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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屠 樓小冷 4440 字 2個月前

扯開了韓逸的領口,衣裳緩緩滑落,露出裡麵溝壑分明的鎖骨,光滑無暇的肩膀,誘惑的白嫩色澤讓他眼睛一黯。他的膝蓋強硬地擠進韓逸雙%e8%85%bf之間,細微地磨擦著。

“百裡孤行!!!”韓逸一慌,頭猛地一偏,%e8%84%b1離了對方的%e5%94%87齒,眼睛一紅,點點晶瑩在眼眶打轉,指間的焦侯弦久久不敢拉動。

“求你,不要……”

百裡孤行一怔,瞬間停下了動作。片刻之後,眼中的瘋狂漸漸消散。稍稍退離些許距離,他默默地將韓逸的衣裳拉上,小心整好,將對方整個人往懷中一摟。

“抱歉……我不該這麼做……”

百裡孤行的聲音,尚帶著一絲粗重的喘熄,喉間也殘留著微微沙啞,但卻透露著一股濃濃的歉意和慌張。

“我隻是……太喜歡你了……”

懷中的人,依然顫唞個不停。

“我喜歡樓驚澈……我真的真的……很喜歡樓驚澈……你不要再逼我了……”韓逸說話的時候,牙齒都在打顫,剛剛的感覺,真是太糟糕了。這種事情……他隻想跟一個人做。

“……”

百裡孤行的雙手一緊,嘴%e5%94%87被牙齒咬得通紅,靜了許久,才歎了一聲:“韓逸……對不起。”

他轉身從山腰間直接躍了下去,落雲穀中的落葉聲,徘徊在耳間,細小的聲音,卻讓心無法平靜。他本以為韓逸隻是一時新鮮,沒想到,他對樓驚澈,竟認真到這種地步!

“好友,你過激了。”秦紜偷偷望了一眼上麵蹲坐的人,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我本就料到他不會說,你再怎麼逼問也是無用……你看,現在適得其反了吧?”

“……”百裡孤行重重地吐出一口氣,抬頭望著被層層樹枝遮擋的湛藍天空,頓了一頓,才道,“看不真切。”

“你不是看不真切,而是看不穿。”秦紜輕輕拍了拍百裡孤行的背,“你與韓逸之間的私事暫且壓後,我倒是有一計,可以讓韓逸自己說出去桀驁崖的路線。”

百裡孤行默默地望著秦紜不語,心裡的挫敗感讓他提不起任何心思。

“好友,你一定要振作。”秦紜扶了扶額頭,指了指百裡孤行的心口,“你收拾收拾這裡,我還得靠你幫忙呢。”

……

漆黑一片的地牢,不停跳動的火把,勉強撐起一丈的視線。

血腥味充斥著耳鼻,牆邊生鏽的架子上,擺滿了不堪入目的刑具,早已乾涸的鮮血,抹去了它本來的顏色。

一道道鞭笞聲,在幽靜的地牢裡,清晰異常。

“哼,好個司徒安情,這都打了兩個時辰了,一聲不吭,再打下去,恐怕就要死了。”

“你倒是快點把去桀驁崖的路說出來,否則你若真死了,我們還得再換個人打!”

“嗬嗬嗬……”司徒安情虛弱地扯扯嘴,笑容卻是極其張狂,“我就偏不說,你們又奈我何?就算你們真知道了,也上不去!”

“你!”

一陣腳步聲在地牢中響起,幾道人影在微弱的光下徐徐延伸,拐角出現的,是武當派掌門柳德鬆,和被押在後麵的莫東流。

“司徒公子!”

莫東流忽然不知哪來的力道,推開身邊抓著自己肩膀的人,幾步小跑到被吊起來的司徒安情身邊,還未說話,眼淚就不停往外掉。

“操……莫東流同學,你能彆這樣嗎……我最見不得你這張臉哭好嗎!真鬨心……”

“哼,司徒安情,老道算到你不會吐露半個字,所以……老道不打算對你用刑了。”

“……”司徒安情一聽就有些不對勁。

“落橋,青山。”

“在!”

“把這個妖孽吊起來!”

“是!”

“慢著!”司徒安情瞪大眼睛,手中的鎖鏈被扯得叮當響,“臭道士,有什麼衝我來就好,你若敢動他一根毫毛,我一定將你的武當山夷為平地!”

“你自身難保,還口出狂言,真是讓老道刮目相看。”柳德鬆哼了一聲,“你若快快說出去桀驁崖的方法,老道便不對那個妖孽動刑,你自己斟酌吧!”

“……”司徒安情咬緊了牙關,緩緩地磨了一磨。

“司徒公子,你不要管我,不就是用刑麼!你們來便是,我雖為一介琴師,還怕你們不成!”

“哼,好啊,我看你一會兒嘴巴還能不能這麼利!”柳德鬆拂塵一勾,“吊起來!”

“慢著!”

“掌門。”

正在司徒安情焦急之際,幾個武當弟子從外頭進來,及時打斷了這邊緊張的氣氛。

“何事?”

“秦盟主發來密信。”

一張巴掌大的四四方方的信封。

柳德鬆伸手接過,取出裡麵的信紙,抖了一抖,展開來,眼睛上下掃了幾遍,忽然開懷一笑。

“哈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柳德鬆得意地望著司徒安情。

“哼,你不說,自然會有其他人說。去桀驁崖的路,老道已經知曉了。你且好好活著,%e4%ba%b2眼瞧瞧桀驁崖被攻陷那一日吧!哈哈哈哈……”

司徒安情輕輕地“操”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七章 萬蟻蝕心

一陣尖銳刺耳的鐵門摩攃聲,終究是止在了“鏹”的鈍聲,鐵鏈叮叮當當作響,“哢嚓”,鎖牢。

“司徒公子,你怎麼樣?!”剛被推進去的莫東流直接撲在倒地不起的司徒安情身邊,滿眼通紅,擔心的神色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一笑而減去半分。

“唉,看到你這張臉,我司徒安情居然在這幾日過了一把癮,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不許胡說!三月弦前輩手上應當是有‘寸草心’的,你身上的毒一定能解!”

“是啊,‘寸草心’在我朋友手裡,但他可是一個顧全大局的人,才不會因為我而將桀驁崖至於險地呢……”

“……”莫東流頓了一頓,又道,“寒玉教主和白雪飲宮主這麼強大,一定會來救你的!”

司徒安情盯著莫東流半晌,嘴角忽然一抽:“你到底是跟江湖%e8%84%b1節有多久,這兩人早……咳咳,沒了。白靈教都更名赤血教了,你竟沒有聽說嗎?”

“什麼?!”莫東流一臉吃驚的神色不似作偽。

“唉……”司徒安情本想撫額,但是渾身使不上勁,隻好歎了口氣,“話說,你當年不是跟著那,那……那什麼人走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是說,秋少爺嗎?”

“啊,對,太久了,名字記不起來……”

莫東流低頭,抿起了嘴。這個表情太像莫輕塵,以至於司徒安情看得入了迷。

“……秋少爺,把我獻給了武侯。”

“……”司徒安情嘁了一聲,偏過頭,咬牙,“我操,那個混蛋!當時明明信誓旦旦說會對你好!”

“他也是不得已,若不這麼做,他們整個世家,很有可能就被屠儘了……”

“你特麼還幫他說話,你……”司徒安情牽扯到傷口,頓了一頓,整個眉頭擰得死緊。

“司徒公子不要動怒……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誰都不能怪。莫公子當年對我說過,一旦做出決定,終生都無法反悔,是我自己太蠢。”莫東流長長的睫毛向下一蓋,“我並不後悔。侯爺並未輕薄過我,他欣賞我的琴技,以賓客之禮待我,供我衣食穿住,並與我共同討論樂理……他對我恩重如山,可惜,卻被柳掌門失手害死了。”

“那些白道正士,突然闖進青雲派,口口聲聲喊我是妖孽,要捉拿於我。當時侯爺氣急,伸手阻撓,卻沒想到……”→思→兔→在→線→閱→讀→

“……”司徒安情磨了磨牙,臉色不善,“這些人,做什麼趕儘殺絕!當年若不是輕塵說,黑白兩道的恩怨到此為止,白道老早被滅得連渣都不剩!真是氣死我了……”

莫東流默默地用袖子擦了擦司徒安情額間的汗。

“一定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嗬……”聶無雙的臉在司徒安情腦中一閃而過,他肆意一笑,似歎似嘲,“坐等彆人來救,可不是我司徒安情的作風。”

司徒安情盯著莫東流頭上的發簪看了許久:“對了,你會%e7%a9%b4位嗎?”

莫東流神色一怔,歉意地搖了搖頭。

“一竅不通。”

司徒安情沉%e5%90%9f片刻,忽然邪邪一笑:“沒關係,我教你。”

一炷香時間過後……

“不行!”莫東流口%e5%90%bb異常嚴肅,毫不妥協,“我不能這麼做!”

“隻是解個%e7%a9%b4道而已,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莫東流望了望司徒安情的表情持續片刻,才軟下語氣道:“你彆以為我不通武學,就什麼都不懂。”

“我毫無內力,若用外物直接刺入%e7%a9%b4道強行解%e7%a9%b4,不但痛楚難忍,一個不當,你亦有性命之危。我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莫東流……如果我們不能及時出去,有一個人一定會來救我們,但是外麵層層陷阱,他又是個易怒的脾氣,我擔心他太過衝動……”

司徒安情深吸一口氣,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與莫東流商量。

“他是我心裡很重要的人,我寧願自己死在這裡,也不想看到他因為我而深陷危機,甚至丟掉性命。莫東流,算我司徒安情求你,好不好?”

“……”莫東流看著司徒安情的眼睛,那黑色的眸子如同漩渦一般,仿佛有什麼在湧動著。

他咬住下%e5%94%87,默默地拔下了頭上的發簪,一頭烏絲如清泉一般流淌下來,長至%e8%87%80下,配上那絕美的容顏,似醉似睡,宛如一杯美酒。

淡色的薄%e5%94%87輕輕啟齒,聲音如煙似霧。

“司徒公子……得罪了。”

……

一片青竹葉滑過眼前,一瞬間,遮住了視線。清風,在碧綠的水潭之上撫過,毫無波瀾。潭水中,倒映著一白一灰兩個身影。青葉落入水麵,模糊了那清澈的色澤。

“孤行,你從無情峰,可否將箭射到桀驁崖?”秦紜望著水麵的青色竹葉,幽幽地開口。

百裡孤行手指捏著下巴,閉眼測算了一下,答道:“距離有些遠,又有高度和風力的問題……我不能肯定,但可以一試。”

“一試也可,聊勝於無。”秦紜拍了拍百裡孤行的背,“你若真的不甘心,一箭穿了樓驚澈,也算解氣了。”

“……”百裡孤行眼神一黯,抬腳將地上的石子輕輕地踢入潭水,激起層層漣漪。

“我的箭,就算準,也不一定能取他的命。上一次他就碎了我的箭。”

“那麼這一次,他一定沒有空暇這麼做了。”秦紜抬頭望著遠處的山壁,閉眼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柳掌門已經去通知印凡大師,道教和佛教聯手,加之各大門派已經在暗處待命,樓驚澈應當是措手不及,你的箭,可是天外暗器。”

“我會儘力。”百裡孤行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草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