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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小廝把守,楊柱被五花大綁在那兒,一個中年男子正拿著鞭子在那兒罵罵咧咧的。中年男子見玉煙和王二來,連忙笑臉施禮。王二解釋道:“夫人,這是廚房的劉管事!”

玉煙點點頭,問:“可有結果了?”

劉管事道:“都怪屬下管教不嚴才會出了這樣的事,屬下慚愧啊!屬下本想著將功折罪,快點兒審出個所以然來。沒想到,這鞭子都抽累了,他就是死活不開口。”

玉煙看看那個有些失了人樣的楊柱,上前走了兩步。薛梅立馬警戒的擋在她前麵。玉煙道:“薛梅,不用緊張!他都被折磨成這樣了,已經做不了什麼了。楊柱,你真的不肯說出是誰給了你簪子嗎?”

楊柱冷哼,看著她的眼神裡沒有絲毫的畏怯。

玉煙就笑了,道:“彆怪我沒給你機會啊!”

王二道:“夫人手裡應該有撬開他嘴巴的獨門藥物吧?”既然能有顯形粉,應該也會有真話粉之類的吧。

玉煙道:“二總管,把人給放了吧!”

在場的所有人全部愣住,王二甩甩頭,道:“昨夜沒睡好,這耳朵肯定不好使了。”

玉煙道:“二總管沒有聽錯,我的確說要放人。”

王二道:“夫人說真的?”

玉煙道:“彆讓我說第三遍!劉管事,趕緊把繩子給解了。”

劉管事心不甘情不願的上前解繩子,故意扯疼楊柱的傷口,嘴裡嘟嘟囔囔的道:“這是為什麼呀?好不容易才逮著的內鬼。”

王二雖然也有滿腹的疑問,卻隱忍著不發,卻沒好氣的對劉管事道:“彆那麼多廢話!聽夫人的就是!”

獲得自由的楊柱也是難以置信,看著玉煙道:“你真的要放我走?”

玉煙道:“走好!不送!”

楊柱滴溜溜轉動眼珠,道:“你會那麼好心?既然要放我,昨晚又何必抓我?”

玉煙笑道:“那幫人選中你,也是因為你這份機靈吧!我昨晚抓你,定然是想問出點兒什麼。既然你在這王府中軟硬不吃,那麼,我浪費這麼多人力做什麼?放你走,不代表就是讓你活。我不殺你,是不想這王府大過年的沾上血腥。但是,我敢保證,隻要你跨出這王府一步,就絕對會有人要你的命。”玉煙走出柴房,低矮的柴房讓她覺得壓抑。

“你嚇唬人,吧?”楊柱嘴上逞強,但聲音已經明顯顫唞。

玉煙回頭,笑道:“我嚇唬你,你就能說實話嗎?今兒一大早,我就給我的那兩個護衛派了任務,到城中散播一個消息,也就是平祝王府的內鬼被捉的消息。此刻,應該已經滿城風雨了。你猜,派你來的那個人有沒有聽到這個消息呢?”

“聽到了又如何?”楊柱的臉色已是慘白。

玉煙道:“這舉凡背後裡搗鬼的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人,而且疑心還特彆重。所以,隻要你現在從這王府,堂而皇之的走出去,若說你在這王府中守口如瓶,我們這些人相信,外麵的那些個會相信嗎?就算你有十張嘴,怕是也說不清了。”

“你夠狠!”楊柱的嘴%e5%94%87已經開始哆嗦,呼吸也變得急促。

玉煙道:“對敵人,我從來都不是善良的人。既然你甘願為他們賣命,那麼再死在他們手中,在我看來,應該是最令人解恨的方法了。”

王二和劉管事對望一眼,立馬臉上開花,道:“夫人英明啊!”他是真的服了,這一招實在是高啊!

玉煙道:“既然二總管讚同,那就煩請二總管%e4%ba%b2自送他出府,千萬不能失了禮數啊!”

“屬下明白!”王二就笑得很是陰森。

玉煙同著薛梅往外走,背後的楊柱就踉蹌著衝了過來,劉管事直接傻眼了,王二伸手一把沒有拽住。薛梅一個回身,飛起一腳,就將人重重的踹倒在地。楊柱掙紮了一下,開始手腳並用的往前爬。

薛梅道:“找死!”

玉煙沒有回頭,冷聲道:“你可想清楚了?”

楊柱跪在地上叩頭,道:“奴才錯了!奴才錯了!請夫人饒命!我說!我知道的全說!”

劉管事上去踢了一腳,道:“死奴才!敬酒不吃吃罰酒!”

玉煙瞅了

tang劉管事一眼,道:“已是落水狗,又何必痛打?”

劉管事立馬臉露惶恐,道:“屬下隻是心裡憤恨!”

玉煙道:“麻煩二總管給我把人帶到東院來!”

王二立馬吩咐小廝,扶起地上的楊柱,跟在玉煙後麵,到了東院。忍冬見玉煙回來,連忙迎出來。待看到後麵跟著的人,不禁一愣。

玉煙道:“忍冬,叫上丹若和百結,跟著二總管去庫裡選些料子來。”

忍冬依言,帶著丹若她們走了。玉煙吩咐同來的小廝也退下,帶著薛梅和楊柱進了高飛和申海的房間。楊柱還要跪,被玉煙阻止,道:“你可以說了!”

楊柱道:“還是夫人問吧!奴才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說!”

“也好!”玉煙坐到桌旁,從袖中掏出那支木簪,“這個簪子可是你放到阿楠的必經之路上的?”

楊柱點頭,道:“是!”

玉煙奇道:“這府中到處是暗衛,為何沒有發現你的行蹤?”

楊柱道:“奴才暗中仔細觀察過楠少爺,他在府中走動,出去的時候走的哪條路,回來也必定走那條路,而且,他一貫都低著頭走路。所以,那簪子,奴才是在楠少爺去的時候放的,時間上就拖延開了。盯著阿楠少爺的暗衛自然也就不會注意我了。”

玉煙道:“你果然是個鬼精的!誰給你的簪子?”

楊柱道:“那人算是奴才的同行,也是在大戶人家乾采辦的,在市場上出入久了,就認識了。他跟奴才說,他認識一幫人,可以提供發財的機會。隻要奴才將簪子放到傻子,不,是楠少爺的必經之路上,把楠少爺引出去,他們就答應給奴才一百兩銀子。”

玉煙若有所思,道:“你在這府中做工,一年有多少銀子?”

楊柱道:“王府的工錢,在這京城中算是多的了。但一年下來,也不過五兩銀子。奴才也不瞞著,再加上采買食材時的額外收入,一年也不會超過二十兩銀子。”

玉煙道:“那一百兩銀子還真是大手筆啊!看來你的那個同行很不簡單啊!他可說了,他認識的那幫是什麼人嗎?”

楊柱道:“屬下也不是傻的,當然是要問一問的。但是他說了,最好什麼都不知道的好,否則死的會很快。還說不管事情成功與否,都不要提半個字,否則也會死的很快。還說,那幫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

玉煙道:“既是如此危險的事,為了那一百兩銀子,你還是鋌而走險了。”

楊柱道:“奴才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卻沒想到還是落在了夫人手裡。”

玉煙道:“利欲熏心,真要害死了阿楠,你能心安嗎,楊柱?”

楊柱撲通跪倒,道:“奴才也是提心吊膽啊!楠少爺平安回來,奴才也是鬆了一口氣的。隻要夫人繞過奴才一命,奴才願帶人去找根生。”

“叫根生嗎?”玉煙問,“他在哪個府上做工?”

楊柱道:“姚府!”

“姚府?”玉煙皺眉,心下一驚,“哪個姚府?”

楊柱道:“就是那個京城首富姚忠的府上。”

玉煙的嘴角就劃過一絲冷笑,道:“果然財大氣粗啊!”

楊柱道:“請夫人給奴才將功折罪的機會!”

玉煙看他一眼,道:“這根生既是姚府的,那姚府的女主人又是刑部尚書的%e4%ba%b2妹妹,更有甚者,還是在王府未來當家主母的%e4%ba%b2姑姑,你覺得咱王爺會讓你帶人去抓人嗎?”

“那------那------”楊柱一著急,身上就開始冒冷汗。

玉煙道:“此事隻是你一麵之詞,就算見了那根生,他矢口否認,你又當如何?”

楊柱道:“奴才罪不至死啊!”跪著往前挪了兩下。

“閉嘴!”薛梅冷喝,“就憑你昨晚試圖弑主,就該千刀萬剮。那應該不是你第一次弑主吧?”

楊柱慌道:“薛護衛何出此言啊?奴才自從做了那見不得人的事,就一直惴惴。懷揣著匕首,是想要逃走的。但又舍不得這王府中的安逸,便心存僥幸心理。就算王總管召集人到西院,奴才都還僥幸的很,以為不會被人發現。卻沒想到,夫人神人,竟一下子找到了奴才。奴才情急之下,慌了,才喪失理智的做出那等傷天害理之事。請夫人饒命啊!”

薛梅道:“我說的不止是昨晚的事,還有除夕夜的大火,恐怕也是你聽命於人放的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冤枉啊!”楊柱立馬撲倒在地,“奴才不知道除夕夜的大火,不不,奴才知道除夕夜的大火,但那真的不是奴才放的啊!奴才回家過年了,是初一那天才聽說的!夫人明鑒啊!”

玉煙歎氣,道:“薛梅,叫人來帶他回柴房吧!該怎麼處置,還得聽王爺定奪。”

楊柱還喊著冤枉,被薛梅拎了出去。

玉煙回到主屋,自己倒了杯水喝。就見薛梅很快的回來,眼瞅著玉煙,卻不說話。

玉煙道:“你想

說什麼,就說吧!”

薛梅道:“那個楊柱,你打算怎麼處置?”

玉煙道:“不是說了聽王爺的嗎?”

薛梅道:“王爺聽你的!”

“切!”玉煙再喝一口水,“如果沈廷鈞真能聽我的,那那個楊柱怕是要不得不死了!”

薛梅眯了眼睛道:“真的會與姚家有關係嗎?”

玉煙道:“你不相信與姚家有關?還是認為楊柱在撒謊栽贓?”

薛梅道:“屬下認為楊柱一直都在說謊,此事不可能與姚家有關。外人不知道,但是主子應該清楚,阿楠少爺可是姚家的血脈。”

玉煙道:“我是知道不錯,但是姚家的人知道嗎?如果知道,他們為何不來認回阿楠?如果不知道,卻又為何私下引阿楠出去呢?”

薛梅道:“這也正好證明楊柱在撒謊!”

玉煙就笑了,道:“你說這真真假假的,你家王爺能分得清嗎?”

薛梅撇撇嘴,道:“那主子分清了嗎?”

玉煙道:“難得糊塗啊!且看吧!”

“夫人!”王二在外麵朗聲喊。

薛梅打開門,問:“總管找夫人有事?”

王二道:“不是我找夫人,是瑭城知府霍大人來了,不找王爺,卻是奔著夫人來的。”

“終於來了嗎?”玉煙開口,竟像是期待了很久。“二總管,有請霍大人!”

薛梅就深深的看了玉煙一眼,欲言又止。

玉煙道:“你知道這個霍大人是誰嗎?”

薛梅道:“瑭城知府啊!”

玉煙笑得很詭秘,道:“他可是姚家的女婿,你說巧不巧?”不管楊柱的話是真是假,他既然把姚家拉下水,那麼這個姚家就值得用點兒心思了。

薛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