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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沈廷鈞就拉了臉,“去哪裡了?”

元璟就訕笑道:“這個未過門的玉夫人還真是個性啊!出去辦事也不跟表弟說一聲嗎?”

王二就在沈廷鈞的瞪視下瑟縮,道:“夫人沒說!隻是到賬房那裡支取了些銀子,就帶著高飛和申海走了。”

“就帶了兩個?”沈廷鈞濃眉高挑。

王二道:“就帶了兩個!薛護衛和丫鬟們都在。”

沈廷鈞大步奔向東院,喊聲:“忍冬,出來!”

忍冬就連忙從主屋奔了出來,道:“王爺!是要吃早飯嗎?姑娘已經吩咐了小廚房,給王爺熱著呢!”

“她去了哪裡?”沈廷鈞的臉色已是難看至極。

tang他討厭死了這種對她無法掌握的感覺,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不是怕她高飛,而是怕她失了依傍摔得粉身碎骨。

忍冬每每看到沈廷鈞陰沉的臉色,心裡都會打哆嗦,但又不能退縮。低頭道:“高飛和申海昨日相中了一處院落,姑娘今天去看看,若是合適,就盤下來。”

沈廷鈞的心就漏跳了節拍,耐著性子,道:“她想做什麼?”是想搬出去嗎?就因為他昨天說了要趕她出去的話,她就當真如此倔強嗎?

忍冬小聲道:“主子心思,奴婢不好揣摩。”

後麵一行人隨後趕來,元炫彩道:“鈞兒,她這樣子無束無管,都因為你平時太縱容她了。這女人是不能慣的!”

沈廷鈞道:“母%e4%ba%b2教訓的是!今日既然她不在,為舅父治病的事就容後再說吧!”

元炫彩道:“什麼容後再說?這救人如救火,拖延一時就是離閻王近一時。本宮今日還就在這兒等她了,倒是要看看她究竟想乾什麼。在王府住夠了,就趁早!”

元璟和世子妃的臉上都露出了瞧好戲的神情。

忍冬急的都快哭出來了,卻是無計可施。

沈廷鈞鐵青了臉色,轉身往外走。他們願意等,他卻等不了。剛走到院門口,就聽到了院外王二大聲道:“夫人,您可是回來了!王爺和護國殿下都等急了!世子爺和世子妃也都在這兒呢!”

玉煙隻帶了申海回來。看到沈廷鈞,並不理會他的吹胡子瞪眼,上來熱絡的挽著他的胳膊,道:“你回來了!早飯吃了沒?沒有我%e4%ba%b2手給你剝的%e9%b8%a1蛋,是不是吃著不香啊?”

沈廷鈞的火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他可不相信她此刻的友好是出於真心,看她那諂媚樣,分明是想聯合他一致對外。好吧!她既然表明了跟他一夥的態度,他又怎麼忍心拆她的台呢?

玉煙掃了一眼院子裡的人,連忙鬆了沈廷鈞的胳膊,跑過去給元炫彩行禮,道:“玉煙給殿下請安!”

元炫彩沒好氣的道:“你還知道回來呀?”

玉煙道:“外麵冷!殿下若是想訓話,還是到屋裡說吧!”

阿蓮趁機上前道:“主子!這玉夫人事先也不知道咱們要來呀!天的確夠冷的,您看玉夫人都凍的鼻青臉腫了。不心疼她,也得心疼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

元炫彩哪會真的在這個節骨眼上動怒,就算不考慮她肚子裡的孩子,也得為她那可憐的哥哥著想啊!那邊還等著她去救命呢!所謂的發狠,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元璟雖是%e4%ba%b2侄子,但再怎麼%e4%ba%b2,也是比不過兒子的。她若做的太過火,她那兒子的臉可就沒處擱了。關鍵的,真要鬨起來,她怕她那動了心的兒子不會站到她這邊呀!想到這兒,便重重的看了玉煙一眼,在阿蓮的攙扶下進了屋。

眾人也都跟著進屋,隻有元炫彩在正位上坐了下來,其他的人都是站著。沈廷鈞和玉煙站在左邊,元璟和他的世子妃站在右邊。忍冬奉茶的手還在微微發抖,玉煙就看了她一眼。

玉煙心想自己現在算是這裡的女主人,得她先開口說話呀!摘下麵具,遞給忍冬,道:“請殿下訓示!”

元璟就倒吸了口涼氣,從他這個角度看到的正好是玉煙的右臉,從側麵看立體感很強。他原以為此女戴著麵具是為了遮醜,現在看來是遮美的成分多一些了。難怪他那個木頭表弟會栽在這個女人的石榴裙下了。

元炫彩看了一眼他那虎視眈眈的兒子,道:“這個容後再說!先來說說謙德王爺的病吧!昨日,世子妃可都將病情跟你說了?”

玉煙道:“能不能治,還得等看過了病人再說。”

元炫彩道:“那就趕緊準備一下,走吧!”

“母%e4%ba%b2!”沈廷鈞急急的出聲,“玉兒才剛回來呢!”他清楚的知道,他母%e4%ba%b2是個慣於發號施令的。但那個小女人卻又是最討厭壓製的,母%e4%ba%b2逼急了,怕是她會做出出格的事來。

元炫彩就瞪了他一眼,這個兒子在此刻說出這種話來,也太沒出息了。“剛回來怎麼了?剛回來就不能立刻出門了?”

玉煙道:“要玉煙出診簡單的很,隻要滿足了玉煙的條件,一切都好說!”

“條件?”元炫彩的聲音登時提高了八度,“你給自己家人治病還談什麼條件?”

玉煙道:“自己家人嗎?那麼敢問殿下,玉煙現在是什麼身份?”

“鈞兒的女人啊!”元炫彩%e8%84%b1口而出。

玉煙就冷笑,瞟了站在身邊的沈廷鈞一眼,道:“他的女人?一個未八抬大轎迎娶的女人,一個沒有地位的尷尬的夫人的身份,這就是你們給家人的待遇嗎?”

元炫彩哪受得了彆人用這種語氣對她講話,拉了臉道:“怎麼?難道你想趁機要挾嗎?”

玉煙道:“玉煙從不放棄任何擺在麵前的機會,不往前擠,就有可能被人踩在腳下。”

“玉兒!”沈廷鈞趕緊拉扯一下玉煙,示意她注意自己的言行。

元炫彩就有些急

怒攻心了,衝著沈廷鈞道:“你看看,你這都為自己選的什麼女人?”

玉煙道:“殿下也用不著指桑罵槐,玉煙不會拿彆人的事來要挾自己人。既然是謙德王爺要看病,那麼這個條件就理應有他府上兌現才行。”

一直冷眼旁觀的元璟這才開口,道:“玉夫人請說!隻要是元璟能做到的,絕不含糊。”

玉煙轉過臉來,麵對元璟道:“世子爺的孝心肯定會感天動地的!我的條件昨日已經跟世子妃提過了。”

元璟就再次吸了口冷氣,如此醜陋的的傷疤刻在那般精致的容顏上,還真是突兀啊!原來麵具真的是用來遮醜的啊!元璟穩了下心神,道:“內子表達不清,還請玉夫人明說的好!”

玉煙道:“玉煙以前愛財,那是因為沒有平祝王爺撐腰。現在,這王府裡的金銀珠寶應有儘有,玉煙也就不為那柴米油鹽費心了。這人一旦沒有了三餐之憂,就會多了愛好。玉煙現在彆的不愛,就愛些個奇珍異寶。”

元璟臉色微變,道:“謙德王府裡的奇珍異寶怎能與平祝王爺相比。”

玉煙微微一笑,道:“是嗎?可玉煙聽聞有一塊前朝的遺物,天下隻此一塊,玉煙很想開開眼呢!”

“紅縞?”元炫彩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直都知道這個丫頭是不安分的,萬沒想到她竟然會打紅縞的主意。所有的眼睛齊看去,她也隻是一臉的淡然,就仿佛她嘴裡提到的東西僅僅隻是一件玩物,並沒有牽扯到其他的什麼。

元璟的臉色再也繃不住,道:“那紅縞可是不詳之物,夫人要它做什麼?”

玉煙道:“世子爺也知道那東西不祥啊!那有沒有想過,正是它滯留在府中,才擾了王爺的清夢呢?家師曾經說過,那物偏邪,非得命硬的人不能鎮住。”

“你的命就夠硬嗎?”沈廷鈞忍不住還是拆了她的台。如果打暈了能阻止她趟這趟渾水,他會毫不猶豫的去做。可是現在,他卻什麼都阻止不了,隻能心裡暗自發苦。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網④提④供④線④上④閱④讀④

玉煙挑釁的看他一眼,道:“家師說了,玉煙之命千年不遇,所以,能鎮得住一切妖邪。”

元璟譏嘲道:“令師不是神醫花果嗎?怎麼,他也學到了神算未玄機的皮毛?”

玉煙笑笑,道:“誰規定一個人一生隻能認一個師傅的?世子爺若是隻有一個師傅,那麼文韜武略也就不會齊備了。”

世子妃提醒道:“玉夫人也是神算未玄機的徒弟。”

元璟咬牙切齒道:“玉夫人是非那塊紅縞不給父王治病嗎?”

玉煙道:“這就看在世子爺的心中,是那塊紅縞重要還是王爺的命重要了。”

元璟就被玉煙的話逼得沒有了退路,道:“不過是一塊石頭而已,我還真不稀罕。但此物畢竟是父王所有,奪他所愛也是不孝啊!”

元炫彩道:“所謂的君子不奪人所愛,玉煙,換一個條件吧!”

玉煙道:“謙德王爺現在連自己的命都顧不了了,還會在乎那些個身外之物嗎?換一個條件?跟大夫討價還價還真是少見啊!但既然殿下開了尊口,玉煙也不能不給殿下麵子。好!那玉煙就換一個條件,世子爺聽好了,玉煙要珊瑚!”

“珊瑚?”沈廷鈞喃喃的重複。沒想到她這麼容易就放棄了那塊石頭,心中忍不住的竊喜。“倉庫裡------”

玉煙就抬手在他的手背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示意他閉嘴。

元炫彩當然沒有放過這個細節,冷聲道:“珊瑚是嗎?去年南海進貢了一株紅珊瑚給太後祝壽,太後就賞給了本宮。你若喜歡,阿蓮一會兒著人給她送來。”

玉煙搖搖頭,道:“殿下誤會了!玉煙所要的並非佛家七寶之一的珊瑚,而是千嬌閣的珊瑚。”話音剛落,就聽到了唏噓聲。

元璟的臉色已是青一陣白一陣,道:“玉夫人說笑吧?”

玉煙道:“玉煙跟世子爺又不熟,能隨便說笑嗎?聽聞世子爺乃是千嬌閣的常客,手裡又不缺銀子,買一個花娘回來送給玉煙,應該不是難事吧?”

“花娘?”元炫彩抬手揉揉眉心,“你要個花娘做什麼?”這個丫頭是越來越離譜了。她還能想出更稀奇古怪的東西嗎?

玉煙道:“玉煙是要來送給王爺的,給王府開枝散葉。王爺既是愛美之人,玉煙給不了,卻可以成人之美。在王府中養個美人,也省的王爺沒事就跑去千嬌閣喝的爛醉如泥了。”

沈廷鈞的臉色比起那元璟的就好不了多少,一直都知道她的眼裡揉不得沙子,沒想到會這麼快做出反擊。“柳玉煙!”

玉煙道:“王爺不用對玉煙表示感激!玉煙這一懷孕,怕是有十個月不能服侍王爺。玉煙也不是那不講理的女人,怎好看王爺為玉煙隱忍?王爺納了那珊瑚為小妾,身邊有個人服侍,玉煙也可以減少些愧疚。殿下,玉煙這樣子為王爺著想,錯了嗎?”

沈廷鈞就咬牙切齒,卻是無話可說。元炫彩就清了清嗓子,道:“玉煙當真是有

心了!”

世子妃道:“玉夫人如此的大度,一心為王爺著想,當真是難得啊!”然後,就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