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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說的。

“胡說?”洛傾雪淡淡地笑著,“當真是胡說嗎?”

良久,何太傅深吸口氣,轉頭看著洛傾雪終於回過神來,自己竟然被一個黃毛丫頭給嚇住,他不由得在心裡輕笑一聲,“永安公主,你身為流雲原道而來的和%e4%ba%b2公主,倒是不知對本朝的用人如此關注,卻又是為何?不知道此事是雲皇的授意呢,還是公主自個兒的注意?”

“唰——”

頓時整個禦花園所有人的視線都齊刷刷地看向洛傾雪;和%e4%ba%b2公主的身份向來尷尬;手握權柄的人哪個不是提著,防著;縱使自己最%e4%ba%b2近的兒女都不得相信。

洛傾雪眉梢淺揚,嘴角斜勾,“何太傅這是什麼意思?在質疑我流雲國結盟的誠意?”

“既是如此,那本公主自當即刻啟程回國,兩國結盟之事,就此作罷吧。”洛傾雪轉身深凝了何太傅一眼,轉頭輕喝一聲,“漱玉,立刻遣人通知本公主的衛隊,即刻收拾東西,咱們馬上啟程,省得在這裡遭人猜忌,遭人嫌。”

漱玉也是個人精,哪能不懂洛傾雪的以退為進,頓時頷首道,“是,奴婢這就吩咐下去。”

“慢著。”

雖然知道隻是做做樣子,可容末的心卻是真的抽疼了下,“本世子原本也很是好奇,昨日裡何太傅的夫人在攝政王府時的聲聲質問從何而來,卻原來當真是何太傅所教授,嘖嘖……瞧著,當真是年老力衰,這等朝政之事,又豈是能在家裡隨意議論的。”

“我,我沒……”何太傅張口。

鳳城歌卻是輕喝一聲,“怎麼,想要逼走本太子的一雙兒女,好以本太子沒有子嗣為由扶持四皇子上位嗎?”

“砰——”

聞言,何太傅整個人砰地一聲雙膝跪地,“太子息怒,老臣不敢。”

“不敢?本太子瞧著你膽子倒是大得很。”鳳城歌麵色很是難看,“既然要滴血驗%e4%ba%b2,本太子的血,可不是你們想取就能取的。”

膽敢讓她的寶貝女兒流血傷心,他就讓他們無血無淚可流。

何太傅低著頭,身子狠狠地顫唞了下;卻又聽到鳳城歌接著道,“七年前,何家小妹曾算計軒世子未果,如今又想算計本太子的女兒,若是證明永安、永泰的確為本太子的血脈,從此何家黨羽一係,全都退出朝堂吧。”

“轟——”

頓時,整個禦花園再次震驚。

陳貴妃更是失聲叫了出聲,“太子,您此舉未免太霸道了,皇上!”

“陳—貴—妃!”鳳城歌沉聲。

皇帝端著茶杯,嘴角微微上揚著讓人看不清楚他此刻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請太子三思啊。”

“太子,這何太傅為朝為國忠心耿耿,鞠躬儘瘁數十年,您這般不是寒了朝臣們的心嗎?”

“就是啊,太子!”

“請太子收回成命!”

“……”

鳳城歌低著頭,瞧著那跪下來求情的所有官員,眉梢淺揚,“忠心耿耿?哼,忠心就是質疑本太子的血脈?忠心就是時刻算計著想要他的女兒嫁給駙馬為妾?”

“你們當真以為父皇是老糊塗了不成?若是沒有十足的證據,你們以為父皇會承認永安和永泰?”鳳城歌嘴角斜勾,帶著滿是嘲諷的味道,“來福,立刻備水;本太子今天就當眾滴血驗%e4%ba%b2,剛才所有跪下來求本太子收回成命的人,明兒便自己去吏部辭官致仕吧。”

何太傅整個人麵容頹廢,是啊,他怎麼就忘了這一茬了。

從來皇家都最重子嗣血脈,可是這皇家血脈又豈是能輕易冒充的;彆說其他,自古以來帝王的心最是多疑,又怎麼會在沒有絲毫證據的情況下冊封兩人,而且還是那樣恩榮的賜封;現在回想起來,莫不是為了補償皇室這十五年來對兩位的虧欠?

“太子此舉也未免太有失偏頗了。無論如何,何太傅也是為皇室著想,皇家血脈不容混淆;更何況就算永安是您的孩子,是我鳳臨國的公主,可她這般光明正大的以虎符作為賭注,隻怕也是不太好吧。”陳貴妃深吸口氣,語氣也有些深沉,甚至隱隱帶著孤注一擲的味道。

鳳城歌嘴角斜勾,“有失偏頗?”他的聲音低沉,輕聲地重複著,不過瞬間又抬起頭,望著陳貴妃眼底滿是煞氣,“本太子便是偏心了又如何,難道陳貴妃您的心是長在正中間兒的不成?”

第187章 大結局(上)誤入寇族的老巢

第188章浮生錯,

陳貴妃與何家的關係的確如洛傾雪所說非常%e4%ba%b2厚,不過卻並非因為上一代的表%e4%ba%b2關係;她母族不豐,勢力並不強大,比起其他幾個貴妃而言,甚至算得上弱勢;所以這麼多年皇帝能獨寵與她,也並非沒有道理。沒有威脅的外戚,哪個帝王不喜,再加上她本身也千嬌百媚,很是可心。

“更何況,陳貴妃這話的意思,是承認永安是本太子的孩子,是我鳳臨皇族的血脈了?”鳳城歌嘴角斜勾,雙眼半眯,似笑非笑地望著陳貴妃。

陳貴妃頓覺失言,麵色微變。

“太子如此,未免太強詞奪理。”何太傅的心微沉,聲音也帶著幾分破釜沉舟。

“強詞奪理?”鳳城歌輕哼一聲,“何太傅,誰給你的夠膽,居然公然質疑父皇的聖諭還敢對本太子不敬,怎麼,當真以為本太子不能治你了不成?”

話音剛落,來福已經領著八名宮女將太醫院的太醫,以及滴血驗%e4%ba%b2需要用的銀針、清水全都取了來。甚至為了表現公正公平,讓大家都能看到結果;還特地讓兩位宮女,與那對本是父子的太醫試過,證明清水、銀針都沒有絲毫貓膩之後,這才戰戰兢兢的下去。

瞧著鳳城歌那冷麵狠戾的模樣,何太傅深吸口氣,事已至此,便是再沒有轉圜的餘地,便是那洛傾雪兄妹當真是鳳城歌的%e4%ba%b2生兒女,此刻也必然要想辦法證明不是,不然……

想著,何太傅眼底飛快地劃過一抹厲色;他低下頭朝暗處一個不起眼的宮女遞了個眼色,那宮女立刻會意地點點頭;隻是那宮女剛往旁邊走出幾步就被一道聲音給怔住。

“嗬嗬,想當初洛某也曾權傾朝野數十載,卻是頭一次見到對皇家如此不敬的朝臣。”洛永煦微微一笑,轉頭瞧著鳳城歌,視線又落在鳳帝的身上,“傾雪、傾寒雖非我%e4%ba%b2生,我於他們卻有養育之恩十餘載;如今既然鳳臨皇室既然已經承認他們的身份予以冊封,可居然還有朝臣生疑,這讓洛某實在是大開眼界。倒是不知,這鳳臨做主的究竟是鳳帝,還是……何太傅?”

“轟——”

“皇上,老臣對您忠心耿耿,蒼天可鑒。”何太傅這才回想起從頭至尾就沒有怎麼發言的皇帝,轉頭望著皇帝那深邃幽深的眸,他心底頓時咯噔一下。

皇帝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反倒是與旁邊那道骨仙風的國師聊得正歡。

聞言,國師抬起頭瞧著已經準備好的物什,淡淡地笑著,“既是已經準備好,便開始吧。”

“國師所言甚是,城兒……”鳳帝朝鳳城歌點點頭。

洛傾雪正欲上前卻被洛傾寒伸手擋住,“我與妹妹一胎雙生,我代妹妹滴血,其他人沒有意見吧?嗯?何太傅?”

“……”

原本沒有得到皇帝的回應跪在地上本就戰戰兢兢的何太傅此刻聞言,整個人更是;他抿著%e5%94%87,左右自己是將他們得罪得狠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飛快地抬起頭忘了皇帝一眼,低下頭時,眼底一抹精芒一閃而逝。▃思▃兔▃在▃線▃閱▃讀▃

國師朝洛傾寒善意地笑笑,“永泰能有此護妹之心,甚好。”

“哥哥,我……”洛傾雪抿著%e5%94%87,低聲笑著;其實他不必如此的,身為醫者,不過一滴血而已,比起前世那樣撕心裂肺的痛,並不算什麼。

容末卻握著她的手,搖搖頭。

鳳城歌瞧著跪在地上的那一眾以何太傅為首擁護四皇子的朝臣,嘴角斜勾冷哼一聲,“何太傅可是睜大眼睛瞧好了,彆到時候又說本太子動了什麼手腳。”

“老臣不敢。”何太傅低下頭,語氣卻有些晦暗不明。

“不敢?本太子瞧著你可是敢得很呐。”鳳城歌朝早就立在那桌案旁邊的太醫伸出手。

那太醫戰戰兢兢的拿了銀針,手不停地顫唞著。

“抖什麼,紮的是本太子,本太子都不怕你怕什麼?”鳳城歌瞧著那太醫的手不停地顫唞著,好幾次都險些紮下去可最後都硬生生的收住了,頓時有些沉不住氣。

那太醫低著頭連聲求饒道,“太子息怒。”

“快點,本太子可不想有些人又有理由做文章。”鳳城歌的語氣帶著十足的不滿;眼角卻是斜睨著何太傅,任是誰都能知道他這話是對誰說的。

何太傅卻是低著頭。

隨著“叮咚”兩聲清脆的聲響,兩滴獻血滴入清水之中;卻是各執一邊,相互不融;鳳城歌頓時麵色沉了下來,怎麼會這樣?

洛傾寒的心也不禁懸了起來,不可能的,難道他和妹妹當真不是鳳城歌的孩子?

“楊太醫,結果如何?”許久未出聲的鳳帝終於開了尊口。

楊太醫轉頭看著鳳城歌,眼中的無奈非常的明顯,他頓時雙膝跪地,“這,這……”

“哈哈,太子,這次看你還有什麼話說。”何太傅此刻也顧不得其他,飛快地站起來看著桌案上盛著清水的白瓷碗中,兩滴鮮紅的血液相互不融,各執一端;“這相互不融的鮮血,這平安公主可不是……”

鳳城歌麵色黑沉著,洛傾雪卻是上前,瞧著那相互不融的兩滴血液嘴角斜勾,“哦?何太傅說不是什麼?”

“你們可不是我鳳臨皇族的血脈!”何太傅這話擲地有聲。

“嗬嗬。”洛傾雪陡然捂%e5%94%87輕笑,“這話說得,好似何太傅自個兒就是鳳臨皇族的血脈一樣。”

何太傅頓時麵色微變,“哼,本太傅不如平安公主豁達開朗,竟是死到臨頭,還在狡辯。”

“狡辯?本公主為何要狡辯?”洛傾雪淡淡地笑著,“虧得何太傅身為一過太傅卻是連這點常識都沒有。滴血驗%e4%ba%b2的血,可並非是入水就會相溶的,國師,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