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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尋找真相呢?”

沈廷鈞就歎氣,怪就怪自己話說得太滿,不然又怎會落這小女人的話柄呢?

馬車裡就傳來了婉娘的聲音,道:“王爺就去廚房搜搜吧!那裡的確有通往外麵的密道呢!”

韓鬆道:“既然有通往外麵的密道,那謙德王爺他們為何不逃走?”

沈廷鈞道:“多謝姚夫人!”

謙德王府裡的人不是沒想過逃走,隻是逃走以後呢?他們能耐住對%e9%b8%a1湯的渴望嗎?

玉煙道:“有些東西,最怕上癮。一旦上癮,怕就是趕也趕不走了。”

韓鬆見玉煙鑽進了馬車,問道:“爺,夫人什麼意思?屬下沒聽懂呢!”

沈廷鈞道:“她的意思就是,謙德王爺的報應來了,就算神仙都救不了他了。”

馬車緩緩離去。

婉娘拉著阿楠直接跪倒在玉煙麵前。

“婉姐姐這是做什麼?”玉煙連忙將兩人扶起。

婉娘紅著眼圈道:“如果沒有煙兒,彆說治好阿楠的病了,就是他這條小命能不能活著都是個問題啊!”

玉煙道:“姐姐不用感激玉煙,所謂的幫人就是幫己。如果當初,姐姐和阿楠對玉煙見死不救,相信也就沒有現在的一切了。”

阿楠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

婉娘就破涕為笑,敲了一下阿楠的頭,道:“你個臭小子!”

阿楠就撅了嘴巴,道:“阿楠長大了,娘再這樣子對待阿楠,怕是不妥吧!”

婉娘就指著阿楠,道:“你瞧瞧!這翅膀硬了,倒是嫌棄起我來了。”

玉煙笑笑,道:“孩子長大了,才是當母%e4%ba%b2的最大欣慰呢!當然,就算長的再大,在娘麵前也還是個孩子。”

婉娘道:“煙兒,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玉煙道:“姐姐這話從哪裡說起的?”

婉娘道:“從當初在繪稷山發現你開始。”

玉煙道:“玉煙一直都很好奇,姐姐避世,一直都謹小慎微,怎麼會出手救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呢?”

婉娘道:“當時阿楠將你背回來的時候,我的確是嚇了一跳的。最直接的反應就是他從哪裡發現的你就把你送回到哪裡去。帶著阿楠避世的那些年,早已經磨平了我的心,隻想著從此平安就好。”

玉煙道:“玉煙完全能理解姐姐的心情!在一個母%e4%ba%b2的心裡,沒有什麼能比孩子的性命重要。”

婉娘道:“在這件事上,阿楠比我執拗。我這才看你的麵相,右眉裡藏痣。我曾聽過,這眉裡藏痣如同草裡藏珠,定然是有大智慧的人。”

玉煙的手就摸向眉毛,道:“姐姐就憑這個斷定玉煙是不安分的嗎?”

婉娘道:“不是!我本想等救醒你後就不再管你了。”

玉煙道:“姐姐卻認了玉煙當妹妹!”

婉娘道:“因為你醒後不俗的談吐讓我很是驚訝,不由得受你吸引。但那時,我還是沒有完全的信任你!”

玉煙道:“這個我知道!當我離開上岩村後,你的心裡是不踏實的。再加上謝府派人去神醫穀找我,你更加斷定我是個不安分的。所以,就想著到縣城打聽一下我的消息,以便和阿楠早作準備。萬沒想到,這一進城,就聽到了我的偉大事跡,以及我被關進縣衙大牢的事。你的心中就有了怕,怕我惹的火燒到你跟阿楠身上。”

婉娘大驚,道:“煙兒,你連這個都知道?”

玉煙道:“無巧不成書!那日阿楠走丟到縣衙門口,不是遇到了一個女子嗎?婉姐姐可還記得?”

婉娘道:“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玉煙道:“那個女子後來被我收為婢女,並且在瑭城的時候,就是她救了阿楠。”

“哦!”婉娘驚訝道,“這也太巧了吧?”

阿楠道:“當時,那個綁架我的人,也就是孫立彪,逼迫我在街頭乞討,目的就是想引娘出來。正好丹若姐姐路過,記起了我就是她在昭縣縣衙遇到的傻孩子,便帶我回去,沒想到她的主

tang子就是煙姨。”

婉娘就歎氣,道:“這人世間的事,人與人之間的緣分,當真是玄妙的很啊!”

玉煙道:“是啊!就像冥冥之中有一根無形的紐帶,把所有的人都串聯了起來。我後來去過上岩村,不巧的是,姐姐已經帶著阿楠走了。”

婉娘道:“煙兒休怪我們不告而彆,你派人送我們回去的當天,家裡就來了一個非同尋常的訪客。”

玉煙道:“關於此事,我也已經反反複複想過了。那個時候,姚澤樟對姐姐的似曾相識,定然會讓姐姐心生戒備。還以為,那就是姐姐逃避的原因呢!”

婉娘道:“時隔這麼多年,沒想到那孩子竟然還對我有印象。”

玉煙道:“那可是個心機深沉的主兒!不過,後來,越來越多的證據指向阿楠就是姚澤楠的時候,就推翻了我原先的猜測。姚澤樟既然是姚家的人,姐姐算是他的嬸嬸,不該對他有這麼深的防備啊!所以,就想到了另一種可能,那就是,促使安分守己的姐姐離開的,定然是發生了異樣的事。”

婉娘道:“煙兒可是想到是誰了?”

玉煙道:“那日去上岩村沒有見到姐姐,卻碰到了神算魏玄機。今兒個姐姐說有非同尋常的訪客上門,所以,玉煙大膽猜測,那人應該就是魏玄機了吧!”

婉娘眼露激賞,道:“煙兒之謀略,怕是男人都不及呢!也正是相信煙兒的聰明,所以,我也就放心的躲到了暗處。”

阿楠插嘴道:“煙姨將我的畫像從瑭城一路貼來,娘%e4%ba%b2應是早就看到了,卻故意不現身。”

婉娘就拍拍他的頭,道:“得知你在你煙姨那裡,我就能放一百二十個心了。所以,也就可以放手去做我要做的事了。”

玉煙道:“現在想來,魏玄機遞上的寫著‘謙德’二字的條子,不僅僅是讓我去給謙德王爺治病,應該還包含著你就在謙德王府的信息了。那個白老頭,還真會故弄玄虛啊!”

婉娘道:“他也是怕字條一旦落入歹人之手,豈不什麼都暴露了?他相信,再隱晦的意思,煙兒也是能猜出來的。他也很不容易了,為了朋友奔波,可謂是兩肋插刀了。”

玉煙道:“那老頭當初找你,應是拿神醫花果說事吧!”

婉娘道:“煙兒一點就通,還真是省下我廢話了。神算魏玄機找上我們,除了說神醫花果的事外,就是說煙兒你了。”

玉煙歎了口氣道:“他定然是告訴了你,關於當初神醫花果收徒的後半算,認為我是可以幫他翻案之人。”

婉娘就笑了,道:“事實上,他算的沒錯,不是嗎?煙兒雖是一介女子,卻擁有著翻天覆地的本事。”

玉煙挑眉,道:“姐姐這樣子說,就不怕玉煙驕傲嗎?玉煙做這一切,一步步都是被逼的呀!”

婉娘道:“也真是難為你了!好在有平祝王爺為你撐腰,心理上也可以安慰了。”

“他呀!”玉煙想到那個人,嘴角就不自覺的上翹。

婉娘道:“從他看你的眼神就可以知道,他是打心裡喜歡你呢!”

“這也能看出來?”玉煙就露出嬌羞狀,“我還以為姐姐的注意力都在阿楠和謙德王爺身上呢!”

婉娘道:“謙德王爺今日的結局早在意料之中,沒有什麼好費神的了。我總算可以對得起阿楠他死去的爹了!”

玉煙搖搖頭,道:“阿楠,告訴你娘,你在哪裡見過你爹?”

阿楠咬一下嘴%e5%94%87,道:“孩兒在跟隨煙姨來京的路上,路過淩岱山承念寺時,見到的那個人應該是爹無疑。”§思§兔§在§線§閱§讀§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婉娘一把揪住了阿楠的衣襟,聲音顫唞,整個身體也顫唞不止。

阿楠道:“那個人與孩兒長得非常相像,而且,他看到孩兒,居然直接喊出了孩兒的名字。”

玉煙道:“姐姐不要激動!年後,玉煙曾經%e4%ba%b2自去了一趟承念寺,確信那個悟忘大師應該就是姚誠無疑。從而也就可以解釋,當初在莫鎮遭遇夜襲,來了兩撥人,殺人的目標是阿楠,救人的目標也是阿楠。所以,那個跟隨來施救的不是彆人,就是阿楠的爹了。”

婉娘就一時情緒失控,伏在阿楠身上痛哭起來。這一哭,可是包含了太多的情緒,有母子相見的欣喜,有大仇得報的快意,有聽聞夫君還活著的期待,最多的還是這麼多年壓抑在心中的委屈。

玉煙沒有勸,任她一路哭到了平祝王府。

玉煙沒有直接把婉娘帶回東院,而是到了前廳。

薛梅就很自覺的守在了廳外。丫鬟奉茶後也很快的退了出去。

婉娘此刻也已經調整好了情緒,隻是阿楠的衣服哭濕了一片。

婉娘吸吸鼻子,道:“國仇家恨,他怎麼可以這麼心安理得的出家呢?”

玉煙道:“隻能說明一件事,他在逃避什麼。那會是什麼呢?也許當年的火燒案並沒有表麵上看來的這麼簡單,謙德王府的倒閉不過是冰山

一角,而大部分的真相還埋在水裡。”

婉娘就皺了眉頭,道:“煙兒,你是說,掀了謙德王府,也不是真正的大仇得報?”

玉煙道:“婉姐姐,當年的情況究竟是什麼樣子,有著怎樣的內幕,我相信,就算是行凶者謙德王爺也未必說得清楚。或許,這其中還有彆的什麼。不然,阿楠的爹為何不思報仇而是要出家避世?我相信,他心中定然知道什麼。”

婉娘道:“或許是他畏懼了謙德王府的強大呢?”

玉煙呷了口茶,道:“倒是也不排除這種可能啊!誰知道呢!玉煙也不過是瞎想而已。”

婉娘就從座位上謔的起身,道:“我這就去找他!”

玉煙連忙放下茶杯,也起身,道:“婉姐姐稍安勿躁,你這個樣子去是見不到他的。”

“那可如何是好?”婉娘頹廢的癱坐了回去。

玉煙道:“姐姐如果信玉煙,那就聽玉煙的安排吧!我已經安排了他一趟差事,希望他能配合才好,那樣方能一步步逼他出麵。”

阿楠道:“娘,就聽煙姨的吧!當初得知娘在謙德王府,孩兒也是著急的不行,最終還是煙姨說服了孩兒,不能壞了娘的籌謀。雖然,拖到今日才見到娘%e4%ba%b2,但也成功製住了那謙德王府,很值啊!”

婉娘歎氣,道:“這孩子是真的長大了!看來,此事還得從長計議啊!”

玉煙道:“婉姐姐能這樣子想,玉煙就放心了。玉煙尚有事情請教,那被謙德王府囚禁了多年的老人究竟是誰?”

婉娘搖搖頭,道:“實話說,此人我並沒有見。初識查到謙德王府囚禁了一個人後,還以為是神醫花果呢!後來,魏先生%e4%ba%b2自到這平祝王府確認過了,並不認識。”

玉煙道:“那姐姐可曾見過他?”

婉娘再次搖搖頭,道:“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