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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目的,又不得不將那口氣狠狠地咽下去,“來公公,請吧。”

“鄭太師,請。”

“太子,您為什麼要這麼做?”直到來福和鄭太師走遠之後,一直跟在鳳城歌身後的冷風這才開口道。

鳳城歌嘴角斜勾,帶著一絲彆人看不懂的邪魅,“如今朝野上下,人心分崩離析,都恨不能父皇早早的去了,將對自己有利的人選推上那個位置,哪有那麼容易。”

冷風猛然回過神來,太子此舉不可謂不妙,將那些人與皇上的命聯係起來,如今隻怕二皇子一派滿心滿眼都想著如何為皇上保命吧,不然……

“可,還有四皇子和七皇子一派。”

“何太傅倒台,老四不足為據;至於老七嘛,最好安分些,不然,哼。”鳳城歌輕哼一聲,“攝政王府可有什麼異動?”

冷風低著頭,“未時,公主出府一趟前往文韻詩與宋廉青下榻的客棧,不過隻呆了半個時辰又出了,然後直接回府。”

“公主一個人去的?”鳳城歌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些許的不滿。

“是。”冷風低著頭。

“行了,本太子知道了,繼續監視著。”鳳城歌輕哼。

都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洛傾雪剛從客棧回到王府,還沒來得及回自己的院子就被攝政王派來的人直接截到了主院。

“永安見過父王,母妃。”洛傾雪恭敬地俯身。

“嗯。”鳳靖點點頭,下巴朝下麵的椅子微微揚了揚,“坐吧。”

“謝父王。”洛傾雪低著頭,在鳳靖下方的座椅上端坐著,低著頭一副謙卑溫順的模樣,“不知父王請永安前來所謂何事?”

白嵐癟癟嘴,“皇上病危的消息,想來永安也已經聽說了吧?”

“是,前日父%e4%ba%b2遣來公公來過一次,已經知曉了。”這不是什麼秘密,來福來的時候也是光明正大的,攝政王和白嵐會知道也不奇怪。

白嵐剛想再說什麼,卻被鳳靖打斷,“皇上病危,於我朝安定實屬不利;永安,我知道你對岐黃一道頗有研究,我想……”

“父王的要求請恕永安恕難從命。”洛傾雪低下頭,“皇爺爺的身子何其金貴,永安雖然對岐黃略有研究,不過盛名之下,難有其實;容淺之名,隻朋友們抬愛罷了。再者這世間最好的醫者齊聚太醫院,永安相信,皇爺爺乃真龍天子必能化險為夷。”

“哼,不想治就不治,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白嵐對洛傾雪不滿不是秘密,此刻更是直接開口諷刺著。

洛傾雪隻是淡淡地笑著,“永安有自知之明,未免耽誤皇爺爺的病情,還是不要獻醜得好。”

“……”白嵐咬著牙,眼底卻是飛快地露出一抹凶光。

鳳靖眉宇微微顰蹙著,像是在思考什麼。

“都說行醫之人,濟世為懷,乃菩薩心腸;永安如今連瞧都未瞧皇上一眼,便說是不能治,這未免太武斷了些吧。”白嵐低下頭,眼珠子一轉,深吸口氣;心道,險些因為自己沉不住氣而壞了大事。

鳳靖斜睨了白嵐一眼,對她突然變化的態度有些不解,不過卻也沒有太過深究,隻點點頭,“這不管如何,永安,你隨父王進宮去瞧瞧如何?”

“……”

聞言,洛傾雪卻是沉默了下來;陡然她有些明白了,為什麼鳳城歌要派來福專程來與她說,不要進宮的事情,怕是除了早就想到她會按捺不住之外,有人會攛掇她進宮吧。

她若是此刻當真應下隨鳳靖進宮,隻怕會擾亂父%e4%ba%b2的計劃,可是她到底要怎麼才能拒絕呢。

“永安,母妃知道你生在流雲,長在流雲對鳳臨沒什麼感情,可不管怎麼說,那都是你皇爺爺,就算是看在你皇爺爺對你這般疼愛的份上,你難道不應該進宮去看看嗎?”白嵐頓時滿臉慈祥,語重心長,“彆說你精通岐黃,便是個普通的孫女,也沒有長輩病臥床榻不去探望的道理。”

洛傾雪眉宇微微顰蹙著,道理卻是這麼個道理,但……

“素素在聽聞皇上並未就打算進宮的,隻是她近來身子頗為不適,又適逢小日子,唯恐將汙濁之氣帶入皇宮,讓皇上病情加重,這才將形成一再往後拖延,倒是讓父王和母妃擔憂了。”

就在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時候,容末宛若救星般從天而降,語氣不緊不慢;走到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也不顧鳳靖和白嵐難看的臉色,低著頭輕聲問著,“小腹可還疼痛,我讓銀珂熬了紅糖薑茶,要不要先回房用些?”

“咳,咳咳。”

聞言,鳳靖頓時有些麵紅耳赤,單手握成拳頭放在%e5%94%87邊狠狠地咳嗽了兩聲。

白嵐更是,惡狠狠地瞪了洛傾雪一眼,“軒兒,你……”

“父王,母妃,素素身子有些不適,若是您們沒有其他事情,我們就先告退了。”容末麵不改色,仍舊從容不迫。

鳳靖氣得%e8%83%b8口上下起伏著,“鳳!逸!軒!”

“孩兒在。”容末轉頭看著鳳靖,“不知父王還有什麼吩咐?”

“你,你!”鳳靖被他氣得不輕。

洛傾雪卻是眉梢淺揚,視線掃過容末,搖搖頭,“父王,您彆生氣了,夫君他也不是故意的。”

“永安,不是母妃說你,軒兒到底是世子,將來可是要繼承攝政王爵位的,你怎麼可以……”白嵐欲言又止,後麵的話卻是不用說的太明白。

洛傾雪卻雙眸的大瞪,那清澈透明的眼底帶著一個大大的問號,貝齒輕輕地咬著下%e5%94%87,臉上還帶著點點委屈,“永安不明白母妃的意思?”

“你!”白嵐咬著牙,隻是也看不明白那洛傾雪到底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

“罷了,你們退下吧。”

鳳靖實在是看不下去,罷了罷手。

容末這才攬著洛傾雪朝兩人行禮道,“那孩兒/兒媳先告退了。”

“啪!”

兩人前腳剛踏出主院的門口,後麵緊跟著就傳來一聲脆響。

“不像話,當真不像話。”鳳靖的嗓音,雄渾中帶著厚實,讓人想分辨不出來都難。

“這,永安也太沒規矩了些,到底是%e4%ba%b2娘死得早。”白嵐搖搖頭。

鳳靖雖然氣氛,可死者已矣,他從沒有拿死人說事的習慣,隻能恨恨地。

……

“你故意的。”洛傾雪轉頭瞧著容末,她可不記得自己的小日子是這個時候。

“不這麼說,他們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容末那修長的俊美輕輕揚了揚,帶著淺淺的笑意,皇族對女子的小日子看得很重,尤其是皇宮大內,那些個小日子的妃嬪更是連皇上的麵都不能見的。不得不說這件事情雖然難以啟齒,不過用在這裡卻真正是恰到好處。

隻是洛傾雪卻仍舊恨恨地,“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好了,彆惱了,今天下午可有什麼收獲?”容末俯身在她耳畔,濕濕熱熱的氣息不斷地吞吐在耳畔,一陣酥|麻的筷感自耳垂出漫開。

洛傾雪隻覺得身子狠狠地顫了下,轉頭惡狠狠地瞪了容末一眼,然後搖搖頭,“琉心仍舊是昨日那般模樣,身上的幾處標識也沒有什麼變化。”

“……”容末點點頭,“累嗎?”

“倒不累,隻是你說,我父%e4%ba%b2到底在玩什麼把戲?”想到鳳靖和白嵐的話,洛傾雪抿著%e5%94%87。

“既然太子不告訴你自然有他不告訴你的理由,這裡是鳳京不是雲都,有些事情你就算知道了也無能為力,何苦要告訴你讓你擔驚受怕的。”容末淡淡的笑著,攬著洛傾雪的腰向前,步子仍舊不緊不慢的。

“可是……”洛傾雪卻還是有些擔憂,心裡總是有股不好的感覺,不上不下的,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一般。

夜,來得很快。

紅紗帳中,影影交錯;癡纏的話語,動人的嚶嚀,想互交錯,譜寫出一曲動人的詠歎調。

不知道為什麼,洛傾雪隻覺得容末今日格外的,呃,說不上來,那種完全沒有章法的感覺,好似恨不能將她揉碎到自己的身子裡一般;那種濃濃的不安,縈繞著讓洛傾雪隻覺得心都疼了,緊緊地擁抱著他,任由他不斷地發泄著,直到他酣足之後,她隻覺得連指尖都不想動了,隱隱約約的感受到有人給自己清理,心裡竟是有些滿足,闔上雙眸。

瞧著終於累得睡過去的洛傾雪,容末眉宇微微顰蹙著,取過床邊的外衫,飛快地穿上,足尖輕點,飛快地朝著城外掠去。

在城郊一片光影交錯的竹林中,一道黑影已然立在竹枝尖端處;容末身著一襲白衣,無風自動,立在竹葉上。

“嗬嗬,真是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容公子也有沉溺溫柔鄉的時候。”對方輕笑一聲,帶著十足的調侃。

“少說廢話。”容末沉著臉,“東西呢?”

“好說,好說。”對方那人帶著十足的痞色,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不斷地摩挲著。

“嗯哼?”容末眉梢淺揚,麵色黑沉得可怕;袖中飛快地飛出一個錦囊模樣的東西;對方那人接到之後,滿意地清點了數目,這才同樣將一樣東西扔回給容末,“你可真的想明白了?”

容末眉梢淺揚,“這不是你該管的。”

“是,本公子可懶得管。”那人懶洋洋的,雙手枕在腦後,整個人竟是躺在竹葉上,望著天空,嘴上還咬著一片竹葉,“還是這竹林裡愜意,嘖嘖……”

“既然東西送到,還不快滾。”容末冷聲。

“本公子好不容易解了禁令出來,哪有那麼容易就回去。”來人嘴角斜勾,竟是對容末一副十足的不怕,“放心,看在你與我阿媽說情的份兒上,本公子免費送你一個消息如何?”

“嗯哼。”容末麵色沉了沉。

“不想知道,那算了!”來人瞧著容末的模樣,竟是起了調?戲的心態,“原本本公子這兩日在鳳京的時候查到了點兒有趣的事情,不過有些人既然不想知道……”

容末麵色沉了沉,“你信不信我這就傳信給苗夫人。”

“彆,彆,我說,我說還不成麼。”來人癟癟嘴,恨恨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