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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情,直接叫名字會不會太沒有禮貌?

對方卻笑了笑問:“我們不是朋友嗎?”

這是要和他做朋友?林燃心裡一喜,連忙點頭說:“嗯啊,朋友!”

“那朋友之間叫‘先生’顯得多生疏,嗯?”

林燃腦子轉了轉,好像真的不怎麼好,可是現在讓他直接喊名字,他又覺得很彆扭。

可是,薛野卻並不打算放過他。

“林燃,你先喊一聲給我聽聽。”

“啊?!”

“試試看。”

“哦,”林燃頓了頓,很是疑惑為什麼叫個人的名字這麼費勁兒,不過,憋了幾口氣後,還是喊了出來,“薛……野…”

“嗯,乖。”

對,薛野第一次用“乖”來形容林燃就是這個時候,聽了這個字,林燃的耳根迅速燒了起來,心也不正常地跳動著,還沒等他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火鍋已經可以開動了。

頓時,林燃的眼睛就完全移到了火鍋上麵,剛剛還在思考的事也不知道忘到哪兒去了,隻知道拿起筷子一個勁兒地猛吃。

等吃完的時候,鍋裡也隻剩下底料和湯,下意識地呼了一口氣,然後抬起頭,看見薛野正眼裡帶笑地看著他。

林燃感覺自己臉漸漸燒了起來,不過還好因為吃了火鍋,臉上已經變得紅紅的,所以也看不出來什麼變化。

想到自己一個人吃了這麼多,而薛野基本沒吃多少,林燃又羞愧起來,不禁解釋道:“我平時吃得並不多。”

隻是今天忍不住多吃了一點。

“沒關係。”

林燃:“……”

沒關係,這是什麼?他想表達的並不是這個意思啊!

“我真的吃得不多。”林燃堅持說道。

“好。”

那時候薛野也沒過分想這個問題,反正即使吃得再多,自己也能養得起。但後來他和林燃在一起後,才發現他並沒有謙虛,這丫真的吃得很少,完全沒有剛才吃火鍋時的狼吞虎咽。

現在,林燃吃得心滿意足了,兩個人也差不多該說再見了。

分開以後,林燃走在路上,想著薛野最後說的話,竟莫名有些期待。

他說,以後會經常帶自己出去玩。

林燃就那麼咧著嘴樂嗬嗬地笑了,忽然聽見身旁一陣喇叭聲,他扭過頭一看,薛野正搖下車窗從裡麵看著自己。

“沒開車?”

“沒。”他自己用到車的地方並不多,去哪兒大都是家裡的司機接送,隻是今天,司機有事沒來,他就一個人打車過來了。

事實上,十八歲成人禮那年父%e4%ba%b2送過自己一輛汽車,不久之後,他也拿到了駕照,但因為長時間住在校內,沒有多少機會開車,那輛車就一直放在車庫裡。

一年前,林父開的車報廢了,見林燃也不開車,索性從車庫裡把那輛車取出來開了。

林燃也不在意,反正放著也是放著,還不如給父%e4%ba%b2開,等到自己需要開車時,再買一輛就可以了。

“坐我的車吧,我送你回去。”

“啊?”

“怎麼總是這麼呆呆的,快上來。”

“哦好。”

對,這就是林燃跟薛野的第一次吃飯,外加薛野第一次送林燃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回憶篇暫時更到這裡,以後有時間再插幾段回憶。

第41章 不宜出門的某人

陳清揚帶著薛燦去了日本一處比較簡陋的山村,他這次來的目的是為了開發這裡的一塊地皮,雖然目前條件很差,但幾個合作者研究了一番,這塊地皮的前景還不錯。

昨天他在首都和日方簽好了合同後,與薛燦在酒店住了一晚,今天一大早就離開了東京,開車前往山村看地皮。

車開到了村口,他看見前方一個告示牌上標誌著“道路狹窄”,想著汽車應該開不進去了,就開到附近一個隱蔽處,把車停好。

下車後,他又繞到左後側打開車門,手伸進去,輕輕拍了拍還在熟睡的某人。

“薛燦,醒醒。”

縮著身子躺在後座的某人一點反應也沒有,陳清揚無奈地笑了笑,想起早上喊他起床的艱難。

早上在酒店時薛燦還在沉睡,就被自己叫醒,隻是他眼睛僅僅睜開了一兩秒,便又合上眼熟睡了過去,接著無論自己怎麼喊,他都沒有任何反應,直到被自己吵得實在受不了了,才嘟噥了一聲:“唔,彆吵。”

然後……然後直接把頭鑽進被子裡,又睡了過去。

無奈之下,自己隻能先去整理了下東西,又叫了電話送早餐。等半個小時過去之後,到臥室一看,薛燦還抱著被子睡得沉沉的,一點要醒的跡象都沒有。

要是再讓他繼續睡下去,估計得等到中午了,自己也隻能強製性地從床上拉起他,替他穿好衣服,再將其拉到衛生間刷牙洗臉。

等清理完了以後,這丫還是睡眼惺忪的樣子,在心裡默默歎了口氣,又趁著他現在不清醒的狀態捏了捏兩頰,才輕聲誘哄:“乖,先吃早飯,然後再去車裡接著睡。”

薛燦在這種半清醒的情況下吃了一個%e9%b8%a1蛋,半碗粥,不過都是陳清揚%e4%ba%b2手送到他嘴邊,才勉強吃下去的。

上車後,他又立馬躺在後座迷糊地睡了過去,陳清揚拿了件衣服蓋在他身上,才在大路上平穩地開起開車來。

繼續睡了兩個小時,薛燦也睡足了,聽到有人在耳邊喊自己,嘴裡哼唧了一聲,悠悠睜開眼。

“到了,下車吧。”

“嗯。”接著拿開了身上的衣服,腦子還昏昏沉沉的,就猛地坐起。

“唔!”不小心磕到了腦門,薛燦疼得緩不過氣兒,隻是緊緊捂著那處,麵容痛苦。

陳清揚看得直心疼,車上也沒有冰塊給他敷一下,隻能掰開薛燦的手,湊到傷口處,輕輕吹了吹。

對於這份溫柔,薛燦也早就習慣了,和年少時一樣,這個人總是這麼認真地對自己,以前是他不懂愛,在得到對方的傾心相待之後,轉身去了國外。

從國外回來後與他第一次相遇,自己心裡其實帶著很沉重的愧疚感,或許更多的是害怕麵對他對自己的怨恨,因此一直避著與他見麵的機會。

不過薛野那家夥竟然把自己家的地址告訴了陳清揚,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麼好,值得他一如既往地溫柔以待。

來日本的前一晚,他對自己坦誠心意,讓我們忘了以前的那些事,重新開始。

然後,自己心裡一熱,腦子一抽,竟主動和這丫一起來日本。

“怎麼樣了,還疼嗎?”陳清揚看著微微紅腫的地方,心疼地問。

“好多了,沒多大事,我們先下車吧。”

等緩過勁兒來的薛燦,這才想到自己是個男人,不就是撞了下腦門,弄得自己跟個小姑娘似的。

“嗯。”陳清揚因為幫薛燦看傷口,此時大半個身子探進了車內,他慢慢退出去,接著薛燦才跟著下了車。

山村的路多彎曲狹窄,兩個人並肩走在小路上,各自看著山野風景,雖不怎麼說話,卻也不讓人覺得怪異,走了一會兒,陳清揚默然牽起薛燦的手,薛燦也沒有拒絕,兩人一直轉悠到中午時分,才就近找到一戶農家解決了午飯。

下午提出去看地皮時,農戶提醒說路不怎麼好走,很容易摔個跤,扭個腳什麼的。

陳清揚就想讓薛燦留在農戶家裡,等自己看完地皮之後再過來接他。

薛燦也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全,但想著如果陳清揚自己一個人去,萬一出了什麼事都沒人知道,就跟著去了。

於是,路上就真的出事了。

原本兩個人是並肩走的,走著走著,路就變窄了。

這幾天剛下過雨,路麵坑坑窪窪,積著許多水,一開始陳清揚走在前麵,因為要照看著腳下,速度就慢了很多,而薛燦跟在後麵走著,不知什麼時候擠到了前麵。

陳清揚剛想提醒他慢一點,薛燦就踩到了一個水潭裡,然後崴了腳。

今日不宜出門,這是薛燦崴腳後腦子裡出現的第一個念頭。

兩個人都很無奈,陳清揚攬著薛燦的腰,攙著他原路返回到了那戶農家,還好男主人說不遠處有個小診所,就用小車把薛燦送到了診所。■思■兔■網■

診所裡隻有一位五十多歲的男醫生,開始時,陳清揚是用日文跟對方交談的,等醫生替薛燦處理腳傷時,因為有些疼痛,他就用中文安慰薛燦忍著點兒。

然後就聽到男醫生驚訝地用日語問道:“你們是中國人?”

“對,我們是中國人。”

男醫生聽了,顯然有些激動,直接用中文說:“我也是。”

“那我們真是有緣了。”

“嗬嗬,好久沒見過同胞,有些激動。”

陳清揚從對方的話中聽出了南城的口音,便問:“您以前是哪裡人?”

“我長在南城,出國之前,從沒有離開過那兒。”

果真是南城人,不知怎麼的,他忽然想起前一陣子薛野調查的那個人,就試探道:“我們也是南城人,您以前是做醫生的嗎?”

同胞加老鄉,醫生激動之情愈發明顯,口裡也應著:“是啊,大學畢業後就一直從事著這門行業。”

再問下去就不太妥當了,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就是曾經給陳苑搶救的那個醫生,但直接告訴陳清揚,這個人要查下去。

薛燦是不知道這件事的,也就沒在意,乖乖地聽著兩個人在一旁說話,腳上的疼痛感也減少了很多。

等腳傷處理完之後,陳清揚與男醫生道了彆,又去農戶家表達了謝意,才開車載著林燃離開了這裡。

坐了四個多小時的飛機,回到南城機場時已經晚上七八點

早就有專人等候在那兒接機,因為不放心薛燦的傷勢,陳清揚讓人先把他們送到了大醫院,經過再次處理後,他才放下了心。

回到家之後,兩個人簡單地吃了下晚飯,陳清揚幫薛燦拿好衣服,扶他進了浴室。

本來他是想幫薛燦洗澡的,因為醫生說傷處不能碰水,他又怕薛燦那跳%e8%84%b1的性子,不小心就容易把水沾到腳上,但對方硬是不同意,保證了無數遍不會讓傷口碰到水之後,陳清揚才出了浴室。

第42章 真相前夕

第二天,薛燦留在家裡養傷,陳清揚去了薛氏找薛野。

小劉帶著他進了辦公室,薛野正在看資料。

陳清揚把他在日本遇到那位醫生的事簡述了一遍,薛野聽了,也覺得有問題。

“你沒問他叫什麼?”

“當地的人都叫他白醫生,用的並不是‘何’這個姓,再問他叫什麼,他也不會說實話。”

本來派去日本的人隻查到,何寅在東京一家醫院學習並工作了三四年,之後就辭職了。

他在日本沒什麼%e4%ba%b2人朋友,辭職後離開了東京,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線索到這裡就斷了,薛野正愁著沒地方下手,陳清揚就帶來了這個消息,或許查下去真的會有收獲。

等陳清揚走後,薛野立刻派人下去調查了那位白醫生的資料。

果然,他去到那個山村的時間恰好跟何寅離開東京的時間%e5%90%bb合,前後相差不到一個月。薛野手裡有張何寅二十年前的照片,與現在的模樣對比,仔細看看,除了多了些滄桑感以外,並沒有多大差彆,現在他已經幾乎能肯定這個人就是何寅了。

接著,薛野又開始思考,該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