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頁(1 / 1)

怪的天罰,隻是陌刀舉到半空,便頓了下來,他雖然魯莽,但也精通人情世故,隻是略微一思考,便知道這天罰打的什麼主意,定然是引誘他出手之後,再將他徹底砍殺在自己的刀下。

既然天罰不隨便殺人,他也顧不得理會這令他渾身不舒服的詭異的男子,提了劍,轉身劈斬而去,一刀解決掉嗷嗷怪叫的一名新羅士兵的頭顱,踩著碎屍像那詭異的天罰道:“若這世上當真有天的存在,我想這天,也必然是人為推上去了的,你說呢?”

天罰讚許地看了看他的背影,囁嚅道:“對,天,無非就是武功權勢更大一些的人對下層的壓迫罷了,你能眨眼間想的如此透徹,果真是不容易啊!”

長白山朝明軍隊主營,也是從天而降一批新羅裝束的士兵,那些士兵個個驍勇善戰,以一抵十,殺伐果決快速。雖然人數不多,但是每個人都是難能一見的精英,也隻有嗜血魔教與百花宗潛伏在軍營中的武林至尊級彆的高手能單挑的起四五個這奇怪的新羅人,其餘的士兵在他們手下根本走不過一招,便被秒殺而死。

霍颯森然地看著這群奇怪的不速之客,道:“這些壓根就不是普通的士兵,根本就是特殊訓練的江湖教派中人啊!”

百花宗的蠱惑之花月桂也皺緊了秀眉,心道:“這些人來曆非同一般,想來怕是所謂的天璣已經參與進去了,我必須儘快通知宗主,狐狸尾巴已經開始搖擺了,但是若是真正的天璣,會如此耐不住性子嗎?”

第三卷 亡命天涯 第九十四章 逆襲 三

新羅精兵來犯,軍中一時號角連營,敵軍的弓箭手手持著燃火的羽箭,張滿了弓,瞬間密密麻麻的箭雨劃過一道優雅的弧度,戳裁了月地光輝,吞噬了營地的黑暗,嘩啦啦地落到了朝明軍隊的帳篷上,刹那間火光衝天。

霍颯二話不說,擎了長劍,拔劍喝道:“朝明的英雄們,拿起你們手中的兵戈,隨我殺光這些大膽的入侵者,殺!”

“殺……”

軍營的士兵們麵對這些經過特殊訓練的軍隊,倉促保持起來的隊形,噔時又被勇猛的敵人殺的人仰馬翻,但是這些士兵們皆不畏懼,麵對強於自己數倍的敵人,竟然用自己的血肉之軀來磨殺著敵人,一個人殺不死,那就一群人殺,每每犧牲了五六人,敵人才隕落一個,但是眾兵將們都殺紅了眼,掄起長槊陌刀,麵對穿刺而來的兵刃無動於衷,眼裡隻有敵人的血肉,恨不得食之踐之……

霍颯動用人海戰術,誓死不讓這群天殺的入侵者踐踏朝明的國土。

軍師範聯在一眾江湖中人的護送下,殺出了一條血路,被護送去最近的山城,而左先鋒林彆、右先鋒叢爾兩人各帶一隊兵馬,自兩翼突圍,隻殺得天昏地暗,月華無光。

敵軍總數量不過一萬人,憑借著人數上的優勢,眾人將要取勝,心神不由得放鬆下來,汗水早已經滲透了鎧甲,蔓延到了皮層裡,粘稠的令人覺得難受,甚至有些分不清是汗水還是血水。

月桂一襲銀亮的鎧甲上滴血未沾,但她殺敵最多,整個人隻是嫣然一笑,便電的敵軍數十人頭暈目眩,進入了蠱惑效果。

月桂含笑輕輕舞動,絕美的身姿便在月光下綻放,如盛開的月桂花,帶著魅惑眾生的邪魅,引得敵人自相殘殺。

此等邪功,隻看得眾將士目瞪口呆,渾身被冷汗浸透。

此女子,是斷然不能惹得。

嗜血魔教的嗜血情殺,渾身包裹在殺機森然的血衣裡,刀劍劃過,帶來一串妖媚的血光。

他嘴角掛著冷笑,似乎與月桂比試著誰人殺的人最多,血袍劃過,血跡一路傾瀉……

這些新羅高手武功雖然不弱,對付普通士兵輕而易舉,但是麵對這些江湖的至尊級彆高手,他們也隻有被轟轟烈烈襲殺的份。

眼見局勢將要被掌控,突然四麵八方號角嗷嗷響起,密密麻麻的敵軍,擎著火把將他們死死地包圍在了營帳附近。

霍颯一邊砍殺著洶湧而來的敵軍的士兵,一邊高喝道:“將士們,拚了,殺出去,退守山城!”

士兵們也高聲應和道:“殺,殺出去!”

一時間,戰場的呐喊響若雷鳴,戰士們早已經熱血洶湧澎湃。

敵軍的重甲步卒一但步入戰場,踐踏著山頭,排列成整齊的尖錐隊形,錚錚拔劍,如一把利劍,刺入朝明軍隊的腹中,手中森冷的大刀劃過詭異的弧度,一條條刺目的紅線噔時在暗夜裡亮了起來,隕落的將士如秋天的麥穗一般,緩緩倒下,那重甲如利刃冷冷地攪割著將士們的生命。

敵人的騎兵邁著蹬蹬的馬蹄,浩浩蕩蕩便自山上湧出……

霍颯怒吼一聲,高聲吼道:“弩弓,準備射殺四麵八方的襲殺而來騎兵,伏遠弩看準三百步先上,擘張弩、角弩緊隨其後,殺,殺不死敵人,也要將他們丟擲在馬匹之下,定不讓他們越過雷池砍殺我們的兄弟,殺……”

一排排弓箭手推出了自己的武器,站在烈火灼灼的營帳麵前,搭箭上膛,刷刷的箭雨遠遠便射出了營地,直奔那殺氣騰騰的騎兵。

敵方陣營的將領,果斷地下令盾禦,騎兵之後,一排排士兵擎著高大堅硬的盾牌,擋在了箭雨麵前,緩緩地移動著。

霍颯氣的快瘋了,但他還是保持著理智,冷眼掃過整個戰場,看著四麵八方圍堵的敵軍,立刻下令道:“看準西麵,我們殺出去!”

那敵方將領心中暗驚,坐在一匹青琮馬上,對身側的軍師說道:“這霍颯竟然選擇向西方突圍,那我們布置在東方的伏兵豈不是沒有用武之地了!”

那軍師暗暗點頭,稱讚道:“此子甚有洞察戰場局勢的天賦。雖然是第一次領兵出戰,但憑著洞察力,若是沒有我們天外閣,他想要拿下新羅,定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那將軍哼道:“你也未免有些太高看他了吧!戰場局勢瞬息萬變,一著不慎便會滿盤皆輸,僅憑洞察力,又怎麼能夠帶好兵,打好仗呢?”

那軍師不置可否地笑道:“不知道閣主與這新羅皇帝談判是否達成了!”

那將軍冷哼道:“這些事,原本不應該是你應該管的吧!”

軍師搖了搖羽扇,無奈道:“我們本生自中華,現在卻要逆襲,我始終覺得心中不安!”

那將軍啐了一口唾液,道:“你不怕我將此話原番彙報閣主!”

軍師淡然一笑,道:“隨你!”

將軍暴跳如雷,惡狠狠道:“這次行軍,若是有什麼差池,我定會以為是你是作了什麼手腳!”

軍師笑而不語,隻是搖了搖羽扇,看著戰場一麵倒的局勢。

朝明的弓箭手背著朱漆白樺大弓,刷刷地射著西麵騎兵,那弓箭極為銳利,狠狠地穿透了敵人的盾牌,插入敵人的咽喉。

而敵軍地尖錐妝的重甲兵,在肆虐橫殺之後,被五個江湖高手打亂了陣型,一時間陷入朝明大軍的人潮,血光再度在戰場中央呈現,慘叫聲不絕於耳。

那支有江湖中人組成了鐵血騎兵終於組合完成,他們自燃火的馬廄裡,搶救出數百匹駿馬,翻身躍上馬背,組織成百名輕騎,輕騎衝破煙塵,衝破黑暗,如同一把鋼刀般,飛速地在將士們前方開路,狠狠地插向了西麵防禦最為堅固的銅牆鐵壁。

血光衝天,血液的馥香肆意張揚,沾染在揚起的灰塵之上,似乎整個夜也被堵上了一層嗜血的血芒。

這支江湖鐵血驃騎,飛揚的刀刃裡隱匿著雄厚的內力,內力劈下,便帶起敵軍的一陣人仰馬翻,使得敵軍功力甚好的高手也不敢直搠其鋒櫻。

眼看著局勢就要被逆轉,敵方將軍下令道:“西方將士們挺住,東南北三個方向的將士們追擊,定不讓這群朝明侵略著逃走…殺…”△思△兔△網△

“殺……”錚錚的呐喊嘶吼,震嘯整個戰場,陌刀鏗鏘,長槊噗嗤,滿地皆是斷壁殘垣,被踐踏的碎肉仿佛也疼的抽搐著。

霍颯高喝道:“殺,殺出去,將新羅罪行帶給我朝明的子民,萬眾一心,將這深仇大恨日後一並還給新羅!”

“殺……殺出去……”將士們戰意盎然,眼神已經徹底變成了血紅色,用自己的血肉,圍上了敵軍,絲毫不要命的砍著他的頭顱,咬著他的脖頸,生生地拚了命要將他們拽上一起上黃泉。

“將士們,國家與百姓會永遠記住你們的功德,為了朝明,為了華夏,殺……”

霍颯一遍又一遍地激勵著將士們,手中的寶劍又一次砍下一個敵人的頭顱,將他猛的丟擲在空中,繼續如狼入羊群一般地闖入敵軍的陣營,掀起一片腥風血雨。

林彆、叢爾極為驍勇,已然深入敵軍數百米,掄著手中陌刀,不顧身上的傷勢,殺個三進三出……

這夜,注定是不眠之夜,軍人的熱血,錚錚地揮灑在這片原本該是寧靜安詳的戰場上,徹夜襲殺著……

新羅都城,新羅皇帝焦躁地坐在龍椅上,等待著什麼?

片刻,一個渾身包裹在黑暗鬥篷中的男子走了進來,皇帝忙地遣走侍從,恭敬地迎接著他進殿,開門見山道:“今朝明意欲出師百萬,攻下我新羅,強弱異勢,朕不敢保證江山穩固,前些日子,遣送玉兒和%e4%ba%b2,已是下下之策了,何況朝明狼子野心,未必肯與我新羅講和,不少大臣上書要朕速祥,真豈能因此喪儘了列祖列宗遺留的宗業,因是山窮水儘,才請天士出山出謀定計!”

那天士正是天上閣的三閣主天上遊,他聽罷,隻是森然一笑,道:“本尊竊以為應當速遣兵將,誅殺朝明先鋒!”

那新羅皇帝猛地坐了起來,臉色頗為難看道:“可是這敵我異勢……”

天上遊冷然道:“若朝明五十萬軍將儘至,誠難與為敵,但今若是乘諸軍未集,當速擊之,若敗其前鋒,則彼已奪氣,可遂破也!”

新羅皇帝聽罷,支支吾吾道:“可是如今我心羅僅有二十萬大軍,駐紮在邊疆,朝明軍隊素來凶猛強盛,而且武器精良,而我新羅即便是有五十萬大軍,也休想破了他的前鋒軍隊啊!”

天上遊森然地看著他,冷笑道:“此事不必新羅費一兵一卒,我天上閣已然於昨夜有所行動,想必三日之後,陛下定然能收到前線傳來的飛鴿傳書!”

新羅皇帝猛地一驚,看著他,道:“你們竟然已經行動了!”但是隨即,他臉色蒼白,雙手顫唞,指著他道:“你這是想將新羅推向不仁不義之境地!”

天上遊靜靜地坐下,不動聲色地端起茶杯 談吐淡定情緒少有起伏道:“陛下覺得如果沒有我們天上閣,你們新羅會有何等下場!”

新羅皇帝咬牙道:“大不了便是被吞並亡國,朕獨坐這亡國之君!”

天上遊點頭,道:“但是如果我們天上閣參與進了這件事情,新羅未必能夠亡國,相反,陛下便成為防禦外地侵略的標榜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