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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值連城……我不是看在言太子的份上送你的……而是因為我喜歡你!我來帝都雖然沒多少日子,可是不知道怎麼,聽你做的那些事就對你有一見如故的感覺……我希望我們能做朋友……”

她說到這拉著言錚的手,真誠地說:“你會不會有這種感覺……明明周圍全是人,可是你還是覺得孤獨?我能忍受孤獨……可我還是希望活著的日子,有人能知道我,懂我……就算幫不了我什麼,也讓我多點慰藉,讓我知道我不是一個人……”

言錚一瞬間就被她打動了,在這一刹那,和她有了共鳴,她懂她想表達的意思,因為她也經常這樣想……

“我很榮幸能做你的朋友!”言錚笑了笑,一狠心問道:“你想來杯咖啡嗎?”

朱璿愣了一下:“咖啡是什麼?”

言錚的心就沉了下去,她還以為朱璿和自己一樣是穿越來的,連咖啡都不知道,看來是自己誤會了,現代人哪有不知道咖啡的!

“咖啡是我發明的一種喝的東西,我是看你累了,問你想不想喝點什麼!”她辯解道。

“不用了,我休息一會就行了!”朱璿見天快亮了,撫了一下臉,自嘲地說:“是不是我臉色太難看了?我這身體太差了……我去你床上躺一下吧!你要不要一起躺一會?”

“好啊,我們一起躺一會!”言錚見朱璿搖搖晃晃走向床邊,趕緊上前扶了她一把,邊關心地問道:“璿璿,你患了什麼病?我也懂一點醫術,說出來我也許能給你點意見!”

朱璿躺到了床上,才勉強地搖搖頭說:“你幫不了我,就如我雖然醫術高明,也幫不了言太子一樣……算了,彆說了,免得困擾你……言錚,和我說說,言太子為什麼對你那麼好?我認識他那麼久,從來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這麼好過……我一直以為他沒心的!”

言錚在她身邊躺下,聽到她的問話就自嘲地一笑:“我也想知道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以前都沒見過他……”

朱璿閉上了眼:“你真幸福,言太子這樣冷酷的人都能對你好,還有關二爺……我為什麼就沒你一半幸運呢?我的生命……除了病痛就隻有仇恨嗎?”

她的聲音說到後麵幾乎聽不見,言錚轉眼看她,就見她已經睡著了,長長的睫毛在蒼白的臉上投下一圈黑影,無法掩飾的疲憊壓得那張小臉脆弱的不堪一擊……

狐裘上的毛輕微地顫動著,輕撫著她的臉,那一點點的溫暖,能暖和她冰涼的身體嗎?

言錚躺在她身邊,就如躺在一個冰箱旁邊,她身上散發的寒意陣陣侵襲她……

怎麼會有這樣低體溫的人呢?

言錚疑惑,這難道就是她的病因嗎?

她輕輕拉過被子給她蓋上,朱璿猛地睜開了眼睛,一瞬間,她眼睛裡光芒暴漲,隻是僅僅一瞬間,在看清是言錚時,這光芒就滅去了。

朱璿重新磕上眼睛,喃喃地說:“不用蓋……除非是天下的火爐都集中在一起,否則……什麼都無法溫暖我……”

她再次睡去,言錚卻久久無法閉眼,心裡一陣難受,朱璿是遇到過什麼痛苦的事嗎?

什麼都無法溫暖她……這得是什麼天大的痛苦才會如此悲觀呢?

朱璿……她有什麼故事呢?

***

言錚準備了早膳,拓跋言和朱璿用完後,郜镔就和侍衛們趕了馬車過來接人。

朱璿精神不濟,和言錚說了幾句就先上了馬車,拓跋言命郜镔先把朱璿送出城去,自己留下來和言錚告彆。

言錚看他情緒低落,知道他還在為不能幫自己取出金針內疚,就笑道:“大哥彆擔心,不能用內力我都過了幾年,這有什麼呢,我能用彆的方法保護自己,你就放心吧,你一定會再見到我的!”

“言兒,我真的不放心這樣留下你,要不你還是跟我回拓跋吧!”拓跋言蹙眉道。

“大哥,你不是希望我為我母%e4%ba%b2報仇嗎?跟你去拓跋,我怎麼報仇?你彆說了,我不會跟你回去的……你回去吧,多保重!”

言錚對他笑了笑:“璿璿就拜托你了,你多關心她,我希望再次見麵的時候我也能看到她……”

“嗯,我會的!”拓跋言點點頭,抬手,把言錚拉到了自己懷中緊緊抱住她:“言兒,我知道你很聰明,可是我還是要再叮囑你一句,彆輕敵……熙乾明不是簡單的人,他吃了幾次癟不代表他沒能力反擊,你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嗯?”

“好的!我會注意的!”言錚很不習慣這樣被他抱著,輕輕推了推他:“大哥,你該走了,他們都在等你呢!”

“嗯!”拓跋言放開了她,遲疑了一下從懷中掏出一塊木牌,放在言錚手上:“給你的幾個侍女都很能乾,你可以相信她們,隻要我沒死,她們都不會背叛你的……萬一發生了她們都不能處理的事,你就帶上這塊木牌去街巷河橋那邊找一個姓吳的石匠,把這塊木牌給他,他會幫你做一件事……言兒,你彆小看他,就算你讓他去刺殺皇上,他也會做到的……所以,不是性命攸關的事,你彆輕易動用這塊木牌,也彆輕易去打擾他……”

“哦,我知道了!”言錚點點頭,收好了木牌。

拓跋言手放在她肩上,重重地按了按:“我走了……”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言錚,大步走了出去,上馬,一直到消失在街口,他都沒有回頭看一眼。

言錚看著他的背影消失,才歎了口氣,拓跋言是做大事的人,這種人鐵石心腸,輕易不會被兒女私情所困擾。他對自己的寵溺,也許是他唯一的人性表現吧!

隻是不知道她何德何能,竟然能讓他對自己破例呢?

言錚深吸了一口氣,她必須弄清楚這一點,決不能再糊糊塗塗過日子了。

***

拓跋言走後,言錚的日子平靜了幾天,這幾天她都閉門不出,關在府裡和巧笑,倩兮,還有拓跋言送來的侍女長羅衣一起整頓白府,明確每個下人的分工。

羅衣很能乾,給言錚買了個廚娘,這廚娘帶了個瞎眼的婆婆,也是逃難來的,丈夫兒子都失散了,她一人帶了婆婆無家可歸,就自賣以養活婆婆。

言錚看過人,做事手腳麻利,雖然窮苦,身上卻收拾的乾乾淨淨,做的飯菜也很可口,言錚就留下了她們。

羅衣把自己的人都安排在內院保護言錚,巧笑、倩兮也沒什麼不滿,幾人和綠荷都相處的很好,幾天就情同姐妹,互不排擠,言錚就放心了,把心思轉到了其他方麵上。

拓跋言買下了安溪客棧,這客棧送給了言錚,言錚去看過,這客棧很大,重新開張的話要花很多銀子,也要請不少人,她不打算再開客棧了,打算開一家藥鋪,一來可以賺錢來貼補家用,二來也可以跟著請來的大夫學習中醫。

雖然拓跋言給的錢足夠她花銷,可是言錚不想用拓跋言的錢,免得惹人猜疑。

她關在家裡設計開藥鋪的事,閒暇就努力背駱太醫給的醫書,這樣關了幾天,都有點不聞世事的感覺。

可是她不出門,該來的還是來了。

這天,她正在背醫書,門房派小孫子進來稟告,說是太子殿下和汪大人前來拜訪。

言錚一聽就趕緊讓周大爺把他們請進來,自己趕緊換了衣服出去迎接。

趙天瀾和汪大人一起走了進來,言錚微笑道:“汪大人,可是案子查清了,來告訴我結果呢?”

汪大人尷尬地看了一眼太子,支吾道:“還是太子殿下和你說吧!”〓思〓兔〓在〓線〓閱〓讀〓

“哦,那請進屋說吧!綠荷,去把我新買的茶葉沏一壺來!”言錚淡淡一笑,她就知道汪大人和太子一起上門不會有什麼好事。

果然,趙天瀾坐下就直奔主題:“白小姐,我今天來是有一事想和你相商,我知道白小姐是直爽的人,我也不拐彎抹角了……這事就是汪大人在審的案子……”

言錚冷笑道:“太子殿下是為熙夫人來求情的嗎?是熙乾明求太子殿下這樣做的嗎?”

趙天瀾苦笑:“你還不知道吧,潘媽在衙門一口咬定她是為了討好熙夫人才主動投毒陷害白小姐的,和熙夫人沒關係!其他的下人也都說她們是為了幫大少爺出氣才陷害你的,和熙夫人沒關係!所以,熙夫人已經擺%e8%84%b1了主使的嫌疑!”

言錚絲毫不意外這結局,熙乾明一定用了什麼手段威脅了那些下人,所以她們改口供也很正常。

“那熙興平呢?汪大人看到了蟬兒身上的傷,也知道熙府死了兩個丫鬟,這事不會也是她們自己尋死,和熙興平沒關係吧?”她嘲諷地笑道。

趙天瀾更尷尬,輕咳了一聲說:“死的兩個丫鬟,她們的家人都說是她們心思狹窄自己尋死的,和熙興平沒關係……白小姐,事實就是這樣,除了蟬兒堅持要告熙興平,其他沒人告……”

言錚再也忍不住了,哈哈笑起來:“原來滄焰的國法就是這樣啊……我想問下,那如果蟬兒要告,熙興平會怎麼判呢?”

這次趙天瀾不說話了,汪大人沒辦法才訕訕地說:“熙家說蟬兒要是不告,可以娶她做通房。要是她不願意嫁,可以賠一萬兩銀子給她!”

“如果她堅持要告呢?汪大人會怎麼判?”言錚固執地問道。

汪大人抓了抓頭:“按滄焰律法,熙興平打丫鬟是沒罪的,因為她簽的是死契……”

言錚愣了一下%e8%84%b1口問道:“那就是說他打死蟬兒也沒罪嗎?”

汪大人點點頭:“就是這個理!”

言錚一掌就拍在桌子上猛地起身罵道:“這是什麼理?誰定的律法?奴仆就不是人嗎?”

汪大人尷尬地看了看趙天瀾,趙天瀾苦笑:“白小姐,這律法是延續了前朝的律法,做了些補充,並不是我父皇定下的!”

言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罵了皇上,不過她絲毫沒後悔,直視著趙天瀾說:“難道太子殿下也覺得合理嗎?奴仆也是人,難道買了他們就可以隨意打殺嗎?”

趙天瀾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雖然也很同情蟬兒,可是這畢竟是大家都默認的規則,他也沒有更改的權利啊!

言錚見趙天瀾默然,就冷靜下來,她怎麼忘記了這是古代,她自己都跟著大家買賣奴仆,又怎麼妄圖改變故人已經形成的觀念呢!

“白小姐,你把蟬兒叫出來讓她自己選吧!”汪大人勸道。

“綠荷,去把蟬兒叫來!”言錚一邊在想怎麼懲罰熙興平,一邊吩咐道。

綠荷咬了咬牙就去叫蟬兒,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