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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女農妃 雲如歌 4257 字 2個月前

“我的傷口又不是多重,這麼多天了,早好了,已經結痂了,過兩日痂都會掉了,你不必擔心。”安夏覺得南宮景有些小題大做了。

最後的最後,安夏還是答應了南宮景,不去安家,但是約定好,明日一早便去,南宮景見她退讓了,也不再多強迫。

第二天一早,安夏便起了個早,起床收拾了一些東西,南宮景也起了身,交代好府裡的人,便和南宮景一同往安家而去。

曾經燦爛輝煌的安府,如今多的隻是蕭條,安夏看著自己這個身子曾經住過的屋子,當年如此的恢弘大氣、金碧輝煌,如今,有種人去樓空蕭條之感。

府裡的下人所剩無幾,門口裡的人似乎早早便認出了安夏,帶著二人朝著安興國所在的院子而去。

安家現如今隻有莫姨娘和孫姨娘兩個姨娘在,而子女,一兒八女,現在隻剩下四女兒,五女兒和七女兒。

莫姨娘遠遠便看見了安夏的身影,縮在一個牆角,看著安夏朝著老爺的房間而且。

“娘,您在看什麼呢?”五妹妹,安梅問道,看著自己的母%e4%ba%b2不知在看什麼?

莫姨娘歎了口氣,搖搖頭,“沒看什麼,我們走吧。”

莫姨娘雖然不知道家裡為何在一夜之間變的麵目全非,但是多少還是知道一點安夏的消息,這個當初被老爺轟趕出門的庶女。

而且她還聽說家裡的事情和安夏有關,這樣也好,家裡雖然不必從前了,但是沒了主母壓著,她也沒那麼害怕,天天不敢抬頭見人。

隻是,不知道安夏今日來,所為何事?

進入了安興國所在的院子,遠遠的,便能聞見那刺鼻的藥味,想來也知道,定是安興國房間裡傳出來的。

即使不刻意去打聽,但是這曾經紅極一時的安家主子突然一病不起的消息還是不脛而走,想不知道都難。

安興國這輩子也算是這樣的了,不會再有所作為了,身子不如以前,恐怕往後的日子隻能與床為伴了,就算能走,也走不了多遠。

安興國一輩子都在床上與女子打叫道,這下落的個這樣的下場,一輩子與床為伴,也算是物有所值了吧!

新的管家將人請了進去,便走了出去。

聞著越發濃烈的藥味,聽著從裡間傳來的劇烈的咳嗽聲,安夏麵無表情。

對於安興國,安夏實在提不起什麼憐憫之心,安興國是咎由自取,若是讓那些叔伯兄弟來報仇,恐怕安興國的日子要比現在還不好受,不過安夏向來不是無情的人,既然安興國也懲罰的差不多了,也就暫且放過他,餘下的人生,安興國都會在懊惱悔恨中度過。

聞見外麵有人進來,那咳嗽聲戛然而止,緊接著是裡間的人說話。

“進來吧。”

安夏不喜歡這樣的場景,其實她大可不必來的,可是好奇心作祟,還是跑來了。

南宮景站在外間,並沒有陪著安夏一起進去,那種場合,不適合他,他怕自己一個怒意將安興國掐死了。

床上的安興國靜靜的躺著,一陣子不見的人此刻已經瘦成一把枯骨,看著安夏的到來,一雙混濁的眼睛終於找到了焦點。

“安夏,你終於來了。”

安興國想過安夏不會再來了,畢竟他做了那麼多對她不好的事情,安夏實在沒必要再來看她,但是他心中還是抱有希翼的,即使很渺茫。

當昨日等了一天也未能等來安夏,安興國多少是失望的,卻不想,今天終於還是將人等來了。

安興國一副深情,如慈父般看著安夏,讓她極度的不爽,安興國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太清楚了,所以兩人之間不必裝那份深情。

“你叫我來有什麼事?要說趕緊說吧!”安夏顯得並沒有十分多的耐心,語氣並不像是一個女兒對父%e4%ba%b2該有的語氣,那樣的冷漠、疏離。

安興國冷笑著,知道一切不過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倒沒有什麼怨言,當初氣勢淩人的安興國,如今已經找不到了,如今的他,不過是一個即使踏入墳墓的罪人,不配得到對方的原諒。

“我沒有想到你會來,但是你來,我很高興。”安興國終於扯出一絲真實的笑意。

但是安夏不喜歡看見,當年安興國那種對待安夏極度不好的身影已經刻入了安夏的腦海裡,突然間的變的慈祥起來,還真的感覺不到什麼父愛。

所以,此刻的安夏並沒有馬上接話,而是在看著安興國究竟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同她說的。

安興國顫顫巍巍的起身,然後看著安夏,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真切的看著安夏,即使是在燭火的照映下,也看的清清楚楚,比之前那次他去質問安夏的時候要清楚的多,上次他光顧著質問安夏,根本就不拿正眼瞧這個女兒。

“你長大了,和你娘%e4%ba%b2一樣好看。”當初黑黑瘦瘦的女兒,如今居然長的如此漂亮,原來,不是安夏長的不好看,而是這些年他忽視了安夏,讓她任由沈氏照顧著,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變成那副怯弱黑瘦的樣子了。

“你究竟要同我說什麼?趕緊說吧,現在再跟我裝慈父,已經不管用了,當年在這個家的時候,你何曾注意我的吃食,何曾關心過我的生活,而現如今,你再假惺惺已經不管用了。”安夏冷聲道。

她不會忘記上一次在她的府裡,安興國是有多囂張多張狂的,如今,他倒真的扮起了可憐慈父的形象了。

安興國本來就長的俊秀,還配上一副慈祥的眼睛,十足的慈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安夏才是這個不孝女。

可惜,安興國空有其囊未有其心。

聽的安夏這番話,安興國更是愧疚與後悔,點點頭,“我知道,如今你對我這態度,都是我咎由自取,是爹對不起你,才會讓你在外漂泊了那麼多年。”

就連當初知道安夏似乎已經死了,安興國也不曾心痛過,好像死的隻是彆人家的孩子,他像聽笑話般,聽完一笑置之。

安夏冷眼旁觀,等著安興國將這些後悔的話說完。

“爹一直以為,爹做的是正確的,結果,弄的妻子與人勾搭生了兒子,女兒與自己離心,兄弟恨不得我趕緊下地獄,回想這一輩子,我似乎根本就沒做過一件好事,總是在算計著人,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在算計著彆人,可最終,忘記了彆人也在算計著我。”

“爹也不會再求的你的原諒,隻是,安家的商鋪不能沒人去管理,你四妹五妹七妹都沒那能力,爹想來想去,也隻有你能擔此重任,安家幾百年的家業,不能毀在我的手裡,爹想請您,接下安家的家業,好讓安家發揚光大。”

“算了吧。”我不稀罕。

安夏說的很平靜,若換了彆人,一定是喜不自勝的,安家雖然看似是落敗了,但是還不至於流落街頭。

對於安家的產業,她一點都不感興趣,而且安家如今亂七八糟,她才不會接這個燙手山芋,若想上手,還不知道要多久,而自己%e4%ba%b2手打下來的江山,她才感興趣。

“你家的東西還是留著自己管吧,我不需要。”安夏繼續說道,“當年你已經將我丟出安家了,我已經不是你的女兒了,若你管不過來,你可以將這些商鋪賣了,或者租賃給彆人,這樣,你便可以有一筆錢養老送終。”□思□兔□在□線□閱□讀□

安夏的話雖然不好聽,卻也是實話,安家那點家當對於她來說,已經做不了什麼,安家被人瓜分完了,剩下這麼一個空殼罷了。

“哎……”安興國重重的歎息著,明明知道了答案,卻還是不死心,總要問問才甘心。

“如果你隻是來問我這件事的話,那麼我已經告訴你答案了,就不多待了。”安夏說完,決絕的轉身,不再看安興國。

不管安興國如何的後悔,可是當初他做了那麼多不是人的事情,安夏總是沒能原諒他。

這些年,那麼多個日日夜夜,不是沒有給安興國後悔慚愧的機會,可是那麼多年都過去了,即使到了之前的時候,安興國也沒有反省過自己的過錯,而如今,落魄了,他才想起自己做了那麼多的錯事,未免有些晚了。

有人說,亡羊補牢,為時未晚,那也得是還有羊的情況下啊,若是羊都沒了,那補牢還有什麼用?不過是自我安慰自我原諒罷了。

出了安家,安夏重重的歎了口氣,腰上被攬住的手微微的緊了緊,安夏抬頭,對著南宮景笑了。

雲城的事情終究要過去了,前一個安夏的亡魂估計能得到安息了,她也要開始自己的新生活,一個富婆的生活。

在這幾年期間,安夏不斷的擴充自己的產業,極具商業頭腦的她,做起生意來順風順水,總是有貴人相助,才得以讓她的生意順利的做下去。

安興國便是個失敗的例子,他依仗著自己的本事,總是目中無人,隻會得罪人,拉更多的仇恨過來,所以他在最終,以失敗告終。

得到了解%e8%84%b1,安夏整個人也放鬆了起來,帥帥已經習慣了不粘著她了,有煙兒在,便不會再粘著母%e4%ba%b2,懂得自己去找樂子玩,分享給煙兒,做一個男子漢。

兩人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閒逛,看見喜歡的,安夏便會多看兩眼,兩人一路上有說有笑,儼然一對恩愛的夫婦。

“雲城的事情也算結束了,是該跟我回鄴城了。”南宮景看似漫不經心的說著,看著隔壁街道走過的花轎,喇叭嗩呐吹的極響,所有人都喜氣洋洋的。

安夏也不再矯情,似乎很多事情在意的事情在慢慢接觸中,已經不攻自破了。

點點頭,“嗯,聽你的。”

安夏的爽快讓南宮景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他極少如此歡快的笑,經常是嗤笑、嘲笑、冷笑、奸笑,很少是如今這種會心的大笑,雖然沒有笑出聲,但看他那嘴角便知道了,從來對她,南宮景都是笑的很“靦腆”,嘴角微微勾起一點就是笑,雖然也是溫柔綿綿,但是不比如今這種笑的陽光燦爛,像個大男孩。

“你笑成這樣好好看。”安夏發自內心的說道。

可是剛說完,那笑容便收了起來,恢複一本正經的樣子,剛才那笑容好像半點痕跡也找不到了。

安夏的臉瞬間一垮,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