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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嘴裡套出當年的事,還有,他為什麼放棄了東京的高薪收入,反而跑到一個小山村去開了一個小診所。

要知道那個山村裡的人大都沒多少錢,有時候看個病都很拮據,並且從調查回來的資料上看,何寅基本上不怎麼收彆人看病的錢。

那麼,他平時買藥和進藥材的錢都是從哪兒來的?

何寅自從去了山村後,就幾乎不再有收入,也沒有發現他使用過信用卡之類的東西,所以薛野猜測何寅的錢應該是他當年離開南城時,某個人給他的,而他也沒有存進銀行,直接帶去了日本。

有幾個何寅以前在東京工作時還算相熟的同事透露說,每個周末,何寅都會去附近的一個教堂做禱告,而且他們每次跟何寅一起吃飯時,何寅都是自帶飯菜,因為他隻吃素。

而他在出國之前並沒有這些習慣,去教堂做禱告,可能是在懺悔,吃素菜,按照佛家說法,那就是覺得自己有過,想要積功德贖罪。

難道對於陳苑的死,他也過意不去,終日惶惶不安?

要真是這樣,事情可能就好辦了多,何寅在山村住了這麼多年,應該也看透了不少,如果現在讓他說出當年的事,並不需要花費多大力氣。

和薛野想得一樣,當他派去日本的人找到何寅時,他並沒有過多的驚訝與惶恐,反而解%e8%84%b1般了地說:“這一天終於來了。”

薛野原本是想讓人把他直接秘密帶回南城的,但何寅卻拿出一封信交給了薛野的人,說自己不想再回去。如果有事需要問或者讓他認罪,以後直接去臨安寺找他。

臨安寺,當地唯一的一座寺廟。

薛野沒有強行讓人帶走他,隻是留下幾個人盯著何寅,防止他和方嵐他們聯係。

信封送到薛野手中時,他沒有著急打開。他大概也知道裡麵的內容應該是當年的真相,陳苑是林燃的母%e4%ba%b2,寫封信應該由林燃%e4%ba%b2啟。

關於陳清揚在日本偶遇何寅的事,薛野一直沒有告訴林燃,因為怕最後查不出什麼,又是一場失望,還不如等結果出來後再跟他說。

薛野看了眼手表,還沒到中午,要是現在就告訴林燃這件事,估計他整個下午都不能安心工作了,所以這封信還是等到晚上回家再給他。

而此刻的咖啡店內,最激動的還屬坐在裡麵喝咖啡的幾個女生和三個服務員。

本來林燃跟淩祁兩個帥哥就很吸引人,開業不久薛野就時不時地來探班,女孩子們一邊喝咖啡一邊看帥哥,激動得很。

後來,薛野因為公司的事不常來咖啡店,三個變兩個,女生們就有些失落了。

但是,沒過幾天,又有一個帥哥頂替了之前的那個,身材好,又很養眼,她們的熱情便重新燃燒了。

相比於女生的激動,淩祁卻鬱悶得很,想起之前薛野在這兒時,自己還經常哼哼幾句表示不滿,其實是嫉妒他們秀恩愛。但現在,他開始明白林燃當初的痛苦了,果真一個活生生的男人站在自己身旁,專注地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這感覺真是彆扭得要命!

而他,又不像林燃性子那麼好,所以下一刻就發飆了。

“陸堯爭,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看著我!”因為怕被客人聽到,淩祁的怒火雖然很足,但聲音並不大,僅僅能讓咖啡台內的三個人聽到。

林燃聽了,表麵上不動聲色,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依舊默默地煮著咖啡,但其實心裡早就同情起了淩祁,又想想自己,還好薛野現在去了公司上班,要不然他跟淩祁低頭煮咖啡,然後身旁各站了一個男人專注地看著他們,那場麵真是不敢想象。

陸堯爭見對方生氣地放下了杯子,抬起頭憤怒地看向自己,根本沒當回事兒,嘴裡說出來的話也純屬在幫對方順毛。

“好,不看。”

“真的?”

“真的。”

淩祁聽了這句話,得了保證,才繼續埋頭乾活,可是沒過多久,又感覺對方的視線聚焦到了自己身上,淩祁一哆嗦,心中的火氣又上來了,這個大騙子!

“不是說好不看的嗎?!”

“我沒看啊。”陸堯爭一臉平靜地說。

“怎麼可能?我都感覺到了!”

“真的沒有,你一定弄錯了。”

見淩祁還是不怎麼相信地看著自己,陸堯爭又說道:“作為國家高級軍官,我從不說謊。”

淩祁想,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他糾結地埋下頭,等再次出現那種感覺時,不動聲色地抬起頭,陸堯爭竟真的沒看向自己。嘗試了幾次之後,他才得出結論,自己的感覺真不靠譜。

其實,淩祁不知道,陸堯爭真的一直看著他,但每次等他抬頭時,陸堯爭都會反應迅速地轉過頭去,裝作看著彆的地方,軍隊裡的訓練讓他的反應敏捷程度不知道比常人高出多少。

又是靠牆的角落裡,三個服務員聚在一起圍觀了這段場景。

思思先是說:“看,炸毛受與腹黑攻。”

小秋和歐貝跟思思一起呆了這麼長時間,對這些東西也有些了解了,也能跟著說上幾句。

“老板跟那位帥哥之間又有基情?”

“你變聰明了哦。”思思見小秋開竅,不禁有些小得意,在她的努力下,一定會把小秋變成一個和自己一樣的腐女,然後她們兩個再一起把歐貝掰彎。

想到這些,她又忍不住說:“歐貝,你也找個男的試試嘛。”

歐貝白了思思一眼:“我隻喜歡大%e8%83%b8妹子。”

思思無法理解,那兩坨肉有什麼好的,雖然她是女生,但更喜歡男生平坦的%e8%83%b8肌。

“一杯拿鐵。”最後,又是客人點單結束了這個話題。

第43章 真相

當晚,薛野從咖啡店裡接回林燃,兩個人一起吃完晚飯,各自洗完澡回到了房間。當然,薛野現在已經公然入住了林燃的房間。

“你手裡拿的什麼?”瞥到薛野手裡的那張信封,林燃好奇地問。

薛野一隻手伸過去,將信封遞到林燃麵前。

“自己看。”

“給我的?”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網⑧友⑧整⑧理⑧上⑧傳⑧

“嗯。”

林燃疑惑地接過信封,雖然不知道裡麵是什麼,但他知道絕對不會是薛野寫給自己。

像他這種霸道的性子,想對自己說什麼一定會直接說出來,才不會用這種委婉悶騷的方式。

打開信封,抽出信紙,林燃剛讀了一句話,就看到“何寅”兩個字。

“這封信是?”

“從何寅那兒拿來的,與你母%e4%ba%b2的死有關。”

林燃的手不禁顫唞起來,明明之前還很想知道真相,況且他也知道了母%e4%ba%b2的死是方嵐造成的,但此刻拿著這張薄紙,他忽然不想繼續看下去。

“彆怕,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嗎,無論事實是怎樣,都還有我在。”

薛野輕聲安慰著,林燃這才繼續看起了信。

信紙上這樣寫著:

“我是何寅,出生在中國南城,十七歲那年,我父%e4%ba%b2在工地被掉落的鋼板砸中,當場死亡。我父%e4%ba%b2是一名工程師,那天他去工地勘測,卻沒想到出了這種事。鋼板掉落是工地上的吊用設施不合格造成的,其實父%e4%ba%b2去世之前就不止一次抱怨過那裡的很多設備都沒有達標,但負責人卻圖省錢始終沒更換設備。”

“父%e4%ba%b2也說過,這個工地遲早會出事,卻沒想到意外會降臨在他身上。當時這場事故曾造成不小的輿論,但背後的開發商始終沒有出麵作出任何解釋,這件事本是工地那方麵的錯,應該由他們來承擔責任,我父%e4%ba%b2是受害者。但對方卻在一夜之間更換了所有設備,把責任生生推到了我父%e4%ba%b2身上,說是我父%e4%ba%b2沒有經過允許,就擅自進工地勘測,最後才造成了這場事故。”

“後來,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了,我想申訴,卻找不到任何可以幫忙的人,母%e4%ba%b2也勸我說,算了吧,背後的開發商一直沒有露麵,我們去告誰呢?我聽了母%e4%ba%b2的話,沒有再做任何過激的行為,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學習上,父%e4%ba%b2去世了,我不能再讓母%e4%ba%b2失望。上了大學,我聽從母%e4%ba%b2的話學了醫,畢業後,我成功進入到南城第一醫院當了一名醫生。九三年五月十四日,有人給我發了一條短信,上麵說,如果想知道當年工地的開發商是誰,去名典203包廂找他。”

“父%e4%ba%b2的死一直是我心裡的一根刺,當年我一無所有,不能做什麼,但現在,我已經可以為父%e4%ba%b2做些事兒了。於是,我按著短信上的地址去找了那個人,到了包廂之後,他交給我一些資料,我翻出來認真看了一下,上麵都是與我父%e4%ba%b2死亡有關的圖片,以及開發商的資料和證明。我問那個人,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騙我?那個和我差不多大年紀的男人說,你回去問你母%e4%ba%b2就知道了。”

“當天回去之後,我就拉住母%e4%ba%b2問,這些年來有關那個開發商的事是不是一直都瞞著我?母%e4%ba%b2隻是沉默不話。我又問,那個開發商是不是陳氏?母%e4%ba%b2還是不說話,沉默了半晌後,才懦懦點頭,我這才相信了那個男人的話。晚上,他又發來短信說,如果相信了他,明天繼續去那個包廂見麵。”

“那天夜裡,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陳氏是個大企業,在南城勢力很大,如果我真的要替父%e4%ba%b2申訴,跟陳氏對著乾,成功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果真,第二天男人見了我之後,也跟我說了這樣的話。我當時就在想,難道真的要放棄嗎?”

“接著男人就問我,想不想替我父%e4%ba%b2出一口氣,我說這是當然,然後他就告訴我,他有一個辦法,雖然不是直接對付陳氏,但能讓陳氏總裁陳政大受打擊。我問是什麼,他又說,陳政有個患心臟病的女兒,過幾天應該會去急救,你隻要讓她死就好了。我問,你怎麼能肯定那女的會去急救,男人笑了笑說,這是他的事,不用我管。”

“我當時對這件事執念很深,便答應了。男人也說,急救前會通知自己,他還承諾等事情結束後,會把醫院去日本學習的名額送給我,但絕不能向其他任何人透露這件事。”

“九三年五月十八日,我坐在醫院辦公室裡,麵色平靜,但我心裡其實已經靜不下來,就在十多分鐘前,我收到一條短信,上麵說,那個女的馬上就會被送到醫院了。”

“又過了大概五分鐘,醫院裡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聲音,主治醫生敲門讓我參與急救,我拿起幾天前準備好的注射器跟著進了搶救室。那女人毫無生氣地躺在床上,麵容痛苦,我心裡冷笑一聲,將帶有致死藥物的注射劑注射到了她體內。”

“心臟病病人搶救不過來是常有的事,而我在注射劑裡增添的那種藥物根本不易讓人查到,搶救結束之後,我立馬銷毀了注射器。沒過多久,陳政趕到了醫院,我看見他聽到女兒死亡時候的表情,和當年我和母%e4%ba%b2一模一樣,心裡竟有種說不出的酸澀。我想,就這樣吧,一命償一命。”

“下班回家後,我對母%e4%ba%b2說,父%e4%ba%b2的仇我已經報了,母%e4%ba%b2半晌沒反應過來。等我想要回房間休息的時候,她忽然拉住我問,你做了什麼?我看到母%e4%ba%b2眼睛裡有說不出的驚恐。我沒有將害人的事說出來,隻是簡單地說了句,沒什麼。接著母%e4%ba%b2才舒了一口氣,告訴我,前幾天有個男人找她,威脅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