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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陸扒皮,你奴役我們虐待我們,我們要去衙門告……”

“你”字還沒出口,一把長劍淩空*進來,準準插在他們三個人麵前的桌子上。於是乎。隻聽見一聲慘叫,三個人做鳥獸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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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月把自己關進了房間裡,一聲不吭一言不發,就坐在梳妝台,對著銅鏡掉眼淚。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可是就是很不爭氣嘛。為什麼會突然間那麼放不下陸名章了呢?她這次出來,是要替姐姐找到方凜回去的,她怎麼可以被自己的事情給牽絆住?

不行,楊西月你不能哭!

她一把抹去自己的淚痕,死活忍住不讓自己哭出來。然後,熄滅了燭火一頭紮進被子裡。

楊西月,你還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要加油!

第二天一大早,西月起床時照鏡子,連自己都嚇了一跳……昨天晚上先坐著哭了,後來在被子裡又哭了,現在,她的眼睛腫的像核桃一樣。

這個樣子,可怎麼出去見人啊?

“西月姑娘,你起了麼?梳洗一下,下樓吃早點吧。”門外是道士玄清在敲門。

☆、【七十】二缺青年歡樂多

【七十】二缺青年歡樂多

平常根本不用叫,楊西月都會自己早早起來,然後幫忙收拾屋子。

可是,今天楊西月晚起了,玄清是因為石頭剪子布輸了才來的——誰都不想乾這個最缺德的差事,她一下樓,這可就不會再上去了。

“這可怎麼辦啊?”西月低聲呢喃著,她這個樣子無法見人,外麵的人又在催。她……她可如何是好?

要不然……找個理由,再留一天?腦子裡迅速閃過這個念頭想法,西月就把手放下來了。鏡子裡的人,眼睛腫的不成樣子,任誰看了,都會不忍心的吧?

“西月姑娘,你起了麼?”得不到回應,玄清又喚了一遍,結果,還是沒回答,他便急了,抬手就用力拍門,“西月姑娘,你還在裡麵麼?西月姑娘……”

玄清道長,您能不能不要敲了?我隻是沒辦法這個樣子出去見人而已。西月猶豫著要不要出聲,外麵的人已經扯著嗓子喊道,“不好了!快來人啊,西月姑娘出事了!”

他還沒喊完,在下麵坐著覺得不對勁的陸名章騰躍而起就落在走廊裡,這漢子,心一急,直接上腳踹,那門板哪裡經得起他這練武之人的一腳啊?

“我沒事……”本來急急忙忙要開門的西月,話都沒喊出效果,隻聽見“嘭”的一聲,兩扇門板不支倒地。她直接就給嚇懵了。

陸名章已經闖進來,看也不看地上倒黴的門板,兀自抓著她的雙肩,“你怎麼了?”

“我……我……”西月這個時候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腦子一片空白——這種暴力場麵,她第一次%e4%ba%b2身經曆。

“你……哭過了?”陸名章卻心細地發現了另外一個細節。其實……可以說眼睛還好使就能看見麼?咳咳。

什麼?西月愣愣的看著他。

陸名章二話沒說把她橫打抱了起來,就衝出了房間。

“掌櫃的……”那三個就都傻眼了。

陸名章抱著她,轉眼就進了自己的房間,“嘭”的一下一腳就把門給踹上了。何其暴力。

西月被嚇壞了,被他放著坐在床上,受驚嚇久久不能平靜地看著他,“陸……陸公子,你要做……做什麼?”

“你哭過了?”陸名章不答反問。

西月被他弄得手足無措,愣愣地答道:“我……對。”

明眼人一看就看出來了,她眼睛腫成那個樣子,想必昨天晚上哭得很凶,而且哭了很久。

“你……為什麼要哭?”陸名章又問。

被這麼一問,西月腦子裡一下子就恢複了運轉,臉上跟著微微一紅,低下頭不敢看他,“沒……沒什麼,我就是有點想家了而已……沒什麼……”

“你撒謊!”陸名章立即指出來,而且口氣嚴厲,說出來以後,他自己頓了頓,才軟了下來,“你不是個會撒謊的人,昨天晚上為什麼哭?”

“我……”西月欲言又止,這讓她怎麼說怎麼開口呀?難道讓她一個女孩子自己主動說出喜歡他、因為不想就這麼離開才難過不已導致哭個不停的話麼?

“為什麼要哭?是因為傷心麼?”陸名章追問著。

“你……”西月猛地抬起頭來,對上他的眼睛,不由得又斂下眸子,輕聲說道:“抱歉,陸公子,你不是說要給我雇馬車麼?我該走了,我還要繼續找人。”她說著站起身。

陸名章卻一把將她給按住了,堅定地說道:“西月姑娘,回答我的問題。”

“你……你到底是想做什麼?”西月被他給弄懵了,嚇到了,“我……我都要走了,你還想做什麼呀?就算你救了我一命又如何?我……”

“我喜歡你。”陸名章毫無預警地說到。

西月話沒說完,突然聽見這一句,就完全愣住了,已經徹底忘記自己接下來要說什麼了,呆呆地看著陸名章。

“我喜歡你!”陸名章又重複了一遍,口氣比剛才更加堅定更加確定。

西月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弄得措手不及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然後,他在西月那望著他錯愕完全不知所措的眼神裡,直接以%e5%94%87覆上那櫻%e5%94%87。

這回……西月腦子裡徹底一片空白了。

直到她喘不過氣來,陸名章才放開了她。

“之前,我不是故意想對你凶,可你要明白,你我身份懸殊。可是,我見不得你流淚見不得你難過失落……”

昨天下午,陸名章把楊西月給冷落了一遍,自己騎馬就一路狂奔出了城。

天知道,他那樣對她,他心裡也不好受。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竟然對她有了不該有的感情,可是,楊西月無論是舉止還是談吐或者衣著,樣樣在說明她是來自於大戶人家,聽她那一板一眼的官腔,甚至還可能是官家人,可是,他是什麼人?

他陸名章隻是一介草民一個普普通通的江湖人,和出生大戶的她門不當戶不對,就算她可以她家裡人也不會答應。知道他們之間根本不可能。所以,即便知道西月對自己有意,陸名章也狠心拒絕她。

拒絕她,傷害她,卻比傷了他自己還要疼。

昨天那番話在趕她離開,對她說了那樣的話,昨夜陸名章一夜未睡,心有不忍卻還是雇了車,可是,聽到道士叫門她久不回應,再看到她哭得雙眼都腫了,他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他從來沒遇見過這種事情。這樣的感覺和衝動來得太快也來得太強烈,讓他不能自已。

“你……為什麼……”西月不知道該說什麼。

陸名章看著她,看著那雙帶著迷茫不解的水靈明眸,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怕你不見了。我怕,會再也見不到你。”

“你……我……”這來得也太快了吧?昨天晚上她還為了這件事難過了那麼久,難不成是老天爺聽見了她的祈求?可是……

“西月姑娘,西月,你還聽不懂我的意思麼?”看西月一直呆呆的,陸名章心急地追問道。

西月張口想說什麼,然後又吞了回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陸名章的神情再真切不過,西月就想起了姐姐說過的話,欣然抱住了他,“我懂了。”

這麼清楚的表達,如果陸名章再不明白的話,那就真的是傻子了。

陸名章再度覆上西月的%e5%94%87,密密地封住,與她廝磨,溫存、憐惜,交纏、摩挲……

然後……沒然後了。

外麵的三個人伸長了耳朵,現在直接趴在門上偷看了。看到非禮勿視的畫麵之後,三個人不約而同地撤了。

他們站著門口,看著停在店門口的馬車,全都雙手環%e8%83%b8。

“這輛什麼馬車,要不然就退了吧?”戒空和尚說道。

“反正暫時應該也不會用到了。”道士玄清也附和。@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廚子管菜刀摸摸下巴,一副智者思考的節奏,說道:“那就退了吧,有西月姑娘在,陸扒皮會顧不到我們,好日子……就要來了!”

他突然歡呼,道士跟和尚也相對一眼,然後,就都瘋了!

天色蒙蒙亮。

西街客棧的大門輕輕被人打開,輕靈俊秀的姑娘低著螓首認真地擦桌抹椅,好不勤奮地工作著,準備迎接新的一日的到來。

擦著、擦著,她突然抬起漆黑水靈美眸,疑惑地往二樓瞄了瞄。

奇怪!今天似乎有些慢,那每日清早的咆哮聲怎麼還沒……

“姓陸的,我警告你彆欺人太甚……”驀地,還帶著渾沌睡意的怒吼乍然響起,緊接著是一陣乒乒乓乓的重物落地聲,可見二樓某間房裡又有人開打了。

☆、【七十一】歡%e8%84%b1一群人

【七十一】歡%e8%84%b1一群人

來了!她不自覺地抿%e5%94%87微笑,見怪不怪地繼續自己手中的工作。才來這客棧住了不到半個月,早就習慣這客棧裡幾個大男人的一天都是這樣開始的。從來沒有平靜過——如果他們幾個人有一天不打打鬨鬨你一拳我一腳,大概都會覺得人生無望吧。

“你這個管菜刀的,太陽都要照%e5%b1%81%e8%82%a1了,你不趕緊整理好去市集進貨,買妥今日供應的食材,竟然還在這兒賴床,你還想……”好聽的男音冷冷地道。

隨著話落尾音,又是“砰”地一聲,大概是有人被一腳踹出房門了。

“去你娘%e4%ba%b2的!本人姓管名菜刀犯著你了嗎?喊一聲管大廚會臟了你的嘴啊?”被踢到門外的管廚子滿臉惱怒。

他生平最恨彆人連名帶姓地叫他,識相的都會稱他一聲“管廚子”或“管大廚”,偏偏姓陸的就是少數不識相之人的其中一個。屢教不改!

“當廚子的不就是專管菜刀?我這麼喊你也沒錯啊。”陸名章不疾不徐、慢慢地踱到樓梯口,淡淡地嘲諷提醒,“將另外那兩個和尚、道士也給我叫醒,你不覺得他們兩人賴得比你更過分?”

對哦!沒道理他被踹醒,這兩個不要臉的家夥還能舒服地呼呼大睡!管菜刀猛然大悟,一句話就讓他打消開架衝動,腳跟一旋,橫衝直撞往另外兩間房殺去。

又是一陣哐啷巨響,兩道鬼哭神嚎一前一後響徹屋內……

“搞什麼鬼!你這把刀今天吃錯藥啦……”

“可惡!大清早的,你想磨刀,後院有塊磨刀石,你淨可去使勁用力磨,做啥找我開刀……”

兩道人影又叫又跳地逃出來,嘴上不住嚷嚷著。霎時間,火氣甚大的三人你來我往地拳打腳踢、一攻一守間,精妙招式儘出,足可看出三人皆暗藏一身高深的武功。

“大菜刀你有本事彆還手啊……”和尚脾氣有點急。

“廢話,傻子才不還手呢,站著等你來打我呀?打殘了你養麼?”菜刀很淡定有沒有?

“我把你打得你娘都認不出來!”道士這是有起床氣?

懶得理會三人的晨間“運動”,陸名章緩步下樓,看見專心擰水擦拭的西月姑娘……就是一記皺眉,“你怎麼又起這麼早了?不是說了這些事情不用你乾的麼?你哪裡是乾這些事情的人?”

“陸掌櫃,你早。”西月抬起小巧臉蛋,淺淺微笑回應後,又低下頭繼續手邊的事情,一點都不介意陸名章的反應。

不對,她是用自己的方式在向陸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