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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信,生生的將葉致遠激怒。

一個箭步衝上前,他的手狠狠扯住了安子皓的衣領,攥緊的拳頭有著狠厲的力道,深邃的眼眸的眼眸裡迸發出殺人般的光芒,粗重的喘熄伴著凝固般的寒冷在蔓延。

“砰!!”得一聲悶響,葉致遠狠戾強勁的拳頭已經狠狠砸到了安子皓臉上!

那一拳力道凶狠,甚至能聽到下顎骨的碎裂聲,在安靜的周邊顯得異常清晰,安子皓一條%e8%85%bf向後撤著,才沒有踉蹌的摔倒,稍微都一下,右臉就火辣辣的一陣疼,嘴邊的鮮血四溢。

“葉致遠,你做什麼!!”寧靜低低的尖叫一聲,帶著洶湧的怨恨和焦慮,嘶聲衝他喊了一句。

她巨大的反應,讓葉致遠心臟再次被撕裂一般,劇痛無比。

方才他打了他,她一點反應都沒有,他隻是給了安子皓一拳,她便緊張成這樣。

安子皓觸摸了一下毫無知覺的嘴角,鮮血染紅了他的手指,扯著冷笑,凝視著他,“要打架是不是,好......來啊......我五年前就想揍你了。”

車水馬龍的鬨市區,一場肅殺的打鬥即將展開,有圍觀的人,卻沒有阻止的人。

“啊!”寧靜尖叫一聲,卻還是沒有能夠阻止他們激烈的扭打在一起。

狠戾的一拳再度招呼上安子皓的腹部,葉致遠狠狠拽過他的肩膀,眸色猩紅,啞聲道:“安子皓,我從一開始就警告過你,不準碰她,今天我再說一次,給我少碰她……如果她恨,直接拿把刀捅死我都可以,隻是輪不到你來替她找回公道!”他不能容忍她的身邊有人為她出頭,她是他的女人,他以為他是誰?

安子皓臉色鐵青中滲著蒼白,儼然也已經被逼到了極致,狠狠扣住肩膀上的那隻手,猛力狠狠地擰轉,一個手肘砸到他的背上,然後又是一拳,接連砸了三拳,才踉蹌著狠狠放開!

他粗喘著,冷笑連連:“她能消失一次,也同樣能消失第二次……”

兩個人都被激怒得宛若野獸,葉致遠眸色愈發猩紅,拳頭再度狠狠攥緊。

“你們不要再打了……聽到沒有,不要再打了!!”寧靜撐著已經極度疲憊的神經看著這一場打鬥,她纖弱的身體衝上去,拚命想要分開這兩個人。

“走開。”兩人同時出聲,拳頭都靜止下來,都好怕會打到她。

寧靜喘熄著,哭過的小臉在陽光下更顯蒼白,一天沒有吃東西,身體已然堅持不住,啞聲道,“葉致遠,我叫你不要再打了,要打你就打我。”

“寧靜,你愛上了他是不是,你是不是愛上了他?”葉致遠猩紅的雙眼死死盯著她,不錯過她臉上任何的表情,從教堂裡開始她就護著他,一路護著他。

“是,我愛上了他。”

雖然聲音很小,卻字字砸在葉致遠的心間。

她眼眸裡的淚水剛剛拭去便又湧出來,最後一個字是顫唞著喊出來的。

葉致遠宛若遭受重創,深邃的眸抬起,血絲滿布,溢滿荒涼的絕望。

他已將五年前的事情告訴過她,她居然還這樣站在安子皓的身邊,似乎全世界錯的人隻有他一個,而且當著他的麵說愛他。

嗬嗬,葉致遠,你真的好像個傻瓜,堅持了五年的傻瓜。

“你們走吧。”帶著撕心裂肺的感覺,尾音卻輕描淡寫,氣若遊絲。

他眸色猩紅,緩緩說完,一字一句都痛徹心肺,也耗儘力氣。

他看到她的眼神,是被濃烈的仇恨淬煉過後,被死死壓迫著的絕望與淒涼,那就是她給他的答案。他讓她回到她的身邊,她說要時間,嗬嗬,原來根本就是借口。

他俊臉蒼白如紙,全身的神經都痛得麻痹了,毫無知覺。

“好……好……很好......”葉致遠啞聲低喃著,向後退著,沾著血的手指打開了車門,再不想看他們相擁貼近的模樣,把最後一絲精神支撐著的自己丟進去,指骨發顫,顫唞著攥緊了方向盤,發動車子絕然而去。

他並不看路,隻是一味地將油門加到最大,風馳電掣般地開著,深邃的眸子裡每一條血絲都仿佛已經撐破,被淡淡的水霧浸濕,在整個眼眶裡暈散開來。

原來,當你將一顆真心捧出來卻被狠狠砸碎是這樣的感覺。

寧靜看著他開車走遠的背影,心揪得發疼,卻硬生生的逼退眼中的神色,手撫著安子皓嘴角的血漬,“你沒事吧?”

他眸光複雜,啞聲道,“沒事。”

“我們先去醫院。”寧靜拉著他的手,就往車邊走去。

此刻,他們的手明明是相握的,可安子皓卻生生的感覺,身邊的這個女人要離開自己了。

他知道,她剛才對安子皓說出那麼狠的話,其實是逼著他離開,那樣她便可以悄無聲息的從香城消失。

他的心跟著一抖,手下意識的用力,攥緊手中柔軟的小手,牢牢的抓住。

“我沒事。”他一個用力,拉住寧靜,眯著眼看著她。

“還說沒事,都流血了。”她雙眼通紅,一臉的自責。

“我都說了沒事,這點血算什麼。”輕飄飄的語氣,故意說的無所謂。

“安子皓,對不起。”她低下頭,淩亂的發絲遮住了麵上的神色。

“對不起什麼?”心裡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手攥緊她。

“安子皓,我要帶著辰辰離開這裡......”

☆、171、竟然被他追來了

“安子皓,我要帶著辰辰離開這裡......”

嗬嗬,安子皓笑了,笑的明媚。

定定的看著寧靜,收起那抹笑,低聲問道,“隻有你們?”

“是,隻有我們。”寧靜不敢看他的眼睛,知道這樣對他很殘忍,可是安母說的對,她不可以耽誤安子皓的一生,他還有那麼明媚的未來,她不可以那麼自私。

疲憊從腳尖襲來,安子皓倏地抽回自己的手,淡淡道,“如果這是你要的,那麼我給你。”

低下的頭,眼淚抑製不住的溢滿眼眶,心跟著顫唞。

對不起,安子皓。

對不起。

對不起。

她唯一能說的便隻有這三個字。

安子皓望著那黑色的發頂,眼眸猩紅,卻沒有再說一個字......

時間仿若靜止了一般,直到一陣風吹來,安子皓才從思緒裡回過神來。

偌大的廣場已經隻剩下他一人,那抹纖細的身影早已消失。

耳畔回蕩起方才的那句話。

她哽咽道,“安子皓,為什麼我先遇見的那個人不是你。”

他輸了。

時隔五年,他終於承認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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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得一聲巨響,穿透在城市的上空。

那聲音太過巨大,震懾在耳膜邊,周圍的行人生生的停下腳步,看著路邊那輛正在冒煙的黑色卡宴。

醫院裡,陳慶從電梯裡出來,奮力撥開所有擋路的人,朝著手術室奔跑。

想起方才接到的電話,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喂,先生。請問你認識這個電話的主人嗎?”傳來的是陌生人的聲音。◆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你是誰?”陳慶冷聲問著。

“我是第一醫院的醫生,電話的主人出了車禍,很嚴重,我們要做手術,但是沒有聯係到他的%e4%ba%b2人,還麻煩你......”

話未說完,他便掛了電話,瘋了一般的朝醫院奔來。

“讓開……你們都給我讓開!!”他嘶喊著,聲音有些嚇人,他不知道葉致遠傷的如何,有時候不知道情況往往更嚇人。

手術室外,從拐角的走廊開始就是一灘血一灘血,他嚇得臉色慘白,推開了人幾乎要推開手術室的門闖進去,結果被人狠狠拉住。

“先生,請問你跟病人是什麼關係?”*拉住他,拿著手中的手術同意書看著他。

“我是他的朋友。”想了想,陳慶開口。

“哦,那就好,你幫他簽字吧。”*將手中的同意書遞給他。

“他要做什麼手術?”陳慶拿著手中的筆,凝眉問著*。

“具體的還不知道,他滿身都是血,所有進入手術室的病人都必須有家屬簽署的手術同意書才可以,不然醫生出現任何結果都沒法說清楚,所以先生,麻煩你快一點,醫生還等著開始手術呢。”*說的清楚,陳慶也不願耽誤葉致遠的醫治時間,大手一揮,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長長的走廊上,隻有他一個人,空氣裡還彌漫著鮮血的腥味,那是他送進手術室時前留下的。

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他疲憊的抬頭看過去,是一群穿著製服的警察。

“您好,請問您跟出事的司機是什麼關係?”警察站定在他麵前,禮貌的詢問。

“確切的說我是他助手。”

警察拿出記錄本,開始詢問陳慶一些問題,“他當時有喝酒嗎?”

“沒有。”陳慶篤定的回答,即便他們不再一起,他也堅信葉致遠沒有喝酒。

“沒有喝酒,為何會逆道行駛,這種低智商的行為不是駕校老師教的吧?”警察眸色清冷,有些嘲笑的說道。

“你說什麼,逆道行駛?”陳慶不可置信,葉致遠開車的技術很好,他曾經還當過賽車手,怎麼會無知到這種地步呢。

他心裡猜測著,難道是因為寧靜,從早上離開教堂後,他們應該都是在一起的,可這會手術室裡隻有他一個人。

“我想請問下,當時車上隻有他一個人嗎?”陳慶斂下心中的疑問,看著警察,眸色冷厲。

“是的,隻有他一個人,幸好副駕駛上沒有人,不然肯定會當場喪命的。”警察也毫不留情,對於這種觸犯法律,不守法的公民,他們有責任提醒和警示他們,這樣他們在通過之後才會吸取教訓。

“隻有他一個人,那麼寧靜呢?”陳慶喃喃自語。

警察拿出事故認定書,公式化的開口,“你在這裡簽個字,對於這種因為駕駛錯誤影響的車禍,保險公司是不會賠償一分錢的。”

陳慶接過筆,在他指的地方簽字,對於他說的話嗤之以鼻,保險公司?葉致遠何嘗會在乎那點賠償,可笑。

“好了,三天後到事故所拿事故認定書。”警察收起本子,和他告辭。

陳慶點了下頭,目送著他們離開。

兩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被打開,葉致遠被推了出來。

陳慶望著病*上被紗布纏滿身的男人,蹙眉,那個女人真的又那般神奇的魔力嗎,五年前她的離開,他%e4%ba%b2眼見到葉致遠過著怎樣的生活,行屍走肉,無欲無望,五年後她出現,葉致遠為了阻止她結婚,將暗夜總部的精英全部調過來,直覺這次車禍也與那個女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