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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妃為後 易一安 4429 字 2個月前

將薑女史的生平資料一一詳細道來,最後再加了一句,“是淑妃的遠房姑姑。”

淑妃?蘇姿晗心中一亮,趙淑盈!

“謹言,你可知我在牢中時曾有人在飯菜中下毒?”

謹言答道:“奴婢不知。”

既然謹言已知曉薑女史的底細,想必是奉她蘇恪之命在暗中秘密調查,蘇姿晗將此事說出,也是想讓他們知曉此事,借助他們的力量將事情查清。

如果薑女史是趙淑盈派去的人,那麼在飯菜中下毒害她的又是誰?會不會就是趙淑盈?亦或是另有其人?

芸兒又該怎麼辦?依照文燁剛才的態度,不是芸兒頂罪就是她頂罪,冷靜想來,趙淑盈這一計用得真算得上是天衣無縫,有條有理,有憑有據,她至今都無法從中找到突破口。

蘇姿晗想著在牢中的生不如死,至今身體還殘留的疼痛,恨意上湧,趙淑盈,對她,以後絕不手軟。

“謹言,現今你可有辦法就芸兒?”

問謹言,相當於問蘇恪。

謹言也知她是想問蘇恪有沒有辦法救芸兒,搖頭,“沒法。”

如此肯定,也是知不是他沒法救,而是他不會救。

蘇姿晗%e4%ba%b2自到了牢中,芸兒也算安好,連續幾天,都沒聽到要處置芸兒的消息,與文燁也不曾相見,隻是每天能收到他派人送來的補品,身體康複了大半,但身上那一條條遍布在肌膚上的疤痕,是那麼不堪入目,用纏著紗布的手觸摸,禸體上雖然不再疼痛,但心,卻很痛。

這次文燁命江祿喜請來到韶影軒,江祿喜見到她,連連點頭哈腰,直道“老奴當初狗眼不識泰山,請娘娘恕罪”之類的話,說是文燁有請,卻又不說是去哪,隻說跟他去便知。

蘇姿晗不知道當初江祿喜對她的圖謀,和善地應了幾句,跟著他去了。

被他帶到了禦花園的一水上亭上,四麵環水,隻一條狹長的橋廊通向亭子,夏秋交季,黃昏時分,確實是閒適時刻。

剛踏入亭內,萬萬沒想到會在這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衛瀟側首,兩人相望,一刹那的愣住,但很快便是禮貌性的相視一笑。

“小晗子,你來了,快過來。”文燁像是等候已久,見到她喜悅地從桌旁站起,向她伸出手掌示意她過去。

蘇姿晗想了想,行過禮,還是將手搭在了他手上,由他牽著坐到了他身邊,兩眼迅速從周圍人的臉上掃過。

偌大的木桌旁,還坐著趙淑盈、王鳶和兩個不認識的其他妃嬪,趙淑盈臉上的不快迅速閃過,隨即和其他妃嬪一樣應景一笑。

而王鳶,卻沒有像以前一樣呈現出不滿和不屑,瞥了眼趙淑盈的神色,見趙淑盈笑了,然後同樣跟著現出一個笑容,隻不過比他人都要僵硬罷了。

雖然知道沒必要,但蘇姿晗還是情不自禁的從衛瀟臉上掃過,果然還是,淺笑如常。

文燁看著蘇姿晗纏著紗布的手,劍眉微皺,語氣中微有怒意,“手還沒好嗎?”

想起前幾天在他麵前無禮放肆的表現,蘇姿晗羞愧不安,臉上泛紅,微微點了點頭,不知在他人看來是多麼嬌羞的一幅畫麵。

文燁道:“聽聞衛王的笛術乃天下一絕,朕雖與衛王相識多年,卻不曾%e4%ba%b2耳聽到一回,不知今日衛王可否在這吹奏一曲,讓在場的各位開開眼界?”轉頭望了眼蘇姿晗,“也讓晗妃放鬆一下心情。”

蘇姿晗聽罷,她先生好歹也是王爺,不僅不賜座,讓他站立在眾人麵前,還讓他為他們吹奏樂器,這般待遇,和樂師有何差異?正要出言阻止,衛瀟卻微微一笑,將笛子放到了嘴邊。

笛音清脆動聽,眾人靜默,如在仔細聆聽,可又有幾人是在凝神品味曲子的美妙之處?音符一個個竄入耳中,如一顆顆小石子撞入心中,坐立不安,衛瀟對她一向嗬護有加,是極好的,如今他受到他人的不尊重和侮辱,而她卻坐在這無動於衷、袖手旁觀。

文燁將她的心不在焉看在眼裡,在她耳旁小聲道:“小晗子,你對你先生的笛術可還算滿意?”

蘇姿晗站起,“先生笛藝高超,晗兒笛子有蒙先生傳授,本就學藝不精,又許久未得先生指點,今日有幸,晗兒能否吹奏一曲,先生也好指教一下我這笨拙的徒兒。”

“小晗子,你手都這樣了,怎能吹笛?不要打擾衛王吹曲,讓他將一曲吹完。”文燁馬上將她拉著坐回凳上,她想阻止衛瀟繼續吹笛的目的被打斷。

“不……”

原本要繼續阻止的話被文燁的一個動作硬生生的給堵住,蘇姿晗呆若木%e9%b8%a1,不敢置信地瞪大著眼睛,他,他的%e5%94%87竟然貼在了她的%e5%94%87上麵。

她幾乎能感覺到眾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她身上,但笛聲依舊悠揚。

蘇姿晗從驚訝中意識過來,馬上向後傾倒,將兩個碰在一起的%e5%94%87分開,文燁卻扣住她的後腦,再次俯下臉。

承受著那突如其來的略帶怒意的%e5%90%bb,她的手慌亂地捶打著他,換來的是更霸道深入的%e5%90%bb。

他怎麼可以當著眾人的麵,和她如此糾纏。

而且,還是當著他的麵。

☆、第三十四章 玉佩

此時衛瀟吹奏出來的美妙笛聲對蘇姿晗來說是如此的刺耳紮心,她掙紮著,笛聲突然有一音錯亂,繼而消聲停滯。

她也隨之被文燁放開,迅速望向那吹笛人,她是不是看錯了?在他看她的眼中好像看到了一絲……痛心,此時她羞愧難當,恨不得就此跳進水中,從眾人麵前消失。

在文燁麵前,眾人不知該作何反應才妥當,一片沉靜,氣氛更是詭異尷尬。

文燁若無其事,讚道:“好曲!衛王果然名不虛傳。”摟過蘇姿晗,誠懇道:“小晗子,在淑妃的事情上錯怪了你,讓你在牢中受儘了委屈,朕實在是對不住你。”又對趙淑盈道:“愛妃,朕也對不住你。”

蘇姿晗嗤之以鼻:摟著她卻叫著趙淑盈愛妃,可笑。

趙淑盈臉色也不怎麼好看,“皇上,不知您打算怎樣為我們的孩兒討回一個公道?”

文燁道:“芸兒是個愚忠之人,瞞著自己主子在玉鐲上塗毒,還一心以為是為了自家主子,不知這樣不僅害了你,也連累了小晗子,這樣心狠手辣的奴婢,朕要讓她給我們的孩兒償命。”

趙淑盈意味深長,“好一個愚忠的奴婢。”

這個趙淑盈,如此害她還不夠,還想讓他人以為芸兒是為她%e8%84%b1罪而獲罪。

蘇姿晗即使對文燁有千萬個不滿,現在也隻能平心靜氣,“皇上,芸兒做了如此喪心病狂的事,連未成形的孩子都不放過,實在該死,但與臣妾畢竟主仆一場,臣妾想%e4%ba%b2自送她安心上路,也好讓她來世好好做人,彌補今生所犯下的罪孽。”

文燁點頭,“好,此事就依你。”

回到韶影軒,謹言交給蘇姿晗一瓷瓶,“娘娘,您方才出去時有人送來了這個,說是受衛王所托,奴婢驗過了,這是產自關外的淨痕露,有很好的祛疤功效。”

蘇姿晗接過淨痕露,謹言接著道:“衛王半個月前外出,今日才從關外回來,想必不會假,娘娘儘管放心使用。”

半個月前?不就是她受傷的日子嗎?他是知曉她身受鞭刑所以才專門前往關外為她尋藥的嗎?

心中一股暖流淌過,卻又提醒自己不要想入非非,她與他,本來就是師徒情深。可能衛瀟也沒想到進宮能%e4%ba%b2眼見到她,所以才托人將物品交予她。

這時,文燁駕臨,蘇姿晗想起剛才的事,麵對他仍然窘迫臉紅,心中也有怒意,但禮數卻仍然做得周到。

文燁問:“小晗子,你傷勢如何?”

蘇姿晗答道:“回皇上,臣妾傷勢已無大礙。”

他牽著她同坐在榻上,“讓朕看看你身上的傷勢。”向她伸出手。

蘇姿晗急忙避開,看她身上的傷勢,豈不是要……?想到這,臉紅道:“臣妾身上的傷已經痊愈,有勞皇上掛心了。”

“讓朕看看。”文燁不聽,出手將她衣服從肩頭拉下幾分,春光外泄,白皙的肩上斜著幾條交錯刺目的疤痕。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

蘇姿晗迅速用手遮住外露的疤痕,微怒,“皇上!”

文燁劍眉微皺,將她的衣服拉回,從袖中拿出一物,道:“這是西域進貢的淨痕露,聽說能祛疤於無痕,趕緊試試。”

淨痕露?蘇姿晗思緒遠飛,愣愣地伸出纏著紗布的手去接。

文燁見著她的手,收回手,“你這手,怎麼塗藥?”突然笑眯眯道:“不如讓朕幫你?”

蘇姿晗看著他臉上陰測測的笑容,經過方才之事,早已生起戒心,“臣妾怎敢勞煩皇上?叫謹言來便可。”趕緊大聲叫來謹言,“謹言!快接過皇上賜給我的淨痕露,好生收著,等下你幫我塗塗。”

文燁未將淨痕露交給謹言,而是直接將其放在桌上,道:“朕尚未用晚膳,謹言,你下去準備。”

待謹言下去,接著對蘇姿晗道:“朕今晚要在韶影軒留宿,小晗子,你可願意?”

蘇姿晗心裡突然局促不安,唯恐他話裡有話,低聲應付道:“皇上要和往常一樣在韶影軒留宿,臣妾當然願意。”

她期望他仍是和以往一樣,隻是在她這“留宿”一晚而已。

文燁望著頭微垂、目光慌無定所的蘇姿晗,一言不發。

蘇姿晗目光四處遊離,一不小心瞥見他定定的望著她的深邃目光,更是心慌意亂,渾身不自在。

許久,文燁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與他直視,認真問:“你真的願意?”

看他一臉認真,蘇姿晗眼眸微垂,不敢望他,心裡是七上八下,身上的力氣好像被瞬間抽光一般,全身無力,嘴裡更是說不出話。

他要對她怎麼樣,她有資格說不願意嗎?但她卻不敢說“願意”,她知道這一句願意一旦說出口就意味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文燁臉色沉了沉,%e5%90%bb向她的朱%e5%94%87……

兩%e5%94%87相碰,蘇姿晗身體頓時一僵,還是本能的伸出手推開文燁,他卻將她抱得更緊,%e5%90%bb更加熾熱。

她腦中一片渾濁,思緒已是複雜難分,掙紮過後,閉上雙眸,準備任由他索取,在他留宿在韶影軒第一晚的時候,當他抓著她%e4%ba%b2%e5%90%bb著她的脖子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成為他的人的打算。

隻是身體卻始終是僵硬的。

“怎麼不像方才一樣拚命反抗了?”文燁鬆開,語氣中有一番嘲諷。

這個“方才”,指的是當著衛瀟的麵時。

蘇姿晗心亂,無言。

文燁望了她一會,突然將她打橫抱起,她心中一顫,在柔軟的錦被上,當他欺身而上時,她終於恐慌出聲,“皇上,臣妾身上有傷。”

她還是做不到。

文燁停止了動作,在上俯視著她,“你不是說你的傷已經痊愈了嗎?”

蘇姿晗沉默,再次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