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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這又是……哪一出?

平時那個豬頭表少爺來,她不是每次都是最跳腳的麼?這一回怎麼不緊不慢好像滿不在乎了?

楊錦弦說道:“走,小三子,我們去前麵看看。”她當然知道滿願的一肚子疑問,可是,她會明白的。

周少賢那個豬頭,成天吃飽了撐的有事沒事就跑來向西月提%e4%ba%b2了,他肯定是閒的。這種人似乎應該給他找點事情做呀……

楊錦弦悄悄地來到大廳的內閣。

外麵,周少賢那個豬頭帶著四個壯漢還有一個蓄了山羊胡子的小老頭占據了一大片地方,擺開凶神惡煞的陣仗,尤其是周少賢這豬頭,還坐在主位上翹著腳。

他旁邊幾個狗%e8%85%bf子該拍馬%e5%b1%81的拍馬%e5%b1%81,該端茶倒水的端茶倒水,他倒是連在彆人家裡都知道該怎麼擺譜啊。

最顯眼的還是那一件一件的彩禮,擺了半個大廳,果然是下足了本錢的。

拿家裡的錢出來擺闊,算什麼本事?有本事用自己的錢!

“少爺,那個姑老爺還沒來,咱們還要繼續等下去麼?”蓄了山羊胡子的小老頭狗頭軍師問道。

周少賢睜開眼掃了他一眼,又閉上眼繼續享受狗%e8%85%bf們捶背捏腳的待遇,慢騰騰的說:“有什麼關係,反正我就不走了,姑父他還能一天不回來不成。再說了,不等著怎麼有借口去後麵看看,蠢!”

您倒是挺聰明。

“大小姐……”小三子湊了腦袋上去。

“噓,彆說話。”楊錦弦讓他噤聲,然後示意他往外走。

到了外麵,她又繞了一小圈,進門前在門外頓了一頓,她跨進門時,就擺上了波瀾不驚的麵孔。

“聽下人說家裡來了客人,我還道是誰呢。”楊錦弦輕輕嗓子,不陰不陽地打破了那幾個人圍起來的小圈子。

看見是她來了,周少賢一下子蹦了起來,“表妹,你來得正好,我正想找你呢。”

楊錦弦若無其事道:“表哥,彆來無恙啊?今天怎麼又有空跑來我們家了?”

跟在後麵的小三子不情不願地跟著行禮,“見過表少爺。”

“你還好意思說,上次要不是你把我推下水去,我至於吃了好些天的藥麼?我今天來,是要你賠償我醫藥費的!”周少賢衝著楊錦弦氣勢洶洶道。

“醫藥費?”楊錦弦微微挑了眉頭,“那是什麼東西?我為什麼要賠償給你?”

“你少裝傻!”

你不裝也是個傻!

楊錦弦本來懶得理他,想了想,還是回了一句,“有誰證明你生病吃藥了麼?你現在也沒有病怏怏的走不了路說不出話,你不是生龍活虎地站在我麵前,看上去身強力壯的麼?”

“楊錦弦你……”周少賢氣結,卻又反駁不了,他忍了忍,“楊錦弦你好樣的,我可是把大夫都給帶來了,我就在這裡等著姑父回來。讓他給我主持公道!”

楊錦弦若無其事地掃了一眼廳裡的彩禮,“找我爹主持公道要送這麼多禮麼?我說周少爺,知道的是你來賠禮道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給我爹那個太守大人行賄呢。我爹隻是個小小的南梁郡太守,不比你爹你伯伯都是京官呢!”

周少賢立即一臉險惡,“你想的美,這是提%e4%ba%b2用的!憑什麼要本少爺跟你賠禮道歉?楊錦弦,我告訴你,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跟我道歉,你信不信?”

“信?怎麼會不信?我當然信……”楊錦弦極度努力隱忍,才能讓自己不當場笑噴。

“姑父呢,怎麼半天我也沒看見姑父的人影?是不是你故意把姑父藏起來了?”周少賢四下張望。

楊錦弦不可置否地笑道:“堂堂的太守大人雖然比不上你們家的人官大可也好歹是一方封疆大吏,是我說藏就藏的麼?實話告訴你,我爹他忙的很,沒工夫搭理你,你要是悶得慌,大可以去衙門找他,”她往門口一指,“呐,門在那兒。出門右轉不送。”

周少賢本來是抬%e8%85%bf就要走的,聽她這麼說,反而走了回去,“你讓我去我偏不去!我就在這裡坐著,我就耗著,看誰先受不了,看誰耗得過誰!”

“如果周少爺願意等的話,我也不攔著。小三子,你去多泡幾壺茶,要保證表少爺能從、早、喝、到、晚。”楊錦弦特意加重了“從早喝到晚”幾個字的讀音。

“哼,看我不耗死你!”周少賢憤憤地坐下,坐得格外用力。

楊錦弦微微一笑,瀟灑地轉身離開。

他愛坐著就坐著吧,最多回頭讓人把大廳多擦幾遍就是了——周少賢這種人碰過的東西,都是要擦洗的,要不然誰知道有沒有帶什麼致命病菌。

接到命令的小三子,還在盤算著要怎麼樣才能讓幾壺茶一直熱著不冷掉。

“三子?”外麵傳來楊錦弦的聲音。

小三子愣愣,連忙追了出去。

在門外,楊錦弦才吩咐他道,“彆理會裡麵那個豬頭,他愛做就坐著,隻要他不動就讓他帶著他的人在那裡耗著,本小姐沒功夫搭理他。”

“可要是……”

“你是說他等一下會不會往後院闖?”楊錦弦一下就明白了小三子的顧慮,上次他闖了一次沒得逞,這一次他若敢來,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楊錦弦心中早有對策,嘴角的弧度,因此還帶著三分邪氣地吩咐小三子說,“三子,你就好好的在這兒守著,如果他敢闖,立刻通知我。”

隻要他敢來,就不怕沒有辦法對付他。

周少賢他還真以為自己有個京官伯父就了不起,可以在這太守姑父家作威作福了?他也不撒泡鳥照照自己那副德行。

離開了大廳,楊錦弦也不去賬房了,直接就進了妹妹楊西月的房間來了。

“姐,這麼這麼快解決了?那個周少賢呢?”楊西月看見她,還有點意外,平常姓周那隻豬頭來,都是要鬨出好大動靜的。

“是啊,大小姐,這回沒什麼事情發生麼?”滿願也迫不及待地問。

“難不成你還指望發生點什麼呀?”楊錦弦抬眼便沒好氣地睨了她一眼。

滿願低頭,自顧自地自言自語,“人家又不是那個意思。”

小女孩就是小女孩,楊錦弦沒放在心上,而是說道:“那頭豬這次來,一是想找我算賬讓我付他什麼該死一萬八千回的醫藥費;二,還是老生常談翻來覆去的那一件事,就是提%e4%ba%b2,現在正霸占著客廳在那兒大秀自己的派頭呢。抬了好些個東西,要換做是去彆人家提%e4%ba%b2,說不定早答應八百回了。”

楊西月聞言,大皺眉頭,“他怎麼還不死心啊,一次一次又一次的,這個人老討厭了。”

“可不是,老討厭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長到這麼大的。從那幾年就對你垂涎三尺,連咱們搬到南梁郡來他都窮追不舍,話說西月,你到底是哪裡吸引了那個豬頭了?竟然讓他對你念念不忘。”給自己倒了杯茶,楊錦弦悠哉悠哉地說道。

“姐姐!誰吸引那個豬頭了,我可不是豬!”楊西月瞬間炸毛了。

噗,不愧是小女孩,就是單純。楊錦弦逗她成功,端著杯茶笑的直抖出來。

楊西月知道自己又被打趣了,小腮幫子鼓的,都快成個球了,“你就是存心拿我尋開心是不是?人家每天被那頭豬煩著,都快煩死了!”

楊錦弦喝口茶,淡定地說道:“我去大廳外麵聽了兩句,那個豬頭說什麼你跟他是天造一對地設的一雙的佳偶,非娶你為他的側夫人不可。嘖嘖嘖……好生癡情呀。”

被惹惱的楊西月準備奮起反抗,“楊錦弦你再拿我開玩笑我就掐死你!”

“來吧,我就在這裡讓你掐死。”她涼涼道。

楊西月就蔫了,“你就知道欺負我,你也不欺負欺負那個豬頭。”

☆、【六】七星草烏

【六】七星草烏

“喂……西月,咱們不帶這樣的,我對你的好天地可鑒的耶,要不是他垂涎你,我用得著他每次來都變著法兒地收拾他麼?他迷戀至深、想沾染的人可不是我喲。”

楊西月氣鼓鼓的,隨手抓起手絹卷成團就給砸了過去。

楊錦弦利落地閃過,拽過旁邊的滿願,說:“你去賬房,把那些賬本什麼的給我搬過來,本姑娘走累了不想動。”

“……懶蟲。”滿願對她嗤之以鼻。

可是,她還是去了。

平靜的午後,忽然一聲驚雷劃破了寧靜。

“楊、錦、弦——”

看完一堆賬本,正睡午覺的楊錦弦是活生生被那叫魂的聲音給嚇醒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是誰家的豬沒看好啊?”比半夜叫魂還可怕,簡直淒厲無比歇斯底裡。

一起被嚇醒的,還有楊西月,“姐姐,你不覺得那個聲音有點耳熟麼?”

耳熟……好像是有點?

“楊錦弦,你這個賤人!你給我滾出來——”

這一聲近了很多,她們聽得真真切切的!

楊錦弦一下子就坐起來了,“那不是周豬頭麼?我讓三子泡好茶款待他我還招他了呀!居然在背後罵我!”

她一想火冒三丈,把衣服穿好就往外跑,後麵,楊西月匆匆忙忙追上來,“姐,你這是去哪裡呀?”

“我找周豬頭算賬去!難不成他喝茶喝多了肚子餓還讓我管吃的不成?”一想剛剛那句“賤人”她就窩火,等一下看見周豬頭非要給他點顏色瞧瞧不可!

“楊錦弦你這個賤人你躲到哪裡去了?給我滾出來!”又是周少賢的淒厲叫聲。

楊錦弦聽見這話,那個火已經快燒到頭頂了,大步流星腳下生風循聲跑去。楊西月在後麵努力追趕也追不上。

“楊錦弦,你這個……”

“周少賢,你罵夠了沒有!”

剛剛過了小橋,還沒到客廳,楊錦弦就遇見了罵罵咧咧的周少賢,“周少賢,我給你喝茶我還給錯了麼!不是你自己說要在廳裡等我爹回來的麼?我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樣罵我?!”

“你個不要臉的賤人,你在茶裡下藥害得我們肚子疼一直吐,渾身沒力氣站都站不穩你還裝什麼好心?你自己出現最好!”周少賢氣不打一處來,臉上的肉好像都在抖,命令身後的那四個人,“你們上去,把這個女人給我抓起來!出了什麼事,有我給你撐腰!”

“我看你敢!”楊錦弦更是生氣,這簡直莫名其妙!

那四個壯漢踉踉蹌蹌地朝她走來,楊錦弦護著跑得直喘的楊西月後退幾步,“我看你們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不知道我是誰麼?動了我是什麼後果你們也不知道麼?”

“不要理她,抓起來再說,有我替你們擔著你們怕什麼?”周少賢叫囂道,喊完就捂住肚子彎腰吐了兩口。

好惡心!

那四個壯漢雖然搖搖晃晃的,卻沒有退後,看樣子是心意已決了!就在他們要撲上來的時候……

“姐姐!”楊西月尖叫!

突然天外一腳就把那四個壯漢給踢開了,“不準無禮!”

這聲音……

楊錦弦意外地看向聲音發源處,竟然是……

“方公子!”她驚訝地叫出聲。

是他!

“大小姐,放心,這裡有我。”方凜衝她道。

幾個時辰前他還跟她起了衝突吧?這個時候他出現?楊錦弦心裡充滿了懷疑。

可是,方凜的身手,不得不讓她刮目相看。

“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打我的人?”周少賢自己踉踉蹌蹌地也走過來,方凜照舊賞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