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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身影。

他們現在在做什麼呢?其他人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看到變成了這副德性的自己,他們不知道會有何看法呢?

想到那天的會麵,埃爾文團長曾經對自己說過要他稍微忍耐一下,他們會試著想辦法的。

然後銀發少女看向他的最後一眼,還是如從前那樣給人運籌帷幄的感覺。

這莫名的令艾倫感到安心。

下一瞬間,一隻泰迪熊直直的飛向了剛才那個叫他怪物的憲兵臉上。憲兵發出了一聲「噗喔」的怪叫,兩手摀住了眼睛和鼻子。

……泰迪熊?

椅子上的泰迪熊不知不覺少了一隻。

在注意到這個情況的下一秒,是女性的高跟鞋特有的敲擊地板的聲響。

刹那之間會讓人以為是冬天的白雪散發出銀光在閃耀著。

接下來出現的是如同冰晶一樣透明的藍色雙眼。

就連聲音也像冰雪般的清澈透明,不含有任何雜質,直直的透射著內心的最深處。

像是要把每一條血管都溶解似的淨化著。

「連屈膝奉上茶水這種事都做不好,真是廢物一個。」

來者正是艾倫到剛才為止在內心描繪著的那名少女。

不過她究竟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

負責看守的兩名憲兵一時之間還無法從這個突然的事態中回神過來,等到查覺到不對勁的時候,海蕾涅已經走到關住艾倫的鐵欄杆旁邊了。

這時他們才連忙擺出警戒的姿態。

「你是從哪裡進來的!」

「這裡能進出的入口也隻有那扇門吧。還是你想說我是從窗戶爬進來的?」

就算已經改建成了豪華的客房,也改變不了這裡曾經是個地下室的事實。

連一扇窗戶都沒有的密不透風的地下室。

話說如果有窗戶還能叫做地下室嗎?

這真是一個好問題。

「我不是在問這個!這裡是不允許有其他人進來的!」

就連當初埃爾文團長要來拜訪艾倫也花了不短的時間去交涉。

即使被掏出配槍來的憲兵們指著,銀發少女依舊不改一副從容冷靜的模樣。

「我已經得到了禁衛騎士團的許可,所以是正大光明的走進來的。」

「你在胡說什麼!那個禁衛騎士團怎麼可能……」

話一說出口,憲兵就想到之前的確看過這個少女和那位瑟瑞斯副團長%e4%ba%b2密地交談。

「乾脆點接受這個說法不是比較好嗎?」

指尖隨意的劃著鐵欄杆,危險的弧度緩緩出現在少女的嘴角上。

「如果不是的話,那就代表著……我是突破這裡的防線進來的。」

外麵起碼還有安排了一打的士兵,以及負責審議所安危的護衛。

要避開或是全部擊倒,都是一般人無法做得到的。

「我說啊……就算現在拿出槍也是沒用的喔。如果我真的擁有擊倒外麵守衛的實力,你們也早該全部死透了。」

聲音輕輕的飄散在這狹小的空間。

像是被最頂級柔滑的絲綢給輕柔地劃過。

憲兵們的身後流下了大量的汗水,從海蕾涅身上傳來的若有似無的冰冷殺氣,並不是裝模作樣而已。

空氣的密度正在以幾千倍的流動進行著壓縮,越發濃密,將心臟肝肺裡的空氣全部壓榨出來。

危險的情況一觸即發。

然而白雪女王似乎完全感受不到,應該說她反而很享受這種情況似的緩緩露出優雅的微笑。

「如果我有那個實力撂倒外麵那些守衛,那你們兩個覺得有自信能贏過我嗎?」

「………」

憲兵的冷汗流得更加快速了。

然而此時圍繞在海蕾涅周圍的殺氣瞬間消失無蹤,她微笑的丟下一句話。

「開玩笑的。」

「咦?」

看著憲兵不禁張大嘴,彷佛口中含了一顆白煮蛋般的的愚蠢模樣,海蕾涅覺得實在很可笑,連眼角都微微眯了起來。再一次地重複了剛才說過的話。

「我從一開始不就說了嗎?我是得到允許才進來的。」

雖然一句玩笑話並不能因此就讓氣氛瞬間有所緩和,但是的確打破了這緊繃的氣氛。

應該說是他們希望就這樣平靜過去。

「不過我一過來就看見霸淩現象呢。不可以喔,要滿足客人的口欲與生理需求才是正確的待客之道啊。」

「我們可是在看守危險人物,不是在招待客人。」

「但是這裡確實是客房,艾倫也是禁衛騎士團所招待的客人沒錯。」

透過無數根細長的鐵欄杆看見的艾倫,眼神混雜著欣喜與複雜。

海蕾涅抿了抿嘴,緊接著像是要掩飾心頭的憤怒而露出淡然地微笑。

「如果你們連看守值班的事情都做不好,那麼,你覺得你身為士兵還有什麼價值可言?連人類都做不好了吧。」

不過這句話裡還是充滿著無儘的嘲諷和惡意。

而這次沒有憲兵敢回話,明明麵前隻是一個剛畢業的少女訓練兵,來自意識最深層的地方卻警告著他們千萬不能輕舉妄動。

海蕾涅像是完全沒注意到戰戰兢兢的憲兵們,隻是溫柔地看著呆呆坐在床上的艾倫。

「好了,那麼接下來是屬於我們兩人的時間。可以請你們先行退下嗎?」

作者有話要說:  請看過之後稍微動個手留個言,各位的留言將成為露露的動力,不然露露可能會傷心欲絕的失去靈感卡文喔……

☆、因為你有我在

海蕾涅的眼中完全沒映入艾倫以外的身影,連頭都沒轉的對負責看守的兩名憲兵吩咐道。

沒錯,就是吩咐。

像是上位者對仆從一樣自然而然的命令著。

「好了,那麼接下來是屬於我們兩人的時間。可以請你們先行退下嗎?」

雖然用詞相當優美高雅,然而語氣卻高高在上,更厲害的是完全不顯失禮。

不管是裝飾得美輪美奐的房間,還是有如某個貴族的大小姐的少女,都讓這原本該是個牢房的地下室偏離了原本的方向……不禁令人產了這樣的錯覺。

好像穿著藍色長裙的少女遇見了手拿懷表的白兔子,追著跑後掉進了不可思議的國度。

不過比起那位闖進奇幻國度的少女,海蕾涅說不定比較適合當那位動不動就隨意砍人頭的高傲女王。

即使如此,職責為看守的憲兵們也無法就這樣點點頭,順從地聽著少女訓練兵的命令。

「彆開玩笑了!我們可是在看守這個小子,憑什麼你要我們出去就出去!」

「反正你也不想做這個工作不是嗎?」

麵對憲兵的大吼大叫,海蕾涅仍然麵不改色地響應著。

「我剛才不是也說過了?如果你們連隻是奉上個茶水都做不好,那麼,你覺得你身為士兵還有什麼價值可言?」

現在雖然她還是擺著恬淡的笑容,不過那雙冰藍色的眼眸彷佛隻要一聽到拒絕的話語,就會在下一秒下令要砍掉他們的頭似的。

「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已經隻能算是廢物了吧。」

海蕾涅毫不留情的語氣頓時令憲兵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根本就不需要多花心力去關照這種怪物吧!可惡,為什麼我得做這種沒意義的事情不可!」

聽到怪物二字的艾倫的臉色明顯黯淡的下來,這些全都映入了一直關注著他的海蕾涅眼中。

那一瞬間,海蕾涅的雙眼危險地眯了起來。

「啊啊,原來是被擠到基層的人啊。」她端出諷刺的高雅笑容,「像你這種自命不凡其實很弱的人,我也不是沒看過。」

「你說什麼?」

過於憤怒與驚愕使得憲兵下意識的隻能用大聲量嗓門反問。另一名憲兵則是一直努力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不斷的縮小身影。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看來很有自知之明。

是說除了「你說什麼?」這句話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嗎?

語言能力明顯不足。

不知道是天生智力不足還是進到憲兵團之後才下降?

不管怎麼樣,憲兵團都該好好增強腦袋的運作方法。

「看你的肌肉骨骼就可以知道,明顯在士兵中隻有中下的資質。就連我們第一零四期的好幾個訓練兵都比你強勁……順帶一提,現在被你看守的那隻小艾倫,是我們這一屆的前十名喔。」還是第六名呢。

那隻……小艾倫……!

什麼鬼啊!

艾倫能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上爆出了青筋。

她還真的把自己當成小動物了啊!

他不禁用力握住身邊的柔軟絨毛物體。艾倫低下頭一看,泰迪熊正睜著一雙烏黑漆亮圓滾滾的大眼睛,純潔無辜地望著他。

艾倫默默的鬆開了捏住泰迪熊的手。

「再告訴你吧,有一位憲兵班長在特羅斯戰役的時候嚇到失禁了呢,明明跟巨人隻隔了一公尺而已,包括我們訓練兵都在勇猛的斬殺巨人呢。」

憲兵呆愣了一下,他是知道憲兵團內曾派出一支小班去帶走艾倫,但是他的情報量不夠充足。不但不知道當時的詳細狀況,連派去的是哪一支小隊都不知道。

還有,她剛才說了直接麵對巨人?

這位來看守的憲兵已經快要三十歲了,不過實力平平,所以也沒有特彆顯赫的功績。隻能負責在審議所充當護衛。

也就是說他從來沒有見過巨人。因為自從進入憲兵團後他就沒有離開過希娜之壁。

「艾倫也是處在非常危險的情勢下勇敢的完成任務。明明是因為他的奮戰,你們現在才能繼續像個傻瓜似的生活在這裡,真虧你還敢對他不敬呢。」

啊啊,總覺得前幾天才講過類似的話。

可是又不得不說。歸根究柢,一切都是那些不明事理的笨蛋的錯。

「什麼英雄啊……他明明就是能夠變成巨人的怪物不是嗎!」

又是同樣的一句話。

不過不同的是,當事人艾倫在場。

不想再去看他變得黯淡的神色,海蕾涅努力將視線移到那個憲兵的蠢臉上。

……對眼睛真不好。

「卻是你口中的怪物保護我們免於巨人入侵。」海蕾涅簡潔的說道。「要是巨人真的進來了,你認為憑憲兵團的實力能支撐多久?國王和貴族會保護你們嗎?」

這句話說到了重點。王公貴族到時候會開放王都讓他們這些人進去避難嗎?

很顯然的,這是連憲兵也無法提出任何反駁的話語。

「怪物總比廢物好多了吧?」

這句話真是乾脆利落。

「啊,那麼你也%e4%ba%b2自去砍殺巨人如何?希望你會比那位班長還勇敢。」

海蕾涅像是想到了什麼好主意一樣開心的提議著,換來憲兵們雙雙刷白的臉色。

「不……我……」

「那就乾脆的閉上嘴吧,青蛙兵團的成員。」

──噗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