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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一趟,這京城怕是說什麼的都有了。盼著她肚子出事的人都在等著呢!她若再造次,怕是不想混了。

沈廷鈞的那口%e9%b8%a1蛋就卡在了喉中,忍冬連忙遞上一杯清水。沈廷鈞喝下去後,這才緩過氣來。

玉煙就笑的花枝亂顫,那叫一個幸災樂禍。沈廷鈞瞪著她,那叫一個無語。

玉煙笑罷,道:“帶上阿楠吧!一來,小孩子喜歡熱鬨;二來,可以讓他跟他那個師傅多增進一些感情。”

沈廷鈞嗯了一聲,心裡發悶。聽她把異性掛在嘴邊很不舒服,儘管她提到的那個人隻是個男孩。

飯後,兩人各奔東西。玉煙帶著薛梅到了公主府,給元炫彩和沈瑸請完安,沈瑸就走了。玉煙等了一會兒,沒見到元朔月,便問:“朔月公主可是回宮了?”

元炫彩道:“一大早被我趕回去了!那兒畢竟才是她的家!”

“有愛的地方才是家!”玉煙感歎道。

元炫彩道:“那你現在可是把王府當家了?”

“啊?”玉煙紅了臉低下頭,她沒想到自己的話會把自己繞進去。這個護國公主還真是反應敏捷啊!

元炫彩道:“阿蓮,把門關上!薛梅,去外麵守著!玉煙,你跟本宮來!”元炫彩引著玉煙到了內室,在內室的圓桌前坐了下來。“你道本宮為何如此慎重?”

玉煙道:“因為香妃的身份是見不得光的。”

元炫彩道:“若你是個來曆明確的,本宮肯定會很喜歡你。”

玉煙苦笑,道:“我的來曆很明確,隻是苦於無法證明而已。”

元炫彩道:“本宮決不允許你是第二個香妃!”

“殿下說什麼?”玉煙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元炫彩道:“你先聽著!當年香妃現身京城的時候,身邊也是跟著三個下人,兩個丫鬟和一個嬤嬤。那時,當今的皇上還是王爺,一見麵,就瘋狂的愛上了她。”

玉煙接過阿蓮遞上的茶,道:“本是人間一段佳話啊!”

元炫彩道:“當時的皇上已婚配正妃,便先納她為側妃。”

玉煙道:“可是正妃沒過門,先娶的側妃?”

元炫彩道:“正是!皇上對這個側妃那可算是寵愛有加,任誰看了都會眼紅的。”

玉煙歎了口氣,道:“是啊!這樣的寵愛,將那位正妃置於何地?所謂的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也就難怪有現在的下場了。”如果沈廷鈞現在先娶了她做側妃,是不是將來也要重複香妃的命運呢?這就是眼前的護國公主所擔心的嗎?

元炫彩喝一口茶,繼續道:“那香妃的性情溫和,琴棋書畫無所不精,當真是很難得!本宮與她的關係也是極好,她尤其喜歡鈞兒,鈞兒也很粘她。記得那時,他們大婚不久,帶鈞兒去他們府中。你彆看鈞兒現在很是冷靜,幼時可是調皮的很。那次去,他彆的地方不玩,卻把新娘子的房間翻了個底朝天。沒想到香妃竟然全不在意,對鈞兒更是半點兒責備都沒有。最後,竟然因為鈞兒拿了她家祖傳的玉在手中把玩,香妃就很大方的送給了鈞兒。當時,她身邊的嬤嬤還相當不舍呢!鈞兒一個男孩子,要那勞什子玉乾什麼,就沒要。但是,後來,先皇賜婚鈞兒與那柳煙。香妃還是把那玉送給了鈞兒,然後又轉送到了柳府,也就是日前你在柳煙脖子上看到的那塊。”

“啊!”玉煙驚叫一聲,臉色大變。柳煙脖子上的玉是香妃給的,有一群來曆不明的人不惜綁架長

公主要挾香妃隻為一塊玉佩,這其中有什麼關聯嗎?隻是像月牙兒似的玉佩真的很少見。

“怎麼?”元炫彩奇怪的看著她,“對你在那塊玉上大做文章後悔了?”

玉煙搖搖頭,道:“玉煙做事,從不後悔。而且,那日之事,玉煙沒有信口雌黃,句句屬實。不然,柳煙當時何以暈倒?僅僅是因為玉煙說得危言聳聽嗎?沒做虧心事,又怎會怕鬼敲門?”

元炫彩道:“此事先擱一邊,還是說說香妃的事。”

“是!”玉煙黯然道。明明是雀占鳩巢,她試圖維護自己的權益想要趕走那隻雀,卻沒想到會招來誤會,以為鳩才是入侵者。想想,還真是悲哀呀!

元炫彩道:“後來,香妃生下了朔月,皇上迎取了雲妃。卻不想三年後,突然爆出香妃原名花香,乃是前朝皇族。先皇很是震怒,下令賜死。”

“哦!”玉煙道,“那麼偷梁換柱救她的人是當今皇上還是殿下?”

元炫彩道:“都不是!我們雖然疼她憐她,但是考慮本朝根基,也隻能忍疼割愛。”

玉煙道:“既是先皇賜死,此事若想瞞天過海,畢竟不是一般人的計謀所能達到的。必須得找到替死鬼,否則整個的王府定然會受到牽連。而要想人死後麵目全非,恐怕隻有火燒了。”

元炫彩訝異的看著她,此女能想到這一層,起心智定然與那人不相上下了。“不錯!香妃所居住的院落的確燒了一把火,多了四具燒焦的屍體。自此,都以為她是真的死了,直到你拿出那串金珀。”

玉煙道:“是了!琥珀是遇火燃燒的東西,如果它沒有消失在那場火中,證明它的主人定然也安然無恙。”

元炫彩道:“那串金珀是當年他們結婚時,本宮送的禮物。玉煙,你的運氣太好了!倘使,你在彆人麵前拿出這串金珀,可知會是什麼下場?”

玉煙道:“殿下覺得玉煙是那種魯莽之人嗎?早就聽聞,殿下待朔月如同心頭肉,這其中固然有血緣%e4%ba%b2情,但更多的是對故人的一份心吧?當日在庵堂中見到庵主,也就是當初的香妃的時候,玉煙就大為吃驚。先不說她與朔月公主在容貌上的相似,但就是手中的那串金珀,就足以說明她非池中之物。何人出家?若非走投無路心灰意冷之人,又怎會走上那條路呢?所以,玉煙大膽猜測,她慘痛的過往應該是見不得光。”

元炫彩歎氣,道:“你這丫頭怎麼會有這麼深的心智?”一個看上去十四五歲的小丫頭,卻有著如此深沉的心機,究竟何人所授?難道真如她所說,是魏玄機的徒弟嗎?

玉煙道:“人要逼,馬要騎。玉煙走來的每一步,都是被逼的。”

元炫彩道:“本宮聽聞你在昭縣剛露麵的時候,名字是叫做‘花小煙’的。你今兒在這,就給本宮交個實底,你可也是他們花家的人?”

這個問題一問出,玉煙恍然間什麼都明白了。難怪她在談話的最初會說“本宮決不允許你是第二個香妃!”香妃的出現已然刺激到了這個母%e4%ba%b2最敏[gǎn]的神經,她的來曆不明便成了最大的軟肋。原來,她最初選擇姓花,竟然錯的讓人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玉煙苦笑道:“玉煙不瞞殿下,玉煙的確姓柳,儘管這是一個玉煙從小就痛恨的姓。玉煙雖不姓花,但神醫花果玉煙是一定要救的,不是因為他的身份是前朝皇子,而僅僅因為他獨步天下的醫術。”

元炫彩皺眉,道:“神醫花果?他不是因柳煙在醫術上的愚鈍而負氣失蹤了嗎?”

玉煙道:“他的確失蹤了,但很大的可能並非自願。玉煙冒昧的問殿下,王爺和柳煙遲遲不完婚的原因,可是神醫花果?”

元炫彩麵露譏嘲,道:“缺媒妁之言的借口可是你幫忙找的。”

玉煙道:“如果柳煙不是神醫花果的徒弟,那麼這場婚姻就算王爺反對,殿下也是會押著他完婚的吧?殿下也還在觀望,可是怕王爺的仕途會因柳煙的那一身份而受影響?”

元炫彩起身,道:“你願意這麼想,本宮也不否認。”

玉煙也跟著起身,道:“玉煙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麼?”元炫彩直直的看過了。

玉煙道:“無論我是不是柳煙,都注定是不受殿下歡迎的。”

元炫彩道:“人貴有自知之明!”

玉煙就笑了,道:“玉煙還知道,無論殿下再怎麼不喜歡,倘使哪一日玉煙有了危險,殿下還是會挺身而出相護的。”

元炫彩的目光冷冷的掃過來,道:“話可不要說得太滿。當然了,隻要你是個安分的,我還是會考慮的!”

玉煙道:“安分的下場就是好的嗎?香妃當年興了多大的風,又起了多大的浪,相信無論是皇上還是殿下都心知肚明的。不然,殿下對待朔月公主的寵愛裡就不會有補償的成分。”

“你閉嘴!”元炫彩猛的將桌上的茶杯掃到地上。

“哎呀呀!”阿蓮連忙從外室奔進來,見元炫彩的%e8%83%b8脯劇烈起伏

,連忙上去輕撫她的背。“主子,你這是動的哪門子氣?玉夫人就算說了不中聽的話,你也往心裡拾?她雖是要當娘的人了,但終歸還是個孩子呀!”

元炫彩的目光立馬看向玉煙的肚子,火氣頓時減了一半。閉上眼睛,衝著玉煙擺擺手,道:“你走吧!本宮累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接到阿蓮丟過來的臉色,玉煙連忙福了福身子,抬腳走了出去。外麵的空氣清冷,玉煙深深的吸了一口,肺裡的濁氣少了,頓時覺得輕鬆了不少。

主仆兩個並排著往外走,薛梅瞅瞅她,道:“你又沒管住自己的性子?”

玉煙聳聳肩,一攤手,道:“我就這性子,遇強則強,遇弱則弱。”

薛梅道:“王爺不在,殿下若真火起來,看誰護你。”

玉煙道:“你哪隻眼見沈廷鈞護過我了?”

薛梅道:“兩隻眼都見了。”

玉煙道:“看來,你的兩隻眼都需要治療了。”

薛梅立馬閉嘴。王爺都是她家主子的嘴下敗將,她又何必逞強?

玉煙回到王府,沒有直接去東院,而是去找王二,楊柱的事也該問出結果了吧。最後在廚房那裡找到了人。想來,廚房出了事,王二對王府的整頓便從這裡開始了。

王二見玉煙走來,連忙迎上去,道:“夫人,您回來了。夫人對王府的夥食可是有什麼要求?”

玉煙笑笑,道:“我是特意來找二總管的。”

王二一怔,旋即反應過來,笑道:“夫人有事隻管吩咐,王爺都已經交代下來了。”

☆、第114章 放人(6000+)

玉煙道:“那就有勞二總管了。一會兒,我的丫鬟會找二總管領取一下裁衣做鞋的料子。”

王二道:“這個好說!領多少王府都有。”

玉煙道:“那麼,現在就剩下楊柱的事了。他可說了什麼沒有?”

王二皺了臉,道:“以前還真沒發現,那小子還是個嘴硬的。到現在,輪番審著,還是什麼都沒審出。”

玉煙道:“帶我去看看吧!”

“是!”王二在前麵帶路,“就關在廚房後麵的柴房裡。齧”

繞了一個圈,到了柴房。四處裡雜亂堆放著柴草,一溜平房。院子裡有四個人在巡視,看來守備還是很嚴的。王二帶著進了西邊的第二間。

屋內還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