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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視線,由此看來,他確實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了,我們悄悄潛入,定不叫他逃走……”

眾人點頭稱是,提著劍貼著荊棘叢,尋著血跡緩緩前行。

霍颯長舒一口氣,反身疾馳而去,逃回了營帳。

數年來與他全力拚殺在戰場的兄弟連營正巧在營地巡查,見他如此狼狽地倒在營地外,駭然道:“三哥,你這是怎得了!”

霍颯強撐著支起身子,苦笑道:“不過是被新羅國士追殺而已,沒什麼大礙的!”

連營生的極為健壯,脾氣也是急躁暴虐,他聽罷,不由分說地咒罵那新羅人道:“他媽的,敢傷害老子兄弟,老子今夜就摸黑殺過去,殺你個片甲不留!”

霍颯忙阻止他道:“軍令如山,五弟不要觸犯軍紀才好!”

連營橫眉罵道:“三哥,你都這副模樣了,做兄弟的若是不忙你報仇,怎對得起手足二字!”

霍颯喘熄道:“不要因小失大,得罪我的人,我必定能加倍償還之,若是因此而失去了你這個兄弟,我寧願被他們追殺致死!”

連營一急,哽咽道:“三哥……”

霍颯淒然一笑,他力竭身乏,自是沒有什麼力氣了,道:“男子漢哭哭啼啼成何體統,枉費了你這一身錚錚鐵骨的皮肉了!”

連營忙將他背入帳篷,迅速派了士兵請來軍醫,一番處理之後,霍颯傷勢也是被控製住了。

連營將打探來的消息說與了軍師範聯、左先鋒林彆、右先鋒叢爾,眾人連夜商議如何兵伐朝鮮。

梵淨山,待到日落西山之時,追殺眾人的黑衣人也終於負傷敗退,官兵已是陣亡慘重,李遠等人隻是有些力竭,沾染了些皮肉傷。

趙冉送眾人到了梵淨山腳下,遂告辭道:“諸位英雄俠士,趙冉也隻能送諸位到這裡了,就此彆過了!”

李遠抱拳,笑道:“多謝趙知府能在如此是非局勢緊張關頭,肯傾誠相助,俗話說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趙知府心懷正義,也俱有俠肝義膽,李某欽佩不已,也感激不儘!”

趙冉嗬嗬笑道:“不過是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我聽聞這神醫脾氣乖張,極為匪夷難測,諸位多多保重了!”

於雪等人還禮,他們對這趙知府也是極為欽佩的。

趙夫人戀戀不舍地將繈褓中的寶寶遞給於雪。

於雪卻是想起了什麼?於是道:“我們一行人亡命天涯,朝不保夕,若是這嬰兒跟隨著我們,必然也會有生命危險,我雖不是他生母,卻也將他當做了自己的骨肉,在這裡勞煩趙知府和夫人,幫忙照料一段日子,待她娘%e4%ba%b2蘇醒之日,我們必當上門討要!”

趙夫人麵上隱有喜色,她對這粉雕玉琢的小寶寶甚為喜歡,這番能將他留在身邊,自然欣喜若狂,道:“我必定待他如己出,於雪姑娘隻管放心就是了!”

於雪連番說了些客套話,便上了馬車,順著山路,攀向了莫子賢神醫所居的梵淨小苑。

趙冉捏了捏嬰兒粉嫩的臉頰,嗬嗬笑道:“這皇子如此年紀,表情竟如此豐富,這小模小樣真是討人喜歡啊!”

趙夫人也寵溺地看著滿臉殺氣,抑鬱的想要吐血的寶寶,道:“夫君,你總要為這個寶寶取個名字吧!便說他是光義的弟弟,想來也沒人會說什麼的!”

趙冉驚恐道:“夫人,這可不行,此嬰兒乃是皇子,即便是要假扮一段時間我趙家兒郎,也是萬萬不可屈居於弟弟的,便要光義認了他做哥哥,將這生辰八字略微改動一番,光義諧音似同匡胤,他便叫趙匡胤如何!”

趙夫人美目流連,笑道:“一切依了夫君便是!”

他們隻是濃情蜜意地笑說著,全然沒有發覺懷中嬰兒的臉色變得紫黑紫黑,像極了豬肝色。

寶寶暗中腹誹:我擦,不用這樣整我吧!我隻是想守護媽咪來著的,可不想乾什麼宋太祖建國立業的勾當啊!上帝,你個混球,本大爺不就是沒有尊重你嗎?你犯得著這般與我過不去嗎?趙匡胤,我x,這也能玩,玩出人命誰負責啊!貌似這個趙匡胤還是被他弟弟毒死的,tnnd,我可不想被一個小%e5%b1%81孩毒死。

咒罵完畢,趙匡胤小寶寶心中嗚嗚嗚地痛哭投訴道:“嗚嗚嗚……本大爺悲催的人生啊!都被這兩個混球夫婦取的一個名字給毀了啊!你們不知道亂取名字會害死人嗎?趙冉,我x,趙夫人,本大爺畫圈圈詛咒你痛經,咪咪越來越小,嗚嗚嗚……強烈要求換名字,本大爺不要叫趙匡胤。

趙夫人正與趙冉溫存,突然噴嚏連連。

趙冉關心道:“夫人,你這是怎得了,是否感染了風寒!”

趙夫人搖了搖頭,道:“沒事,不過一點小傷風,過段時間就好了!”

趙冉也猛地打了幾個噴嚏,訝然道:“難道我也傷風了!”

趙夫人懷裡的寶寶:……

第三卷 亡命天涯 第九十三章 逆襲 二

遙夜沉沉如水,鴨綠江邊的花脖子山前,駐紮著一支鐵血軍隊,這支軍隊約莫有三萬之多,領軍的正是副將連營。

這支鐵血驃騎,紀律嚴明,已是深夜,仍見得到處是徹夜不眠不休的士兵,提著陌刀和長槊,繞著營帳四處巡邏。

連營因幾日前霍颯負傷一事耿耿於懷,遂連番主張直攻新羅,直取新羅都城平壤,霍颯拗不過他的火氣,便下令命他做先鋒,紮營花脖子山,待到時機成熟,直取新羅。

冰冷的主將牙帳裡,燭火漸熄,連營沉沉地躺在帳篷裡,暢快地酣睡著,打著呼嚕。

全然沒嘗察覺暗夜深沉,殺機畢露,錚錚的殺伐之氣,都被夜聚攏了過來,森然升起冷風,吹動著帳篷簌簌作響。

突然之間一陣火光衝天而起,噔時大火蔓延,照亮了整個營地,牙帳外立即有營兵報急道:“有敵襲,糧倉失火了!”

士兵們都猛地坐了起來,草草地穿上鎧甲披風,掄起陌刀長槊,便欲破帳而出,隊形絲毫不顯得慌亂。

連營猛地坐了起來,迷迷糊糊道:“何時如此爭吵!”

同他一起掛著先鋒旗號的林左闖了進來,神情嚴肅道:“先鋒官,有敵襲,我們的糧倉已然被焚燒殆儘,今夜風過大,搶救並不能阻止火勢的蔓延!”

連營聽罷,迷糊朦朧的雙眼噔時清明,道:“此事究竟係何人所為,可曾又查出什麼端倪!”

林左答道:“我們抓來的縱火之人,並不是朝明人,看他的裝束言語,定然是新羅人無疑!”

連營噔時大怒,道:“好小子,老子不去尋他們的麻煩,他們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這時帳外號角響起,竟有敵襲,連營暴跳如雷,強壓下心中的火氣,喝道:“集結士兵,隨老子出發,準備迎戰,讓新羅那幫龜孫子見識一番我朝明國威……”

林左忙拍了一記馬%e5%b1%81,道:“先鋒英明,定要打的新羅毫無還手之力:“

連營聽罷,心情極為暢悅,哈哈地拍著他的肩膀道:“好,好樣的,我們這就殺過去,老子好久沒有痛痛快快地殺一場了,哈哈哈……”

他笑的極為豪爽,林左對他的印象也不由得提高了一分。雖然這連營看起來傻傻呆呆,似乎是沒有什麼腦子,隻懂得用蠻力,暴力襲殺,但是實則此人大智若愚,粗中有細,將來前途不可限量!^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因新羅搶先出手,暗殺了不少哨兵崗衛,又在連營猝不及防間闖入了主營,焚毀了糧倉,更是從天而降般的殺入了己方的巢%e7%a9%b4,搶占先機,故而朝明這方不住的潰敗,眼看著敵軍就要殺入主營,連營也不再囉嗦,披上了明光鎧,手持寒光閃閃的高品階陌刀,便闖出了牙帳,當頭一刀便劈斬下了一名新羅士兵的頭顱,鮮血噴張,濺紅了半邊白色的帳篷,嫣紅而妖冶。

連營當機立斷地吼道:“將士們,用你們的血肉做朝明鋒利的劍,將這些卑鄙無恥的新羅偷襲者,趕回他們的老家吧!殺……”

隨著他的一聲暴喝,將士們像是吃了**一般,生龍活虎起來,劈斬挑斬運用的極為賣力,費力的撕殺著。

漸漸地,雙方士兵都殺紅了眼,一個個眼眸裡布滿了血絲,惡狠狠地瞪著自己的對手,手臂斷了,便用嘴咬,牙齒斷了,便用頭撞,雙%e8%85%bf不能行動了,比俺匍匐在地,也要將敵人拉一個當墊背的。

殺,殺,殺。

殺氣淩厲的戰場上,朝明的士兵破口大吼道:“殺,殺一個夠本,殺兩個也賺到了,青史必定留下老子的傳說,殺,殺!”

連營一馬當先,陌刀之上,夾雜著森然的殺氣,橫掃而出,一擊便是一片的東倒西歪,敵我不分,而他似乎也殺紅了眼,喉嚨裡發出驚天地的悶雷,一邊暴喝著,一邊殺向了敵軍。

新羅領軍的赫然是一位年輕將領,他衣著甚為普遍,卻是漢衣,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什麼也不做,隻是冷眼旁觀,若不是他身側的一個將軍模樣的男子喚了他一聲大帥,而且態度極為恭敬的樣子,他還不知道這才是這次新羅逆襲朝明的一個與眾不同的謀士兼將軍。

連營心生警惕,慢慢挪步靠近了他,道:“朝明素來與新羅和平友好,你此番行動,意欲何為!”

那男子哈哈大笑,道:“和平友好,笑話,朝明皇朝在邊界吞並數十萬,僅僅是為了示威嗎?先鋒將軍,明人不做暗事,名將不說暗話,我們定要在朝明大軍與這吞並會師之前,將你們這十萬大軍鏟除殆儘,為新羅大軍掃平道路!”

連營怒喝道:“你以為還有這麼可能嗎?”說罷,陌刀劃過半空,霸道而強橫的刀氣便撲向了那漢服男子。

男子紋絲不動,任由那刀劍刮過自己的身上,隻是衣衫微微擺動,像被微風拂過一般,僅僅泛起了一曾漣漪。

連營大駭,他雖然不是什麼武林至尊,卻也是難得的一流高手,此番使勁全力,竟然未能傷的此子分毫,此子內功絕然在武林至尊之上,但是江湖上何時有這號人物,他卻並不知曉呢?即使此子真乃新羅人,新羅高手中似乎還未曾出現超越武林至尊的存在吧!

帶著滿腹疑惑,他緊張地問道:“你究竟是何人!”

那男子笑道:“天罰!”

連營皺眉,哼道:“你膽子不小,竟然取了這麼一個霸氣十足的名字,隻是不知道你如何代替的了天,來施行天罰!”

天罰隻是微微一笑,露出森然的牙齒,道:“朝明倒行逆施,本自國數已儘,此番窮兵黷武,乃是破滅之征兆也!”

連營心中惱火,哼道:“朝明存亡,與你何乾,你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天罰淩然望著他,道:“你殺不了我,而我也不會隨意殺人,這樣吧!你帶領你的部下歸順新羅,我們既往不咎!”

連營破口咒罵道:“放你娘的%e5%b1%81,竟敢勸服老子投降,你他娘的到底居心何在!”說罷,他正欲擎起陌刀砍向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