑眉,道:“你現在已經懶的跟本宮解釋了嗎?”

玉煙搖搖頭,道:“不是懶的解釋,是不敢解釋。如果殿下心中已經有了認知,覺得玉煙所做的是錯的。那麼,玉煙在這裡就算磨破嘴皮子解釋,怕也是徒勞吧!”

☆、第168章 稻草(6000+)

元炫彩就看向阿蓮,道:“你說是本宮先入為主還是她先入為主?本宮有說她做錯了嗎?”

玉煙就瞪大眼睛,詫異道:“莫非殿下是讚成玉煙這麼做嗎?”

阿蓮就笑道:“玉夫人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在此事上犯起糊塗來了?主子若說這樣子做是錯的,首先該受責怪的就是王爺啊!畢竟,這上麵的印章可是王爺的。”

玉煙壓抑著心中的躁動,道:“可是殿下如果相護自己的兒子,完全可以把罪責推到玉煙身上。一個把好好的兒子帶壞的罪名,就夠玉煙受的了。”

元炫彩道:“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嘛!”

玉煙苦笑,道:“玉煙日日自我反省。淌”

元炫彩道:“你過來給本宮把把脈吧!”

玉煙一愣,站著沒動。

阿蓮道:“玉夫人,快啊!”

忍冬就輕輕的推了玉煙一下。

玉煙這才走上前,將手指放在了元炫彩伸出的胳膊上。

今天的元炫彩似乎跟往日不一樣,是因為謙德王爺的事讓她飽受刺激嗎?

玉煙收回手,道:“殿下這是憂思過度,憂傷肺,思傷脾,所以,其症狀應是氣短咳嗽,食欲不振。”

阿蓮驚喜道:“玉夫人真是神脈啊!主子正是此症呢!”

“阿蓮!”元炫彩一個眼神丟過去,示意她不要說話。

玉煙在心裡歎氣,元炫彩這脈,她不診也能猜到。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每一樁,每一件,都是在給她添堵啊!關鍵的是來自兒子和丈夫的壓力,定然是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呀!

元炫彩道:“你不打算給本宮開方子嗎?”

玉煙退回到剛才的位置,站定,道:“殿下這病,玉煙治不了。”

元炫彩道:“你可是譽滿京城的鬼醫啊!你說治不了,豈不是說明本宮這病是不治之症嗎?”

玉煙道:“殿下此病皆因玉煙而起,殿下對玉煙的成見一日不放下,此病便不會消除。玉煙既然不可能自己殺了自己,所以,對殿下的病也就無能為力。”

元炫彩就看向阿蓮,道:“她什麼意思?你可是聽明白了?”

阿蓮道:“玉夫人雖沒有明說,但卻是暗示主子,主子的心結一日不打開,這病就會拖一日。而要想打開此心結,須得主子自己想明白,放下芥蒂才行。”

元炫彩道:“她果然比你會說話。”

同樣的意思,由不同的人表達出來,那給人的感覺還真是差多了去了。

阿蓮道:“是!老奴嘴拙,話說直了,自然就難聽些。”

元炫彩道:“把東西交給她吧!”說著從袖中掏出了一個荷包。

阿蓮接了過去,然後走到玉煙麵前,將荷包置於了玉煙的掌心。玉煙不明白這元炫彩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剛要打開看。

元炫彩那邊發話了,道:“回去看吧!記得明日給本宮還回來!”然後擺擺手。

玉煙就趕緊帶著忍冬退了出來。

忍冬長長的出了口氣,道:“主子,這護國殿下是怎麼個意思啊?看著要震怒,卻又不對主子施罰。奴婢當真是糊塗了呢!”#思#兔#網#

玉煙腳步不停的往外走,道:“你也覺得她很奇怪,是不是?”

忍冬道:“奴婢正形容不出那種感覺呢!主子說得對,就是奇怪,而且是奇怪的很呢!”

玉煙道:“我剛才一直都在努力壓抑著一種大膽的想法。忍冬,你說,她會不會突然之間想明白了?”

忍冬道:“在主子身上發生任何事,奴婢都不覺得突然。您慢點兒啊!乾嗎走這麼快啊?”

玉煙道:“如果這荷包裡是一顆毒藥,你說我是吃還是不吃?”

“啊?”忍冬就一個踉蹌,差點兒臉貼地,幸虧被玉煙一把抓住。忍冬就哭喪了個臉,道:“主子,那怎麼辦?能想個法子逃走嗎?”

玉煙就抬手敲她的腦袋,道:“是誰剛才說在我身上發生任何的事,都不會覺得突然的?”

忍冬道:“主子?敢情,你這是在玩奴婢啊?”

玉煙好笑的看著她,道:“人家都說了要還的,這要是毒藥,還回去做什麼。”

“主子,不帶這樣的啊!”忍冬哭喊著追上玉煙。

玉煙搖頭歎息道:“跟了我多久了,一點兒警覺性都沒有。這被我玩了,沒什麼。倘使日後被彆人帶了溝去,你可彆說是我的丫鬟。”

忍冬道:“奴婢也就是對主子毫無防備而已。”心裡卻道,彆人誰有你這麼多花花心眼啊!

玉煙就將那荷包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道:“檀香!”

忍冬好奇的問:“怎麼了?”

玉煙道:“沒什麼!”

軟轎落地,玉煙從裡麵剛一出來,就看到了一張似笑非笑的臉。

“玉兒,你這是去哪裡了?”沈廷鈞說著,

tang上來就要抓玉煙的手。

玉煙連忙跳開來,道:“你在這大門口,又是做什麼?”

沈廷鈞不回答,反問道:“你的手裡拿的什麼?給我看看!”

玉煙沒有躲閃,將手中的荷包乾脆塞到他手裡,道:“你母%e4%ba%b2賞的,拿去玩吧!記得明天還給她。”

沈廷鈞就從裡麵掏出一塊木頭,大叫道:“我母%e4%ba%b2把她的護國印章給你做什麼?”

玉煙已經走出五米的腳步就停了下來,猛的回頭,看向沈廷鈞平展開的掌心。紫檀木,老虎的形狀,這竟然是護國公主的印章嗎?

沈廷鈞道:“你說她會不會彆有深意啊?”

玉煙就折了回來,將印章一把搶過,然後猛的推了沈廷鈞一把。“你就好好給我裝吧!”

沈廷鈞轉身,往湖邊走,撇撇嘴,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玉煙就衝到他麵前,攔住他的去路,道:“沈廷鈞,有本事你彆笑出聲來。”

沈廷鈞就再也繃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我就知道!”玉煙就撅了嘴巴,拿眼瞪他。

“你知道什麼?”沈廷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