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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女農妃 雲如歌 4400 字 2個月前

把頭伸進來,安長鬆一臉煩躁的看著她,那句話到嘴邊,終究沒問出去。

沈氏重新回到了車內,三人靜默了好長一段時間。

可這時間對於安長鬆來說是煎熬的,讓他的心七上八下,怕得到的結果是自己所不想要的,又怕自己不問會不明不白的生活。

即使再笨的人,他也會思考,他也是需要真相的。

“停車!”

車內,安長鬆突然大喊一聲。

“籲——”

馬車強製被叫停,好一會,馬車才停下腳步。

“鬆兒,你怎麼了?”沈氏問道,看著兒子臉上那股憤怒,不明白從哪裡來的?

安長鬆不回答,看著沈氏,眼底裡有怒火,看的沈氏驚慌,卻也不知道所為何事?

他跳下馬車,大步的走到前頭騎馬的黑熊麵前。

“鬆兒,你做什麼?”沈氏看著他那動作,想去阻止,可是已經為時已晚。

隻見安長鬆指著馬背上的黑熊,朝著沈氏問道:“娘,他是誰?”

借著月光的光亮,黑熊的五官閃現在眼前,仔細的分辨,發現與肥胖的安長鬆的臉,真是有七八分相似。

沈氏被自己的兒子問的一愣,卻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他……”

“娘,他究竟是誰,為何與大哥那麼像?”

氣氛驟然下降,安止嫣問著,沈氏驚愕住,安長鬆氣憤著,馬背上的黑熊一臉的淡然,看著沈氏,等著她給兒子解釋。

“我……”沈氏不知道該怎麼說,手緊張的晃動,她不是沒想過這樣的場景,隻是當真的發生的時候,她還是會如此的害怕緊張,畢竟做出這樣的事情並不是什麼好事,比起殺人防火,這方麵更讓她覺得害怕,因為這涉及到她的兒子。

“娘……”安止嫣也慌了,看著娘%e4%ba%b2這態度,顯然,如她所想的那樣。

“娘,你倒是說說,這個人是誰?”安長鬆質問著,狼狽的麵容讓沈氏心悸。

“你難道打算瞞他一輩子嗎?”坐在馬背上一直沒有說話的黑熊,說道,然後翻身下馬,緊盯著安長鬆看。

雖然這個兒子長的真的不咋地,但是黑熊也知道,這是他人生中唯一一個孩子,他不是沒有女人,可是卻一個%e5%b1%81也放不出,隻有長鬆,這唯一一個兒子了。

他是這麼想,不管長鬆變的什麼樣子,都是他的兒子,這些年讓兒子認賊作父,他心裡是不甘願的,可惜,他一個亡命之徒,帶著兒子也是麻煩,還不如靠著兒子在安家的地位,讓自己好過些。

不過現在安家倒了,他也可以趁此與沈氏一同去彆的地方生活,然後不再做劫匪的生活了。

想到以後,黑熊一個大男人也多幾分柔情。

他也已經不小了,也希望有個家,有兒有女的,生活自在。

“娘,你倒是說啊!”安長鬆低吼著,極度不願意讓人瞞著自己。

“我……你讓我怎麼說?”沈氏看著周圍的人,似乎在求救,可是,所有人定睛看著她,等著她說話。

明知道有些答案呼之欲出了,可是他們還是想%e4%ba%b2耳從沈氏的嘴裡說出來。

“你不說嗎?是要我來說嗎?”黑熊問道,看著沈氏如此猶豫不決,當初讓他救人的時候,口口聲聲都說那個人是你的兒子,可如今呢,居然說不出口?

“不要。”沈氏拒絕,看著安長鬆的臉,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閉了閉眼,沈氏似乎給自己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設,然後說道:“他是你%e4%ba%b2生父%e4%ba%b2。”

吸——

周圍一片吸氣聲,似乎在得到這個答案都有些吃驚。

安長鬆瞪大了雙眼,看著沈氏,眼眶裡積聚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明明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可真的聽見了,還是如此不能接受。

“真的是這樣……”安止嫣呆坐在馬車內,眼底裡全是不相信,為什麼結果是會這樣的呢?

“不可能!”安長鬆不願意去接受這個事實,他明明是安家的長子嫡孫,怎麼會是眼前這個人的兒子呢?

這個人究竟是誰,做些什麼?他都不知道,他從小到大都沒見過,怎麼可能是他爹呢?

“有什麼不可能?”黑熊反問,看著自己二十多年也沒能相認的兒子,若不是安家這般田地,可能沈珍珠也不會將兒子帶出來給他相見。

他知道,自己這些年若不是仰仗沈氏,不可能如此風光,所以那個兒子沒法相認,他也忍了。

如今,他無須再忍了。

“就是不可能!”安長鬆就是不承認。

“爹知道你現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是,你的的確確是我黑熊的兒子。”

“你給閉嘴,誰是你兒子,我是安家的長子嫡孫,和你這個莫名其妙的人有什麼關係?”安長鬆上前,搖晃著沈氏,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的結果,他接受不了。

他好不容易從監牢裡出來,以為就要開始他恣意的人生了,怎麼知道事情變成了這樣?

“告訴我,我是安家的長子嫡孫,不是這個人的兒子,娘,你告訴我!”

“鬆兒,你彆這樣……”

沈氏被兒子搖晃的快要吐了,可是安長鬆卻像失去理智般,就是不聽。

“你告訴我啊,娘,你告訴我,我是安興國的兒子,不是這個人的兒子。”

“鬆開!”黑熊上前,輕而易舉的便鬆開了安長鬆對沈氏的鉗製,然後對著那個不願意承認自己是他父%e4%ba%b2的安長鬆吼道:“我告訴你,你就是我兒子,我黑熊的兒子,不是安興國的兒子,聽懂了嗎?”

“不是……”

“連你自己都懷疑了,怎麼不是?安興國算什麼東西,他一輩子也不會有兒子的,你是我兒子,不是安興國的,你是我跟安興國的女人生的兒子,安興國隻顧著去找美嬌娘,把你娘都不要了,我老子要了你年,聽懂了嗎?”

“不可能……”安長鬆的聲音小了,剛才如獵豹般的厲眸已經失去了光彩。

可是,事實已經勝於雄辯了。

“不可能……”安止嫣頹廢的坐在馬車內,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雖然極度討厭那個家裡,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母%e4%ba%b2會出軌,背叛她的父%e4%ba%b2。

“鬆兒……”沈氏想上前,好好安慰頹坐在地上的兒子,卻被安長鬆的手狠心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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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碰我!”

“鬆兒,娘也不想的,是你爹逼我的,是你爹逼我的,是他們安家逼我的,三年無所出,你爹拚命的納妾找通房丫頭,十天半個月不會去我那一次,你祖母總是要你爹休了我休了我,若不是我們沈家在鳳棲城還有點影響力,娘%e4%ba%b2早就被你那狠心的爹休了,你說,娘%e4%ba%b2該怎麼辦?娘%e4%ba%b2當時該怎麼辦?”

其實那時候沈氏根本就沒有想過會在背叛安興國的時候懷上孩子的,她不過是報複安興國,她覺得安興國既然陷在彆的女人的溫柔鄉裡,為什麼她不能去找彆的男人呢?為何要委屈自己呢?

鬆兒的到來實屬意外,但是這個意外卻成了她的驚喜,證明她不是不能生的,也讓她有了希望,在安家更加的有那個能力趾高氣昂。

當然,她不能這樣全盤托出,不然鬆兒更是恨死了她了。

“可是你,可是你卻騙我了這麼多年。”私生子什麼的,安長鬆不會太在乎,隻是他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身份原來是假的,被自己的母%e4%ba%b2騙了那麼多年,若是早些知道,他不會如此崩潰。

“鬆兒,娘%e4%ba%b2不是故意的,娘%e4%ba%b2不是故意的,娘%e4%ba%b2也是為了你好,若是告訴了你,讓你爹知道了,安家哪裡還有我們的容身之處?”兒子是她在安家的唯一的籌碼,她怎麼能就這麼毀了?

安長鬆低著頭,不再說話。

沈氏也不再逼迫,所有人都不再說話,靜靜的,那些聽見這般震撼消息的人都低著頭,仿佛沒聽見一般,可是隻有自己心裡清楚,裡麵是暗潮洶湧,但是他們依舊表現的異常平淡,因為害怕主子責罰,到時候可不是挨板子那麼簡單。

可是,暗處的人,卻不給安長鬆緩衝的時間。

站在陰暗處的柳姨娘,身邊攙扶著安家的老爺,安興國,嘴角勾著笑容。

側頭,看著安興國,柳姨娘小聲問道:“老爺,您可聽清楚了?”

安興國沒有馬上回話,可是他那身子顫唞在告訴柳姨娘,他比誰都聽的清楚。

“沒想到夫人居然隱瞞了老爺您那麼多年,可見功夫不一般啊!”明明是該吃驚的事情,柳姨娘卻說的雲淡風輕,好像這件事情她早已經知道了。

安興國怒瞪柳姨娘,柳姨娘卻不以為然,於她來說,這些人不管擺的什麼表情,對她來說,都不會恐怖,她恐怖害怕的是,她不能%e4%ba%b2手刃了仇人。

她以為自己一輩子都沒有這個機會的了,卻不想,安夏居然給了她這個機會。

“沈珍珠,你這賤人!”安興國能說的,隻有這七個字,因為也隻有這七個字足以形容他此刻憤怒的心情。

“老爺,彆衝動!”安興國想出去,與沈珍珠那賤人對峙,卻被柳姨娘輕易的攔住。

如今的安興國,身子早就被氣壞了,柳姨娘還年輕著,使點力氣便能拉住她。

安興國怒瞪柳姨娘,在來之前直覺告訴他,柳姨娘並不是在幫她,而是在實行什麼計謀,可是,他當時根本無暇顧他,隻想將沈珍珠這賤女人給殺了,她居然背叛他,與彆的男人生了兒子,而他,還傻傻的養了這個私生子這麼多年,疼愛了那麼多年。

“柳慧,你想做什麼?”安興國問道。

為什麼柳慧那麼清楚今天的事情,為什麼柳慧知道鬆兒不是她的兒子?究竟,還有什麼是柳慧不知道的?

柳慧迎麵對視著安興國的眼神,已經沒了當初在安府時的那種順從的樣子,“老爺,我能做什麼呀?不過是帶老爺來看場戲罷了。”

正當安興國還想問些什麼的時候,從暗處窸窸窣窣的衝進來了一批人。

“不好!”黑熊大叫一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