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讓隱之逐漸忘卻了曾經文燁對他的傷害。
可隱之頭上的東西卻讓蘇姿晗重重地壓在了她心上,急忙走過去,欲將帶在隱之頭上的皇冠摘下,“隱之,這東西怎可亂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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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隻剩一章了,女主到底想要什麼?%e4%ba%b2們可以猜猜,其實前文已經明確提過
☆、第五十七章 尾聲
“娘!”隱之見到蘇姿晗,先是驚喜地喚了一聲,然後拽著頭上的皇冠,“娘,是壞爹爹給隱之的。”
自從那次蘇姿晗告訴隱之文燁是他的%e4%ba%b2生父%e4%ba%b2,他就改口一直這樣稱呼文燁。
這東西?怎可隨意給小孩子玩耍?
蘇姿晗責備地望了一眼文燁,看向隱之的目光中更多的是濃濃的擔憂,“太沉了,娘幫你取下來。”
隱之卻緊緊拽著皇冠不放,“不,娘,隱之喜歡。”
蘇姿晗動作一滯,隱之長得像她,可性子卻不像。
“他喜歡,就給他。”文燁站起來,看向蘇姿晗的眸子寫滿認真。
蘇姿晗不管這麼多,最終還是勸說隱之將皇冠取了下來,拉起有些悶悶不樂的隱之的手,“隱之,娘帶你回家。”
文燁攔住,“這才是你們的家。”
“皇上,請記住你說過的話。”
“朕記得,朕不逼你,但是,你有沒有問過隱之的意願,他到底願不願意走。”文燁隨後問隱之,“隱之,喜歡這裡嗎?”
隱之點頭,蘇姿晗緊張問:“隱之,喜歡和他在一起還是喜歡和娘在一起?”
隱之撅著小嘴,有些傷心,“隱之喜歡和你們在一起。”
蘇姿晗和文燁同時一怔,隱之渴望和他們共同在一起。
文燁走到蘇姿晗身邊,“小晗子,朕不會把隱之將你身邊奪走,但也請你不要剝奪朕身為隱之父%e4%ba%b2的權利,隱之不能沒有母%e4%ba%b2,也不能沒有父%e4%ba%b2。”
蘇姿晗最終還是將隱之帶回了衛王府,因為她和隱之不一樣,她不是小孩子,哄一哄就能將他帶給她的痛苦忘卻。
走之前,隱之卻仍惦記著文燁那頂金燦燦卻又沉甸甸的皇冠,問文燁可不可以送給他,而文燁卻說:“如果有一天,你和你娘願意回到這,朕就把它送給你。”
公子瀟痊愈後,帶著筎姑娘和他們的孩子,離開了衛王府。
臨走之前,蘇姿晗終於可以不帶負擔地喚公子瀟一聲“哥哥”。
公子瀟終於不用再帶著麵具生活,他不是衛瀟,也不是公子瀟,卻是一個真真正正的自己,臉上的瑕疵,卻剝奪不了他眼底的那份暖人的溫柔。
他受傷時,沒人能為他送上撫平傷口良藥,讓他臉上留下了永久的傷痕;而在她受傷時,卻有他為她送上及時的淨痕露。
“晗兒。”
離彆前,兩兄妹來了一個不舍的擁抱,放開時,身後便站著鐵青著臉剛從馬車上下來的文燁。
文燁邁著龍行虎步,朝他們走過來,視線落在公子瀟身上,沉著臉,“你跟朕來。”
筎姑娘擔憂地想要攔住公子瀟,蘇姿晗卻攔住她向她搖了搖頭。
回府時,文燁是被公子瀟扶著回來的,蘇姿晗和筎姑娘一起去迎接他們,公子瀟卻將文燁一把推到了蘇姿晗懷中,此時的文燁已經滿身酒氣,醉的不省人事,整個就掛在她身上,含糊不清地喚著她的名字,“小晗子。”
“小鏡子。”
“奴才在。”
蘇姿晗將小鏡子叫到身邊,想把身上的文燁推給小鏡子,文燁卻像黏著母%e4%ba%b2的孩子一樣,更加抱著蘇姿晗不放,“不許碰朕!小晗子,朕要和你在一起。”
小鏡子的臉上帶著為難,卻掩不住眼中的期待和竊笑,“娘娘,您看這?”
蘇姿晗無奈地歎氣,扶著文燁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皇上,躺著休息。”
文燁半眯著眼,看著蘇姿晗睡的床,內心升起得逞的小喜悅,鬆開手聽話的躺了下去。
“皇上,蓋好被子,彆著涼了。”蘇姿晗拉著床上的被子,文燁一心沉浸在內心的竊喜中,不管蘇姿晗說什麼,都聽話的照做。
他就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
不一會兒,蘇姿晗就用多條被子將文燁裹得嚴嚴實實,就跟粽子一樣,事後,還溫柔地問了一句,“皇上,還冷嗎?”
不冷,就是動不了。
文燁閉著眼睛假睡,遐想翩翩,卻聽到蘇姿晗道:“小鏡子,小泉子。”
小鏡子兩人連忙進來,立在一旁,一副靜候施令的模樣。
“將皇上抬進馬車。”
“啊?”小鏡子著急,在心裡歎著他家皇上的計劃要失敗了。
“還愣著做什麼?難道你們想皇上耽誤朝政嗎?”
衛王府距皇宮有一段路程,文燁往返於兩者之間,不能在衛王府長留,否則就會趕不上明日的早朝,以往,為了趕上每日的早朝,文燁都是在來回的馬車上睡眠。
文燁內心在抓狂,可是又不能讓蘇姿晗發現他是裝醉,更不能掙開像捆綁著般被蘇姿晗裹在他身上的被子,就這樣被小鏡子和小泉子像抬麻布袋子一樣抬到了馬車之上。
又一天,蘇姿晗從私塾回來,寒光閃過,一黑衣人持劍直向她刺來。
“小晗子,小心!”說時遲那時快,文燁突然出來,替她擋在了黑衣人的刀下,然後,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文燁躺在蘇姿晗懷裡,“小晗子,朕……朕對不起你……可不可以原諒朕?如果可以重來,可不可以給朕一次機會?”│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皇上!你不能死!我一定會救你的!”
蘇姿晗喊著,準備將插進文燁%e8%83%b8口的劍抽出來,文燁卻緊緊握住她的手,“沒用的,小晗子,朕已經不行了,臨死前,朕隻求你能原諒朕。”
“是嗎?那麼皇上希望我原諒你什麼?”蘇姿晗將手從文燁手中抽出來,將手上從文燁手上染到的血揩拭在他的衣服之上,瞬間變了臉,冷冰冰,“可有演夠?”毫不留情地將躺在她懷中的文燁推在地上,就此瀟灑離去。
文燁翻著身子從地上站起來,將手中的伸縮劍扔在地上,追了上去,“小晗子,你聽朕解釋!”
公子瀟跟他說的都是什麼狗%e5%b1%81方法,一點用都沒有。
慧極必傷,情深不壽,有些事情,何必弄那麼清楚?清楚了,明白了,知曉了,若是帶來的是痛苦,就讓它們永遠掩埋。
像這樣的煽情的戲碼,總時不時在衛王府上演,起初是文燁一人,後來,漸漸地,連小泉子也當起了文燁的說客,而蘇姿晗,就像一塊石頭,風吹不動,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這一天,文燁如往常一樣來到衛王府,蘇姿晗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留在私塾,而是泡著一壺清茶,坐在正廳。
文燁走過去,蘇姿晗將一杯清茶放到他麵前,“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們母子。”
她想過了,他兩不能再這樣糾纏下去,總該做個了斷。
文燁緊張得抓住了她的手,眉毛剛皺,蘇姿晗就一句話就將他所有到嘴邊的話語和擔憂堵住,那雙眼睛是如此的認真,一如當初他問她時。
“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要的,亦如天下人所思,他給不了。
可是,她想要的,卻偏偏隻有他能給。
文燁良久沒有回應,四周寂靜無聲,許久許久,在她手上的手才緩緩鬆開,“等朕。”
衛王府許久見不到文燁的身影,隱之拉著蘇姿晗的手,“娘,壞爹爹去哪兒了?隱之好久都沒見到他了,隱之想他。”
蘇姿晗摸摸隱之的腦袋,“隱之,娘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一切隨緣,亦是隨他。
不管風雲何變,她都會在這,閒看雲卷雲舒,花開花落,靜然待之。
又是一年春好處。
衛王府院內的紅玉簾開得正歡,蘇姿晗提著壺給紅玉簾澆著水,看著紅玉簾迎風散發著芬芳的小花朵,眉角眼梢是一份歲月沉澱出的怡然,一雙寬厚的手掌悄無聲息從她身後輕攬住她的腰,如曾經無數個日夜間的熟悉溫暖懷抱,“小晗子,朕來接你們回宮。”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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