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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多一人 如是我聞 4274 字 2個月前

年。好起來之後,我本想馬上去找你,可恰好他們那一家人遇上了些事,我的命是他們所救,不能坐視不管。等事情結束,又耽誤了半個月。我無意間遇見當時我雇的那輛車的車夫,他說你差點跟著我跳下去了,他還告訴我,事後你和和尚、道士、菜刀幾個人在崖下找了我幾天幾夜。”

幾天幾夜又如何,除了一件血衣,什麼都沒有了。

“等到我回到客棧,客棧已經關了。外麵卻掛著白幔。和尚、道士和他們幾個,都已經不在了。打聽之下我才知道,戒空和尚去給一家寺廟做活,道士、管菜刀他們也各自有了去處。我正要去找他們打聽你的下落,他們回來了。客棧裡到處得掛著白幔,一進門還看見擺著我的靈位,我差一點就以為自己真的死了。”

“可惡,人家那麼傷心你還有空在這裡說笑!”楊西月嬌羞地在他%e8%83%b8口捶了一下。

陸名章心疼地將她攬入懷中。

陸名章回到客棧之後的事情,真可謂是一波三折,跌宕起伏。

他回到客棧裡,找不見戒空和尚、玄清道士和管菜刀,卻看見了一個靈堂,打聽之下,有了他們三個人的消息。正要去找,他們便回來了。

玄清道士走在前麵,瞧見門口的白幔給人扯了,大門洞開,忙高聲喊著:“和尚、菜刀!不好了,有人連咱家客棧都敢來偷!”

他們兩個也以為說,三個人在門口撿了跟棍子,便躡手躡腳地進了店裡,卻見店裡乾乾淨淨,白幔全都不見了,連牌位都沒了。

戒空和尚當即喊道:“莫不是姓陸的詐屍還魂了?”

“你傻呀!”管菜刀狠狠敲了他一下,“就算要詐屍還魂也是頭七,這都大半年過去了,屍體還在不在都是一回事呢!再說了,大白天詐什麼屍呀?你這禿驢腦子是被驢給踢了吧!”

“你這大菜刀的腦袋才被驢踢了呢!”

兩個人打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誰不小心敲了道士一下,三個人就成了打群架。

……

還沒抓到“賊”,他們就先自己“窩裡反”了。在進門處打得不可開交。

“你們三個就不能有點長進麼?一天沒人管就無法無天。”一個輕緩好聽的嗓音從裡麵傳出來。

他們三個聞聲一愣,手裡的“武器”紛紛掉落在地上,和尚砸到腳、道士打到手,菜刀不小心磕了自己的腦袋。

循聲看去,一身布衣袍子的陸名章從樓梯上慢慢走下來,他們揉了揉眼睛、又狠狠地揉了一把,樓梯上的陸名章都沒有消失,三個人麵麵相覷,最後默契地大喊一聲:“鬼啊——”扭頭就往外跑。

“鬼你們個頭啊!見過大白天有鬼的麼?”陸名章拿起桌上的賬本就朝他們後腦勺砸過來。

“啪!”倒黴的大菜刀後腦勺中了一記“暗器”。

他“哎喲”一聲,這才停下來,三個人都停下來,紛紛跑回來,對著陸名章又是觀察要是打量,甚至大膽地伸出手想捏他,被他瞪了回來。

這個小眼神,就是姓陸的沒錯了!

“掌櫃的!你居然還活著呀!”三個大男人嚎啕大哭,抱頭痛哭。

陸名章一臉黑線之餘,心裡是感動的,等他們哭的差不多了,才問到:“我沒打聽到西月的下落,西月呢?”

“西月姑娘?”三個大男人麵麵相覷,最後,異口同聲:“西月姑娘半年多前就回家了。”

“回家了?”陸名章微微眯起眼。

玄清道士說:“我們都以為你死了,誰知道你死不了,半年多後又活生生地站在這裡?”

戒空和尚也說道:“那個時候西月姑娘差點就想跟著你去了,幸好她沒死,要是我們沒攔住她,這會兒你們真是陰陽兩隔了。”

管菜刀還說:“西月姑娘說,你已經不在了,她就要自己去找她姐夫……掌櫃的,你彆這麼看我,是她自己不肯給我們跟的,不信你問和尚、道士他們兩個。而且,西月姑娘臨走,我們有逼她發誓,絕對不可以尋死,她也答應我們了,還說,她家裡有爹爹和姐姐在等她,她一定肯定絕對不會想不開。”

☆、【四十八】尋人之艱辛

“你們就那麼讓她走了?”陸名章有點生氣。

“廢話,不讓她走還拿繩子把她綁住不成?”和尚嘴快道。

陸名章的臉色有點不好看,“那她有說她家鄉在哪裡麼?”

“咦……”道士他們三個異口同聲地發出驚歎,“西月姑娘沒有告訴過你麼?”

陸名章一愣,他一直光顧著替她找姐夫,卻從來沒想過打聽她的來曆。那麼久的相處,除了知道她的名字、她家裡有個姐姐有個爹、姐姐新婚、姐夫卻下落不明之外,竟然對她一無所知。

對了,她說過她從杭州來的。

陸名章收拾了東西,直奔杭州去尋人。

可是,到了杭州之後卻四處打聽不到一戶姓楊的人家,即使有姓楊的,情況也對不上。找了許久,陸名章才通過老熟人找到一個曾經在一戶楊姓官宦人家做過工的大娘,從她口中得知,杭州以前是有一戶人家姓楊,是大戶人家。但是在好多年前,他們家的少爺考了官之後,兩個女兒隨著他去上任、便舉家搬遷了,如今隻留下一個空宅子。

陸名章將他從西月那裡聽到的情況向那大娘詢問,那大娘卻說、大致是對得上的,可是這麼多年了,也沒見到人,光憑他的描述/也不能就確定是不是那一家的小/姐。

後來,陸名章輾轉到各地尋找,後來尋到了南梁郡,聽說南梁郡前任的郡守正好姓楊、家中也是隻有兩個女兒、並無兒子,至於是不是叫這個名字就不得而知了。女兒家的閨名哪裡是外人隨隨便便知道的,何況是官家的女兒。

但是他們一家早就在一年多前都搬走了,楊大人進京述職、後來也不知道調任到哪裡去了。

加上一年多前在南梁郡發生的那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後來很多事情都變得神神秘秘了。

他一找,又是快一年。

等找到京城的時候,又遇上了大興王朝驚天動地的帝位更替,又一次擱置。

現在能找到,已是萬幸。

“那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楊西月很是好奇。

陸名章說:“那一次,聽人說京城的春風得意樓是個打聽消息的絕佳去處,我便來了。那一天晚上,正好遇上一個叫‘錦瑟’的用對子考驗滿堂喧鬨的賓客。當時出的第一個對子,是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上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大家得苦惱不已的時候,有個白衣白衣翩翩眉目秀美的少年郎、手執一把折扇信步而來。他答的是‘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萬年,月影萬年。’。”他說著,意味深長地瞧著西月。

楊西月愣了一下,“那個時候你就……”認出我來了?不可能吧?

陸名章笑笑,繼續說:“那個時候,他手裡拿著一把折扇,上好絲絹做成的扇麵畫著十裡桃花灼灼、旁邊還書寫著“桃之夭夭”四個篆字、扇麵配合著他的莞爾輕笑,頓時將滿堂人物皆比了下去……”

“陸名章,你的眼睛真毒!”楊西月驚歎,“可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覺得我自己扮的挺像的呀。居然給你一眼看穿了。”

陸名章失笑,“我沒有一眼看穿。那個時候、我隻是覺得哪裡不對勁,總覺得那個俊美翩翩的少年舉手投足都透著熟悉,所以,我便常到春風得意樓,這一個月下來,我才敢確認就是你。”

楊西月眨巴眨巴眼,抓住了某個重要的字眼,“你是說,你這一個月天天都在春風得意樓?”

陸名章一愣,忙解釋道:“不是那樣的,我隻是上春風得意樓瞧瞧,你千萬彆誤會。我心裡隻有你一個人,我保證……我向天保證!我的心裡就隻有你一個,我是死過一回的人了,沒有其他的想法,隻要你就夠了。”

楊西月瞧他這麼信誓旦旦,忍俊不禁,“我是逗你的。你太緊張了。”

陸名章這才稍微鬆口氣,卻還是有疑問,“西月,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一直女扮男裝到春風得意樓裡,和那個什麼錦瑟姑娘演這一出戲?你們是舊識麼?”

“她是我……壞了!”楊西月驚呼著聳起來。

“怎麼了?”

“我姐姐啊!若知和我約好了在後門要送我回去的,你把我帶走,若知去了找不到我,現在我姐姐肯定急死了!”

什麼什麼?陸名章被她繞得一頭霧水。

楊西月也沒時間多作解釋了,直催促道:“我們快回去,見到我姐姐你就明白了。快!”④思④兔④網④

陸名章點點頭,帶她上了馬走回頭。

有時候,巧合就是這麼簡單。

若知帶著人再次返回後門,想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可尋,楊西月便出現了。

她騎在馬上,和一個男人共乘,便來了,差一點叫若知的人給當成了壞人。

“若知,是我。”

“原來你不是叫人綁了呀。”若知瞧見和她同乘一騎的陸名章,便心中有數了,“走了也不說一聲,害得我們白白擔心了。這位是何人?”潛台詞其實還有一句,你看看你姐姐替你擔心成什麼樣子了。

“他叫陸名章。旁的不說了,我們先回去,我要讓他見見我姐姐。”

若知又打量了一眼陸名章,係統自動生成的人物長相還不錯嘛。和她自己腦補的形象十分相近,而且更出色。

不得不說,這個係統是十分不錯滴。

“西月姐姐,你確定要讓他在這個地方見弦子姐姐?好像不大合適吧?”若知好心勸道,就算是妹妹領著心上人要拜見姐姐,也應該挑個好時間、挑個好地點,春風得意樓這種地方,怎麼說都不是好場所。

楊西月說:“沒辦法了,姐姐一時半會兒離不開,我一時半會兒也很難再來,也就這個機會了。而且,我不見了,姐姐肯定很心急吧?”

“她都快急死了,心急如焚。就差一刀把我脖子給抹了。現在還在裡麵提心吊膽,你回來的正是時候。”若知說著,歎口氣,“為了你,我連身份都曝光了,你等一下記得替我說句好話,她還沒離開春風得意樓、我也不會走的。”

楊西月不明所以。怎麼聽起來好像很嚴重?

“等一下你就會知道的。”若知如是說道。

楊西月也就不便多問。可是,此時疑問最多的,無疑是陸名章。

楊西月等人從後門悄然回到樓裡。

楊錦弦還在房間裡心急如焚地走來走去,蘇狐狸的頭都被她轉暈了,卻又不好意思說什麼。

房門突然打開。

楊錦弦和蘇沫以同時看去。

“姐姐!”楊西月激動地奔到楊錦弦麵前。

“西、西月?”她一時無法從驚喜裡麵回過神,“你沒事,太好了!你沒事!”

“我沒事,是西月不好,讓姐姐擔心了。”她忙認錯。

“說的什麼傻話,我們是姐妹呀。”楊錦弦瞧見她好好的,欣慰不已,“剛才你去哪裡了?若知回來說、車夫被人打暈、又找不到你,我以為你是被……被他的人帶走了,可嚇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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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月和她們家陸公子各種濃情蜜意啊,把男主女主都給比下去了。