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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那是最好不過。”她轉頭上下打量著容末,“當初在月牙兒墳前許下的誓言,你若膽敢忘記,我流雲國必不會善罷甘休。彆忘了,雪丫頭還是我流雲國的一品公主,在你鳳臨被如此欺辱,當真以為我流雲無人了不成?”

容末低著頭,神色恭謹,“逸軒不敢忘懷。”

“那是最好。”文韻詩深吸口氣,轉頭朝宋廉青抱歉地笑笑,“琉心這兩日病得不輕,竟是說起了胡話,我們先帶她回去吧。”

“如此,也好。”宋廉青本就不是多話之人對文韻詩的話也是言聽計從的。

文韻詩這才抬起頭,“鳳帝,鳳太子抱歉。來人呐,把琉心送回房間,好好看著。”

“不!”

原本一直沉默的琉心頓時抬起頭,看著洛傾雪的眼底滿是黯然和嫉恨,“洛傾雪,你敢指天發誓嗎?你敢嗎,你敢嗎?”

“帶走。”文韻詩深吸口氣。

琉心卻是不斷地大聲吼叫著,“洛傾雪你娘毀了我家小姐的前半生,難道你還要毀了我家小姐的後半生嗎?你這個賤人,注定要和你娘一樣,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雪丫頭,琉心她不知受了什麼刺激,你彆怪她。”文韻詩抿著%e5%94%87,直到琉心被帶走之後,她這才朝她歉意的笑笑。

洛傾雪卻是淡淡地笑著,環視周圍眼神中各有所思的文武百官,嘴角斜勾,淡淡一哂,“不妨。當初嫁入鎮北侯府的到底是誰,我想乾娘與養父心知肚明,如今養父也已經到了,不如你們就當麵說說如何?”

“不用問了,嫁入鎮北侯府的,確實是文家小姐。”洛永煦在來時的路上已經聽說了一些,此刻轉頭看著文韻詩,深吸口氣,“我對望月郡主心生愛慕,知曉她懷有身孕才會答應這門%e4%ba%b2事,隻是卻不想她竟臨時逃婚,嗬,嗬嗬……”說著,他低下頭,心裡竟是不知怎麼想的,連語氣都讓人覺得哀傷不已,“我愛她,縱使明白她肚子裡懷著彆人的孩子;可若非如此,雲都的大好男兒大把,長公主又豈能看得上我。所以我心底竟是有些惡毒的慶幸。”

“……”

聞言,眾人頓時啞口無言,尤其是在場的男子看著洛永煦的眼底竟然帶著些許的鄙夷,竟然慶幸自己被帶綠帽子,這人莫不是有病?

隻是對那些各種眼神,對那些竊竊私語,洛永煦卻像是沒聽見一般,“望月郡主生性善良,所以婚禮當初進行之後,文小姐找到我,我們隻是一對掛名夫妻,從來都是。望月郡主逃婚之事不容旁人知曉,直到那日,文小姐抱回來一雙兒女……”

“哼,這都是你的一麵之詞,焉能取信。”何太傅輕哼,轉頭朝著旁邊三五成群的年輕官員使了個眼色;立刻就有人站出來,一本正經地道,“微臣也以為皇室血脈不容混淆,還請皇上三思。”

“請皇上三思。”隻要有一個人開口,立刻就有人附議。

所有非太子黨的官員,此刻都恨不能讓洛傾雪與洛傾寒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若是鳳城歌一直沒有子嗣,那他縱使最後能夠榮登大寶,可百年之後,那個位置還指不定是誰的。

現在居然墨明奇妙冒出來一雙兒女,還是難得一見的龍鳳胎,這讓盤算依舊的他們如何接受?

“請皇上三思。”

驟然事態急轉直下,整個禦花園中,文武百官跪了一地。

鳳帝的麵色仍舊微微沉著,低頭瞧著杯中那淡黃色的液體,嘴角斜勾,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既然大家對此都有異議,那就滴血驗%e4%ba%b2吧。”

猛然一道健朗的嗓音傳來,雄渾中透著無儘的氣勢威壓;一時間竟是讓在場眾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不過隻是短短的一瞬間之後。

“參見國師大人。”原本跪在地上就未有起身的眾人,還有一隻站在旁邊的人全都跪了下去;甚至連鳳城歌和容末都不由得微微俯了俯身。

洛傾雪轉頭望著那人,雖然鶴發%e9%b8%a1皮,可是瞧著卻是精神十足的模樣;麵色紅潤,足尖輕點竟是踏雲而來,心裡不由得暗暗讚道,“此人當真好功夫。”

她正想隨容末一起行禮的時候,卻被一道強烈的內勁擋住,她不解地抬起頭,卻見那所謂的國師朝他淡淡地一笑,她微微嚅了嚅%e5%94%87,正想說點兒什麼,就見國師陡然轉頭朝著鳳帝,語氣嚴肅,“既然朝廷上下對永安公主、永泰皇太孫的血脈有懷疑,那便滴血驗%e4%ba%b2吧。”

“國師,這……”原本始終不曾開口的鳳帝這才抬起頭,眉宇微微顰蹙著。

“國之安定必為上下一心者,若當真不是我鳳臨皇族血脈,那便是另有圖謀者,死有餘辜。”國師的麵色沉了沉,隻是在看向洛傾雪時,眼神卻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

鳳帝微微頷首,“既是如此,那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父皇。”鳳城歌卻是有些急了。

倒不是害怕什麼,而是所謂的“近鄉情怯”吧。先前因為洛傾雪與洛傾寒的態度,他們根本沒有絲毫要認祖歸宗的意思,自己哪敢提起這茬;如今他們肯認自己這個父%e4%ba%b2他已經謝天謝地了;就算真的不是自己的%e4%ba%b2生孩子,他也會待她們如珠如寶的。

國師卻是微微笑著,看著鳳城歌。

“瞧著太子這般著急上火的模樣,莫非永安公主與永泰皇太孫的血脈,當真有問題?”坐在鳳帝旁邊的貴妃微微笑著,“其實本宮也不是不信,隻是這我們知道的,旁人可不知道;往後話說得難聽了,嗬嗬……那傷的可也還是兩位孩子的心呐。”

第186章 浮生錯,本太子偏心又如何?

鳳城歌麵色立刻沉了下來,“陳貴妃,慎言。”

“嗬嗬,皇上都發話了,太子若是不允,這……恐怕往後更難堵眾人悠悠之口了。這知道的,會說太子您是被人蒙蔽,這若是不知道的,嗬嗬……指不定怎麼說太子您呢……嗬嗬,這到時候話可就指不定怎麼難聽了呢。”陳貴妃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捂%e5%94%87輕笑一聲,轉頭看著鳳帝,“畢竟這皇室血脈不容混淆呢,皇上,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縱使皇帝已經年邁,後宮之中自當初太子鳳城歌死裡逃生歸來之後便再沒有添過新人;身為寵妃,在這樣的場合,陳貴妃就算撒撒嬌,也是不妨的。

隻是她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拿洛傾雪與洛傾寒說事兒。

鳳城歌麵色很是難看,“陳貴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本太子還會特地找人來欺騙父皇不成?”

“……”

陳貴妃眼底飛快地劃過一抹快意,她想表達的,自然就是這個意思;不過當然卻不能明顯地表現出來;隻要能在皇帝心中種下一根刺就行了,所以她很快就收斂起眼中的神色不動,轉眼又是一副嬌滴滴的模樣。

縱使已經年過四十,可因為受寵,所用的東西都是最好的,自然也保養得極好;縱使做出一副嬌滴滴的模樣撒嬌,也不會讓人覺得有絲毫的違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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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本宮可沒這麼說過。”她嬌滴滴地輕聲笑著,“這可都是您自個兒說的。”

“放肆,哼。”鳳城歌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麵色陡然一沉。

鳳帝沉著臉,對鳳城歌並沒有絲毫的不滿,反而轉頭雙眼微微眯著斜睨了陳貴妃一眼,“陳兒,你逾矩了。”

“是,陳兒知錯了。”陳貴妃眼底飛快地劃過一抹什麼,不過就很快地低下頭。

“本公主身為流雲國一品公主,本是和%e4%ba%b2前來鳳臨,卻不想陰錯陽差發生這麼多的事情。既然鳳帝與鳳太子對本宮的血脈有懷疑,本宮其實也很是好奇,滴血驗%e4%ba%b2,說起來,本公主也有些興趣呢。”

略微思忖,洛傾雪抬起手,視線劃過鳳城歌,陳貴妃,國師最後落在鳳帝的身上,略微頓了頓,這才接著道,“隻是本公主的身子金貴得緊,這想要無緣無故放本公主的血,嗬嗬……彆說是本公主,便是我流雲也是不依的。陳貴妃,不如,咱們賭個彩頭如何?”

“哦?”陳貴妃尾音微微拉場,“公主這話倒是有些意思,不知您想如何?”

“素來聽聞陳貴妃與何太傅家的關係極是%e4%ba%b2厚,算起來那何家小妹可得喚您一聲表姑姑呐。”洛傾雪狀似無意地提起,轉頭瞧著何太傅微微發黑的臉色,“我大哥與哥哥,嗬嗬,說起來不怕讓您笑話;也是自幼從軍營裡摸滾打趴出來的,這初到鳳臨,也無事可做。我這做妹妹的,也得為他們考慮考慮,聽聞何家手中掌控著禦林軍左軍的虎符,不如就以此作為彩頭,如何?”

聞言,陳貴妃的麵色唰地一下就變得蒼白。

何太傅的麵色也很是難看,他雙目大瞪,“永安公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洛傾雪淡淡地笑著。

“哼,膽敢一上來就妄圖我鳳京禦林軍的虎符,你難道是想要逼供造反不成?”何太傅的聲音鏗鏘,擲地有聲。

洛傾雪卻不驕不躁,淡淡地笑著,“虎符不過是死物,說起來若非鳳太子死纏爛打的非說我與哥哥是他的血脈,我們又何以走到今日的地步;若是我們輸了,那可是兩條人命,不過一個虎符而已;當初我鎮北侯府洛家軍,那可是三軍之一。”

“……”何太傅頓時沉默了,不過片刻又抬起頭,“可,可是……”

“有什麼好可是的。若是結果我們的血脈沒有問題,那我哥哥身為皇太孫,想去禦林軍裡曆練曆練,難道還需要何太傅你的同意不成?”洛傾雪麵色陡然沉了下來,聲音冷厲,竟是帶著逼人的氣勢;“還是說,何太傅一係把持禦林軍左軍虎符,竟是想將其據為己有不成?嗬嗬,對了,本公主曾聽說左軍的統領的確是已經到了致仕的年紀,推薦的人選好像是何家的長孫呢吧。”

何太傅頓時身子猛地顫了下,他心裡竟是有些慌張,有那麼一刹那他竟然好像感覺到了隻有從聖上身上才能感受到的壓力。

“你,你胡說什麼?”

雖然此事的確是確有其事,朝野上下也有著這樣不成文的規矩;致仕之人定然會選擇與自家%e4%ba%b2近的人也接替自己的位置;一般大家都是相安無事的;隻是這種事情到底是不能拿到明麵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