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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容末一眼,湊上來,“鳳京居然有人會養蠱,你說奇怪不奇怪,而且居然還有一個新練成的蠱仆。”

容末聞言,頓時心裡“咯噔”一聲,不過麵上卻未表現出來,他不著痕跡地轉開眼睛,“然後呢?”

“然後?沒有了啊。”那人雙手一攤,“本公子隻是好奇而已,難保不是族裡哪個調皮的家夥跑出來了;這蠱術可是我族不外傳的……”

“行了!”容末冷聲,“你還是早些……阿左,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彆,彆,阿媽曾經說過,你這人表麵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心裡最是黑得厲害;我才不要被你騙呢。”阿左罷了罷手,“我還想多逍遙幾日呢。”

容末雙眼微微眯著,“嗯?當初苗夫人可是說好了……”

“好了好了,你答應我不許告訴我阿媽!”阿左癟癟嘴,瞪著容末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也行,隻要你讓我滿意了,你想在外麵玩多久都成。”容末心裡淡淡地笑著。

“好,一言為定。”阿左迫不及待地湊上前,“難為大名鼎鼎無所不能的容公子也有求人的時候,說來聽聽?”

容末此刻可沒時間與他多折騰,“跟本公子回府,本公子自會與你說清楚的。”

說著也不顧阿左是不是願意,提著他的後頸的衣衫,足尖輕點飛快地朝著攝政王府飛掠而去。

阿左想要大叫,卻被容末封住了啞%e7%a9%b4,隻能看著他,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隔天。

洛傾雪被容末從床上扒起來的時候,仍舊有些迷迷糊糊的。

“你就是容公子的媳婦?果真如阿媽所說是天女下凡,難怪容公子瞧不上我阿姐。”阿左一湊上來,洛傾雪還沒回過神來,被那湊上來的俊顏嚇了一大跳。

原本還有些迷糊,現在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轉頭看向容末,瞧著麵前那張眨巴眨巴著碩大眼眸的娃娃臉,瞧著分明已經十五六七的年紀可那張臉卻仍舊如孩童一般,尤其是那雙眼睛,好似會說話一般。

“這是阿左。”容末隻簡單道。

阿左整個人蹦到凳子上蹲著,在洛傾雪的對麵,碩大的眼睛眨巴眨巴,這左看右看也不像是會用到那種東西的人啊,容公子這麼大費周章,還特地囑咐阿媽要自己%e4%ba%b2自送來,是為了什麼?

洛傾雪瞧著跟猴子一般的阿左,雖然心中好奇不過卻也沒有多說什麼,隻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然後轉頭看向容末,他可不像是會隨意收留人的人,這個阿左前世不曾認識過,今生更是連聽都沒有聽容末提過。

“他隻是在這裡暫住一段時間,你不用理他。”容末抬手給洛傾雪夾了一塊糕點,“餓了吧,多吃點。”

阿左可沒有那麼多規矩,用白白嫩嫩的爪子抓起一塊就忘嘴裡塞,邊吃還不住地道,“阿媽騙我,這東西可比阿媽做的好吃多了。”

“有吃的還堵不上你的嘴。”容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若非為了讓洛傾雪放心,才與她介紹,不然哪能容得他介入他們兩人的早膳。

瞧著阿左那天真無邪的模樣,洛傾雪淡淡地笑著,“容末,罷了,阿左不過是個孩子,隨他去吧,對了這一陣怎麼沒有瞧見陸謹?”

“他啊,被……”阿左剛想說什麼,被容末兩道輕飄飄的眼刀掃過去,他頓時噤聲了。

洛傾雪望著容末,難道還有什麼事情不能告訴自己的嗎?

“彆擔心,西海出了點兒事情讓他去處理了,不是什麼大事。”容末的語氣輕飄飄的,可不知道為什麼,本能地洛傾雪就知道,絕對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而且這件事情定然是與她有關的。

一頓早飯,眾人都沉默了。

“要不要回房再歇會兒?”瞧著洛傾雪那睡眼惺忪的模樣,容末頓時有些心疼的道。

洛傾雪原本想搖頭,可睡意又浮了上來,就算真的想做什麼也隻能等養足了精神再說,遂點點頭,“也好。”

待洛傾雪離開之後,阿左蹦到凳子上側身坐在桌上,哪裡還有之前天真無邪的模樣,分明就是一個吊兒郎當的浪子,似乎有些不習慣身上的穿戴,他有些無奈地扯了扯脖頸,“你們異族人就是麻煩,穿這麼多,都快透不過氣來了。”

“……”容末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可以選擇不穿。”

阿左癟癟嘴,“你故意支開你媳婦兒的?”

“哼。”容末輕哼一聲,“我要你三日內查清那蠱仆和養蠱之人的消息。”

“三天?”阿左癟癟嘴,“你也太高看我了吧。”

“兩天。”容末語氣不鹹不淡,他雖然不通蠱術,可有些東西卻不是一點都不知道,若是當真想要追查就算是一天阿左也是能做到的,隻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也了解阿左那吊兒郎當的性子。

阿左癟癟嘴,“你怎麼不乾脆說一天?”

“你要是覺得可以也無不可。”容末慢條斯理地用完早膳,擦了擦嘴。

“你!”阿左被氣得不輕,“不過話說回來,我瞧著你媳婦氣血十足,可不像是要用到那東西的,你到底有什麼陰謀?”

容末垂下眼瞼,“不該你知道的東西,彆問。”

“呿,我還不想問呢。”阿左癟癟嘴,“我告訴你,我幫你查那個人的消息,你可彆出爾反爾,還有……你答應過阿媽,不會動我們苗族的人。”

容末抬了抬眼皮看著阿左,“隻要她不主動挑釁本公子,本公子自然不會動她。”

“那一言為定。”阿左可不擔心有哪個苗族人會被不長眼睛地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圖,當年阿媽都輸給了容公子,這可是整個苗族都%e4%ba%b2眼見證的事情,不然苗疆又豈會這般容易被收服的。

……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洛傾雪始終在追查琉心中蠱的事情卻不得結果,鳳城歌哪裡也好幾天沒有消息了,兩位兄長也都聯係不上,她心裡越發的不安了。

容末這幾日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早晨寅時不到便起床,晚上不到子時前後是見不到人影的;還有那個頂著一張娃娃臉的阿左,自從那日早上匆匆見了一麵之後,便再沒有見過。

幾日開口想問,卻都被容末給糊弄了過去;幾次三番下來,知曉容末不想讓她知曉,她索性也不問了,隻是閒暇下來的時候卻仍舊不免胡思亂想。

鳳京城外的一座平凡的農家小院內。

“當真不告訴她?”

容末低著頭,薄%e5%94%87微微抿著,斜睨了他一眼,“廢話少說,到底怎麼回事?”

“能怎麼回事,雲皇那個老兒快不行了唄,嘿嘿。你猜怎麼著?”陸謹嘴角斜勾。

“廢話少說。”容末冷聲。

陸謹癟癟嘴,“真是人家千裡迢迢,好不容易趕回來,就這麼對人家你……”

“聽說西海那邊的流寇隱隱又有流竄的趨勢,我想……”容末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隻是輕飄飄的一句,陸謹頓時狠狠地打了個寒顫,“阿左已經到鳳京了,或者我想你應該很樂意與他深入交流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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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謹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什麼?那個臭小子居然到鳳京了,不行不行,我……”

“我看你對他當真是一如不見如隔三秋,不如這樣,索性阿左住在攝政王府也多有不便,就讓他與你一起好了,我看你的彆院也挺大,多一個人不多。”容末語氣淡淡卻帶著不容違逆的氣勢。

陸謹頓時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欲哭無淚,“我爹讓我回家。”

“也對,香憐的年紀也不小了,是該好好考慮考慮成家的事情了,好歹為本公子賣命這麼多年……”容末淡淡地笑著。

陸謹原本還帶著些許嘚瑟的臉頓時就垮了下來,“得,師兄算我怕了您老人家行不,我說,我都說,您能不能……”

“嗯?”容末兩道眼刀輕飄飄地甩過去。

陸謹頓時就老實了,“流雲國已經內亂,洛青雲前些日子離開怕就是收到了消息。”

“嗯。”容末點點頭,“雲靜安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跟以前一樣。”陸謹癟癟嘴,“你說雲皇那個老小子都快不行了,可是那個太上皇竟然就沒有站出來主持大局,反而冷眼旁觀著雲景疏與平南聯合起來逼宮,嘖嘖……師兄,你說那太上皇是不是有病?”

容末眉宇微微顰蹙著,“雲皇現在怎麼樣?”

“聽說是用藥物吊著命呢,不過若是我也定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聽說那太上皇已經派出了使隊,要接師嫂回雲都呢。”陸謹癟癟嘴,“人家這次的理由可是光明正大,雲皇快不行了,讓她回去幫忙診治,總不能不去吧。畢竟師嫂身上可還有著流雲國公主這一重身份呢。”

聞言,容末麵色沉了沉,“使隊什麼時候到?”

“快則三五天,最多半個月。”陸謹的麵色瞬間嚴肅了起來。

“行,我知道了。”容末低著頭,眉宇微微顰蹙著,心裡則是不斷地盤算著。

“對了師兄,在回來路過邊界的時候我發現龍月國邊界近來軍隊調動有些頻繁,你看是不是派人過去打探一下?”猛然,陸謹一拍額頭像是想起什麼,緊張道。

容末抿了抿%e5%94%87,“想辦法將這件事情傳給洛青雲,身為未必知,他調查消息可比我們方便得多。”

“好。”陸謹點頭。

“這件事情先彆告訴素素。”想到近來總是打不起精神的洛傾雪,容末心裡不禁有些擔憂。

陸謹雙手一攤,雖然很想看熱鬨,可為了自己的自由和人生安全還是彆多嘴得好。

隻是,有些事情,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

洛青雲那邊尚未歸來,流雲國的使臣未到,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按著他們之前的計劃一步一步的進行著,那潛伏在暗中的寇族之人也舉步維艱,可就在兩邊的人勢均力敵的時候,終於還是出事了。

“素素,你真的沒事嗎?”容末瞧著滿臉憔悴的洛傾雪,眉宇微微顰蹙著。

洛傾雪搖搖頭,她其實也不明白,明明已經反複給自己診過脈,身子沒有丁點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