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來了,就是你的死期,居然敢打我!”
馬車上的人,焦急的看著城門外越發的靠近的人,心中越發的激動起來。
“鬆兒……”車內,沈氏小聲喊著,生怕驚動了周圍的人。
要知道,如今鬆兒可是逃犯,他們必須天亮前離開雲城,逃的遠遠的,那時候,山高皇帝遠,知府大人要問罪,也是去找安興國,而不是找她的鬆兒。
“娘,娘……”
安長鬆看著已經能看清容顏的麵孔,激動的喊道,已經被關了這麼多天了,除了牢房裡的人,他一個家人也看不到,他還以為,自己這輩子就這麼完了。
沒想到,今夜此事,是天不滅我!
“鬆兒……”
“大哥……”
馬車內,伸出兩個腦袋,看著地上激動站起的安長鬆。
“嫣兒,你也在。”安長鬆笑著,這幾天的陰霾總算散去了不少。
“鬆兒,你的臉……”還沒走近,沈氏便看見兒子臉頰上高高凸起的紅腫臉蛋。
剛忘記了這茬,在沈氏的提醒下,安長鬆頓時怒意四起,指著身旁的大聰,“娘,就是這個人打的我!”
安長鬆囂張的看著大聰,眼底裡寫著得意,他倒要看看,母%e4%ba%b2都在這裡了,這人還能活?
可是,出乎安長鬆意料的卻是,沈氏在看了對方人家一眼之後,卻沒有馬上責怪對方,而是轉而問安長鬆。
“鬆兒,你們肯定有什麼誤會。”
沈氏沒看錯的話,眼前的人正是五峰山黑熊身邊最得力的一個男子,凶狠厲害,而且腦袋瓜子特彆的聰明,名叫大聰,恐怕,今日救出鬆兒的事情,還多得了眼前的大聰出謀劃策,%e4%ba%b2自救人。
安長鬆聽完沈氏的話,忍不住驚訝住。
“娘,你怎麼幫著外人啊?打人的人是他,娘,你這找的都是些什麼人啊?怎麼能隨便打人的?”安長鬆沒有想到,娘%e4%ba%b2居然不站在他這邊,平時,娘%e4%ba%b2都是極度寵他的,要什麼有什麼,他做什麼都是對的,什麼時候這般對待過?
“鬆兒,你彆放肆!”沈氏嗬斥道。
眼前,就算是人家打的了她的兒子,她都要笑臉盈盈相對回人家,誰讓人家將她兒子給救出來了。
而且,鬆兒是什麼性子,她還會不知道?那張嘴巴儘會得罪人,這大聰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肯定是鬆兒無意中得罪了人家,所以人家才會出手打人的。
“娘!”
“鬆兒,你退下!”沈氏發揮她嚴母的風範,嚇的安長鬆隻能退在一邊。
安止嫣看著這個一陣子不見的哥哥,居然成了這副模樣,不禁有些不忍直視。
“大聰大哥,抱歉,鬆兒還小,不小心得罪了您,你大人有大量,有怪莫怪。”沈氏笑臉相對著大聰,想著這路上,還要仰仗大聰的保護,官府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追來,到時候,難免需要人家幫忙的。
大聰聽的沈氏這般說,也懶得和一個毛頭小子計較,而且這毛頭小子還跟豬似的,輕輕哼了聲,也不說話。
可是,這些看在安長鬆眼裡,卻是一種挑釁,讓他很是不爽。
“娘,這根本就不是我的錯。”安長鬆似乎還想解釋,可是卻被沈氏這麼一瞪,什麼也說不出來。
“我們快些走吧,這裡不宜久留。”沈氏說著,趕緊讓人上車。
“嗯。”
上了馬車,看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沈氏卻沒有發現黑熊的身影。
“黑熊呢?”沈氏看著大聰問道,在周圍看了一圈,果真沒有黑熊的身影。
“大當家的不在這邊,他讓我來接你們出城,他會在五峰山腳等你們。”大聰說道,便繼續趕路,不再看沈氏等人。
城內,官府四處搜尋逃犯的下落,城外,馬車踢踏行走。
“快走。”不遠處,又有一股人馬上前,大聲喊著。
“怎麼回事?”沈氏探出頭看,循著聲源看去。
“是大當家的。”大聰說道,看著越發的近的馬車。
“他不是在五峰山腳等嗎?”沈氏疑問道,“怎麼會在這裡?”
“估計情況有變。”
“有變?”沈氏臉上露出驚愕,看著大聰,再看著越發的靠近的馬車。
難道說,官府已經追來了?
“快些走吧!”馬匹靠近,正是沈氏口中說的黑熊。
“好的。”大聰點頭,大手拿著皮鞭抽打著馬%e5%b1%81。
馬車內的安長鬆和安止嫣,露出兩個腦袋,看著那個魁梧的黑熊,臉上都露出了驚訝。
“娘,他是誰?”安長鬆問道,指著前麵騎馬的人,這個人看起來好熟悉,可是安長鬆可以發誓,真的沒有看過這個人。
“他……”沈氏不知道該如何說。
如果可以的話,沈氏寧願隱瞞,不管黑熊究竟是不是鬆兒的父%e4%ba%b2,她都不希望鬆兒知道,畢竟,鬆兒已經認了安興國那麼多年做父%e4%ba%b2,突然有個人跑出來自稱是他爹,而是還是個山賊,肯定會嚇壞了鬆兒的,到時候鬆兒接受不了,受苦的還是鬆兒和她。
“我看著他怎麼覺得那麼麵熟呢?”一旁的安止嫣也說道。
她向來對人的臉比較關注,所以此刻雖然看著黑熊的臉不過兩眼,卻也覺得熟悉。
沈氏聽的安止嫣的話,心下一凜,看著女兒,然後趕著兩人進馬車,“快些進去,彆出來了,外頭風大。”
兄妹倆雖然心中都有疑慮,但還是聽話的進去了。
半空中,樹乾上,站著兩個人,女子笑的嫣然,男的麵容無半點表情。
兩人正是安夏和南宮景兩個。
“看來,他們已經進入我的圈套中了。”女子笑著,依偎在男子的懷中,想著到時候一網打儘的那種爽的滋味。
南宮景這才扯出點笑意,點了點頭,“嗯。”
要知道,明明有很多種方法讓這些人受到懲罰,但是安夏非得這麼磨磨唧唧的來,讓南宮景很不爽,想到新娘子還沒能那麼快娶回家,他心頭就隻剩下憋屈兩個字,也恨透了這些破壞好事的人。
而在馬車內的安長鬆想不出那前頭騎馬的是誰,便躺下準備好好休息了,反正管他是誰呢,他能平安出來就是了。
倒是妹妹安止嫣,一直在想著那個人高馬大魁梧的男人是誰?
“大哥?”
安止嫣叫道,看著身邊正要睡去的哥哥。
“嗯?怎麼了?”安長鬆眼皮子微微抬了起來,聽的漫不經心。≡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大哥,你覺不覺得,外麵那個人和你有點像?”安止嫣想到那張臉,再對比自家哥哥的這張臉,雖然哥哥很胖,胖的臉長什麼樣都看不出來了。
可是,聯想哥哥之前瘦的時候的樣子,再看著哥哥分開的五官,發現哥哥和外麵那個男人的五官有七八分相似。
安止嫣被自己發現的這一今天秘密嚇了一跳,再想著爹爹的樣子,發現大哥和爹爹居然一點都不像,反而像外麵的陌生人。
安長鬆聽著妹妹這無稽之談,先是不以為意,等腦袋轉過彎來,這才睜開眼睛,眼中明顯被嚇了一跳。
“你說什麼?”
安止嫣看著坐在馬車外麵的娘%e4%ba%b2,生怕被母%e4%ba%b2聽到她的猜測,小聲告訴,“大哥,我覺得,那個男人和你長的有七八分相似。”
“怎麼可能?”安長鬆第一時間便是不承認。
安止嫣不急,安長鬆這才細細回想,想著自己的樣子,再想剛才看到那個人的樣子,腦海裡,驗證兩人的樣子真的是有七八分相似。
“不可能的。”安長鬆似乎不願意去相信這個事實。
但是他和外麵的黑熊實在很像,除了他比較肥點,比較白點,而那個黑熊比較黑,比較壯點。
安長鬆雖然平時有些笨,但是因為之前有了安夏那件事,他是很相信妹妹的眼睛的,再聽妹妹提起,不免開始有些想法在自己的腦海中形成。
“大哥,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若是大哥和娘%e4%ba%b2有些像,而那個人也和娘%e4%ba%b2有些像還好,但是大哥一點都不像娘%e4%ba%b2,娘%e4%ba%b2也沒有兄弟姐妹%e4%ba%b2戚是他們所不認識的,所以說,這個人是誰?為什麼和大哥那麼像,而且和娘%e4%ba%b2還認識,聽他們的談話,似乎好像是老相識了。
“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安長鬆有些不耐煩,對於這樣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還在在這種時候發生的,怎麼能讓他不驚慌害怕?
“你說……”
“說什麼?”
安止嫣剛想將腦海裡的答案說出來,外頭的沈氏,他們的母%e4%ba%b2突然伸進一個頭,看著他們,安止嫣隻能噤聲。
不管這是不是真的,她一個女兒旁觀者提出來總不是太好,而且,也不知道娘%e4%ba%b2願不願意讓他們提出來,萬一娘%e4%ba%b2不願意承認,他們也無可奈何,到時候,尷尬的還是大哥和娘%e4%ba%b2。
“沒什麼。”
比起安止嫣的想通透,安長鬆沒那麼容易釋懷。
他從小便被人說長的不像他爹,爹長的文質彬彬,渾身散發一種秀才的氣息,雖然從商,眼睛裡有商人的銅臭氣息,卻還是掩蓋不了爹身上的文秀氣息。
而他呢,從小骨骼便十分之大,比同齡人的要大很多,而且他長的極不像他爹,小時候被人說了不像他爹的話,都被他一頓胖揍,因為家裡的原因,便沒有人敢再說什麼了,可是,背地裡卻還是不少人說這樣的話,說他並不是他爹的%e4%ba%b2生的孩子。
後來,是娘%e4%ba%b2說,他身材長的像舅舅,五官遺傳的太散,眼睛像外祖母,鼻子像爹,眉毛像外祖父,嘴巴像主母,所以整個人看起來,就完全變了樣,並不是說他不是他爹%e4%ba%b2生的。
那時候,他很是相信娘%e4%ba%b2的話,再一對比祖父母外祖父母等人的樣子,發現真是這樣,也就沒再追究。
可是如今,他居然看見了一個與自己七八分相似的人,而且和娘%e4%ba%b2關係不一般,這不得不讓他重新正視以前的那個問題。
見母%e4%ba%b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