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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至於完婚,就往後拖吧!”

“你敢!”太後一瞪眼,“此事可由不得你!”

元炫彩就趕緊跪倒,道:“母後息怒!鈞兒會這般執拗,也正說明他是重情重義之人啊!倘使他在玉煙屍骨未寒的情況下,就另娶她人,彆說天下人會恥笑,就是那柳煙恐怕也會低看鈞兒一眼呢!所以,還望母後能夠寬限些時日啊!”

太後挑眉道:“你覺得那柳老夫人還能支持多久?你也不希望,你兒子剛成了人家的女婿,就接著上門披麻戴孝吧?”

元炫彩就苦了臉,道:“母後,此事能不能等出了正月再說?”

“不行!”太後不留餘地的拒絕,“哀家隻給你們七天的時間,等那個短命的過了頭七,此事就要提上來。”

沈廷鈞猛烈的咳嗽,咳完就捂著%e8%83%b8口痛苦的喘氣。沒有言語反駁,隻是覺得濃濃的悲哀襲來。一個人沒了,在她們看來,竟是比死了個下人都不如。他的玉兒的命,就真的那麼可有可無嗎?這般漠然的對待,他跟她們已經不想再多浪費口%e8%88%8c了。“鈞兒身體不適,懇請告退!”

太後道:“彆那麼小家子氣,大丈夫何患無妻啊!把心放得寬寬的,你也算是有皇家血脈的人,可彆因為兒女情長丟了皇家的臉麵。退下吧!剩下的事,我自會跟你母%e4%ba%b2商議妥當的。”

沈廷鈞就邁著沉重的步子出了慈恩宮,胃是空的,心是空的,他該到何處才能找到充實感啊?今天這一天過得好漫長啊!是自過了年後,白天真的變長了,還是沒有了她的第一天就已經開始度日如年?

“表哥,你還好吧?”元朔月不知從何處跳了出來。

沈廷鈞看也沒看她一眼,繼續緩步往前走。

元朔月就咬了嘴%e5%94%87,小心翼翼陪著走。

走著走著,沈廷鈞喃喃道:“如果非要我娶柳煙,該怎麼辦?”

元朔月道:“娶就娶唄,大不了再休就是!”

沈廷鈞這才扭頭看了她一眼,道:“可以嗎?”

元朔月道:“有什麼不可以的?男人是天,想要休妻,害怕找不到理由嗎?一勞永逸,從此也就少了麻煩。”

沈廷鈞苦笑,道:“這樣的論調,好像是玉兒的呢!”

元朔月紅了眼圈,道:“表哥,我到現在都無法相信玉姐姐就這麼走了。她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這次就著了歹人的道呢?”

沈廷鈞道:“隻有她回來才能知道答案吧!”

“表哥------”元朔月就有些哽咽了。玉煙的死固然令她傷心,但遠沒有對沈廷鈞的心疼來的強烈。到現在還在相信那人能回來,是多麼的不願麵對現實啊!

“喲!這不是長公主和平祝王爺嗎?”桃妃扭扭捏捏的走來,“這平祝王爺還真是有孝心啊!府裡都出了那樣的事,還特意跑來給太後請安!”

沈廷鈞冷聲道:“娘娘身居內宮,對這宮外的事知道的可夠清楚的啊!”

桃妃的臉上的笑容就有些冷凝,這小輩見了她,本該行禮的,沒想到這兩個完全無動於衷不說,這小子說話還帶著刺。“平祝王爺可不是一般人啊!平祝王府有什麼動靜,自然是世人皆知了。”

沈廷鈞道:“本王倒寧願相信,那盯著王府的人,都是些有心人。娘娘還真是有心啊!”

“哼!”桃妃一甩袖子,往慈恩宮方向走去。

元朔月就歎氣,道:“在表哥這裡沒討著好,這去了太後那兒,怕是又要搬弄是非了。”

沈廷鈞就抬頭看天,冷笑道:“隨便她!到了現在,我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元朔月道:“表哥,我跟你一起回府!”

沈廷鈞冷目掃來,道:“玉兒的事,沒出結果之前,你最好給我乖乖的呆在皇宮裡。若是出去後,成為了下一個受害對象,彆說我沒提醒你。”

元朔月就不敢多說什麼,咬了%e5%94%87,目送著他離去。

沈廷鈞回到府中,王二連忙殷勤的迎上來,問:“爺,宮中可有賜膳嗎?”

沈廷鈞道:“先提審犯人!”

王二觀他神情,就知道在宮中沒有用午膳,勸說道:“王爺還是先用午飯吧!早飯就沒吃,現在午飯也過了點兒,這一天不吃飯,身體哪吃得消啊!”

“囉嗦什麼?”沈廷鈞剛想爆發,幸虧咳嗽了兩聲,給阻止了。

王二就苦了一張臉,硬著頭皮道:“爺,屬下認為那個孫立彪牽扯的不過是以前的案子,王爺何必急著現在審他?倒是國舅爺那邊的審訊應該才是主要的。不如王爺先吃飯,靜等一下國舅爺那邊的消息。”

沈廷鈞道:“在這王府中,是本王聽你的,還是你聽本王的?”他當然知道雲竹那邊的審訊才是至關重要的,可萬一一時半會兒審不出呢?至少還有孫立彪這邊的案子,從他上次的招供來說,那可是直指謙德王府的。所以,要想對付那謙德王府,就必須從他的嘴中挖出更多的有用信息才行。

薛梅從東院出來,走到沈廷鈞麵前拱手施禮,道:“王爺,二總管說得對!”

王二的眉毛就抬了一下,投給薛梅的不是感激,而是小小的惱怒。這丫頭,竟然也跟著玉夫人喊他二總管了。一想到玉夫人,心裡就一陣黯然,當初她這樣喊的時候,應該沒有譏諷自己“二”的意思,而是猜到了自己上頭還有個“大”吧!

沈廷鈞瞅她一眼,道:“你的毒清了嗎?”

薛梅道:“謝王爺關心!已經沒什麼大礙了。現在,令人擔憂的倒是王爺的身體。王爺不好好愛惜自己,身體要是垮了,彆說審犯人了,就算審出了結果,能有力氣去為夫人報仇嗎?”

沈廷鈞眉頭一皺,道:“你什麼時候學的這麼囉嗦了?”

薛梅道:“自從跟了夫人後!那個犯人,屬下已經去看過了。從他被傷的不成樣子來看,在承天府中定是遭了大刑伺候的。夫人說過,一個人的身體好摧殘,難的是摧毀他的意誌。所以,屬下覺得,王爺現在再審,恐怕也審不出什麼了。”

沈廷鈞道:“她以前說過的嗎?那個小女人,總能抓住人性的弱點!”

薛梅清清嗓子,道:“是!”

沈廷鈞道:“她還說過什麼?”她曾經說過的話,她曾經做過的事,他此刻都是那麼的想知道。

薛梅道:“當初,剛抓那刺兒頭,也就是孫立彪的時候,屬下曾問過夫人,怎麼就不過問了呢。夫人說,不急,等著王爺打過頭陣再說。”

沈廷鈞道:“看來,她對於審孫立彪應該是%e8%83%b8有成竹的。”突然間就想到了瑭城,她審起犯人來,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當時,不止唬住了他,連霍東明那個鐵麵的官都對她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薛梅道:“是!夫人自是想好了對付那孫立彪的法子。她說了,這人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那就把他的‘棺材’擺到他麵前,看他是哭還是不哭。”

沈廷鈞的嘴角就不自覺的浮起一絲微笑,道:“這像是她說的話!那麼,孫立彪的‘棺材’

在哪裡,她可有提到?”

薛梅道:“王爺可還記得府裡的那個內鬼楊柱嗎?”

沈廷鈞道:“玉兒當時不是說,那個楊柱勾結外麵的乞丐,試圖加害阿楠。好在沒釀成什麼禍事,她當時建議說可以從輕發落。我於是就讓她全權處理,此等小事我也就沒再過問。王二,玉兒是怎麼做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一直靜默的王二上前,道:“玉夫人是在西院處置的楊柱,剁了他一隻手,將那隻手就在西院挖坑埋了。然後,將人逐出了王府。玉夫人是個心軟的,若依著屬下,是該要了他的命的。”

沈廷鈞道:“等等!說那個楊柱勾結的乞丐,那個乞丐可就是現在的孫立彪?也就是說,要想審這個孫立彪,就得先找到楊柱指證才行。”

薛梅道:“不!據當時的楊柱交代,他所勾結的並非孫立彪,而是京城首富姚府上的廚房采辦根生。”

“她居然糊弄我!”沈廷鈞說不出的懊惱,是他甘願被糊弄的不是嗎?放手把王府交給她,隻是為了彰顯心中的信任。關鍵的,他以為這隻是小事而已,誰能想到會牽扯到以後?怪她嗎?如果現在她能出現在他身邊,就算把他賣了,他也會很開心的為她數錢吧!

薛梅歎氣,道:“王爺甘願被糊弄不是嗎?”怪隻怪,他太信任夫人了,不然,夫人說什麼他怎會沒有丁點兒的懷疑?

沈廷鈞皺眉道:“姚府嗎?此事怎會牽扯到姚府?要說起來,阿楠不是姚府的小少爺嗎?”

薛梅道:“這樣的問題,如果夫人在,她定然能回答你。但現在夫人不在這兒,抓了那根生來問一問,或許也能得到答案。夫人還說了,那根生應該會與那孫立彪有些聯係。抓住了根生,這孫立彪的兔子尾巴怕就長不了了。”

沈廷鈞道:“王二,速帶人去那姚府,給我把那個叫根生的抓來。”須臾之間,他已經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心中不由得一喜。牽扯到姚府是不是謙德王府就可以撇清了呢?而且如果是姚府的話,昨夜玉煙遇害也就還解釋的多,畢竟那個柳煙與姚府也是有%e4%ba%b2戚關係的。如此說來,就讓下毒和遇害連係了起來。

王二猶疑道:“王爺,這不好吧?”

沈廷鈞眼一瞪,道:“哪裡不好了?不過是錢多,有沒有官品,去他府裡抓個下人,很難嗎?”

王二道:“王爺三思!但凡有錢之人,與官府都有牽扯。先彆說那暗著的,單就明麵上的,柳誌高大人可是那姚忠的%e4%ba%b2舅子。再者,柳老夫人現在又與太後爆出了那種關係,此事一旦驚動柳老夫人,那太後那邊怕就------”

沈廷鈞挑眉道:“本王辦案什麼時候瞻前顧後了?怎麼,此事還得本王%e4%ba%b2自去嗎?”

薛梅道:“王爺不必%e4%ba%b2自去,但是承天府尹可以去,最好去的時候帶上楠少爺。而且,不用搜府,直接去找那姚忠要人。”

沈廷鈞就倒抽了口涼氣,奇怪的看著薛梅,道:“你跟隨本王多年,本王還從未發現你還是個足智多謀的呢!”

薛梅就抬手揉揉眉心,訕笑道:“屬下跟隨在夫人身邊,多少還是學了點兒。”

沈廷鈞道:“你的意思是說,你跟隨本王多年,對於布局謀略什麼都沒學到了?”這是在變相的貶低他嗎?為什麼他總是覺得今日的薛梅似乎與以前不同了呢?是因為中毒的關係嗎?

薛梅連忙低下頭,道:“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沈廷鈞就咄咄逼人,道:“那你是怎麼個意思?”

薛梅的聲音就難掩慌亂,道:“屬下所說的這些,並不是自己想出來的,都是玉------都是以前的時候,玉夫人說與屬下聽的。”

“是嗎?”沈廷鈞咳嗽一陣,然後按住%e8%83%b8中突然跳快的心臟,“王二!派人去給我請兩個人來。”

王二道:“是!屬下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