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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見了背後有腳步聲,回頭,就看到了沈廷鈞。

“這樣子消沉,倒是難得一見哪!”沈廷鈞戲謔道。

玉煙沒有回頭,道:“忍冬,讓秋千停下!有些冷,回去了!”

忍冬拉著秋千的手就有些猶豫,看了沈廷鈞一眼。沈廷鈞就拉住了秋千,然後繞到前麵,道:“怎麼了,這是?南紅惹你了?”

玉煙跳下秋千,看也不看他一眼,轉身就走,卻被他一把拽住胳膊。玉煙就惱怒的看著他,暗罵上天的不公平,為何非要男人的力氣比女人大呢?“呀!王爺怎麼就這麼早就回來了?”

一聽到王爺,沈廷鈞就皺了眉頭,道:“突然想到事情,就回來了。你這般幽怨,可是嫌我沒空陪你?”

“切!”玉煙試圖掙%e8%84%b1他的鉗製,“我一個醜女,想要霸住王爺的時間,也太自不量力了。”

“你吃嗆藥了?”沈廷鈞直接受不了她這種強調,心裡就有些抓狂。明明上午還好好的,怎麼轉眼間她就又變臉了。

玉煙就黯然了神色,道:“是啊!我也覺得自己不正常。”

沈廷鈞道:“好了,玉兒!”他攬她進懷,“我知道上午的事讓你受了委屈。都過去了,就彆再想了。”

玉煙就忍不住歎氣,這哪兒跟哪兒呀!這男人的腦子可真夠遲鈍的。

沈廷鈞道:“我回來是想警告你,千萬彆打謙德王府那件東西的主意。”

“哪件東西?”玉煙裝傻。他雖然遲鈍,但還是想到了。

沈廷鈞推開她,道:“彆給我裝傻啊!你的小心思瞞不過我的,但是,那件東西絕對不行,是會很燙手的。”

玉煙勾%e5%94%87一笑,道:“你越是這樣說,越讓我心癢難耐。謝你的提醒,那件東西我要定了。”

“胡鬨!”沈廷鈞虎了臉,“你想將整個王府置於危險中嗎?”

玉煙就臉露譏嘲,道:“這原來才是你心中的想法啊!”她原以為他是顧忌她的安危,才不讓她趟那趟渾水,沒想到卻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沈廷鈞幽深了眸子,瞪著她,道:“到了現在,你還是不明白我的心意嗎?”

玉煙道:“到了現在,你還是不了解我的任性嗎?那塊紅縞我要定了!有本事你就將我趕出去。”

沈廷鈞的怒氣就瞬間被挑起,道:“我不敢嗎?柳玉煙!不要以為我事事都會縱容你。你如果敢開價要那塊紅縞,我就將你掃地出府。”他是太慣她了嗎?竟然敢挑戰他男人的底線。

玉煙道:“那咱們就走著瞧!你膽敢將我趕出府,我就敢在這座京城中開一座草樓。”

“什麼草樓?”沈廷鈞氣歸氣,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

玉煙後退兩步,道:“就是與花樓相對的那一種。花樓裡養女人,我就養男人。花樓裡納男客,我就納女客。你們男人可以在外麵胡作非為,女人同樣也可以花天酒地。”

“你這個女人------”還真敢想!沈廷鈞猛的上前跨一步,很想上前掐死她,以扼殺她腦子裡那些驚世駭俗的想法。

玉煙無懼的迎視他的咄咄逼人,道:“你都可以去找女人喝花酒,我要求平等對待怎麼了?”

沈廷鈞一下子明白了事情的症結,花酒,花樓,南紅,她定然是知道了他昨晚的行蹤,他怎麼把這茬給忘了。看到她那氣憤的小臉,心裡竟是有些雀躍的。這種被人管束的滋味還不賴!氣憤,是證明她心裡在乎吧?想到這兒,臉上立馬陰轉晴,道:“玉兒,我那是------”

“男人偶爾喝個花酒怎麼了?你這個女人未免管的也太寬了。”一身月白衣服的雲竹閒適的走來。

玉煙看向那張臉,心裡不免感歎上天的陰差陽錯,他跟他那姐姐真該把容貌換過來,或者換性彆也行。玉煙道:“國舅爺臉色不太好,該不會是給皇後娘娘請安的時候,沒落著好吧?”

雲竹就衝過來,在沈廷鈞的冷目下於三米之外止步,道:“你果然是故意陷害我!”

玉煙冷冷道:“所以,希望國舅爺記住教訓,我這個女人心小的很。人若犯我,我必還之。把這句話帶給你那皇後姐姐!忍冬,咱們走!”

雲竹看著那嬌小的背影,嘴裡恨恨道:“你這都找的什麼女人?分明就是一條毒蛇!”

沈廷鈞瞪他一眼,道:“你來做什麼?”

雲竹道:“這平祝王府我以前可是愛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你什麼時候管過?怎麼,多了那個女人就變天了?你小心她把你賣了,你還幫著她數錢啊!”

沈廷鈞苦笑,道:“她乾得出來!”恐怕他也乾得出來吧!

雲竹道:“那你還留她在身邊?趕緊掃地出門啊!”

沈廷鈞道:“你以為她怕嗎?我剛才就這樣嚇唬她的,她就高叫著要去開專供女人玩樂的什麼草樓。”緊跟著,重重的歎了口氣。

雲竹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被她吃死了吧!可憐的平祝王爺!”

沈廷鈞白他一眼,道:“看你剛才那麼吃癟,她什麼時候陷害的你?”

雲竹立馬垮了臉,道:“說起這事我就來氣,你說說我平時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就著了她的道兒呢?”

“說重點!”沈廷鈞沒耐性的道。

雲竹道:“你能不能把對她的耐心給我一半?”

“欠揍是吧?”沈廷鈞揚起手。

雲竹立馬跳開到安全距離,道:“從承念寺回來,去皇後娘娘那兒複命。”

沈廷鈞道:“她今天把你指走,絕對是故意的!”

雲竹道:“我回來後聽說她召見了那位,也是吃了一驚。當更令我吃驚的是,本來應該得意洋洋的皇後娘娘,見到我竟然是滿腹的怒火,差點兒沒把我燒得裡外全焦。”

沈廷鈞詫異,道:“我隻是請了皇上去,但以我對皇上的了解,他是不會因為這點兒小事跟皇後撕破臉的才對。”

雲竹急道:“你怎麼還是不明白呢?真正招惹我那皇後姐姐的,就是剛才那個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小女人啊!”

沈廷鈞一臉的不讚同,道:“明明是皇後沒事找事打了她!你那個姐姐究竟想乾什麼呀?”

雲竹道:“你看看你,完全一副沒出息的護犢子樣兒。我那個姐姐還能乾什麼呀?被人拿著寶貝弟弟做要挾,身為一過之後,什麼時候這麼憋屈過?”

沈廷鈞瞪大了眼睛,道:“玉兒拿你要挾皇後?”這倒是聽著新鮮的很。

雲竹一臉的憤怒,道:“還裝傻!我有理由懷疑,你就是同謀,見色忘友的家夥。”

沈廷鈞沒好氣的道:“你能不能說重點?”

☆、第121章 條件(6000+)

雲竹道:“城北五裡坡,你們把誰塞給了我?”

沈廷鈞一下子恍然,嘴角扯動,忍不住笑了起來。將香妃塞給雲竹,然後以此來來要挾皇後。這樣的謀略,也就隻有她能想得出吧!看似不經意的每一步,卻原來都隱藏著小心機。那顆小腦袋,當真是不簡單啊!

“喂!”雲竹踢了個石頭過來,“你用不著這樣幸災樂禍吧?彆得意的太早了!她能對抗皇後,沒準將來還有更離譜的舉動,你小心她把你這平祝王府也給搭進去。”

沈廷鈞回神,道:“不用將來了,她現在正在做一件危險的事。”

雲竹道:“她現在做什麼事我都不意外了。”

沈廷鈞道:“那塊前朝的紅縞呆在謙德王府一直很平靜,不知到了我這府中,會怎樣?楮”

雲竹大張了嘴巴,道:“你是說,她在打紅縞的主意?”雖嘴上說不意外,卻還是壓製不住心裡的震驚。

沈廷鈞道:“恐怕是誌在必得!”◢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雲竹道:“她是女人嗎?能不能對些金銀首飾或綾羅綢緞感興趣啊?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她要真那麼俗,你也就不會對她另眼相看了。”

沈廷鈞擰眉道:“你的師弟師妹中,有沒有跟你武功差不多的?”

“你想乾嗎?”雲竹奇怪的看著他,“想要請保鏢?不是!他謙德王爺一個沒落的沒有實權的皇族都能鎮得住那塊石頭,你呼風喚雨的平祝王爺就壓不住它了?這般畏首畏尾,還真是不像你。”

沈廷鈞道:“你懂什麼?我這王府不怕人掀,怕的是一個不留神護不了她周全。”他抬起手,擊到了一旁的樹上。碗口粗的樹,身子受不了的抖了抖。

雲竹看看那棵無辜的樹,搖頭道:“縱使薛梅也不能二十四小時跟著她。沈廷鈞,把心放到這樣一個女人身上,注定了你一輩子的擔驚受怕。”

沈廷鈞道:“明明是已經陳年的事,怎麼就又翻出來了呢?”

雲竹學著他的強調,道:“明明是已經死了的人,怎麼就又活過來了呢?”

沈廷鈞道:“你就沒問問?”

雲竹道:“你覺得我問了,人家會說嗎?話說回來了,你的那個心頭肉把人扔到我那兒,就不管了?”他走過去,坐到秋千上,蕩了起來。

沈廷鈞道:“我哪知道!”他嫌惡的看了眼雲竹做著女人的動作,抬腳走人。

沈廷鈞回到東院,主屋的門是關著的。他其實很想過去,跟她解釋一下昨晚在千嬌閣的事。但想到她執意要那塊紅縞的任性,便決定冷落一下她。她若心中有他,是會多少顧念一下王府的安危的吧!

沈廷鈞沒想到,下了早朝回到王府,看到的第一個人會是元璟。心裡就咯噔一下,客套道:“表哥到我這裡可是稀客啊!”

元璟道:“表弟這裡的門檻太高了,若是無事,還真是很難邁進來。父王宿疾纏身,特來請令夫人出馬呢!”

沈廷鈞道:“舅父之疾,不是一直有太醫嗎?”

元璟道:“姑母的病也不是太醫能治好的。怎麼?表弟不舍的她出診嗎?”

沈廷鈞還真不想讓玉煙去,但是那邊又是與他有血緣關係的舅舅,若真是攔著,人情上就說不過去。“這種事,都是她自己說了算。”她若是能聽他的,他絕對會攔著不讓她去。

大門口兩頂轎子落地,從前麵下來的是元炫彩,後麵跟著的則是世子妃。沈廷鈞知道,玉煙這一趟出診,他是無論如何都阻止不了的了。

元璟上前施禮,道:“給姑母請安!”

元炫彩道:“請安不到我府上,派個媳婦去就以為禮數到了?”

元璟道:“聽聞鬼醫要價苛刻,侄兒便想著先來談條件試試,免得姑母出麵為難。”

元炫彩四處看看,道:“怎麼?條件沒談妥?玉煙人呢?”

元璟道:“侄兒正在等!”

“她不肯見?好大的架子啊!”元炫彩說這話的時候,看向的是自己的兒子。

沈廷鈞就看向躲得遠遠的王二,問:“她還沒起床嗎?”

王二不得不上前,強裝笑道:“回爺的話,夫人她------一早出去了。”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