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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當年自己便是因為一時不察才會敗在這個丫頭的手裡,哼,當真以為就隻有她一個人會以退為進嗎?她沈月梅可不相信,她洛傾雪當真有那個本事讓洛永煦在床上躺一輩子,她倒要看看,待洛永煦好轉之後,她們要怎麼向他交代。

想著,她深吸口氣,眼中原本的冷冽頓時煙消雲散反而帶著點點柔波和委屈,“月梅明白了。”

“原本老身已經同意了讓永煦納你為妾,但你的命格……”孟氏深吸口氣,語氣不由得沉了下去,“為了表示補償,我會給你一撞宅子,倒也能讓你衣食無憂,算是補償了。”

沈月梅搖搖頭,“老夫人,不必了。月梅有手有腳,自能養活自個兒的。”

拿鎮北侯府的東西?開什麼玩笑,若是洛永煦醒來發現她還被好吃好喝地養在屬於鎮北侯府的府邸裡,那她要怎麼才能挑撥他與孟氏,與洛傾雪之間的感情?

“給你,你就拿著。”孟氏有些不耐,“好了,田嬤嬤讓丫環送她出去吧。”

“是,月梅告退。”沈月梅起身,深深地凝著洛傾雪。

隻是洛傾雪卻低著頭並沒有看她,直到他們快離開屋子時,洛傾雪才像是猛然回過神來般,“慢著,祖母;沈姑娘若是離開了,父%e4%ba%b2醒轉之後若是問起,這……隻怕是不好交代呢!不如將沈姑娘送到城外的莊子裡去榮養一段時日如何?”

“……”孟氏的心微微沉著,轉頭看向洛傾雪的眼神中還帶著狐疑。

“左右沈姑娘是以客居的身份,隻要不是父%e4%ba%b2的侍妾,向來也是克不到父%e4%ba%b2的。”洛傾雪低著頭,語氣怯生生的,帶著些許的害怕,又好似帶著希翼。

沈月梅搖搖頭,“多謝郡主好意,隻是月梅沒有這個福分,告辭了。”

……

瞧著沈月梅那離開的背影,挺拔纖細,卻透著無儘的陰霾。

洛傾雪轉頭看向孟氏,“祖母,這……”

“放心待你父%e4%ba%b2醒來我自會告訴他的,這等女人,哼!當真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了不起了?”這雲都的王公貴族的公子哥兒,平日裡瞧著是花天酒地,對那些歡場女子甜言蜜語,可又有幾句是能當真的?

自幼被教導的家族榮譽,自幼被教導的禮義廉恥,玩玩是可以,但他們要娶的人,哪怕隻是區區侍妾,也都必須是對家族有用,對自己的前途有用的。

這等歡場打滾女子,又有幾人最後是有好下場的?

洛傾雪自然不知道孟氏心中的想法,隻是轉頭對著暗處打了個跟蹤的手勢;收到暗處傳來的回信時,她這才放下心來。

“子不語怪力亂神,隻是如今父%e4%ba%b2這般狀況,哎!”洛傾雪眉頭緊鎖,巴掌大的小臉透著無儘蒼白的顏色。

孟氏原本強撐著的身子此刻也無力地癱軟在軟榻上,心中又何嘗好過了。

“老夫人,老奴心中有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瞧著兩人那副泄氣而又無可奈何的模樣,田嬤嬤頓時眼前一亮,淡笑著道。

聞言,洛傾雪在心中搖搖頭,端起茶杯掩飾自己怎麼都壓抑不住上揚的嘴角;轉頭看向旁邊的華香,那丫頭也早已經是憋得麵色通紅。

記憶又回到了三日之前。

“小姐,奴婢有個疑問不知當講不當講?”錦笙興衝衝從外麵跑進來,到洛傾雪麵前站定卻又猶豫了下。

華香端著茶杯從內間出來,“噗,都什麼時候了還這般賣關子;若我是小姐定會告訴你,不知當講不當講,那就不要講。”

“……”

隻是想象中是一回事,現實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孟氏轉頭看向田嬤嬤,在心中輕歎口氣,“有話說話,這般猶猶豫豫的做什麼。”

“是。”田嬤嬤俯首,語氣淡淡的,“前兒些日子老爺不是前往丞相府拜訪過文小姐嗎?如今老爺與文小姐又雙雙病倒,老奴昔日曾聽的遊方道人言,若是病有不治,衝喜或許有效。”

“你的意思是?”孟氏眉宇微微顰蹙著。

方才田嬤嬤也曾提過這一茬,隻是後來被他們一打岔給忘了;現在再次提起,回想起來,貌似倒也真有這個說法。

隻是文家那姑娘,聽說是自梳女;自梳女若要嫁人,這向皇上討個賜婚的恩典不是什麼大事,隻是文丞相哪裡能答應嗎?

田嬤嬤低著頭,薄%e5%94%87微微抿著;瞧著孟氏那身子虛弱卻還不得不強打起精神為鎮北侯府謀劃,心裡頓時不由得有些抽疼,她深吸口氣,從旁邊的衣架上取了披風給孟氏披上,這才淡淡道,“文丞相老來得女最是寵愛,就連當初她自梳不嫁也都隨了她去;現在文小姐纏綿病榻,若是有方法能讓她好起來;但凡是萬分之一的機會,老奴想他也不會錯過的;畢竟,可憐天下父母心呐。”

“嗯。”孟氏思索著,倒也真是這麼給理兒;“成,改明兒去把官媒陳大人給我約來。”

“是。”田嬤嬤低著頭,“老夫人,您的身子不好,也該休息了。”

洛傾雪這才猛然回過神來,“既然如此,那孫女就不耽誤祖母歇息了;待銀珂將膳食做好,孫女會讓念念送過來;到時候念念可就交給田嬤嬤了;若是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田嬤嬤儘管管教就是。”

“多謝大小姐。”田嬤嬤微微俯身。

對這位瞧著端莊清華,絕美動人卻又沒有絲毫架子的大小姐,田嬤嬤是打心眼兒裡喜歡的;%e4%ba%b2自將洛傾雪一行送到大門口,那一雙清朗的眸子笑成了彎月。

……

回到素瑤居。

輕依憑欄,懶懶地遠眺那湖畔的風景;又是一年春季,百花爭奇鬥豔,滿園馥鬱濃香;那樣豔麗的場景,她卻眉宇微微顰蹙著,陷入了沉思。

洛永煦不過偶然風寒她信;畢竟當初那魂夢引於人的身子到底也是有害的,再加上後來遭受了那一係列的打擊之後;隻是這風寒當真能這麼久了都不痊愈,還是有人從中做了什麼手腳?

“錦笙去把白青給我叫來。”她轉頭淡淡道。

不過片刻,錦笙回來,身後還跟著一名身材瘦削的青衫男子,“白青見過大小姐。”

“不必多禮,坐吧。”洛傾雪無力地罷了罷手,指著不遠處的竹椅道。

“謝大小姐賜坐。”

洛傾雪仍舊神色慵懶地趴在美人靠上,懷中是錦書刻意給她繡的軟枕,是貝貝的模樣;軟綿綿的,倒是讓她喜愛得緊;她深吸口氣,也不轉頭,“白大夫,我就想問問,我父%e4%ba%b2的身子……”

瞧著那沒有絲毫形象,隨意地趴在美人靠上的女子;那樣的自然隨性,那樣的慵懶優雅,那樣的嫵媚多姿;白青隻覺得自己的心好似快從心臟處跳出來了般。

第102章 身世謎,晚照的消息

久久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洛傾雪眉宇微微顰蹙著,驀然回首,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轟——”

白青頓時隻覺得一道白光自眼前炸開般,那樣的明媚耀眼,甚至比三月裡的嬌陽更讓人覺得舒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似人間富貴花,九天瑤台落凡家。”他深吸口氣,不知為什麼腦子裡猛然浮現出一句詩;猛然感受到那兩道灼熱的視線,他頓時身子怔了下,飛快地低下頭,掩去自己臉上的愣怔和不自然。

“大小姐,這……您剛說什麼?”

“我問你,我父%e4%ba%b2的身子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洛傾雪眉宇微微顰蹙著,上下打量著白青,“難不成風寒還能傳染的不成,白大夫,你莫不是也感染風寒了?”

白青身子頓時怔了下,“大小姐,您可真會開玩笑。”

“我可沒心思跟你開玩笑,說正事呢。”洛傾雪撅著嘴,其實最簡單的方法,她%e4%ba%b2自去給洛永煦把個脈就知道了;隻是現在孟氏已經把眼光轉到了她的身上,最好的方法便是她中規中矩地呆在自己的院子裡,至於那洛永煦如何,她的視線陡然沉了沉,難道是……毒!

馮素煙可最擅長用毒的,當年的自己不也是……若非被她發現了端倪隻怕現在的自己早已經是,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而不自知吧。

隻是,這麼做對她到底有什麼好處呢?

“大小姐,大小姐?”白青急促地輕喚兩聲。

“啊?”洛傾雪回過神來,有些勉強地笑了笑,“剛才走神了,你接著說。”

白青低下頭,“老爺的身子從脈象上看來並沒有什麼大礙,頂多是風寒之後有些氣虛貧血罷了。”

“我知道你的醫術劍走偏鋒,直接說你的看法。”洛傾雪混不以為然。

“……是,白青以為,老爺或許是中了毒。”他既不驚訝,也不詫異;畢竟從洛傾雪平日裡的言行,還有她身上縱使已經可以壓抑卻仍舊帶不去那常年與草藥打交道的人身上所帶有的特有的草藥香;雖然很淡很淡,而且就算是這很淡的一部分也大都被她身上自然的體香以及她所可以佩戴的香囊所掩蓋,若非他所習的醫道乃劍走偏鋒的旁門,他也發現不了的。

洛傾雪點點頭,這般猜測倒是與她極為相符,“這幾天,你可有嘗試過?”

“有。”白青低著頭。

“嗯?說說結果如何?”洛傾雪眉宇微微顰蹙著。

“沒有結果。”白青低著頭;洛傾雪端著茶杯的手頓時顫了下,茶水飛濺出來,濕了裙擺,她努力咽下口中的茶水,險些沒一口氣噴出來,“你,你說什麼?”

白青所在袖中的手緊緊地捏著手帕,強壓這想要去替她擦拭的衝動;看著她渾不在意地用手拭了拭水珠,然後大大咧咧地起身;他深吸口氣,低下頭,“老爺的脈象並沒有絲毫的異狀,隻是身子卻越來越虛弱。”

“……”洛傾雪也頓時沉默了。

玄門最擅長醫術,但在毒術上也是不弱的;隻是熟讀各種典籍這麼多年,她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麼一種毒藥。

白青抿著%e5%94%87,瞧著那微微顰蹙的精致眉宇,強忍著想替她撫平的衝動,他咬著牙,克製著自己,用儘了最後的力氣,“若是小姐沒有其他吩咐,白青先告辭了。”

話音落,甚至還未來得及等洛傾雪開口,他便已經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