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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完美的形狀,卻注定沾染血腥。

但她不後悔,她不殺人,便注定被人殺。

隻是……有些不習慣。

一杯杯酒入口,聽著耳畔那清冷卻充滿柔情的話語,洛傾雪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

“大少爺,小姐她……”

瞧著洛傾寒從屋內出來,守在門外的薑嬤嬤有些擔憂地開口。

洛傾寒擺擺手,“睡著了,你們注意這些,待她醒來送上醒酒茶。”說著,像是想到什麼蹙了蹙眉,那丫頭的酒量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了。

他很清楚地知道,她沒醉,隻是……睡著了。

……

隔天,洛傾雪起床,揉了揉太陽%e7%a9%b4。

喝著所謂的醒酒茶,聽著錦笙頂著又紅又腫的臉,嘰嘰呱呱的。

不出她的意料,洛永煦知曉昨日之事後又大發雷霆,不過沒有牽扯到她,她倒是有些驚訝了。在她的記憶裡,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要是因為她而牽扯到不管是孟氏、馮素煙、宋芊芊亦或者是其他,最後他都定會將罪名推到她的身上;一如前世,宋芊芊招惹的爛桃花,最後卻是自己定了罪。

嗬,嗬嗬……

閉上眼,深吸口氣。

“小姐,您沒事吧?”原本薄%e5%94%87不斷開開合合,語氣也很是歡欣的錦笙注意到洛傾雪的異樣之後頓時停下來,語氣不由得低沉了些,臉上也帶著擔憂的神色。

洛傾雪擺擺手,“沒事。”

“當真?”錦笙蹙眉。

“行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哪裡像有事的樣子。”洛傾雪很是無奈,或許連她都不知道,在無形中她已經將錦笙當成了自己最%e4%ba%b2近的人,這樣的%e4%ba%b2近,甚至連服侍她多年的薑嬤嬤都比不上。

小孟氏在庵堂住下的事情本就已成定局,再加上粉茉刻意陷害錦笙,雖然最後粉茉自儘,並沒有咬出後麵的主使,但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大家心知肚明;她在庵堂,隻怕出不來了。

至於孟氏,洛傾雪低著頭,薄%e5%94%87微微抿著。

仗著鎮北侯府的勢,扶持孟族;這事誰都知曉,隻是祖父去得早,而繼承爵位的洛永煦又是個最沒主見的,對孟氏雖然說不上言聽計從,但也基本上差不離了;不過鎮北侯府聲名再響,威望再高,卻依舊不是他們孟族的;孟族最後的依仗,依然是靜王府。

既然如此,那……就讓孟氏一族失去最後的依仗,她倒要看看孟氏、小孟氏,她們還有什麼囂張的資本。

錦笙低著頭,嚅了嚅%e5%94%87。

“啊!”突然她反手一拍腦袋驚呼一聲,“奴婢差點兒忘了,今兒早上,表少爺過府說是想接您過去小住幾日;您的外祖父對您很是想念,不過被少爺打發了,讓奴婢告訴您一聲,您要是願意過去就過去,不願意就算了。”

洛傾雪嘴角斜勾,掛著淡淡的嘲諷,想念?那個人,所謂的掛名外祖父,連母%e4%ba%b2的葬禮都以重病為由不曾出席,會想念自己?如果她沒有猜錯,隻怕又是因為馮素煙吧!

宋芊芊那日將官宴輝推入水中,官家大怒;宋官兩家的關係已經瀕臨破裂,而造成這一切的宋芊芊豈會好過,馮素煙又豈會好過;想著自己該不會搭理她,所以打算讓那個所謂的掛名外祖給她施壓?

是啊,孝道大如天呢。

“小姐,您要是不去,奴婢直接遣人去回了就是。”錦笙小聲嘀咕著。

“去,為什麼不去。”洛傾雪嘴角斜勾著,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很是肆意,帶著三分邪氣,“既然表哥%e4%ba%b2自上門了,我這做表妹的若是還端著架子,人家指不定以為我怎麼拿喬呢。”

更何況,若是不去;以她現在在鎮北侯府的處境,風口浪尖,眾目睽睽之下,想要再找到機會溜出府去,隻怕是難了;在駙馬府,那可就好多了;無論如何,有外祖母在,至少沒有人敢為難她不是。

……

另一邊,駙馬府中。

馮玉一剛下馬回府,甚至還沒來得及喝口熱茶,就看到聞訊趕來的馮素煙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神色悲戚,語氣急切,“玉一,怎麼樣了?”良久才回過神來,並沒有看到洛傾雪的身影,頓時有些失魂落魄地放開他的手,“雪兒她……不肯來麼?”

“嗬嗬。”

馮玉一尚未來得及回答,就聽見耳畔傳來那輕柔卻低低沉沉的笑,帶著濃濃的苦澀和絕望,“是了,她怎麼會肯來呢?”

“二姨,您彆擔心了;傾雪表妹或許隻是有些誤會,待有機會說明白也就是了。”瞧見馮素煙那般模樣,馮玉一有些不忍,開口勸解道,“傾雪表妹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馮素煙勾著%e5%94%87,那蒼白的臉色,失魂的眼神,那樣的惹人憐愛,饒是馮玉一這個晚輩看了,心頭都不禁浮上一些不該有的悸動,聲音柔了柔,“二姨您放心,待表妹來了,我們會好好勸她的。”

“算了,是我對不起姐姐;嗚嗚,在姐姐那樣的大日子裡,我竟然,竟然……”

話未出口,馮素煙已經是淚如雨下。

“二姨,您彆哭啊,呃……”馮玉一抬起手,想要安慰卻怎麼都落不下去,縱使是晚輩可她到底已經十六,算是成年男子,與長輩之間曖昧不清這樣的話若是傳了出去,他有些訕訕地收回手,“您彆哭了,表妹或許隻是一時沒想過來;您與大姨的關係那麼好,待她想明白就好了。”

馮素煙抿著%e5%94%87,眼眶通紅抬起頭望著馮玉一,語氣很是天真,“真的嗎?”

“嗯。”馮玉一摸了摸鼻頭。

“嗯。”馮素煙點點頭,“可憐芊芊那孩子,都是我這個當娘的沒用,沒辦法保護她。”

馮玉一想了想,手還是落了下去,輕輕拍了拍馮素煙的手,“二姨您放心,芊芊的事情,外祖母也定是不會放任不管的;現在她隻是在氣頭上,讓表妹勸勸也就是了;她素來是最疼愛表妹的,表妹又疼愛芊芊,您還擔心什麼。”

“……我……”馮素煙低著頭,有些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話題一轉,她緊緊抓著馮玉一的手,“玉一,你說雪兒她真的回來嗎?”

馮玉一尚未來得及回答,猛然聽到一聲嚴肅的輕喝,“玉一,你們在做什麼?”

“大哥,你怎麼回來了?”馮玉一有些訕訕地將手抽出來,麵色微微變了變,“我,二姨擔心芊芊所以我……”

馮誌一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不是讓你去接表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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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說表妹身子不太舒服,呃,我去的太早,表妹還在歇著呢。”對這個大哥,馮玉一向來很是畏懼,不敢說謊直接和盤托出。

馮誌一蹙了蹙眉,“前些日子聽青雲表哥提過,表妹是身子有些不適……”說著,斜睨了馮素煙一眼,眼底的厭惡一閃而逝,後麵的話也直接咽回了肚子裡。

“大哥,芊芊表妹的事情……”馮玉一斟酌著,有些猶豫地開口。

“有外祖母和外祖父在,他們自會處理的。”馮誌一語氣仍舊一如既往的冷清,言語間竟與洛傾寒有些相似。

“可外祖母現在明顯在氣頭上。”馮玉一小聲嘀咕著,不過這話卻不敢大聲說出來,隻能點點頭,“二姨,您放心吧,芊芊會沒事的。”

“什麼會沒事的?”馮天翔聽了下人的彙報之後,匆匆趕來,剛好聽到馮玉一安慰的話,視線掃了一圈,皺了皺眉頭,“傾雪呢?她不肯過來?”

馮誌一麵色微沉,眸底閃過一抹厲色,薄%e5%94%87微微嚅了嚅卻終究沒有說什麼,隻冷冷地說了一句,“我還有事,先出去了。”然後直接轉身離開。

“哼!”馮天翔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當真是沒大沒小。”

“祖父!”馮玉一輕喚一聲,“傾雪表妹身子不適,總不能讓她帶著病體過來吧;若是祖母知道了,到時候又要發脾氣了。”

攙扶著馮天翔的中年女子也輕聲安慰著,“就是,傾雪可是尊榮無雙的平安和樂郡主,身子可金貴著呢;這若是再在外麵招了風,那可是不好交代呢。”

一句勸慰的話卻不亞於火上澆油;果不其然,馮天翔聞言,更是大怒,“交代,我要跟誰交代;怎麼,平安和樂郡主就了不起了,我還是她外祖父呢,簡直就是不孝!”

“老爺,您可彆氣了,小心氣壞了身子。”中年女子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奸笑,可麵上卻仍舊是一副溫婉賢淑的模樣。

“爹,嗚嗚。”馮素煙抿著%e5%94%87,與那中年女子有五分相似的容顏,她眼中含淚,“我好擔心芊芊啊爹,女兒在宋府真的呆不下去了,嗚嗚……”

見狀,馮天翔隻覺得心都軟了,將馮素煙輕輕攏入懷中,“乖,煙兒不哭了啊,不哭了;過不下去咱就不過了;咱們駙馬府又不是養不起。”

“這,老爺這可不行。”中年女子正是當年爬上駙馬床的婢女王美妍,聞言,頓時麵色緊張了下,“素煙到底是宋家明媒正娶的,堂堂正正的宋家人;縱然宋廉青去得早,可該咱們得的,咱們可不能就這麼便宜了宋家;不如,煙兒你們分家吧。”

馮素煙蹙了蹙眉,“這……”

雲都的世家大族,雖然也有分家的先例,可那是老人不在的情況下;老人在世時提分家,那可是不孝啊。

“官家氣惱的無非就是芊芊失手將官四少爺推入水中,傻煙兒,你在這個時候提分家;也算是保全了官宋兩家的關係;隻怕宋家族長巴不得呢。”王美妍拉著馮素煙的手輕輕拍了拍,“雖然月兒不在了,可傾雪、傾寒還小;正是需要照顧的時候;月兒生前對你那般好,你可彆辜負了月兒的一番心意才是。”

聽了這話,馮素煙腦子裡又浮現出洛永煦那張自少女時代便讓她印刻到內心深處的俊臉,頓時麵上有些發燙,“您說什麼呢,姨娘……”

“那可不是,美妍說得是;傾雪和傾寒的確還小,又沒有人教導,瞧瞧現在成什麼樣了都……你往後可定要好好教導他們,著孝道兩個字可不能忘。”馮天翔也很是讚同。

他這一輩子,礙著雲靜安,礙著駙馬的身份,妾室、通房都很少,也唯有馮望月這一個嫡女,還有兩子一女卻都是庶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