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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將悲傷埋在心中。而元碧霄則說,一憂皇上被病痛折磨;二憂北方大旱南方大澇,國事不順,擾皇上養病;三憂,此等天災,天下黎民餓死病死者不計其數;四恨自己不能為皇上分憂為百姓除難。先皇聽完,閉了眼睛,流出了兩行熱淚。七天後,先皇駕崩,元碧霄繼位,是為當今皇上,而元赤霄便成了謙德王爺。”

玉煙低頭沉%e5%90%9f,抬頭道:“棄長用幼,難免血雨腥風呀!”

謝老爺道:“就是在那一年,你選中的夫君嶄露頭角。”

“你是說沈廷鈞在其中起了某種作用?”玉煙訝然。

“正是!”謝老爺道,“眼看著到手的皇位歸旁落他人,他元赤霄肯定不乾。於是,召集人馬準備逆天而行。他事先買通了先皇身邊的人,盜得兵符,想要兵變。”

玉煙歎氣,道:“自古以來,得兵權者得天下。先皇既然能用哭來定皇儲,說明他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這兵符豈是隨隨便便就能盜得了的?”

“是啊!”謝老爺長長的出了口氣,“誰能想到,先皇會將真的兵符交到一個十四歲的少年手裡呢?就是這個少年,抓內奸,平宮亂,使得新皇順利登機,他也因此成為了最年輕有為的少年王爺。”

“原來是這樣啊!”玉煙皺皺鼻頭,“看來是我小瞧這個沈廷鈞了,他的爵位還是他自己掙來的呀!自古成者王敗者寇,元赤霄既然已經敗了,為何還能尊享富貴呢?”

謝老爺道:“狐狸狡詐啊!元赤霄將當年之事全都推給了手下人,把自己摘得很乾淨。再加上當今聖上仁慈,念著手足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其實,當年之事後,元赤霄的一切權利都已被剝奪,隻剩下了一個爵位。七年來,他吃喝玩樂,倒也還安分。”

“是嗎?”玉煙嘴角微翹,“

元璟帶著護衛到神醫穀也隻是去遊玩了?”

“那就不得而知了。這人老了,就容易累。玉煙,今天的字就不練了吧!”謝老爺打著哈欠起身。

“玉煙告退!”玉煙福了福身子。她不是傻子,當然聽出來對方在這個時候送客,是不想談及那個話題。那就識趣的趕緊離開吧!

忍冬打開門,倒吸了口涼氣,連忙退到一邊,門外站著謝曜。玉煙看著暗淡的光線裡那張嚴肅的臉,道:“你沒有去陪霍大人嗎?”

謝老爺聞言看了過來,道:“曜兒?可是找祖父有事?”

謝曜道:“無事!祖父請歇息吧!我送煙兒回去!”

明月高掛,夜風清冷。月光與白雪輝映,將腳下的路照的清晰可見。

玉煙與謝曜並排著走,忍冬跟在後麵。謝曜不說話,玉煙也懶得沒話找話。最先忍不住的那個,必然會居於下風。謝曜道:“煙兒!剛才你與祖父的對話,我聽了一些。我希望你能就此擱下,將自己置身事外。”

玉煙做了個深呼吸,道:“真正應該置身事外的人是你!至少在你考上狀元之前,彆讓此事進了你的心。”

謝曜小聲咕噥,“已經進了,如何趕走?”

玉煙道:“謝曜,賞個光,彈首曲子給我聽吧!解解乏!”

“好!你在前麵的亭子等我!”謝曜黯然的臉上頓時有了光彩。

亭子四周的簾子拉下,一曲《高山流水》,歎知音何在?

白天勞頓,玉煙這一覺本該安睡,但前半夜睡得並不踏實,後半夜才算是睡寧了。所以,早上起得就有些晚,好在無人來催。喚忍冬進來梳洗一番,到了外間,丹若和百結已經等在那裡,早餐也已準備妥當。

玉煙在飯桌前坐定,看看兩人,道:“你倆昨夜睡得可好?”

“回姑娘,還好!”答話的是丹若。

“你這樣子規矩,我倒是不適應了。”玉煙喝一口八寶粥,接過忍冬剝好的%e9%b8%a1蛋。這樣的搭配是她在現代固定的早餐,她也就隻能借此懷念那個時代的生活了。“私下裡,你倆不用太拘束。我是個很好伺候的主子,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請教忍冬。你們都下去收拾一下吧!今日要去瑭城。”

“是!”二人應聲退下。

玉煙道:“忍冬,你覺得她們怎麼樣?”

忍冬道:“奴婢不會看人,姑娘覺得好,那自然就是好的。”

玉煙笑,“你這張小嘴是越來越討喜了。”

簡單的吃了早飯,出門,高管家已經侯在外麵,說是知府大人已經準備好了。玉煙道聲知道了,腳卻走向了韓鬆的院子,而不是前廳。她是答應去瑭城不錯,但什麼時候啟程,還得看她的時間安排。這韓鬆雖不及知府的官品高,但好歹是她要挾沈廷鈞的砝碼,還是不能棄之不理的。

☆、第077章 遭遇(6000+)

韓鬆的房間裡,除了一個男仆,就是吳大夫。韓鬆見了玉煙,利落的從床上坐起。玉煙在心中感歎,這壯如牛的身體,恢複的還真是快啊!

男仆搬了板凳給玉煙,玉煙不坐,笑道:“看這氣色,韓六品的傷已然無大礙。不伸手,也就是拒絕把脈,那就算了吧!泗”

韓鬆正齜牙咧嘴,剛才的動作顯然已經扯動了傷口,眼前的女子還說得這麼沒心沒肺,讓人恨得牙癢。“還以為你逃了呢!”

“我為什麼要逃?”玉煙挑眉。

“你知道我們遇襲的事,不是敵人,又怎會知道的這麼清楚?”韓鬆說得理所當然。

玉煙道:“說到這裡,我正好要提醒你一下。再過個三五日,傷口愈合的差不多了,能堅持坐馬車了,就趕緊回京吧!”

“哼!”韓鬆冷哼,“這昭縣的事還沒解決呢!”

玉煙道:“我們看病救人,很多時候是不能頭疼醫頭腳疼醫腳的。如果這昭縣的事也應了這個理,那恐怕其解決之道在京城呢!沈廷鈞是什麼人啊!遭遇了這樣的事,那就等於是被人打了臉。他能咽下這啞巴虧?灰溜溜的趕回京城,定是他心中有了謀劃。”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們爺?”韓鬆氣呼呼的說。那可是他心中敬若神明的主子!什麼叫“灰溜溜”?也太糟蹋人了!

玉煙道:“對了!你回到京城若是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千萬彆恨我。畢竟,你這條命是我救回來的。唐”

“你究竟做了什麼?”韓鬆的吼聲先大後小,定然是動怒又扯動了傷口。

玉煙笑得狡黠,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雲竹抱劍站在院子裡,漂亮的桃花眼瞅著玉煙。這是在放電啊!玉煙在心裡歎息,道:“你胳膊上的傷允許練劍了嗎?”

雲竹的臉上無笑,冷聲道:“聽謝曜彈琴,是不是全然忘了寒冷啊?”

玉煙一怔,隨即笑道:“這算是變相的關心嗎?可彆說,昨晚我雖然耳朵在聽著謝曜彈琴,心裡想的可全是你呢!”

“你這個女人-------”雲竹的臉頓時紅若朝霞。

玉煙笑得更歡,道:“我當時在想,這個雲竹到底是什麼身份呢?看你跟沈廷鈞說話的架勢,不似是他的手下。若說是朋友,你在他麵前還有那麼點兒謙恭。朔月公主尊貴無比,也不見得你卑躬屈膝。真的是好難琢磨啊!”

雲竹正了正神色,道:“你這一說,我倒也不好回答了。若說我的身份比平祝王爺尊貴吧,怕你舍他而賴上我;若說我的身份不如他吧,又怕你目中無人將我瞧扁了。的確好難!”●思●兔●在●線●閱●讀●

“嗬嗬!有意思!”玉煙笑,“那咱們就京城解謎吧!告辭了!”

玉煙戴上麵具,到了前廳。人馬都已準備妥當,玉煙這邊六個人,要了兩輛馬車。霍東明自己一輛馬車。玉煙拜彆了謝老爺,便啟程上路。有著豐富感情的人,總是對自己呆過的地方有所留戀的。玉煙的心中微微悵然,昭縣就這麼離開了,還會回來嗎?

馬車停住,玉煙從睡夢中被忍冬叫醒。燈籠發出昏黃的光,竟然已經是晚上。霍東明已經著人安排好了院落,並派了兩個仆婦前來聽候差遣。用過晚飯後,玉煙對自己帶來的五人交代了幾句,就各自休息了。

早上醒來,忍冬正在為玉煙梳頭。丹若端了洗臉水進來,道:“百結已經去張羅早飯了。”

玉煙道:“這瑭城是個大城,昭縣自然沒得比。一會兒用過早飯,你倆就出去轉轉,遇到什麼稀罕的玩意就帶回來,多少給我解解悶。讓申海跟你們一起去!”

忍冬梳頭的手停了一下,道:“百結伺候姑娘,能行嗎?”

玉煙對著銅鏡笑笑,道:“忍冬,你是我第一個要嫁出去的人,所以,留在我身邊必不長久。我得習慣啊!我這兒是鐵打的營盤,你們都是流水的兵啊!丹若,對於霍夫人的病,仆婦之間有何說法沒有?”說著接過丹若遞過的熱毛巾,擦了一把臉。

丹若道:“仆婦說,霍夫人咳嗽咳血已經有三年了,整個的人瘦的,風一刮都能吹跑了。”

“哦!”玉煙略一沉%e5%90%9f,對忍冬道:“一會兒不戴麵具了,給我準備麵紗吧!”

用過早飯,霍東明%e4%ba%b2自來引了玉煙去給他夫人看診。霍夫人的住處在後院的最深處,想來是個圖清靜的主兒。走進院子,就已聽見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待見到了霍夫人本人,玉煙腦中瞬間閃現了《紅樓夢》中林黛玉的形象。

霍東明奔到床前,將霍夫人從床上扶起,靠到自己的懷裡,道:“惠娘,你的苦就要到頭了。這就是人稱鬼醫的玉姑娘!”

“玉煙給夫人見禮了!”玉煙福了福身子。玉姑娘?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叫,但比柳姑娘聽起來要順耳。

霍夫人擺擺手,有氣無力的說:“姑娘有一雙好漂亮的眼睛!咳咳!”

玉煙立馬讓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含上了笑,道:“夫人過獎了!玉煙麵醜,怕驚著夫人,故而遮麵。還是先診脈吧!”&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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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聞言搬了凳子到床前,玉煙伸出三指搭上了那個皮包骨頭的手腕。然後又看了%e8%88%8c苔,道:“夫人這病倒也不難治,隻是有一位藥難尋。”

霍東明放下夫人,從床上起身,驚喜道:“姑娘此話當真?隻要能治,就算上天下地,我也要把那藥尋來。不知是何藥?”

“王八!”玉煙吐出了簡單的兩個字,隻見在場的所有人的臉都已經綠了,尤其是霍東明的,難看的異常。玉煙清了清嗓子,道:“它還有另一個名字,就是鱉。取其背甲與知母、青蒿水煎服,連服一個月,病可愈。就算藥鋪裡有此藥,怕也是存量不多。而鱉的習性,每遇天冷就躲到泥土裡睡覺,怕是不好找呢!”

霍東明長長的出了口氣,道:“既是救命的藥,無論如何本官都會尋來。”

“如此甚好!”玉煙起身,“那玉煙就不打擾夫人休息了。請派人隨玉煙去取方子!”

霍東明送了出來,道:“姑娘在這府中的一切吃穿用度,都可以找管家。我已經吩咐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