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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掩去嘴角那涼薄帶著狠戾的笑。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沈月梅,這可是你自找的。

鳳城歌低首垂眸,削薄的%e5%94%87微微抿著。

“不會她就是你當年遇上的那個女人吧?”容末眉梢淺揚,雙眼微微眯著;如果當真是的話,那當年鳳城歌遇上的人應該是……

陡然,容末的心頭頓時“咯噔”一聲,身子也不自覺地僵了下;他深吸口氣強壓下心頭那不自然的猜測,借喝茶調整了下心緒,“真是瞧不出來,你倒還真是長情;竟然為了個露水姻緣的女子,守身如玉十五年,嘖嘖……”

“彆與我五十步笑百步。”鳳城歌沒好氣地,斜眼睨著容末,“就你這模樣,當真不知那鳳小小看上了你哪裡;還嘖嘖呢,我若是有女兒,便定是不會嫁給你這種人;一個不小心被吃得骨頭都不剩不說,什麼時候被你賣了還樂嗬嗬的給你數錢;說實話,本太子也好奇得緊,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姑娘,才能讓我們鳳臨無數閨中女子夢寐以求的夫婿,為了她這般拚命。若是本太子猜得不錯,那遍布天下的錦繡坊、如歸樓,通寶齋,保和堂,都是為了她而建的吧?”

“……”容末身子頓時怔了下,心微微沉了沉。

他還記得前世時,洛傾雪曾經與他戲言;她沒想到洛芊芊竟然真的是洛永煦的女兒,馮素煙竟然真的在她母%e4%ba%b2還在世時就與她父%e4%ba%b2勾搭上了;便是什麼時候告訴她,她不是洛永煦%e4%ba%b2生的,她也不會有半分懷疑。

當時,他們兩人都隻當是玩笑罷了。

畢竟馮望月對洛永煦的感情,整個雲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不然依著望月郡主的名頭,便是和離改嫁,那也是眾人爭著搶著的香饃饃。

可仔細想來,那馮望月對洛永煦的感情卻有些太過浮於表麵了;如果她當真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麼在乎,那為什麼又會任由洛永煦一房又一房的娶妾;甚至好幾個都曾經是她的貼身丫鬟;聽說她不僅不生氣,反而還主動與她們提了份位。

容末低著頭,或許有些事情是該好好查查了;隻是如果當真如他猜測的那般,那……瞧著對麵不過四十出頭卻依舊俊朗的鳳城歌,想到他剛才的話;到了%e8%88%8c尖的話打了個轉兒又被他咽回喉間,那些話就算要說,也不是現在。

“怎麼被本太子說中了心事,所以無言以對了?”鳳城歌可不知道此刻容末心頭是怎樣的九轉十八彎,半帶著調侃,輕笑一聲。

容末起身,聲音清冷帶著十足的冷冽之色;原本打算針對沈月梅的心思也驟然放下了,就讓那個沈月梅牽製一下鳳城歌的視線也是不錯的;隻是,卻不能讓她太好過了。

“瞧著既然太子無事,那容末便告辭了。”

“容末,嗬嗬,咱們鳳臨國赫赫威名的攝政王世子,什麼時候連自己的本名都忘了?”鳳城歌嘴角斜勾,語氣帶著嘲諷。

“不勞太子提醒。”容末垂下眼瞼,掩去眼底的波動,“容末告退。”

“哼!”鳳城歌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

此刻的鳳城歌還不知道,就因為自己一句無心的戲言,竟然就讓自己那條原本是康莊大道的尋人路頓時變成了羊腸小道,歪歪曲曲不說,還難走得緊。

從鳳城歌房裡出來,容末立刻遣了最得力的住手去故布疑陣;有些事情,現在還不到該揭穿的時候。

“我說師兄,你又發什麼神經?”陸謹眉頭緊鎖,“對了太子有說怎麼處置那個沈月梅了沒?如果我記得沒錯,那個沈月梅……”

容末抬起頭,眉宇透著清冽,眼中眸光帶著冷厲,“蝕心蠱,你%e4%ba%b2自去。”

“……”陸謹不解,“就為了對付一個沈月梅就浪費一條蝕心蠱?師兄,你也太浪費了吧。”

要知道並不是每一條蝕心蟲都能被稱作蝕心蠱的;蝕心蟲難得,可一萬條蝕心蟲裡麵也未必能出一條蝕心蠱;當年的他還不明白,可就為了懲罰沈月梅,是不是有點兒太小題大做了。

容末抬起頭,目光冷冷地看著他,“嗯?”

“成成成,我去,我去還不成嗎?”陸謹頓時有些無奈,他怎麼就忘了;自家師兄什麼都好,前提有一個是彆遇上那個叫做素素的丫頭;隻要遇上素素,自家師兄整個就是一座隨時會爆發的火山,這還不說,有時還會伴著海嘯,那才叫一個憂傷。

為了讓她吃好,所以有了如歸樓;為了讓她穿好,所以有了錦繡坊;為了滿足她的喜好,所以有了通寶齋;知道她喜歡醫書,所以有了保和堂……

現在不過是兩條蝕心蠱而已,跟那些比起來,連%e5%b1%81都算不上。

隔天,清晨;雖然隻是初夏,可天卻亮得很早。

鳳城歌剛起床,在貼身侍官的安排下,剛穿好衣衫;漱口水還含在嘴裡尚未來得及吐出來,就聽到女官急促的腳步聲。

“太子,不好了!”

“什麼事情大清早慌慌張張的,若是驚擾了太子休息,小心你的腦袋!”貼身侍官輕甩拂塵,臉上還帶著不悅;轉頭瞧著那些小太監,“你們的動作都麻溜著些,太子您早膳想用點兒什麼,這流雲不比鳳臨,恐做不出最地道的鳳臨菜來。”

鳳城歌有些被嗆住了,眉宇微微顰蹙著,轉頭瞧著那女官,將漱口水吐到小太監捧著的痰盂裡,咳嗽了好半晌這才終於緩過氣來,“大早上的,什麼又不好了?”

“是沈姑娘。”女官低著頭。

“怎麼回事?”鳳城歌頓時麵色變了變,語氣帶著些許急切。

“奴婢也不明白,昨兒沈姑娘用過呂太醫開的藥之後分明已經好多了;可今兒早上,沈姑娘突然捂著%e8%83%b8口呼疼,剛還吐了血。”女官的聲音顫唞著。

明眼人都瞧得出來自家太子對沈月梅的在乎;這麼多年了,太子可是頭一次表現出對一名女子的在乎,縱使那女子的身份上不得台麵,可太子就是太子;都說莫欺少年窮,誰知道什麼時候那沈姑娘就會成為她們的主子。

鳳城歌眉宇微微顰蹙著,“吐血了?”

“是。”女官跪在地上,低著頭。

“請太醫了沒,呂太醫怎麼說?”鳳城歌沉著臉,任由小太監給梳洗著。

“清荷惶恐,奴婢離開時呂太醫尚未過來。”跪在地上的女官頓時頭磕在地上,“沒照顧好沈姑娘是奴婢的失職,請太子責罰。”

瞧著清荷那謙恭小意的模樣,鳳城歌頓時覺得有些煩躁,“行了,磨磨蹭蹭的做什麼,還不快起來帶路,難道要本宮%e4%ba%b2自扶你不成?”

------題外話------

心兒:好吧,大家應該都知道了吧,寫得可真夠直白的了……

第103章 滴血%e4%ba%b2,心絞痛吐血

“奴婢不敢!”

聞言,清荷的身子頓時輕輕顫了顫,趕緊手腳並用地從地上爬起來;站在鳳城歌身後左側後半步的位置,對著他,語氣畢恭畢敬,隱隱還有些戰戰兢兢的小意模樣,“太子,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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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袖甩,鳳城歌心頭陡然有股不好的預感縈繞卻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

沿著青石小道,繞過九曲回廊;兩邊芳草萋萋,百花開得正豔。

“太子駕到!”夾著嗓子一聲高喝,緊接著屋內眾人齊齊跪倒在地。

“參見太子,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鳳城歌沒好氣地瞪了那隨侍太監一眼,跨開流星大步朝著內室走去,此刻他也顧不得什麼男女大防,如果躺在屋內那人當真是當年曾經舍身救過她的那名女子;想到這裡他的眉宇便微微顰蹙著,心中卻不知道到底該做什麼。

是按照自己原本的想法,接她回國,與她那最尊榮無雙的位置?可每每想到此處,他都總種不太好的感覺;好似有哪裡弄錯了。

明明心中對那女子的愛已經刻入了骨髓,不然回到鳳臨時他不會頂著莫大的壓力遣散東宮所有的姬妾、通房,也不會頂著朝堂眾人的眼光,十餘年不納妾,不娶妃。

可為什麼,為什麼再見到她的時候,心頭那股激動和感情卻……遠遠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的深刻;是不是,是不是他變心了?

鳳城歌搖搖頭,不,縱使看到再美麗的女子,他也再找不到當年那樣的,她就是他的女神,神明的救贖,從此他便再無法忘懷了。

“太子,微臣惶恐。”呂太醫絮絮叨叨說了半晌,可鳳城歌那始終立在床前微微蹙眉的模樣讓他戰戰兢兢,陡然合著“砰”的一聲悶響跪倒在地,“沈姑娘身有舊疾,且又在心脈上,昨日太過激動再加上生活艱難,微臣無能!”

鳳城歌猛然回過神來,瞧著躺在床上麵色蒼白的女子;那樣的安靜,那樣靜謐的睡顏,讓他的心不由得又揪疼了一下;思緒飄飛間好似有看到她那清澈的眸底燦若星子的光輝,星星點點。

“到底怎麼回事,她怎麼會這樣?”聲音沉穩中透著凝重。

呂太醫跪在地上的身子頓時一僵,身形一滯,抬起手用寬袖擦了擦額頭上因為緊張而冒出來的細密汗珠,心中更是囧得;感情自己剛才彙報的那些自家太子殿下什麼都沒聽見?那自己跪著做什麼。

可心中這般想著,倒也不敢兀自起身,隻能保持雙膝跪地,叩首的姿勢;語氣中卻是透著凝重和膽戰心驚的,再次開口道,“沈姑娘本就身有舊疾,且又傷在心脈,再加上昨日受傷之後,觸動舊疾這才導致早上會吐血。”

“怎麼治?”鳳城歌眉宇微微顰蹙著。

舊疾?她不應該是個富家千金的嗎?背在身後的手輕輕地縮了縮,不自覺間觸碰到那抹溫潤的涼意;千年冰山底下出產的冰焰火玉,她既然能有這樣的東西,又怎麼可能會有舊疾。

“沈姑娘許是往日本就傷了心脈,後又因為生活艱難未有及時就診調理,經年累月這才導致留下了病根。”呂太醫的聲音倒是沉穩了不少。

鳳城歌這才猛然回過神來,自己在思索的時候竟然不自覺地將話說出了口,“生活艱難?”

“是,沈姑娘的身子狀況,實在有些不太好。”呂太醫的聲音畢恭畢敬。

鳳城歌卻是陷入了沉默,生活艱難,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