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的臉瞬間布滿陰霾。
“來人!”朝著外麵怒吼一聲,有衙役上前。
“大人?”
“給本官好好查清楚今日逃獄的人究竟是誰幫的忙?一定要細查,本官定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累他白白讓人罵了一通實在是不爽。
“是。大人。”
不過兩日,安夏的傷口已經愈合了不少,雖然還有些疼,但是氣色也比之前好多了。
“怎麼樣了?”安夏問道,看著進門的南宮景。
這兩天,南宮景都在奔波著關於安止嫣被人放出來刺殺她的事情,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將人救出來的,定然有一定本事,所以,南宮景也在全力查找。
可惜,這個人隱藏的有點太深,南宮景用了兩天多的時間,才終於將人給揪出來了。
“已經查出來是誰搞的鬼。”南宮景說道,臉色從剛才的布滿戾氣到現在的溫柔對待。
安夏覺得,不隻是女人善變,男人更加善變,剛才明明都是烏雲密布,瞬間變的晴空萬裡。
不過,她喜歡。
南宮景對待她和對待其他人如此不同,怎麼能讓她不喜歡呢?他在她麵前總是輕聲細語,一臉溫和,雖然她也習慣了他當初麵無表情,冷漠如冰的樣子,但是更喜歡他眼神墜著溫柔,一臉和氣的和她說話。
“是誰啊?”
對於是誰搞的鬼,安夏還是很有興趣想知道的,畢竟這不是什麼小事,有人在暗處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妄圖用彆人的手將她置於死地,怎麼能不把人揪出來?
“還記得在安江的時候,那個給你寫了一封信的男人嗎?”南宮景問道。
他失憶了,可是當記憶恢複之後,這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記得一清二楚,對於那個在他麵前還想向安夏表白的男人更是記得住。
而安夏相反,那些不重要的人並不會花心思去記,所以現在南宮景問起的時候,居然是一臉的茫然,看著南宮景,想不起人是誰了?而且安江發生了那麼多事,又過了那麼久,誰還一直記在心上啊?
“忘記了?”南宮景問道。
對於安夏這個舉動,南宮景表示很滿意,至少,安夏沒有將那個男人記在心上。
“嗯。”安夏點點頭,為自己的健忘症表示非常的無奈,然後,繼續在腦海裡搜索那麼一個人。
南宮景笑著,然後揭開謎底,“那個男人叫楚生。”
“哦——”安夏拖著尾音,這會才一副了然。
楚生,前安夏的心上人,後來在安江的時候找到了她,被她狠心拒絕了。
“記起來了?”
“嗯,有些印象了。”安夏點頭,心裡想著,難道是楚生這人愛而不得,所以心生恨意,決定將她給除去?
這人太惡毒了,心太狠了,不知道有種愛叫做放手嗎?如果真心愛一個人,人家不要你,就該選擇祝福,毀滅是占有欲,並非真正的愛情。
幸好,是她來到了安夏的身子,否則,人安夏不知道要被這個男人怎麼欺騙呢,到時候恐怕有些什麼不滿都會衝她撒氣的,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沒想到會是他,這個男人太惡毒了。”安夏喃喃道,臉上並沒有南宮景預料的驚訝,他還以為即使安夏不再愛著那個男人,但畢竟曾經一起過,也多少會有些惋惜或者驚訝的,沒想到居然那麼平靜,就像在聽彆人的事情分析著般。
“我查了一下他的事情,發現這個人並非什麼好人。”南宮景細細說道。
原來楚生的家族是行商的,祖父曾經為過官,做了個五品官,後來由於犯了些錯誤,被撤去了官職,後來在一個叫東騰城做起了水上生意,到了父輩的時候生意開始做大了不少。
而正是從那時候開始,家族生意做大了,便開始囂張狂妄起來,聯合當時江湖上的邪派,開始賺取一些不義之財,到了後麵,這家族越發的壯大了,成為東騰城的水上惡霸。
東騰城地處東辰的最東端,緊靠著一片海域,大海的東端聽說連著另外一個神秘的國度,名叫梵方的國家,那個國家異常的神秘,由於一片海域的阻隔,極少人能去到梵方,所以至於是怎麼神秘法,誰也不知道。
東騰地處海域要帶,不少城市都要經過那片海域,這些人便做起了這水上搶掠的勾當,名為海盜,不過他們與海盜不同,他們並不在深海域的地方攔截,而是在淺海便為所欲為,所以這些年來,很多人都不會再選擇從那片海域經過。
而且,因為這麼多年的楚家的鞏固,那個地方仿佛默認了一般,將它割據給了楚家與拿下海盜們,皇帝多次進行剿殺都沒法與之長期抗衡,最後像是放棄了般,放棄那個東騰這個城。
楚生是如今楚家的三房的庶子,但是因為楚家子弟少,所以即使是庶子,也當成了嫡子般養育,養在楚老爺子的膝下,很受疼愛。
不過聽說,近幾年為了爭奪這楚家門人的第一座位,楚家幾房鬨的不可開交,看似平靜的楚家已經是暗潮洶湧。
當然,南宮景隻想知道,這個楚生究竟有多大的能力。
很快,楚生的能力便給南宮景查出來的,能力沒多大,而且膽小怕事,不過依附了四房的叔叔,才看起來有了些能力。
近幾年四房的楚越風頭蓋過了其他幾房兄弟,看那架勢可能就是下一任楚家接班人,所以楚生也難得威風了一把。
他對安夏的感情或許是真的吧,南宮景不想查明白,但是不管如何,他愛而不得,便想借著自己的勢力毀滅了安夏,他看出安夏如今生活的很好,借著安止嫣的慫恿,便想殺了安夏,可惜,他自己沒這個膽子,生性懦弱,生怕被人查出來,所以隻能借著安止嫣的手去,以為這樣就不會被人發現。
也就是因為他這個性子,所以當初家裡要他娶妻的時候,他反駁也不敢反駁,甚至不敢將自己有喜歡的人跟家裡人一說。
而後,在成%e4%ba%b2之後,依附上了四房的叔叔,這才在家裡有些說話的地方,也漸漸的將妻子娘家給壓了下去,然後便又想起自己的這個初戀。
卻不想,心心念念找的女人居然不要他了,自大過頭的楚生,何時受過這等委屈。
本來覺得自己魅力無限,以為安夏這樣的小家小戶的女子該是非他不嫁的,卻不想,吃了個閉門羹。
心頭恨意四起,在回去之後便開始想著怎麼算計安夏,可惜,楚家那時候亂成了一鍋粥,他沒時間去考慮這些,後來等事情辦完了,早就忘記了這件事。
輾轉他來到了雲城,透過人知道了這件事情,便使用自己手中的權力將人給救出來,以為安夏會死的,卻忘記了安止嫣的無能,又或者沒查出來安夏已經如此厲害了,才會犯下這種低級的錯誤。
聽完南宮景的話,安夏倒吸一口冷氣。
沒想到當年的安夏遇上的人居然是海盜的家人啊,怪不得當時安夏很久也沒能看見楚生回來,原來被家裡人逼迫回家娶妻生子去了,而且,娶的可是刺史大人的千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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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生現在在哪裡?”安夏問道,這樣男人真是渣中的戰鬥機,沒膽懦弱,還有小人心,自己得不到就想毀滅。
“已經查到他的所在,看情況他是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正想離開雲城。”南宮景說的淡然,但是可知道他心底有多恨這個男人?他居然沒有想到這個被他忽視的人居然還有機會再刷他們記憶一次。
但是,顯然這次他沒那麼容易解%e8%84%b1。
安夏點點頭,也不再多問,這件事她不打算再去管了,楚生怎麼樣,都是他咎由自取的,她也知道南宮景不會坐以待斃,恐怕正在抓楚生的路上。
又過了兩日,安夏的手已經好的不少了,傷口邊在結痂,新肉在長,傷口有些癢,安夏整夜整夜的睡不著。
南宮景怕她撓了傷口讓傷口好的更慢,整夜夾著安夏的手睡覺,可惜,對方還是睡不著,兩個眼窩一片青黑,讓南宮景極其心疼。
這樣過了兩日,安夏越發的困頓了,可是就是睡不著,那手即使睡著了也想去撓。
南宮景差點急白了頭發,整天脾氣不好,承一承二等人來稟報消息也是戰戰兢兢,生怕惹惱了主子。
又過了兩日,南宮景不知道從哪裡尋來了一種白色的藥膏,塗抹在傷口上,頓時不再癢疼了,安夏也終於有個安穩覺睡了。
這一日,門口有人送來了一封信,說是交給安夏的。
打開來看,原來是安夏那老爹安興國遣人送來的信,信中沒有過多的言語,隻是說想讓安夏去安府,他想同安夏說些事情。
沈氏已經不知去向了,連著柳姨娘也人間蒸發了。
其實,前兩日安夏還是見過柳姨娘的,她說她已經殺了沈氏,現在大仇算是報了,打算隱姓埋名,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有緣,便會與安夏相見的。
安夏並沒有和她過多寒暄,兩人不過是同盟,不是朋友,更不是%e4%ba%b2人,安夏也不會過多去關心她去哪裡生活。
隻是她沒想到安興國會找上她,讓她回去一趟。
想了想,安夏最終決定去一趟安家,不管如何,她也要讓這件事有個終結。
南宮景見她一大早就要出門,想到她身上還有傷口,拘著她不讓離開。
“你去安家也不急於這一時,傷口還沒好透徹,萬一不小心扯了傷口,彆睡覺的時候像隻小豬那樣哼哼的叫。”南宮景一臉嚴肅,可是說到後麵的話,怎麼聽怎麼曖昧,怎麼聽怎麼搞笑。
想起前幾日自己因為傷口癢疼睡不著的事情,安夏臉色有些不自然,她也不想這樣的。
“我現在沒事了,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安夏抬起手,似乎在告訴南宮景,她真的沒事,而且這次她又沒有不然承一跟著,怕什麼?不過去去便回的事情,安家是個什麼地方,她清楚的很,與安家人沒什麼感情,自然不會選擇多呆的。
“不行,再過兩日再去,我陪著你去。”南宮景覺得,即使他陪著,也不想在安夏有傷口的時候陪她出去,若是處理不好,這麼大的傷口容易留下大的疤痕,到時候可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