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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去請謝大人!還有一個是------”

沈廷鈞道:“請趙太醫來一趟,本王的病情越來越重,需要好好診治一下了。還有就是,本王餓了!”

王二就又驚又喜的趕緊去吩咐。

沈廷鈞就轉向薛梅,道:“很好,薛梅!謝謝你的提醒,你都可以被她影響成這樣,本王又怎麼可能毫無進步呢?”

王爺是笑了嗎?還是她看花眼了?薛梅就呆愣在風中,一頭霧水的看著她曾經的主子去往東院的背影,不明白他變幻莫測的情緒為哪般。

沈廷鈞就在瞬間如同變了一個人,乖乖的吃飯,乖乖的看病吃藥,乖乖的睡覺。一覺醒來,竟然已是掌燈時分,謝正早就已經恭候多時了。

沈廷鈞到了前廳,謝正連忙施禮。沈廷鈞道:“人帶了了嗎?”

謝正道:“幸不辱使命,已經將人交於王總管帶下去看押了。”

沈廷鈞道:“你可是帶了阿楠去的?”

謝正道:“是!下官謹遵王爺吩咐。初時還不明白王爺的用意,等到見了那姚忠,看到姚忠的反應,下官就什麼都明白了。”

“哦!”沈廷鈞道,“明白了什麼,倒是說說看。”

謝正道:“那個姚忠一見到阿楠,立時倒退了三步,臉色刷的就白了,竟如同見到了鬼魅般。看那反應應是第一次見阿楠,卻隨後沒經介紹,竟然喊出了阿楠的名字。”

沈廷鈞道:“現在阿楠可是回了謝府了?”

謝正道:“是!帶了那個根生出來,下官就將人送回府了。王爺應該清楚,下官的那個爹對玉夫人的托付可是看重的很哪!”

沈廷鈞道:“謝大人可想明白了姚忠為何對阿楠會有那種反應?”

謝正道:“下官不敢妄猜!”

沈廷鈞道:“其實,你已經猜到了。沒錯,阿楠的確是姚誠的孩子。但凡當年見過姚誠的人再見到阿楠的時候,心中肯定都是會很驚異的。”

謝正歎氣,道:“王爺說的是!下官是官,姚誠是商,原是沒打過什麼交到的,隻除了姚家老宅的縱火案,下官對他可謂是知之甚少啊!”

沈廷鈞道:“關於姚家老宅案,本王改日再與謝大人商討。現在,就先說那根生吧!大人問那姚忠討人,可算是順利?”

謝正道:“不是順利,而是非常的順利!”

“哦?”沈廷鈞有些意外,阿楠不過是一枚震懾人心的棋子。走出這一步,不過是為了擾亂姚忠的心神。阿楠畢竟是他們姚家的血脈,如今有人要害他,而害他之人現今就藏在姚府之中。相信,無論姚府隱藏著多少秘密,根生這個下人他們怕是再也不敢保了。否則,這大房陷害二房的罪名可就撇不清了。不會有阻撓當然是真的,但若說非常的順利,那可就有些誇張了。

☆、第143章 鬼審(6000+)

謝正道:“下官也隻是說了阿楠是平祝王府的貴客,日前受到奸人拐帶,而那個拐帶之人與姚府的廚房采辦根生有關。姚忠竟然二話沒說,立馬派人把那根生給帶了來。居然沒有半點兒質疑下官的話,實在是不該啊!要知道,但凡財大的人,氣往往就粗。就算他們府裡的的蚊子咬了人,他們也會護短。這姚府如此順從的反應,倒真是令下官意外啊!”

沈廷鈞道:“好了!具體細節本王也不想再問了,謝大人也累了,就請回吧!本王現在要%e4%ba%b2自審一下那個根生,倒是要看看他的背後是強大的姚府,還是其他的什麼。”

謝正就趕緊告退。

王二隨之走了進來,道:“爺!兩名犯人都被屬下關在柴房了,是分彆關著的,爺想先審哪一個?”

沈廷鈞道:“薛梅呢?先去把她叫來!”

王二道:“薛護衛天一黑就出去了呢!至今還不見回來,也不知去了哪裡。”

沈廷鈞道:“出去了嗎?好!那就不等她了,先把那個根生帶上來吧!”

“王爺,薛梅求見!”薛梅在廳外朗聲喊。

來的還真是時候啊!沈廷鈞飄忽一笑,道:“進來!”薛梅就大步走了進來,拱手施禮。沈廷鈞看看她,再看看王二,道:“你這是剛回來?”

薛梅道:“是!屬下不放心對夫人的搜索,就出去轉了轉。聽說王爺已經將人帶回來了,可是要審了嗎?”

沈廷鈞道:“是啊!你可有好的建議?”

薛梅道:“屬下認為,王爺要審那根生,不易選在這前廳裡,而是應該到西院的斷壁殘垣中。”

沈廷鈞饒有興味的看著她,這樣子聽薛梅說話,竟讓他有種麵對玉煙的感覺。“卻是為何?圊”

薛梅道:“今晚是十六,天空本是滿月當空。但剛才屬下來的時候,看了一下天,雲彩飄忽不定,月亮也就時隱時現。這樣的夜色應該最適合鬼審案。”

沈廷鈞道:“鬼嗎?為何一提到了鬼,我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玉兒呢?”

薛梅就在他的目光中瑟縮了一下,然後趕緊低了頭,道:“可能是因為王爺太想念夫人了吧!”

“好!”沈廷鈞收回目光,看向王二,“就將那個根生帶去西院的廢墟吧!”

“二總管等等!”薛梅喊住他,“最好將那孫立彪也帶上,隻是記住要綁了手腳,堵住嘴巴,審根生的時候讓他在暗處,千萬彆讓他出聲。”

“這------”王二就看向沈廷鈞,薛梅隻是一個地位不如他的小小護衛,他當然不會聽她的。

沈廷鈞道:“照她的話做!”

王二就不再遲疑,趕緊下去吩咐。沈廷鈞抬腳往外走,看一眼呆立不動的薛梅,道:“你不打算陪著本王去嗎?”

薛梅搖搖頭,道:“王爺先去!今晚的審訊既然是鬼審,怎麼能少了鬼呢!屬下得先把那個鬼捉去西院才行!”

沈廷鈞就又笑了,這笑沒有稍縱即逝,而且還有種意味深長的意思。聽著身後薛梅長長的出了口氣,他也隨之長長的出了口氣。

西院的廢墟,在忽明忽暗的月色中顯得尤其的陰森可怖。

在原是院子的空地上,四個護衛押著一個五短身材被五花大綁的人。王二正在不遠處站著。沈廷鈞看了看道:“這麼個矮子,王二一個人還製不住他嗎?”

王二連忙對護衛擺擺手,道:“你們先退下!”四個人就瞬間沒了蹤影。

沈廷鈞就圍著那人轉了一個圈,道:“你就是根生?”

“小的根生見過平祝王爺!小的一直都安分度日,不知怎的惹著了王爺,硬要抓小的來?”

沈廷鈞上去鬆綁,道:“不是抓,是請!是底下人會錯了本王的意。根生,你可還記得你的那個舊識楊柱嗎?”

根生瑟縮了一下,道:“記得啊!他不是貴府的采辦嗎?聽說他因為不老實,被貴府動用私刑給處置了。想來,他那種人也是活該的。”

沈廷鈞道:“他就在你腳下呢!”▃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根生一聽,瞬間彈跳開來。楊柱被活埋的事,他當然是聽過的,一直都半信半疑,現在看來多半是真的。他故作鎮靜,道:“王爺找小的來,就是為了嚇小的嗎?”

“本王有那麼無聊嗎?”沈廷鈞道,適逢月亮從雲彩裡冒頭,就看到了薛梅遠遠的走來。“薛梅,你來得正好!告訴他,咱們請他來此的目的!”

“是!”薛梅也不推辭,“根生是吧?那好,你聽著!那個楊柱不是你的舊識嘛!他犯了事,卻死也不肯供出同夥,倒是個講義氣的。重刑之下,竟真的死了。但自從被埋在了這兒後,王府就開始了不安生。晚上,總有人聽見從這裡傳出鬼哭狼嚎的聲音。於是,就有人傳,那楊柱是冤死的,是替人背了黑鍋。”

根生道:“那與小的何乾?”

薛梅道:“你們不是有交情嘛!我們這些害他的人都怕他的鬼魂,你既是與他交好的,

tang應該能給他遞上話。今夜月圓之夜,他肯定會出沒。你在此等他,見了他,就問問該如何化解他的怨氣,那幕後黑手究竟是誰。”

話說到這份上,那根生又不是傻子,自然是聽得明白了,聲音也就跟著發顫了,道:“小的與那楊柱不是很熟的!隻是粗略的認識而已,怕是遞不上話呢!”

“不試試怎麼知道!”薛梅上前,從袖中掏出一錠銀元寶,在月色中泛著光。“這銀子原是從楊柱住處搜到的,一共十錠。事成之後,會把那九錠悉數賞給你!”

“不!不!不!不能要!”根生就趕緊往外推,如同那銀元寶像燙手山芋。然後就聽到金屬落地的聲音!

薛梅就走到一直在看戲的沈廷鈞麵前,道:“爺!先離開吧!都杵在這兒,怕是那楊柱的鬼魂不敢現身呢!”

“不!不!”那楊柱就一下子衝上來,抱住了沈廷鈞的大%e8%85%bf,“王爺饒命啊!小的最怕鬼魂了!”

沈廷鈞飛起一腳將他踹倒在地,道:“來人,將他綁到柱子上!”立馬就有護衛現身,將他綁到了未燒完的柱子上。

然後所有的人都不理根生的嚎叫,瞬間撤離。西院瞬間陷入了靜默,那大年夜燒焦物品的味道似乎還彌漫在空氣中。偶爾有老鼠出沒,帶給心的震撼無異於地震。

一刻鐘後,月亮躲進了雲彩裡,陰影瞬間籠罩。廢墟裡就出現了一個移動的影子,一直到了根生的麵前。

這一刻根生很想直著嗓子尖叫,無奈脖子似乎被人箍住了般,竟是發不出聲音的。他呼呼喘著氣,試圖平複狂亂的心跳。拚命的告訴自己這個世上是沒有鬼魂的,都是人裝出來嚇人的。對!一定是平祝王爺在故弄玄虛嚇唬他,想要套他的話。想到這裡,一下子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你你是誰?彆彆裝了!我才才不相信有鬼呢!你你肯定是假假扮的。”

影子道:“根生,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了嗎?”

“你你------”根生再次失聲,相同的身高和體型可以冒充,聲音還能模仿的了嗎?月光乍現,得以看清楚那張臉,確切的說是一張鬼臉,臉上是一道猙獰的刀疤,甚是恐怖,但五官卻的確是楊柱的。根生大叫一聲,就此暈了過去。

然後被人喚醒,而呼喚他的人就是那揮之不去的楊柱的鬼魂,更恐怖的是他的手中捧著的就是剛才掉到地上的那個銀元寶。“根生啊!你坑的我好苦啊!”

根生就哆嗦著嘴%e5%94%87,道:“彆彆------找我啊!誰讓你自己貪貪財財的------”

楊柱道:“明明是你拉我下水的!根生,我真的死的好冤啊!我咬著牙沒有供出你,沒想到你卻要花我拿命換來的錢。根生,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對我?”

“彆找我!彆找我啊!”看著楊柱一步步的逼近,根生拚命想要掙%e8%84%b1捆綁的繩子,竟有些癲狂。“都是那個大彪子害的!你要找就去找他呀!”

楊柱停住腳,道:“大彪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