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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妃為後 易一安 4323 字 2個月前

子,應以死謝罪。

蘇姿晗握住謹言持刀的手腕,“跟了我這麼多年,應當了解我的性子。”

“娘娘!”刑慎匆匆趕來,跪在蘇姿晗麵前,“娘娘,臣知道謹言罪孽深重,微臣願意替謹言去死。”

“看到了嗎?連他也不想你就此死去。”蘇姿晗將手收回,“以後勿隨我,亦勿害我,否則,絕不手軟。”

“謝娘娘寬宏大量。”刑慎將謹言手中的刀奪下來。

謹言沉默許久,“多謝。”最終壓抑著內心的愧疚,咬%e5%94%87,起身,然後掏出一瓷瓶,“這是奴婢和師兄一同研製的藥,可能對你會有所幫助。”

自從將那藥下到蘇姿晗身上後,她就開始研究能治理蘇姿晗病的藥,雖然蘇姿晗沒有喝多少那藥,但祭雪和鹿香的後遺症,和那藥差不多,希望此藥能調理蘇姿晗的身體。

太後已死,蘇恪的仇也算報了,本來她是想離開皇宮,但是,蘇姿晗卻被文燁關進了大牢,所以她才一直留在皇宮沒走,就是希望能救蘇姿晗出來,現在蘇姿晗已經相安無事的出來,她也可以了無牽掛的走了,和刑慎一起。

蘇姿晗接過,“一路好走。”

經此一彆,可能永遠不會再相見。

“珍重。”刑慎和謹言對蘇姿晗抱拳行了一禮,當他們離開之後,又隻剩下蘇姿晗孤獨一人。

蘇姿晗麵向趙淑盈,“我特地進宮,就是想讓借你的陸爺爺救一個人。”

“救誰?”

“這個你不必知道。”

趙淑盈一笑,完全不以為意,“蘇姿晗,你彆忘了,我們可是敵人。”

“我從來沒把你當成過朋友。”

趙淑盈瞬間一口氣堵在心口,淩厲相嗤,“既然這樣,你憑什麼求我幫你?”

“不是求,是交易。”燭光在蘇姿晗有些蒼白的臉上閃爍跳躍,映照在她幽幽眼睛中,忽明忽暗,“本宮幫你照顧佑兒,你讓陸神醫幫本宮救一個人。”

趙淑盈開始緊張,“蘇姿晗,你這話什麼意思?”

“佑兒實在是太可憐,一個人在這深宮,無%e4%ba%b2無故,皇上待他也不怎麼關愛。”蘇姿晗歎了一口氣,“你說,當佑兒是%e4%ba%b2生兒子尚且如此,真不知道若皇上知道佑兒不是他%e4%ba%b2生兒子會是怎樣?”

“蘇姿晗,你敢動佑兒試試?”趙淑盈撲上來想掐住蘇姿晗的脖子,像文燁那種沒有心的人,若被他知道佑兒不是他的%e4%ba%b2生骨肉,佑兒一定連活的機會都沒有。

蘇姿晗往後輕輕退一步就輕易避開,趙淑盈就像一隻被困在籠中的鬥獸,齜牙咧嘴卻傷不到蘇姿晗半分,“蘇姿晗,佑兒可是你的%e4%ba%b2侄子!”

“正是如此,我才可以答應你日後好好照顧他。我可以因他是蘇穩仲的兒子而救他,”蘇姿晗眼中狠色一閃而逝,令人生寒,“也可以因她是你的孩子而毀了他。”

“蘇姿晗,沒想到你如此沒有人性,簡直是喪儘天良,我要殺了你!”

蘇姿晗按住趙淑盈張牙舞爪的手,“趙淑盈,你也彆說我,咱兩,彼此彼此。隻要你告訴我陸神醫藏身何處,佑兒永遠都會是我的好侄子,文燁的好兒子。”

趙淑盈悔不當初,當初就不應該和蘇姿晗合作,她本以為蘇姿晗會是一顆很好利用的棋子,沒想到卻是與虎謀皮,早知如此,她就不該讓陸神醫救她。

☆、第五十六章 安逸

成功的得到自己想要的,出了牢房,蘇姿晗卻踟躕了,文燁說過在鳳鑾殿等她,要想從其他地方離開皇宮恐怕是不可能了的吧?將文燁披在她身上的衣服解下,最後走向鳳鸞殿。

鳳鑾殿的燈火還是亮著的,“小晗子!”文燁見著她,立馬迎來上來,拉著她的手將她拉進了屋裡,雖然他已經將所有能出宮的路口派了人做了吩咐,但他還是放不下心,擔心她就此離開。

蘇姿晗將手上的衣服還給他,他愣著沒有接,她將衣服放在榻上,然後準備從地道離開。

文燁從背後抱住她,“可不可以不要再離開?明天朕派人將隱之接來,留下來,陪著朕。”

蘇姿晗沒有動,隻是平靜道:“我要回去。”

文燁的呼吸開始變得沉重,放在她腰上的手也握緊,蘇姿晗知道,他生氣了,“皇上,你說過,不逼我。”

文燁的手鬆了鬆,“三更半夜,你一個人趕路,始終不安全,不如今晚就留下來,就今晚。”

“宮外有人接應。”

“朕隻是想讓你陪陪朕,哪怕就是像現在這樣,隻要你待著朕身邊就行,朕每日歇在鳳鑾殿,就是因為這有屬於你的味道,有屬於我們的回憶。”

可是並不是所有的回憶都是快樂的。

蘇姿晗眼中悄然爬上一絲苦澀,“先生一家人還等著我去照顧,隱之還在家等我。”

“這才是你的家。”如果把心掏出來能讓她留下,文燁真的很想把他此刻那顆炙熱的血淋淋的心展示在她麵前,“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肯給朕一次機會?給我們一次機會?你要什麼?你告訴朕,朕願意傾儘所能。”

蘇姿晗就像冬天已經結了一層厚厚冰麵的湖水,堅硬且冰冷,“我想要的,你給不了。”

*

文燁還是放蘇姿晗走了,當陸神醫被蘇姿晗派去的人抓到衛王府時,陸神醫對坐在椅子上的蘇姿晗罵著,“卑鄙小人!”

蘇姿晗以笑臉相迎,“陸神醫,我能請到你,那也是趙淑盈的意思,勞您尊駕,來治治我先生這病。”

陸神醫負手而立,就是不動。

“陸神醫,趙淑盈可還在宮中等著呢?耽擱了時間對誰都不好。”

陸神醫心中那個火啊!可就是無處給他撒,趙淑盈在蘇姿晗手中,他不敢輕舉妄動,也不敢忤逆蘇姿晗,帶著滿腔怨恨和怒火,心不甘情不願地給公子瀟診斷,“這種小病,竟也敢費勞本神醫?”

“這麼說就是陸神醫能救?”

“哼!”陸神醫高傲地昂起頭,其實不是小病,但他還是能解決。

“以後有什麼需要,陸神醫儘管吩咐,但請陸神醫務必儘心儘力將先生治好。”蘇姿晗吩咐小泉子儘全力配合陸神醫,施施然起身,正要踏出大門之時,突然停頓,“陸神醫,請將治療先生的要一式分成兩份,一份給先生服下,另一份給我,宮中的佑兒不小心誤服了先生中的相同的毒藥,也一直得不到救治,既然神醫的藥能救先生,就一定能救佑兒。”

佑兒?那不是他家淑盈的孩子嗎?定是這女人擔心他暗自毒害衛瀟,所以才給佑兒下了毒藥,好拿佑兒相威脅,若他治衛瀟的藥中有問題,佑兒也會跟著受到傷害,陸神醫恨恨地說道:“蘇姿晗,你這歹毒婦人,沒想到你竟然連孩子都不放過!”

蘇姿晗的笑容突然斂去,“陸神醫,你也彆怪我狠毒,我當初也曾信你是一位德高望重的神醫,可是,卻沒想到你竟然利用謹言給我下毒,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蘊藏著警告,“對於你這樣的老毒蛇,你說,我能不防著點嗎?”

陸神醫一向自詡清高,醫德高尚,唯一做的一件有損醫德之事就是此事,一時無言以對,“好!你夠狠!”

在陸神醫的救治下,第三天的時候,公子瀟終於恢複了意識,但是卻仍下不了床,需要照看和調理,公子瀟的蘇醒,讓筎姑娘終於恢複了往日的生機,蘇姿晗這身上的擔子也算輕了。

閒下心來,蘇姿晗在衛王府旁邊的一座私塾當起了先生,蘇恪當年為她請來的那些先生,終究不會是白教的,以她的才學,當一位教書先生遊刃有餘。

夕陽西下,蘇姿晗含著微笑目送著向她道彆的學生離去,收起書正準備回衛王府,門口卻站立了一位許久未見挺拔身影。

蘇姿晗停下收書的手,恬靜而又溫暖的笑容慢慢爬上她的嘴角。◆思◆兔◆在◆線◆閱◆讀◆

落日的餘暉暖洋洋揮灑在大地,空曠寂靜的私塾門口,斜陽將兩人並列站立的影子拉得修長,永遠也無法重疊,辛去非目光落在遙遠的天際,“不走嗎?”

簡單的一句話,卻是他麵對蘇姿晗時最勇敢的一次。

公子瀟病好後,遲早有一天會帶著筎姑娘和翠之離開衛王府,到時候,偌大的衛王府就隻剩下蘇姿晗母子。

他想照顧她一輩子。

“不了。”

不跟著公子瀟走,也不會跟著他走。

蘇姿晗一向是安逸之人,本就喜歡平靜的日子,以前是如實,現今經曆如此多顛簸,更是渴望一份喧囂過後塵埃落定的寧靜。

如果她帶著隱之離開,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文燁就算上窮碧落下黃泉,也會尋找她們母子,她不想後半輩子在亡命天涯的生活中度過,累了,她要好好休息。

“那時候,你總賴在我身邊說讓我帶你仗劍走天涯。”

“那時候太年少,現在,我隻想和隱之在一起好好生活,這兩年,我虧欠他的實在太多。”

辛去非釋然地呼出一口氣,卻掩不住那內心深處的濃濃歎息,“如果當時我收了你該有多好。”

蘇姿晗淺笑,沒有再說話,世上沒有如果。

送彆了辛去非,蘇姿晗回到衛王府,踏進門,沒有往日撲到她懷裡的身影,卻一進門就見到小泉子,“主子,小主子被皇上帶進宮去了。”

什麼?蘇姿晗二話不說,就此趕去皇宮。

當她從地道裡麵出來,守護鳳鑾殿的凝心一邊欣喜地說著文燁的好,無意於挽留蘇姿晗留下,並且告訴蘇姿晗,文燁帶著隱之到了璟鑾殿。

在趕往璟鑾殿的途中,一道小小的人影突然從拐角處冒出撲到了蘇姿晗身上,“母後!”

佑兒趴在她%e8%85%bf上仰頭看她的那個樣子,讓蘇姿晗神情一晃,那一眼,讓她想到了蘇穩仲。

擔心這麼多做什麼?

“佑兒。”她臉上笑容浮現,彎腰捏捏佑兒的臉頰,“佑兒在這做什麼?”

以前,她對佑兒這個%e4%ba%b2侄子並沒什麼感情,但是,自從生下隱之回到皇宮後,每次看到佑兒,內心總是會不受控製的柔軟,每次都會想到隱之。上次在壽宴上展示了將蝴蝶引到畫卷上的技能後,佑兒就對她特彆熱情喜歡,經常喜歡撲到她懷裡黏在她身上,甜乎乎地叫她母後,說讓她給他抓蝴蝶和螢火蟲,漸漸地,她便對佑兒這可愛的孩子產生了喜愛。

佑兒如此可愛,她怎麼可能真的將那假死毒藥下在他身上,今日對陸神醫所說,也不過是嚇嚇陸神醫而已,是藥三分毒,陸神醫醫術太高明,她擔心陸神醫做手腳,為了保證公子瀟的安全,她不得不這麼做。

佑兒露出小酒窩,“佑兒在和母妃捉迷藏。”

想到王鳶,蘇姿晗寥寥幾句敷衍完佑兒,然後繼續前往璟鑾殿。

當踏進璟鑾殿時,文燁正和隱之玩得正歡,小孩子都是善忘的,也是很容易哄的,文燁對隱之的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